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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七月听风满城雨10

    几人不紧不慢的来到一出树林,临安地方就是树多,一夜的奔波几人比较乏累。

    明诺兰和秦淼渺靠在一起,秋分则是爬到了树梢上,宫江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内脏情况。

    其实在去年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练习不动明王,宫江的身体很有练武天赋,十五六的时候气血就十足,大夏天睡地板都能上火的那种。当然勘察气血,不是因为这个,但老七虽然是个横练大家,但是内力这方面也懂得不少。

    老乞丐的不动明王,宫江念叨了许久,老七看宫江已经满足条件,也就放心的去让宫江练习,常说十年外,百年内,想要练出内力格外的困难,宫江练了一年,才稍微感受到丹田的一丝波动,不过哪怕是这一丝,也能让他受用很多,更何况是内力外发的程度。

    宫江也明白老七交代他,内力施展没问题,但是不要用老乞丐的不动明王,除非是万不得已,要不然会遭到很多人的追杀。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鱼肚泛白,夏天的白天很长,靠在树梢上的秋分,靠站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从树上跳了下来,秦淼渺耳朵动了动,依然靠着明诺兰酣睡着,有人守夜舒服的不得了。

    “出发?”宫江睁开眼睛嗓子有些沙哑的说道。

    秋分微微点头,叫醒儿女,还是想着西面而去。

    “湖北山匪较多,一直走山路不是回事!”明诺兰杵着木棍,吃力的跟在几人后面,宫江一路背着秦淼渺,也是有些乏力。

    “西厂出动,没有办法。”秋分静静瞭望着前方,绵延的山路格外的曲奇,别说明诺兰走了这么久呼吸有些乱,他听到宫江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前面有处密林,稍做休息吧!”秋分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发,这几日白明昼夜的奔波,应该暂时遇不到西厂的人。

    秋分就是刺客,他心里很清楚,想要悄无声息的到达巴蜀,那时不可能的,不过貌似没有江湖刺客的追杀,那么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在大周,朝廷是水里的船,江湖人是水。

    不过这也是因为明诺兰在江湖上的名声不错。

    密林南边是一处悬崖,不知不觉他们都爬上了山。

    “比较麻烦,这地段怎么比巴蜀的地段都复杂。”明诺兰站在悬崖边眺望着远方,几人不知不觉尽然走到了山上,可想而知这座山有多么的长,才能让几人都没发觉地势升高。

    “只能从北面绕翻过去。”秋分站到明诺兰身边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有这么高!”宫江也来到两人旁边,往下望了望,秦淼渺有些恐高,看着生不见底的悬崖,脸色都白了几分。

    “往后点,我害怕!”秦淼渺背过脸嘟囔道。

    宫江无奈的抿了抿嘴,刚要往回走。

    “小心!”秋分突然眼睛一等,秋分剑瞬间抽出挡在秦淼渺后背,一根袖箭撞击上去,发出来清脆的声音。

    “楼女!”突然十来根黑黝黝的袖箭直奔四人而来。

    宫江立马转过身来,把秦淼渺挡在后面,已经来不及拔剑,只能来回躲闪。

    可惜他多开后面的明诺兰就遭殃了,秋分挥舞着秋分剑,阻挡不急,两只袖箭射在明诺兰肩膀。

    “啊!”明诺兰没有武功傍身,刚好站在崖边,被袖箭的巨力,牵扯着向崖下倒去,就像是失水的,双手胡乱一抓,抓着秦淼渺,连带着宫江倒了下去。

    秋分挡住其他几只袖箭,扭头看向三人坠落的身影,顿时肝胆俱裂,且不说宫江,明诺兰可是他的生意,秋分剑的子剑对他意义非凡。

    “秋分!”宫江向后倒就知道什么情况,扭身把秦淼渺抱在胸前,这个情况以前也见到过,大喊着秋分的名字,秦淼渺慌乱的看着眼前的宫江,顿时明白了宫江的意思。身体不由的挣扎起来,眼睛也泛起血丝。

    秦淼渺的身体飞了上来,秋分哪怕看出不是明诺兰,但是还是上前伸手接住。

    “妈的!”十来个黑衣人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暗五下去找人!他妈的!”领头的黑衣人一圈的络腮胡,身体格外的庞大,貌似宫江见过的刺客除了秋分,和当年的惊蛰,没有一个像是刺客的,不过这大汉他也看不到了。

    “釜山!”秋分单手扶着秦淼渺,另一只手握着秋分剑,冷冷的看着来人。

    “哦吼,秋分大刺客,还记得我呢!”釜山晃着脑袋走了过来,在十步的位置停下,黑衣人走了六个,还剩八个。

    “痛快的教出明诺兰!草!明诺兰掉下去了!你们这群笨蛋!”釜山说道一般,突然想起来明诺兰坠崖了,一巴掌排在一个黑衣人后脑勺上,一脸不爽的说道。

    “账本!教出来!”釜山调节了一下情绪,冷着眼看着秋分。

    “账本不在我这里,你要是围杀我,那就是和塌房宣战。”秋分冷冷的说道,釜山是蓬莱阁八大暗守之一,暗守统领着各个小刺客,就像是塌房的二十四节气,算是可以排得上名号的。

    虽说他不知道釜山要什么账本,但是单打独斗他可以胜过釜山,但是现在有秦淼渺,扔下是不可能的,对面还有暗守小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给是吧!宣战老子们也不怕,早就看不惯你们了,再说你们死在这里,谁能直到是谁下的手。”釜山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你要是敢动,塌房百分之百知道,这就是塌房刺客和你们这些二流货色的区别。”秋分闻言也是丝毫不让。

    刚刚宫江坠崖,秦淼渺一整恍惚,不过城墙跳下来都没事,宫江有大刀,插到崖壁上的泥土里,应该能活。

    秦淼渺不懂声色的靠在秋分身上,手悄悄的掏出怀里的瓶子,怼了怼秋分。

    秋分皱着眉头低头看到了白色的瓶子。

    “抱紧!”秋分低声轻轻说道。

    釜山本来就看塌房刺客不爽,这次有两千两来抓人,反正只要明诺兰,能杀秋分那时更好不过。

    “咔嚓!”秋分看着几人走来,身子一撤拿上秦淼渺递过来的白色瓶子,秦淼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像一边倒去。

    秋分捏着瓶子直接捏碎洒向众人,身子转过来一蹲,秦淼渺刚好倒在他的背上,秋分闭气这出一根腰带,边跑边把秦淼渺和自己绑紧。

    “妈的!”釜山大骂一声,石灰粉,想不到堂堂塌房秋分,也会用这下三滥手段。

    “口水!”他们出短程任务怎么可能带水,只能两人一起,互相往眼睛里吐口水。

    “你他妈漱漱口吧!”釜山手摸了一下眼睛,一脸嫌弃的推开脸前的属下。秋分背着一个人,跑不了多久,釜山也没有那么着急。

    “三个人尾随,别让秋分留下什么线索,要是真和塌房开战,与我们不利!”釜山丢下一句话,带着剩余的人向秋分追去。

    “妈的!你死没死!”宫江咬着牙说道。

    掉下来时候,一个呼吸的功夫宫江就知道什么情况,把秦淼渺送上去,自己双脚一蹬奔着明诺兰而来,随手一抓抓住了明诺兰的腰带,大刀用力的插在了崖壁上。滑落了很久才勉强停了下来,但是不是持久之际。

    “我手!我的手发不上力气。”明诺兰肩膀两处都有袖箭插着,献血像是流淌一般向着崖低滴落。

    “脚!把脚抬起来!”宫江皱着眉头说道。

    明诺兰吃力的抬起自己的脚,宫江用脚往上一勾,大刀此时守不住力,两人又开始滑落。

    “草!”宫江直接拔出来,滑落途中又恨恨的插进去。

    “快!”明诺兰脸色刷白,两次的突然停顿,让她吃不消,不过知道想活命必须听宫江的。

    宫江摸索着勾住明诺兰的脚,位置差不多,拉着腰带的手松开,顺势拉住了明诺兰的脚踝,明诺兰此时倒立着,脑袋一阵的晕眩。

    宫江就这样一节一节的,把明诺兰提了上来,捏住大腿的时候没地方借力,也不知道明诺兰哪来的力量,在宫江捏住她大腿的时候,整个人都翻了上来,给宫江瞎了一跳。

    “尽量转个身,一会还要向下滑,别碰到你肩膀上的箭。”宫江单手怀抱着明诺兰,吐气吹来了明诺兰额头的秀发。

    明诺兰脸色更加粉红,吃力的蹭着岩壁翻过身来。

    “下面肯定有蓬莱阁的人。”明诺兰吃力的说道。

    “没那么快!”宫江心里在记住数,从掉下来到现在,没有半刻种,他们想要下来,哪怕是垂绳下来,都要一刻钟的时间,更别说秋分在上面,他们可能要去对付秋分。

    宫江捏着大刀,一段一段的滑落下来,崖低都是荆棘,刺得两人身上好多出红横。

    “这个袖箭,不好拔!”明诺兰看着宫江把自己肩膀处用布带勒紧,但是还是有丝丝血迹涌出,有些苍凉的说道。

    “找塌房呗!别慌!”宫江活动活动乏力过多的右手,心里不由有些担心秦淼渺,他把秦淼渺抛上去,一个是因为自己不一定能安然无恙,另一个就是自己最多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