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能量减少
刚刚修整好的科研室内，男男女女忙碌着，他们每次拿取物品都有意无意绕开那位躺在手术台上的试验体，无形中耽误了最佳检测时间，让博士极其恼火。
“快一点。”
平地一声吼，吓得诸人一哆嗦，不约而同瞟了眼博士，见他阴沉着脸显然已怒到极致，忙不迭加快动作，四五个人双手抹油在陈景身体上画圆。
这些油是研究室费劲千辛万苦采集进化植物和矿物提炼出来的，作用单一，只能短时间内显影出人体内的能量状况。
博士一眼不眨盯着那副精壮的躯体，丝丝残余电流时不时在皮肤下乍现，仪器检测到他的能量数值同比下滑，而根据显影观察，这些能量正随着电流无规律运动，却又有规则的排列成相似的组合，着实令人费解。
比起这些可以被记录下的信息，他最关心的还是消失的能量去了哪里，环境检测器没有监测到异常，会不会都去了他脑子里？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太空能量会促使人类生长，弊端是骨骼间隙会变大，如果真聚集在脑部，那他的脑袋应该会大一圈才对，后果大概率是物理死亡。
虽然这么判断，博士还是瞄上去，不经意间他注意到手术台旁有个身影很久都没有动过，不由分神看清是谁。
‘赵包子？’
哦，是能量研究室那个爱吃的小丫头，每次吃饭都把嘴塞得满满，是来送显影剂的。
她正专注的盯着头顶大屏幕上几段能量排序画面，大眼眸中闪动好奇，朱唇启合无声呢喃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对秀眉紧蹙。
博士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跟着观察，她从来没看过试验体一眼，似乎不是很关心。
“你看出什么了。”
“啊？”
赵包子吓了一跳，咣啷当撞在手术台上，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研究室也曾尝试重新排列能量希望能找到规律，虽然也有进展，但没有一次成功，强行排列好的能量会在外力失去的瞬间溃散，但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而是换了一种排序，可能更糟糕也可能更好。
NL023的能量排序维持了很长时间，而且几乎都一样，最后溃散是因为电流扩散，也许……”
“你想用他做电击试验？”
“不不不。”
赵包子飞快摇摇头，马尾随着一甩一甩，“我想用其他试验体尝试，通过微弱电流引导，增强能量记忆，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她了解的知识，博士全都一清二楚，小姑娘还是想得太简单。
“接下来我会对他进行脑部能量测验，你做我助手。”
“啊？哦！”
赵包子说的正起劲，对方忽然换了个话题，差点没反应过来，等她准备问需要做什么的时候，发现博士已经站在陈景头前，拉下旁边的监测器。
小姑娘瞪着眼珠急急扫视一圈，锁定能量导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过来递过去。
一簇针头忽然跃入博士视野，他扭头疑惑的看着小姑娘，她脑袋是不是不好使？
“应该先抹显影油。”
“哦。”
赵包子撅起嘴撒手扔掉导线，从同伴那里抢过一瓶抹在陈景头皮。
五彩斑斓的能量纷纷显现，赵包子眼睛瞪得溜圆，全神贯注观察看起来杂乱无序的能量。
博士不声不响抓起导线扎入陈景脑袋，刹那间检测仪响起警报，三秒钟后自动匹配出陈景上一次记录对比。
能量增长了近三十倍。
“还真是在这里。”
博士不可置信的转换检测部位，把他头骨看了个仔仔细细，没有生长的痕迹，缝隙也没有增大。
“不对，与身体消失的能量不符。”
略作检测后，博士很快又采集他脑部能量估算数值，约有全身千分之一的能量凭空消失，从数据上可能不太显眼，要换个参照物就明显了，相当于他整个人瘦了半厘米。
“去哪里了？”
博士俯下身仔细凝视无序乱撞的能量粒子，偶尔还能看到发丝细的电花闪现，能量随其凝聚又被打散，没有产生任何破坏性，也就意味着能量没有改变，还在他体内。
一旁的赵包子迅速掏出纸笔记录有用信息。
【能量受电流激发，会依附其上随之重新排序适应，电流越强效果越好，猜测可永久性改变能量序列，暂未知结果。可尝试用火焰等刺激性方式激发。】
【多面式电流会使能量更快排序，且序列一致，但需注意引起电流风暴，会导致能量聚集潮涌，目的……】
“风暴？”
记录到这里时赵包子突然醒悟，呆呆的看着陈景头皮显影出的磅礴能量，正在朝额头行进，快而猛烈。
冲撞，溃散，凝聚，再冲撞……
周而复始。
博士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呢喃猜测道：“是监测针上的微弱电波导致吗？为什么会发生潮涌现象，而不是重新排序，到底发生了什么。”
滴滴~滴滴~
监测器响起急促的警报，屏幕上闪动着一行鲜红大字：试验体能量下降。
0.1%…0.2%…
博士看了一眼，烦躁的揪着两撮头发怔怔出神。
“消失了，消失在了哪里。”
博士一遍遍对比监测图，一遍遍凝神观察显影，以肉眼根本无法观测出能量到底是在冲撞是消失，还是溃散时消失。
“延迟影像画面，找出问题所在。”
赵包子条件反射般听到命令就行动，她也非常想弄明白。
能量，对于人体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找到了。”
把影像放慢几十倍后，两人终于发现能量粒子是在完成具体冲撞前就开始消失了，准确的说更象被吞噬。
问题随之而来。
“它们去了哪里？”
博士喃喃自语。
“试验体脑部温度升高，额头温度达到极致，推测有陷入晕厥的危险，全身发热，全身能量异常集结，能量消失速度加快，监测到异常能量。”
赵包子一丝不苟念着监测出的结果，同时记录到本子上。
“这么多天能量研究室都没检测出来，他哪里得到的异常能量？”
博士对陈景可能面临的危险毫不关心，更在意未知的能量，单手撑在手术台上，另一只手顺着他头皮上的能量显影轻抚到额头。
烫，灼烧般的痛。
整块头骨都像是要烧裂开了。
陈景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下，脸颊因疼痛开始扭曲。
“快一点。”
平地一声吼，吓得诸人一哆嗦，不约而同瞟了眼博士，见他阴沉着脸显然已怒到极致，忙不迭加快动作，四五个人双手抹油在陈景身体上画圆。
这些油是研究室费劲千辛万苦采集进化植物和矿物提炼出来的，作用单一，只能短时间内显影出人体内的能量状况。
博士一眼不眨盯着那副精壮的躯体，丝丝残余电流时不时在皮肤下乍现，仪器检测到他的能量数值同比下滑，而根据显影观察，这些能量正随着电流无规律运动，却又有规则的排列成相似的组合，着实令人费解。
比起这些可以被记录下的信息，他最关心的还是消失的能量去了哪里，环境检测器没有监测到异常，会不会都去了他脑子里？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太空能量会促使人类生长，弊端是骨骼间隙会变大，如果真聚集在脑部，那他的脑袋应该会大一圈才对，后果大概率是物理死亡。
虽然这么判断，博士还是瞄上去，不经意间他注意到手术台旁有个身影很久都没有动过，不由分神看清是谁。
‘赵包子？’
哦，是能量研究室那个爱吃的小丫头，每次吃饭都把嘴塞得满满，是来送显影剂的。
她正专注的盯着头顶大屏幕上几段能量排序画面，大眼眸中闪动好奇，朱唇启合无声呢喃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对秀眉紧蹙。
博士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跟着观察，她从来没看过试验体一眼，似乎不是很关心。
“你看出什么了。”
“啊？”
赵包子吓了一跳，咣啷当撞在手术台上，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研究室也曾尝试重新排列能量希望能找到规律，虽然也有进展，但没有一次成功，强行排列好的能量会在外力失去的瞬间溃散，但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而是换了一种排序，可能更糟糕也可能更好。
NL023的能量排序维持了很长时间，而且几乎都一样，最后溃散是因为电流扩散，也许……”
“你想用他做电击试验？”
“不不不。”
赵包子飞快摇摇头，马尾随着一甩一甩，“我想用其他试验体尝试，通过微弱电流引导，增强能量记忆，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她了解的知识，博士全都一清二楚，小姑娘还是想得太简单。
“接下来我会对他进行脑部能量测验，你做我助手。”
“啊？哦！”
赵包子说的正起劲，对方忽然换了个话题，差点没反应过来，等她准备问需要做什么的时候，发现博士已经站在陈景头前，拉下旁边的监测器。
小姑娘瞪着眼珠急急扫视一圈，锁定能量导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过来递过去。
一簇针头忽然跃入博士视野，他扭头疑惑的看着小姑娘，她脑袋是不是不好使？
“应该先抹显影油。”
“哦。”
赵包子撅起嘴撒手扔掉导线，从同伴那里抢过一瓶抹在陈景头皮。
五彩斑斓的能量纷纷显现，赵包子眼睛瞪得溜圆，全神贯注观察看起来杂乱无序的能量。
博士不声不响抓起导线扎入陈景脑袋，刹那间检测仪响起警报，三秒钟后自动匹配出陈景上一次记录对比。
能量增长了近三十倍。
“还真是在这里。”
博士不可置信的转换检测部位，把他头骨看了个仔仔细细，没有生长的痕迹，缝隙也没有增大。
“不对，与身体消失的能量不符。”
略作检测后，博士很快又采集他脑部能量估算数值，约有全身千分之一的能量凭空消失，从数据上可能不太显眼，要换个参照物就明显了，相当于他整个人瘦了半厘米。
“去哪里了？”
博士俯下身仔细凝视无序乱撞的能量粒子，偶尔还能看到发丝细的电花闪现，能量随其凝聚又被打散，没有产生任何破坏性，也就意味着能量没有改变，还在他体内。
一旁的赵包子迅速掏出纸笔记录有用信息。
【能量受电流激发，会依附其上随之重新排序适应，电流越强效果越好，猜测可永久性改变能量序列，暂未知结果。可尝试用火焰等刺激性方式激发。】
【多面式电流会使能量更快排序，且序列一致，但需注意引起电流风暴，会导致能量聚集潮涌，目的……】
“风暴？”
记录到这里时赵包子突然醒悟，呆呆的看着陈景头皮显影出的磅礴能量，正在朝额头行进，快而猛烈。
冲撞，溃散，凝聚，再冲撞……
周而复始。
博士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呢喃猜测道：“是监测针上的微弱电波导致吗？为什么会发生潮涌现象，而不是重新排序，到底发生了什么。”
滴滴~滴滴~
监测器响起急促的警报，屏幕上闪动着一行鲜红大字：试验体能量下降。
0.1%…0.2%…
博士看了一眼，烦躁的揪着两撮头发怔怔出神。
“消失了，消失在了哪里。”
博士一遍遍对比监测图，一遍遍凝神观察显影，以肉眼根本无法观测出能量到底是在冲撞是消失，还是溃散时消失。
“延迟影像画面，找出问题所在。”
赵包子条件反射般听到命令就行动，她也非常想弄明白。
能量，对于人体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找到了。”
把影像放慢几十倍后，两人终于发现能量粒子是在完成具体冲撞前就开始消失了，准确的说更象被吞噬。
问题随之而来。
“它们去了哪里？”
博士喃喃自语。
“试验体脑部温度升高，额头温度达到极致，推测有陷入晕厥的危险，全身发热，全身能量异常集结，能量消失速度加快，监测到异常能量。”
赵包子一丝不苟念着监测出的结果，同时记录到本子上。
“这么多天能量研究室都没检测出来，他哪里得到的异常能量？”
博士对陈景可能面临的危险毫不关心，更在意未知的能量，单手撑在手术台上，另一只手顺着他头皮上的能量显影轻抚到额头。
烫，灼烧般的痛。
整块头骨都像是要烧裂开了。
陈景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下，脸颊因疼痛开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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