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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出身未捷身先死

    战境任务:熟悉璞真界,加入任意宗门,并获得功法传承。

    任务时限:五天。

    任务奖励:筑基期五分之一修为提升。

    任务惩罚:永久禁入璞真界。

    警告:不得将任务相关信息告知璞真界原住民。

    当郑年看到这个任务时,内心是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可能从字面上看,这只是简单的新手任务:熟悉熟悉环境,然后再拜个师,学个艺,算是新手入门。

    但是这尼玛又不是游戏啊!跑个地图,点个NPC,分分钟就可以直接加入门派。

    璞真界可是一个真实存在,且有着自身人文社会的世界啊!

    别说五天了,他知道进入璞真之门的门徒想要加入宗门,少说也要奋斗三到五次战境挑战,得有修为和实力才能去宗门拜师啊!

    更何况就算你想拜人家为师,人家也不一定会收啊!像一些稍好的宗门,对于入门弟子的资质都有要求,更不用说那些顶级的宗门了。

    这五天的任务时限简直是地狱级开场。

    而且这任务惩罚和奖励也太不对等了吧!

    五分之一的修为提升是所有人的标准奖励,意思是这是所有人完成任务都可以获得的基础奖励,这么难的任务没有额外奖励就算了,尼玛惩罚是直接禁入璞真界,还是永久啊!

    虽然之前郑年对于璞真界的信息因为不能进入而刻意排斥,但是多少他是知道一些基本规则的。

    无论是十八岁前,还是十八岁后,如果进入璞真之门后,挑战战境失败,无一例外都是可以进行下次继续挑战,甚至多次挑战。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入门任务,完成不了,竟然是永久禁入的惩罚!

    这一定是打开任务的姿势不对,郑年打算换个姿势重新再来。

    然而正当郑年想要请求界灵再看看任务有没有出错的时候,一阵轻快的旋律突兀的出现在他脑中。

    “再也没有纯白的灵魂,自人类堕落为半兽人。”

    “我开始使用第一人称,记录眼前所有的发生。”

    “嗜血森林醒来的早晨……”

    郑年一脸大写的震惊,这首歌他好像在哪听过,好像是一个咬字发音特别不清楚的歌手唱的!

    正当他想要吐槽为什么过场音乐如此奇特之时,脑后突然传来一记重击,毫无防备之下,他直接迎面朝前方的地面跌去。

    按理说以他的反应速度,至少能用手撑住地面。奈何扑倒的速度诡异地迅速,在他还未有任何反应之时,脸就已经砸在了地面。

    郑年无助的闭上了双眼,来不及支撑地面,只得用双手捂住了脸,并不由自主的哇哇大叫起来。

    预想之中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猛烈撞击迟迟没有出现,郑年大叫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劲,耳中传来好像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才稍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从指缝中朝外看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切切实实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社死。

    此时天色正亮,白日当头,而郑年的周边竟围满了人,从穿着上可以看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正在对着他指指点点,人群中有眼露疑惑的,有满脸嫌弃的,有掩嘴轻笑的,有充满同情的。

    人群中,一个妇人怀中抱着的小娃娃,看上去三四岁年纪,忽然一手指着郑年,一手抓着母亲衣服问道:“娘,这人是不是和叫花子阿花一样,都是傻子啊?”

    妇人连忙捂住了自己孩子的嘴,她心里知道,叫花子阿花身体孱弱,平时疯疯癫癫,就算被叫做傻子,或者打她一顿,她都不会反抗。

    但是眼前这人虽说不是人高马大,但是也算是一个成年男子模样,虽然刚才突然在人群中忽然哇哇鬼叫起来,但保不住听别人叫他傻子会暴起伤人。

    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毫无知觉的被传送到了人群之中,而且刚刚还是午夜十二点多,现在是怎么变成正午时光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好死不死的,自己的“惊声尖叫”被一群观众礼貌围观。

    刚刚放下的双手,又忍不住挡在了脸上。嗯,丢人。

    顾不上别的,郑年就像个被非礼的小姑娘,随便选了个方向,便朝着人群外挤去。

    就在他在人群中辗转腾挪了好一阵儿后,他才挤出了人群。他想着尽可能快的远离这片社死之地,所以步伐更快了几分。

    当他觉得离人群有段距离了,这才停下了脚步,捂着脸的手也放了下来,弯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的往后看去。

    惊!郑年此时内心是崩溃的,因为,此时至少百来人的视线正有些呆滞的望着他的方向。

    正当他满脸问号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阵高温,人群中也是传来阵阵惊呼,他一机灵,也没有往上看,就想着降低重心躲避未知的高温。

    然而因为他现在正以两手撑膝,头是往后看的姿势,情急之下,重心不稳,就这么,嗯,以脸着地了。

    所以今天他的脸就是想和地面来次亲密接触。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上传来,郑年委屈的捂着已经流出鼻血的鼻子,他心中已经开始咒骂界灵了。

    这不靠谱的界灵,传送能不能好好搞,现在自己是出身未捷身先死了,嗯,社死也算死。

    他这时才有时间朝着身前看去,终于,他知道为什么刚才人群都在呆滞的望着自己,以及为什么头顶有高温袭过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工搭建的巨大舞台,舞台上此时正站着形形色色,穿着各色戏服的男男女女。他们有拿剑的,有拿刀的,有拿佛尘的,有拿金杖的,不过很明显这些武器都是木质的道具。

    本该正常表演的他们,这时也因为郑年的乱入,都停了下来。

    而一个身着红色大氅,脸上涂着红白相间的油彩的男人,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把棍状的长火把,从火把山燃烧的熊熊火焰,以及他右手上一叠油状液体,郑年大概猜到了刚才的高温是什么了。

    这下尴尬了。

    刚刚自己哇哇大叫最起码只有周遭的几个人看到,而现在他自己冲到了人群与舞台之间,几百双眼睛滴溜溜的瞪着自己,简直是社死到死的不能再死。

    这时,人群中突然一个樵夫打扮的大汉从惊诧中缓过神来,他怒视着此时还坐在地上,满脸懵逼的郑年,瓮声瓮气的喊道:“哪里来的疯小子,你也忒大胆了,竟敢打断我们‘敬炎’祭典开场节目‘五仙剿’,还不赶紧滚开!”

    大汉的喊声也是惊醒了周遭的观众和台上的戏子,此时也都充满怒意的指着郑年,让他赶紧滚蛋。

    脸上摔的伤再疼,也没有现在他被千夫所指时内心的疼痛,他特意看了下路后,满面泪光地,连滚带爬地,夺路而逃。

    第一次入战境不到十分钟,郑年的心已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