第三十五章 历史
“我不晓得你们那边对以前的事情有多少流传——你了解多少？”大叔首先是发问。
“可能多少有点，几乎相当于没有。”我摇头晃脑。
“这是什么黑话吗？”大叔扶额，“反正我从远的开始讲，花时间就花时间吧。”
因为还没吃午饭的是我而不是大叔，他是无所谓的。
总之我和大叔走到休息区找了两个凳子坐。正好又是午后，原本在工会待命的人该出发出发、该出去吃饭就去吃饭了，除了我们没其他人在。
“事情要从我爷爷听他爷爷讲的故事说起。他说这事儿，起源于大战以前——”
“老师，我有问题。”我举手发言。
“你先说。”大叔似乎被搞得没脾气了。
“‘大战’是什么？”
啊？仿佛听到大叔的心声。
“现在的年轻人，历史都不好好学了么……”他一边叹气，一边粗略地解释这个名词。
我也感到相当不好意思，但异世界历史实在不在义务教育范围内，没法预习。
大战，指的是一百多年前结束的、大陆历史上唯一的一场大型战争。
战争双方是人族和兽人族；起因不清楚，也可能是大叔的高祖父没有知道的途径。可以确定的是，旷日持久的这一仗最终导致了原本混居的两个种族分裂，形成目前各自为政的局面；其他种族也不再和人族的土地接壤，自此断绝了关系。
“兽人族现在就在咱们西边的地方。”大叔随手一指，“穿过森林就到。”
“这么近！”我惊讶道。没想到这座城竟在边境上。
“哪儿那么容易，”大叔笑笑，“毕竟打完之后断了来往，森林的路很快就没法走了。上次我们几个还——哦，这个是不能说的。”
撇去这部分不谈，大叔又接着叙述下去。
战争中双方都各自发挥了能动性，使用了一些平时不被人关注的武器来对人造成杀伤——比如弓箭。当然，还有攻城锤、双手剑、投石车等等，这些大多是人族方面开发出来的。
到大战结束为止都没出现什么问题，问题出在这之后。
明明国内已经只剩下人族了，但是内部依然不平稳。因为建立国家之前都是一致对外，实际上形成的各路武装势力，并不都能很好地被国王统辖。
当然，最后还是大多解决了。
这时又发现一个问题。
为了防止这些家伙卷土重来，国家对各类专门对人的武器管制是比较严格的，比如长剑什么的。但是弓箭这东西制作门槛低，而且偷偷摸摸组织起来并训练的话可以形成相当程度的对人有效战力。你只是看到他们拿着弓箭，他们可以狡辩说是打猎用；或者直接平时不组装给藏起来，趁你不注意就一帮人个个从家里掏出一把来，然后组成队伍兴风作浪。
弓箭在冷兵器时代虽说算不上决定性，但在这种铠甲发展都不成熟的世界，有和没有的差距也太大了，而且就算双方都有也互相不好应付。
最后还是没办法，采取了一刀切。除了政府关联单位，基本上不允许任何人持有或制造弓箭。当然，住在乡下的人就算真持有也管不着、而且没必要管。
这间工会因为是市政府支持的，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制造则是由合作的工坊进行。
“哦。难怪不太受待见。话说，武器管制到底有多严呐？”
据说，在城市内武器是严格管理的，防止有人在城里聚众搞事情。尤其是王都，那边听说啥啥都不行；只有专门组织的队伍，比如士兵和狩猎队可以持有。
城内能大大方方拿出来的，大概是砍刀、斧子、榔头、长枪之类的。这些类型的武器要么是不得不使用，要么是没什么杀伤力或者比较好管理。
反正就是专门对人的武器非常严格，对野兽的就比较松。出了城也没人管，所以小型武器可以在城外用。
说实话，我搞不懂这些东西的划分界限是什么，也懒得想。讲道理，对人的危害性和出门防身的需求本来就很难找到平衡点，这压根就不是我该头疼的事情，国王之类的人去头疼就好了。
“话说，听说有些大户自己练步弓手，是真是假？”
大叔摆摆手：“这你别管。”
总之，弓箭没办法大范围推广是可以理解的，倒不如说禁止得很有道理。先不说有人聚众搞事情的情况，平常也没人喜欢走在路上被人放冷箭的。
再仔细想想，联系昨天见到的野猪的体型——好吧，狩猎的时候好像真不能指望没什么技术发展的弓箭派上什么用场。
“还没说完呢。”
这里开始才是重点，弓箭在这个世界的起源。
啊？“使徒”大人传授的制作方法？“神之使徒”，是个啥？神又是哪位？说起来我好像见过一个自称神仙的神老头？
“说起神之使徒，也就是神使，果然还是要说到创世神大人了。”大叔摸摸快磨出油光的胡茬，感慨道。
“小姑娘，你们老家果然也是有创世神的故事流传的吧？这座城可了不得哦。”他神神秘秘的。
我正在琢磨所谓的“创世神”是不是和我见到的神老头有关系，然后又和弓箭有什么关系。
“这城里呢，可是有创世神的教会哦。而且是又白又干净，明显就是正牌的那种。”大叔没管我，一副像是自己产业般自豪的样子说着。
“这样吗。”我横竖整不明白，只好勉强应付道。
“有空可以去看看，大钟底下那个就是。”
原来如此。我还说那个钟楼不会无缘无故立在那里，原来是宗教场所？
但是说到宗教我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我自己不信教，也管不着别人信什么；不过有些信教的人喜欢到处宣传，包括历史上也有很多传教士喜欢乱跑。
看大叔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我只希望他们不要太盲从就行。
总之回到正题，弓箭确实和创世神有关。或者说，和创世神派来的人有关。
所谓“神之使徒”，或者叫“神使”“使者”“使徒大人”什么的，据说就是创世神派到地上帮助人们建立繁荣国家的。
他们通常气质出众，谈吐不凡，拥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智慧，只为了行使神之旨意而来。
比如弓箭和一些狩猎器具，据说就是很多很多年前某个使徒制作的，同时传授了当时的人们狩猎的方法，可以说开辟了人族狩猎的先河。
这么久远呐？我心想。
要说神之使徒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比如说——
“黑头发黑眼睛。我想想……就像你这样的。”大叔突然指指我。
啊？
说起来我长啥样来着？
不是说原本的我，而是【变身】后的我。
我目前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女性、有猫耳朵、头发是黑色的、皮肤偏白、身材匀称偏瘦，其他一概不知。这也没办法，毕竟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脸的。
能看到自己的刘海和两侧挂着的头发已经是极限了。
“老叔，我看起来是啥样？”这只能直接问了。
“啊？你问这干啥？”大叔摸不着头脑。
“嘛……我平时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所以不是很清楚所谓的神使到底和我有什么地方相像。说起来，柯蕾雅姐说我和我老哥相像，这又是怎么个像法？”
总之想了个办法，用原本的我自己的形象去侧面印证。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已知条件。
“JINGZI是个啥东西……罢了，你和你哥像的地方？当然是颜色呗。”
啊？颜色？
“这么说，使徒大人们其实相貌也没多少共通之处，”大叔又在捏胡茬，“基本只有黑发黑眼是故事里共通的地方。”
啊？这啥意思？
使徒=黑发黑眼=原本的我=现在的我？
不是很懂工会这帮人的逻辑。或者说他们分不清亚洲人面孔？
但是我其实确认不了“米耶”是不是亚洲人面孔，于是我也摸摸下巴思索了起来。
信息量略大，不过可以猜想到的是所谓使徒八成是，在我之前被那个自称神仙的神老头扔到这个世界来的人。
“不过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故事中的形象罢了。当然，使徒大人们肯定是实际存在的，比如——我问问你，你爸妈是不是黑发黑眼？”
这倒是真的，所以我没多想就点点头。
“这就对了。所以你和你哥肯定祖上就有他们的种。”大叔满意地这样归纳，“使徒大人已经一百多年没有下到地面上了，我都没听过大战之后有他们的故事。”
大叔倒是自动把我从使徒的可能性中排除出去了。难怪遇到的人没有一个对黑发黑眼这种传说中的颜色起反应，估计是默认当作使徒后人了。这么一说，城里黑色头发的人并不是完全没有，只是少而已。
这帮以前被扔过来的人光传播技术不负责么。我碎碎念着。
啊。
突然反应过来一个要命的问题。
刚才说了半天大战，而且大战之后人族和兽人族各自立了国。而且，好像没说过这俩国关系有什么缓和？
要是我想的没错的话，我这副身体的样子九成五就是兽人族。三角耳还长尾巴的家伙从设定上来说，很难不是兽人族——要是在人族、而且是边境的城市里被发现的话，大概会被当成细作抓起来罢。
我下意识捂了捂帽子。
“小姑娘，你和你哥怎么一个德性，在屋里也要戴个帽子？”
“啊哈哈。习惯而已。摘了帽子眼睛就容易进光，见了光，人就受不了啦。”
这是实话。让我摘帽子还不如给个痛快的。
但是相比于对阴暗环境的喜好，这副身体更需要的是隐藏头上的猫耳朵。说实话，头发好歹遮住了脑袋两边本该长着人耳朵的地方，只要不摘帽子的话没那么容易暴露；但是凡是就怕万一，我只能更加小心行事了。
还是快走吧。
“那就这样，我先走啦。回头我和老哥把这些讲一讲，今天说这么多真是麻烦老叔了。”
我边打了个招呼边马上起身就往外面走，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
“啊对了，还有训练的事情，到时候他肯定有什么主意，您就使劲练练他就行。”
走到门口之前，我想起来这事儿，连忙回头补了一句。
“哎，等等！我还有事儿找你来着，还没说呢！”大叔刚反应过来，想要劝阻我。
“不是急事的话明天再说吧，我先走喽。”我预计了一下，我刚来没两天的情况下大叔需要找我的九成不是什么急事，而我现在得立即检视一下自己有没有留下破绽，所以不能多作停留。
溜了。
“哎呀，明明是要说工钱的事，”大叔叹气，“这小子……不对，小姑娘对分成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可能多少有点，几乎相当于没有。”我摇头晃脑。
“这是什么黑话吗？”大叔扶额，“反正我从远的开始讲，花时间就花时间吧。”
因为还没吃午饭的是我而不是大叔，他是无所谓的。
总之我和大叔走到休息区找了两个凳子坐。正好又是午后，原本在工会待命的人该出发出发、该出去吃饭就去吃饭了，除了我们没其他人在。
“事情要从我爷爷听他爷爷讲的故事说起。他说这事儿，起源于大战以前——”
“老师，我有问题。”我举手发言。
“你先说。”大叔似乎被搞得没脾气了。
“‘大战’是什么？”
啊？仿佛听到大叔的心声。
“现在的年轻人，历史都不好好学了么……”他一边叹气，一边粗略地解释这个名词。
我也感到相当不好意思，但异世界历史实在不在义务教育范围内，没法预习。
大战，指的是一百多年前结束的、大陆历史上唯一的一场大型战争。
战争双方是人族和兽人族；起因不清楚，也可能是大叔的高祖父没有知道的途径。可以确定的是，旷日持久的这一仗最终导致了原本混居的两个种族分裂，形成目前各自为政的局面；其他种族也不再和人族的土地接壤，自此断绝了关系。
“兽人族现在就在咱们西边的地方。”大叔随手一指，“穿过森林就到。”
“这么近！”我惊讶道。没想到这座城竟在边境上。
“哪儿那么容易，”大叔笑笑，“毕竟打完之后断了来往，森林的路很快就没法走了。上次我们几个还——哦，这个是不能说的。”
撇去这部分不谈，大叔又接着叙述下去。
战争中双方都各自发挥了能动性，使用了一些平时不被人关注的武器来对人造成杀伤——比如弓箭。当然，还有攻城锤、双手剑、投石车等等，这些大多是人族方面开发出来的。
到大战结束为止都没出现什么问题，问题出在这之后。
明明国内已经只剩下人族了，但是内部依然不平稳。因为建立国家之前都是一致对外，实际上形成的各路武装势力，并不都能很好地被国王统辖。
当然，最后还是大多解决了。
这时又发现一个问题。
为了防止这些家伙卷土重来，国家对各类专门对人的武器管制是比较严格的，比如长剑什么的。但是弓箭这东西制作门槛低，而且偷偷摸摸组织起来并训练的话可以形成相当程度的对人有效战力。你只是看到他们拿着弓箭，他们可以狡辩说是打猎用；或者直接平时不组装给藏起来，趁你不注意就一帮人个个从家里掏出一把来，然后组成队伍兴风作浪。
弓箭在冷兵器时代虽说算不上决定性，但在这种铠甲发展都不成熟的世界，有和没有的差距也太大了，而且就算双方都有也互相不好应付。
最后还是没办法，采取了一刀切。除了政府关联单位，基本上不允许任何人持有或制造弓箭。当然，住在乡下的人就算真持有也管不着、而且没必要管。
这间工会因为是市政府支持的，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制造则是由合作的工坊进行。
“哦。难怪不太受待见。话说，武器管制到底有多严呐？”
据说，在城市内武器是严格管理的，防止有人在城里聚众搞事情。尤其是王都，那边听说啥啥都不行；只有专门组织的队伍，比如士兵和狩猎队可以持有。
城内能大大方方拿出来的，大概是砍刀、斧子、榔头、长枪之类的。这些类型的武器要么是不得不使用，要么是没什么杀伤力或者比较好管理。
反正就是专门对人的武器非常严格，对野兽的就比较松。出了城也没人管，所以小型武器可以在城外用。
说实话，我搞不懂这些东西的划分界限是什么，也懒得想。讲道理，对人的危害性和出门防身的需求本来就很难找到平衡点，这压根就不是我该头疼的事情，国王之类的人去头疼就好了。
“话说，听说有些大户自己练步弓手，是真是假？”
大叔摆摆手：“这你别管。”
总之，弓箭没办法大范围推广是可以理解的，倒不如说禁止得很有道理。先不说有人聚众搞事情的情况，平常也没人喜欢走在路上被人放冷箭的。
再仔细想想，联系昨天见到的野猪的体型——好吧，狩猎的时候好像真不能指望没什么技术发展的弓箭派上什么用场。
“还没说完呢。”
这里开始才是重点，弓箭在这个世界的起源。
啊？“使徒”大人传授的制作方法？“神之使徒”，是个啥？神又是哪位？说起来我好像见过一个自称神仙的神老头？
“说起神之使徒，也就是神使，果然还是要说到创世神大人了。”大叔摸摸快磨出油光的胡茬，感慨道。
“小姑娘，你们老家果然也是有创世神的故事流传的吧？这座城可了不得哦。”他神神秘秘的。
我正在琢磨所谓的“创世神”是不是和我见到的神老头有关系，然后又和弓箭有什么关系。
“这城里呢，可是有创世神的教会哦。而且是又白又干净，明显就是正牌的那种。”大叔没管我，一副像是自己产业般自豪的样子说着。
“这样吗。”我横竖整不明白，只好勉强应付道。
“有空可以去看看，大钟底下那个就是。”
原来如此。我还说那个钟楼不会无缘无故立在那里，原来是宗教场所？
但是说到宗教我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我自己不信教，也管不着别人信什么；不过有些信教的人喜欢到处宣传，包括历史上也有很多传教士喜欢乱跑。
看大叔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我只希望他们不要太盲从就行。
总之回到正题，弓箭确实和创世神有关。或者说，和创世神派来的人有关。
所谓“神之使徒”，或者叫“神使”“使者”“使徒大人”什么的，据说就是创世神派到地上帮助人们建立繁荣国家的。
他们通常气质出众，谈吐不凡，拥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智慧，只为了行使神之旨意而来。
比如弓箭和一些狩猎器具，据说就是很多很多年前某个使徒制作的，同时传授了当时的人们狩猎的方法，可以说开辟了人族狩猎的先河。
这么久远呐？我心想。
要说神之使徒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比如说——
“黑头发黑眼睛。我想想……就像你这样的。”大叔突然指指我。
啊？
说起来我长啥样来着？
不是说原本的我，而是【变身】后的我。
我目前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女性、有猫耳朵、头发是黑色的、皮肤偏白、身材匀称偏瘦，其他一概不知。这也没办法，毕竟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脸的。
能看到自己的刘海和两侧挂着的头发已经是极限了。
“老叔，我看起来是啥样？”这只能直接问了。
“啊？你问这干啥？”大叔摸不着头脑。
“嘛……我平时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所以不是很清楚所谓的神使到底和我有什么地方相像。说起来，柯蕾雅姐说我和我老哥相像，这又是怎么个像法？”
总之想了个办法，用原本的我自己的形象去侧面印证。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已知条件。
“JINGZI是个啥东西……罢了，你和你哥像的地方？当然是颜色呗。”
啊？颜色？
“这么说，使徒大人们其实相貌也没多少共通之处，”大叔又在捏胡茬，“基本只有黑发黑眼是故事里共通的地方。”
啊？这啥意思？
使徒=黑发黑眼=原本的我=现在的我？
不是很懂工会这帮人的逻辑。或者说他们分不清亚洲人面孔？
但是我其实确认不了“米耶”是不是亚洲人面孔，于是我也摸摸下巴思索了起来。
信息量略大，不过可以猜想到的是所谓使徒八成是，在我之前被那个自称神仙的神老头扔到这个世界来的人。
“不过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故事中的形象罢了。当然，使徒大人们肯定是实际存在的，比如——我问问你，你爸妈是不是黑发黑眼？”
这倒是真的，所以我没多想就点点头。
“这就对了。所以你和你哥肯定祖上就有他们的种。”大叔满意地这样归纳，“使徒大人已经一百多年没有下到地面上了，我都没听过大战之后有他们的故事。”
大叔倒是自动把我从使徒的可能性中排除出去了。难怪遇到的人没有一个对黑发黑眼这种传说中的颜色起反应，估计是默认当作使徒后人了。这么一说，城里黑色头发的人并不是完全没有，只是少而已。
这帮以前被扔过来的人光传播技术不负责么。我碎碎念着。
啊。
突然反应过来一个要命的问题。
刚才说了半天大战，而且大战之后人族和兽人族各自立了国。而且，好像没说过这俩国关系有什么缓和？
要是我想的没错的话，我这副身体的样子九成五就是兽人族。三角耳还长尾巴的家伙从设定上来说，很难不是兽人族——要是在人族、而且是边境的城市里被发现的话，大概会被当成细作抓起来罢。
我下意识捂了捂帽子。
“小姑娘，你和你哥怎么一个德性，在屋里也要戴个帽子？”
“啊哈哈。习惯而已。摘了帽子眼睛就容易进光，见了光，人就受不了啦。”
这是实话。让我摘帽子还不如给个痛快的。
但是相比于对阴暗环境的喜好，这副身体更需要的是隐藏头上的猫耳朵。说实话，头发好歹遮住了脑袋两边本该长着人耳朵的地方，只要不摘帽子的话没那么容易暴露；但是凡是就怕万一，我只能更加小心行事了。
还是快走吧。
“那就这样，我先走啦。回头我和老哥把这些讲一讲，今天说这么多真是麻烦老叔了。”
我边打了个招呼边马上起身就往外面走，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
“啊对了，还有训练的事情，到时候他肯定有什么主意，您就使劲练练他就行。”
走到门口之前，我想起来这事儿，连忙回头补了一句。
“哎，等等！我还有事儿找你来着，还没说呢！”大叔刚反应过来，想要劝阻我。
“不是急事的话明天再说吧，我先走喽。”我预计了一下，我刚来没两天的情况下大叔需要找我的九成不是什么急事，而我现在得立即检视一下自己有没有留下破绽，所以不能多作停留。
溜了。
“哎呀，明明是要说工钱的事，”大叔叹气，“这小子……不对，小姑娘对分成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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