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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梳理

    小胡子糜钰说的故事讲到这里就讲完了。

    糜钰说了很久,久到期间我上了好几次厕所,但是大概的主要情节都没有错过。

    听他说完,我立刻开始了对他的讥讽:“小胡子,要说你人可有点不地道,我们上次说事的时候,你听到什么白猿、七杀、狐狸精与神女什么的,你还装的和真的一样,那是一脸的惊讶,现在倒好,你这个故事半斤八两,也够扯的。”

    糜钰听了也没有生气,仍旧笑眯眯的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吃惊了吧,因为我们所说的两个故事里,有太多的信息是重合的了,这更加坚信了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

    方永道:“为什么我们是你要找的人?你的先祖后来打听到什么没有?哦,对了,那个假扮了帝姬的女子,不是还给了他一幅画吗?”

    糜钰道:“永哥,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你知道那幅画里画的什么吗?”

    方永第一次被糜钰叫永哥,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画的什么?难道又是一幅山水图?”

    我接过话头道:“永哥,你傻吗?怎么可能是一幅山水画,肯定是一幅人物画,那个狐狸娘们不是说了吗?让他先祖去寻找画中之人。”

    糜钰笑道:“张老师说的对,的确是一幅肖像图,而且那个画像中的人,正是永哥,哦不不,正是永哥的祖上。”

    糜钰语调有些故意拖长,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有个不得了的消息宣布了一样,可是我和方永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了,因为我们俩根本没有惊讶。

    我朝方永努努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就猜到了是你。

    我俩挤眉弄眼半天,方永才道:“那个糜……阿钰啊,其实我们刚开始听完你故事的时候,我就想到画里的人是我先祖了,你想想,那个吴元卿已经不在了,那个莲欣想要打听关于不死之术的线索,只有找我先祖对吧?”

    糜钰道:“莲欣?那个狐女的名字叫莲欣是吗?她真的就是你先祖在神女峰遇到的那个三尾红狐?”

    方永道:“那个……上次我和你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没告诉你那个红狐的名字吗?对对,她叫莲欣,那个白猿是这么叫她的。按照阿钰你说的情况,应该就是那个红狐了。”

    看他俩这么墨迹的说话,我有些不耐烦了,接过话茬道:“咱们捋一捋不就完了。那个红狐用了对付永哥……永哥的先祖,破了神女峰的结界,七杀担心关于不死之术的秘密被那些妖魔鬼怪传出去,所以让方永的先祖带着那些线索走了,让狐女继续在神女峰看管其他的神器。估计那个狐女害怕神女责罚,所以私自下了山,离开了蜀地,到处寻找吴元卿和永哥先祖,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我刚才差点说漏了嘴,说出来神女峰上的其实就是方永,还好我及时刹住了车。

    方永和糜钰一起点点头,方永还接了一句:“我先祖应该叫方云梦。”

    我一听方永接话,心想这老王八就是聪明,知道我说方永先祖这四个字别扭,所以直接提醒我,可以称呼他为方云梦。

    我接着道:“后来那个莲欣遇到了柔福帝姬,接着造成了历史上的一桩奇案,她也当了十年的公主。这期间她多次想接近吴元卿,可惜吴元卿,也就是七杀气场太强大,她根本靠近不了,后来过了几年,吴元卿也寿终正寝回天上打麻将去了。于是狐女莲欣也就结束了自己的公主生涯,然后就想托付小胡子的先祖糜仁尹去寻找方云梦,可是她却没有料到糜钰和糜仁尹共同的祖宗糜润却偷梁换柱的搞到了不死之术的另外一个线索——《望川图》。”

    方永听完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示意我总结的到位。

    我看他那样子,心里暗自偷笑了一下,接着道:“永哥,你发现没有,其实那个方云梦一点存在感也没有,狐女莲欣本来应该在山上看护神器,但是找了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说要下山寻找那些神物,其实就是想来找她的老情人吴元卿,所以在人间待了十几年,还想用公主的身份接近吴元卿,可是她又不能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于是告诉糜仁尹说她想过过公主的生活,其实这都是借口。等到吴元卿挂了,她就找借口回神女峰去了。你们俩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糜钰听完称赞道:“不错不错,阿晨的分析很有道理,这样一解释,好像一切都合理了。”

    方永知道我在接机挖苦他,但他没有生气,而是接着说道:“阿钰的先祖肯定没有找到方云梦,所以就将《琼林夜宴图》、《望川图》、还有那幅狐女给的画像以及那个秘密传了下去,让他的子孙一直履行自己的承诺,直到传到了糜钰这里,后来阿钰遇到了一个……道士,道士让他来找我们,所以他在这里找到了我们。”

    我听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脸问糜钰道:“不对啊小胡子,那个莲欣不是说只要你糜家答应寻找不死之术的下落就会保你家家族兴旺,家世显赫吗?怎么你会说你家之前穷的都卖房子了?”

    糜钰道:“按说要是统看我们糜家的运势,这几百年还是不错的,当然了,其中有过几次低谷,至于为什么没有像狐女说的那样一直兴旺发达,我就不太清楚了。”

    方永听了,沉默了一下则说:“这个应该和整个天下的运势有关。比如说,狐女的护佑只有在天下顺势的时候起效,可是一旦有能够改天逆命大人物的出现,那个时候一切都要以那个大人物的运势为主,等到天下大乱或者战乱过去了,狐女的这种小护佑就又会起效了。就像阿钰之前说的那个神汉的事情,他本来掐算的都是好好的,按照正常来说也是应该按照他所布的风水局发展,可是无奈出现了比他后代命数更强悍的人出现,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徒劳了,这就是天命。”

    我和糜钰听完,露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称赞方永牛X,阿谀奉承了好一阵。

    可是拍马屁拍了几下,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接着问道:“按照这样说,那个狐女莲欣还在我们要去的三峡巫山神女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