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完美的不完美

    我来到楼顶，尝试用脑波连接中央系统，很快便有了回应。

    “刚刚从我们被抓的人那里得到情报，西部国还有七——但不知道是七什么，或许是七年，或许是七个月，甚至是七天，他们要发动全面战争。我希望中央能够重视这件事，并尽快制定应敌之策，此事非同小可。”

    和我判断的一样，对于如此重要的消息中央系统不敢大意，它迅速把我的话传达给了政府高层，霎时间，一道彩色光柱从天空中坠落到我的楼顶，光柱里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眉宇间的英气提醒我他的来头和权势绝对不小，我务必要保持敬畏，向他作了个揖。

    “七，发动全面战争？”他并没有张嘴，而是用脑波与我对话。

    “是的……不知我该怎么称呼您？”我低着头张口回答道。中央系统规定，下级和上级对话，下级只能用嘴巴出声来回应。

    “国防部副部长韩谢。”他威风凛凛道，“听好了，南区173号守楼人，这件事不可伸张，我可以给予你一切权利，一定在西部国军队行动前瓦解他们，如果形势顺利的话，那就把整个西部国都消灭掉。”

    “是……是。”我回答，依然低着头，这是我成为守楼人后第一次觉得紧张，不是因为他交给我的重任，而是来自他身上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中央系统会听从你的所有指令——只要对这场战争有益。”

    “明白。”

    韩副部的脚下生出一圈彩色光线准备返程，我抬起头欲目送他，他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和我对视的那一刹那，彩色光线突然消失。他中止了返程传送，笑道：

    “真是有趣，那群自诩为正义之士、到处抓时空罪犯的家伙居然没有来这里找你。”

    “是上一任南区173号守楼人违规去了我的时代，把我强制留在了这里，我想这应该不是我的过错。”我解释道。

    “是么？那我问你，你的眼睛为什么没有变成守楼者的杀戮红色？”

    “这……我不知道，可能我在这里待的还不算久。”

    “不，从你植入知识和能力系统的那一刻起，你的眼睛就会变成红色，这是该系统的唯一副作用。”

    我沉默了，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我不知作何解释。

    “第二，你的抵御意识命令一直存在着，并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至少是21世纪的十倍速，我想这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时间流逝比过去快十倍的原因。”

    我猛地点了点头，从那第一次和机械士兵作战时我就察觉到了异常，他们根本不敢靠近我，并且我能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大，这在我后面的战斗中得到了实际验证。抵御意识命令只有来自过去的人才能拥有，而变成守楼人则会丧失这项能力。

    “第三，知识和能力系统并未完全植入你的身体，这样就能解释上述两种情况。更显著的证据是，政府高级官员的资料是首先植入的特级重要知识，但你一开始却完全不认识我。”

    我没有回答，茫然地看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这些也是我感到困扰的问题。

    “行了，算你走运，知识和能力系统保护了你不被时空巡警发现，而它的不完全植入又让你保留了抵御意识命令，现在的你，完全有能力摧毁西部国的任何角色。”

    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光柱再次笼罩他，飞进了天空中。

    我朝他飞去的方向敬了个礼，然后将脑波连接到中央系统，废除了守楼人之间禁止语言交流的条令，同时解除守楼人非战斗状态不准离开自己大楼范围的要求。中央系统表示指令以完成。我满意地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南区所有守楼人，到173号楼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