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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秦昊的接风宴

    晚上,为欢迎远道而来的秦昊,朱家组织了一场聚餐。

    院门口大红灯笼高挂。

    餐厅里,摆放着一张长条形的长桌。

    秦昊被安排到了紧挨着朱允炆的位置上,而坐在朱允炆另一边的是原锦衣卫指挥使谢集。

    朱玉儿座在靠近秦昊的下手席位。

    古人对席位的身份地位象征非常重视,将秦昊的席位放到这里,可以看出朱允炆对秦昊是寄予厚望的。

    宾主落座以后,朱玉儿首先给秦昊介绍了在场的人。

    “老昊,这位是我的父皇。”

    听了朱玉儿的介绍,秦昊急忙起身向朱允炆行礼,当然他没有行跪拜礼而是简单的作了个揖,道:

    “皇上好。”

    “好,好,你可是贵客,哈哈,哈哈,请坐,哈哈。”

    此刻的朱允炆满脸笑意,像极了一个慈祥的富家翁。

    接下来朱玉儿又分别向秦昊简单的介绍了其他几个人,分别是天涯山的二号人物谢集,御医王贵,还有太监刘二。

    本来太监是不能和大臣同桌而餐的,但流亡天涯山以后,刘二已经被朱允炆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一般,也就没有了皇宫里的哪些规矩。

    第一次参加古代人家的家宴,这对于秦昊来说,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他观察着大厅里的每个人,每一件自己没有见过的物品。

    他发现,逃亡十余年的落难皇帝,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如今的宴会,丝毫没有电视剧里皇宫的奢华与肃穆,倒像是富裕村庄里地主家的宴席,除了门口有两个穿着和流民差不多的士兵,朱家大院里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侍卫,唯一与百姓家宴不同的是大厅里配有两个端菜丫头。

    更令秦昊失望的是,所谓的皇帝家宴,还不如朱玉儿来看自己时带来的午餐。

    长条形饭桌上,摆放的居然是野菜、玉米、黍米粥、最后一个压轴菜是一盆水煮鱼,缺油少盐没辣椒,像是尼姑庵里斋菜。

    这么难吃的食物,如果不是饿急了,自己是绝对提不起兴致的,可他看向其他几个人,似乎对这桌菜肴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这样的伙食,就是连富裕的地主家应该也能超出不少吧!

    这个朱允炆估计是个吝啬的君王,怪不得会失去天下,秦昊心中腹诽。

    待桌上的菜上齐,朱允炆便用略带歉意的表情说道:

    “贵人切莫嫌弃,这穷崖僻壤,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

    秦昊急忙神色谦恭的说道:“皇上客气了。”

    在这里他可以孤家寡人,得别人接纳他才能活下去,因此秦昊言语间格外的小心和拘谨。

    见秦昊如此恭顺,朱允炆内心顿时对秦昊生出了几分好感。

    他继续问道:

    “听玉儿说起,贵人的家乡,养牛者家中可圈养数千头牛,养鸡者家中可养几十万只鸡,平常普通人餐餐都能吃上肉,这些都是真的吗?”

    秦昊立马一副童叟无欺的神态说道:

    “在下说的自然是真话,绝不敢欺瞒皇上。”

    此时的谢集听了秦昊的话,心中却道,西洋人我倒是接触过不少,虽然他们也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进贡,但和我大明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他心中得出结论,此人华而不实也!

    想到这他便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异类。

    一来是教训他满嘴的不实之言,二来是打击一下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免得朱允炆对他过于相信。

    谢集皱起了他那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脸,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说贵人,本指挥使原本也见过不少漂洋过海来的异域人事,那些未开化的红毛鬼,听说有些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丝毫没有贵人所说的餐餐有肉,顿顿能饱!”

    语气中充满鄙夷和不屑。

    秦昊感受到了谢集语气中的不善,但他依旧小心翼翼的对答道:

    “大人说得极是,但红毛鬼居住的地方依旧离我的家乡有万里之遥,西方过去还有西方。”

    谢集冷笑了一声,有些戏谑的说道:

    “可惜贵人说的,尔等也无法印证。”

    对于谢集的无礼,朱允炆的脸色微变,但立马又恢复了平常

    他打着哈哈道:“大家也别光顾着说话,今天的食物虽然不够丰盛,但今天还有大家想不到的节目。”

    说完他朝一旁的谢贵妃使了个眼色,谢贵妃便笑吟吟的站起身来,今天为远道而来的贵人接风,本宫特舞上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面容娇媚,身材丰腴但不失匀称的谢贵妃是谢集的远房表妹,美丽端庄,擅长跳黎族舞。

    在朱玉儿的古筝的伴奏下,谢贵妃舞姿优美、娴熟而流畅,和现代的舞蹈大师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而今晚的朱玉儿,一身绫罗锦缎,霞披凤冠,婉如嫦娥下凡。

    她负责给谢贵妃伴奏。

    弹奏中的朱玉儿目光偶与秦昊相碰,立即低头躲闪,羞红的脸颊,更显风情万种。

    曲终,朱玉儿回到座位。

    “舞好,曲也很棒。”

    秦昊对着朱玉儿竖了个大拇指,听了秦昊的赞美,朱玉儿羞红了脸。

    “你们哪里的音乐是如何的?”

    朱玉儿问道。

    “和你这里的音律相比,更丰富一些而已。”

    秦昊有些谦虚的说道。

    秦昊和朱玉儿的谈话,朱允炆表面上并不关注,其实一直都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听到秦昊说自己所在的地方音律更加丰富多彩,顿时来了兴致,他突兀的忽然开口插话问道:

    “哦,贵人也通音律,不知能否为大家展示一二。”

    秦昊在前世的时候,就擅长音乐。

    朱允炆要他弹唱一曲,他自然不会露怯。

    秦昊思索片刻,道:

    “我就用古筝为大家弹唱一曲家乡的《月落乌啼》给大家助助兴吧。”

    言罢起身走到了先前朱玉儿弹奏的古筝旁,他轻抚古筝,清脆婉约的轻音在院子里回荡。

    宴会中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怀着一股期待的心情,等待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异域人士,看看他到底能给大家带来咋样的惊喜。

    片刻,一曲现代歌曲东风破,秦昊哪充满磁性的男音,伴着优美的琴音便在这个古院中响起,秦昊有一副天生的好声音,否则也不能够在学校的时候把女生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院子里鸦雀无声,大家的眼光都聚焦在秦昊的身上,曲尽弦息,众人却依然沉醉在这不寻常的旋律和歌声中,直到朱允炆一声大喝,

    “好歌、好曲!”

    才将众人从陶醉的状态中唤了回来。

    此刻的朱玉儿,看向秦昊的眼神里满满的爱慕之意。

    能弹、会唱还长的帅,在这世界还真就不多见。

    “贵人乃天人也,能否再来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