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调查
秦洪达如今下落不明，警局的一切调度因此显得有些混乱，上级领导紧急派遣新队长入局，暂时代为管理。
新队长雷厉风行，一来便集合起所有队员，先是警告一切调查结果不能向外界透露，接着才开始说明本次车祸的各项细节，一番总结归纳后，他得出了颇为自信的猜测。
根据已有的监控证据，新队长认为本案应当属于劫囚性质的犯罪，王序等人在监控未拍到的路段被某种团伙劫去，才会导致邢车上无人驾驶、车祸现场无其他尸体的情况，虽然临海市从未发生过劫囚案件，但奈何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由此猜测出发，周霖等警员被派到三江路中段进行走访调查，对道路两边的商铺进行询问，然而得到的口供出奇一致：昨天一整个下午，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袭击事件发生，相反多数人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红光跟着白车，紧接着就发生了车祸。
周霖有些焦躁不安，在出示警官证与调查令，并且得到商家们的同意后，调取出他们的店外摄像头一一查看，结果与丁鑫拍到的画面完全匹配，全都有红光在道路上伴随邢车闪过。
如此之多的证据证明红光真实存在，让他不由得回想起早上关于UFO的那些话题。
难道真的跟地外文明有关？
周霖忍不住在心中发问，身旁的新人同事也泛起嘀咕：“周哥，这完全不像有人劫囚，根本就是超自然现象，我们要怎么跟上面交代啊？”
另一个同事回复道：“照实说呗，还能怎么办？上头要是不信，咱们就把执法记录仪里的录像给他们看，咱可没有骗他们。”
周霖闭上眼睛，脑海中快速闪过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
罪犯王序，半年前出过国，去过一次玻利维亚，归来后与神秘人接触，随即申请专属实验室，开展某种基因研究，三个月前开始大量利用前来求医的病患进行人体实验，直到十二天前落网，四天前接受法庭审判，如无意外昨天应当被执行处决。
算起来，这次案件从犯罪嫌疑人落网到被判刑处决，只用了短短十一天时间，进展似乎有些过于迅速了，这在以前从未有过。
一般刑事案件从逮捕犯人到开庭，至少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特别是这次案件牵涉甚广，社会影响大，更有可能会延期开庭，但事实却是逮捕一周之后就开庭，属实是史无前例。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审判？难道……是为了尽早平息民愤？还是……有人盼着他早点死？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只要王序一死，这次辐射案就会很快被结案处理。
“没什么好可是的，该收尾的时候就收尾。”
这是秦洪达临别之前说的话，周霖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对方似乎也在隐射着一种信息：这次辐射案需要尽快结束掉。
只可惜突发车祸带来了变数，王序失踪，生死未明，直接令辐射案僵在了原地。
如果真是有人劫囚，说明存在另一种势力希望王序活下去，但这有些不合常理，毕竟在大众看来，王序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魔鬼，谁会想救这个魔鬼呢？
莫非是某种恐怖组织？看上了对方的研究成果，想要招为己用？
不，不现实，本国境内恐怖组织如同过街老鼠，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做出大庭广众下邢车劫囚这种事情，更何况道路两旁的商家监控证据表明，邢车在此间路段并没有停下过，一直在行驶，更没有其他车辆与它并排前行，只有那道如影随形的鬼魅红光。
所以，这不可能是劫囚，确实更像是某种诡异力量在作祟，但这种说法很难作为结案依据，只怕领导也不会接受。
一行人略微商议，达成了一致意见，于是动身回到警局，如实交代了调查结果，果然换回了一顿臭骂：“什么狗屁超自然现象！为什么不能是恐怖份子袭击？！那红光极有可能是某种未知的新式武器！你们查不到就推给神秘学，这就是你们办案的态度？！给我接着查！查到能说服大众的理由为止！”
周霖听明白了新队长的弦外之音，看来对方其实知晓案件的离奇程度，但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说辞，只不过现在差一些强有力的支撑证据，这就需要周霖等人“调查”提供。
一旁的警员小声议论着，如果恐怖份子真拥有这种高科技武器，能让人在车辆行驶途中凭空消失，还不留下任何犯罪痕迹，那社会早就乱套了，又何必专门针对王序一个？
周霖心知肚明，但他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离开办公室，独自一人出了警局。
他要的是真相，而不是被人提供的“真相”，毕竟这关系到秦叔的行踪与安危。
但眼下已有的证据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说到底，如果那红光真是某种地外文明，它为什么会挑中这辆邢车袭击？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监控视频表明，红光针对性很强，只在邢车上方跟随，说明它的目标明确，就是这辆押送犯人的邢车。
那它的目标是谁？王序？还是邢车上的另一个人？让车上众人消失的原因又是什么？这样做对那道红光有什么意义？王序等人是死是活？现在又在哪里？
众多问题缠绕在一起，成了一时无法解答的谜团。
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那道神秘红光，而对这方面熟悉的……恐怕只有早上遇到的那帮人了。
真的要再与那些成员联系么？理性告诉周霖，这样做的价值恐怕不会很高，但案件进行到此，周霖已经找不到其他突破口，唯有死马当作活马医。
周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认真思考过后，按下记忆中丁鑫的手机号码，这是他昨晚调查对方身份时顺便查到的情报。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音乐声，随即便是被人接听的声音：“我都说了我不买房子！别再打电话给我了！”
“……是我，周霖。”
新队长雷厉风行，一来便集合起所有队员，先是警告一切调查结果不能向外界透露，接着才开始说明本次车祸的各项细节，一番总结归纳后，他得出了颇为自信的猜测。
根据已有的监控证据，新队长认为本案应当属于劫囚性质的犯罪，王序等人在监控未拍到的路段被某种团伙劫去，才会导致邢车上无人驾驶、车祸现场无其他尸体的情况，虽然临海市从未发生过劫囚案件，但奈何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由此猜测出发，周霖等警员被派到三江路中段进行走访调查，对道路两边的商铺进行询问，然而得到的口供出奇一致：昨天一整个下午，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袭击事件发生，相反多数人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红光跟着白车，紧接着就发生了车祸。
周霖有些焦躁不安，在出示警官证与调查令，并且得到商家们的同意后，调取出他们的店外摄像头一一查看，结果与丁鑫拍到的画面完全匹配，全都有红光在道路上伴随邢车闪过。
如此之多的证据证明红光真实存在，让他不由得回想起早上关于UFO的那些话题。
难道真的跟地外文明有关？
周霖忍不住在心中发问，身旁的新人同事也泛起嘀咕：“周哥，这完全不像有人劫囚，根本就是超自然现象，我们要怎么跟上面交代啊？”
另一个同事回复道：“照实说呗，还能怎么办？上头要是不信，咱们就把执法记录仪里的录像给他们看，咱可没有骗他们。”
周霖闭上眼睛，脑海中快速闪过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
罪犯王序，半年前出过国，去过一次玻利维亚，归来后与神秘人接触，随即申请专属实验室，开展某种基因研究，三个月前开始大量利用前来求医的病患进行人体实验，直到十二天前落网，四天前接受法庭审判，如无意外昨天应当被执行处决。
算起来，这次案件从犯罪嫌疑人落网到被判刑处决，只用了短短十一天时间，进展似乎有些过于迅速了，这在以前从未有过。
一般刑事案件从逮捕犯人到开庭，至少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特别是这次案件牵涉甚广，社会影响大，更有可能会延期开庭，但事实却是逮捕一周之后就开庭，属实是史无前例。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审判？难道……是为了尽早平息民愤？还是……有人盼着他早点死？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只要王序一死，这次辐射案就会很快被结案处理。
“没什么好可是的，该收尾的时候就收尾。”
这是秦洪达临别之前说的话，周霖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对方似乎也在隐射着一种信息：这次辐射案需要尽快结束掉。
只可惜突发车祸带来了变数，王序失踪，生死未明，直接令辐射案僵在了原地。
如果真是有人劫囚，说明存在另一种势力希望王序活下去，但这有些不合常理，毕竟在大众看来，王序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魔鬼，谁会想救这个魔鬼呢？
莫非是某种恐怖组织？看上了对方的研究成果，想要招为己用？
不，不现实，本国境内恐怖组织如同过街老鼠，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做出大庭广众下邢车劫囚这种事情，更何况道路两旁的商家监控证据表明，邢车在此间路段并没有停下过，一直在行驶，更没有其他车辆与它并排前行，只有那道如影随形的鬼魅红光。
所以，这不可能是劫囚，确实更像是某种诡异力量在作祟，但这种说法很难作为结案依据，只怕领导也不会接受。
一行人略微商议，达成了一致意见，于是动身回到警局，如实交代了调查结果，果然换回了一顿臭骂：“什么狗屁超自然现象！为什么不能是恐怖份子袭击？！那红光极有可能是某种未知的新式武器！你们查不到就推给神秘学，这就是你们办案的态度？！给我接着查！查到能说服大众的理由为止！”
周霖听明白了新队长的弦外之音，看来对方其实知晓案件的离奇程度，但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说辞，只不过现在差一些强有力的支撑证据，这就需要周霖等人“调查”提供。
一旁的警员小声议论着，如果恐怖份子真拥有这种高科技武器，能让人在车辆行驶途中凭空消失，还不留下任何犯罪痕迹，那社会早就乱套了，又何必专门针对王序一个？
周霖心知肚明，但他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离开办公室，独自一人出了警局。
他要的是真相，而不是被人提供的“真相”，毕竟这关系到秦叔的行踪与安危。
但眼下已有的证据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说到底，如果那红光真是某种地外文明，它为什么会挑中这辆邢车袭击？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监控视频表明，红光针对性很强，只在邢车上方跟随，说明它的目标明确，就是这辆押送犯人的邢车。
那它的目标是谁？王序？还是邢车上的另一个人？让车上众人消失的原因又是什么？这样做对那道红光有什么意义？王序等人是死是活？现在又在哪里？
众多问题缠绕在一起，成了一时无法解答的谜团。
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那道神秘红光，而对这方面熟悉的……恐怕只有早上遇到的那帮人了。
真的要再与那些成员联系么？理性告诉周霖，这样做的价值恐怕不会很高，但案件进行到此，周霖已经找不到其他突破口，唯有死马当作活马医。
周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认真思考过后，按下记忆中丁鑫的手机号码，这是他昨晚调查对方身份时顺便查到的情报。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音乐声，随即便是被人接听的声音：“我都说了我不买房子！别再打电话给我了！”
“……是我，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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