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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琴

    我的琴不会唱歌,祂最早是在我三岁地时候,那个叫父亲的人为我买下的。他说抓周地时候我选择了郑和的宝船、还有一本《南华经》,他说:这样的孩子,永远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永远不许我沾水,断绝我的念想。并认为:废料可以去当音乐家,当音乐家就应当学琴。

    可是那张琴天生暗哑,不会唱歌....于是那个母亲托人请了夜莺,可夜莺只会在空寂无人的晚上凄美地歌唱,牠从不将我当成朋友,却在一个人歌唱时候不会赶走我。

    我想,伯牙与子期就是这个样子的。再不济,牠可以是大文豪苏轼,我是小僮。

    母亲认为那哭腔是叫魂,是不详,于是我亲眼见证一条生命的消逝,母亲喊来的人很凶,我头一次知道杀戮可以是这个样子的,人类是会吃人的..我害怕地躲在床下面,没有勇气送别我的朋友夜莺。

    好在牠没有哭也没有闹,让我知道悄悄地死亡是凄美的尊严。上完这节音乐课之后我决定不再有声音..直到木棍来到我头上身上,告诉我只有哭泣,闹出动静来,才能证明你是活物。

    于是三岁以后,我收获了我的琴。我希望祂可以代替我沉默,沉默的世界里有着无数跃动的灵,它们不需要出声、不需要交流,也可以心意相连。

    这是个和书名以及标题无关的故事,琴声里没有特摄,没有那些表演痕迹,没有片段,只有被铭刻的苦难。

    同样的,本文也并非主写假面骑士的文,和琴声一样,骑士就在那里,你听得见感受得到,却永远形容不出来也摸不着。这不是买了csm腰带或者正规皮套就能感同身受的。

    但识琴中曲,何劳弦上声。我的琴早已呕哑不能歌唱,可书中的故事还可以继续..定位为无限的意义就在于无限本身,你所见到的诸天不过是神曾光临过的牧场,现在牧羊人走了,恶魔们光临,那是恶狼,要吃掉羊圈里的羊羔。

    最后啊,你如果融入羊群,也许狼和牧羊人都是一样的,一个是竭泽而渔、一个是物尽其用,而羔羊们也从不无辜,因为神说:原罪的印记就标记在它们身上,只有悔悟,方能救赎。

    于是幻想着自己力量的骑士想要救羊,可是出了羊圈的羊羔们会很快把山的这边那边的青草通通吃光,而且羊是会吃肉的,猫猫老鼠、凡是体型小于他们的都不会放过,羊妈妈也不是像书里描绘地那般温柔,甚至会像大灰狼一样吃掉小羊羔..那可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骑士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他的拯救只是满足了自己的心灵,于现实毫无意义。于是他离开了这个山坡,来到山的那边海的彼岸,他不再救羊,而是呵护花朵,让她们免于园丁和爱美姑娘们地肆意采撷。

    于是被精心呵护的花园变得娇贵,植物肆意生长,变得扭曲变得狰狞可怖,她们觉醒了,她们认识到了力量的重要!于是温房没了园丁的家变成了植物的乐园,曾经将她们当作玩物的人们成了她们的养料,贵妇们在交流舞会上呵呵笑着,表示这些死东西原来不是那么可怕,甚至养分都不够。

    骑士再度失望,他的愤怒如火焰,烧毁了植被,他的失望和愤懑是雷霆,浇灭了扭曲的欲望。

    于是这里随着骑士的到来,不再有压迫了,全都成了白地。

    失望的骑士看着手里可以变成力量的玩具,来到了宇宙里..他不再对碳基生物抱有念想,可是..宇宙里他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人们都说:是你,就是你。你不让恶人杀人放火,不让善人白白安居。不许愚昧者邪淫祭祀,不让日月无序轮转..没有你,我们会活得更好!

    于是刀剑齐举,一群人、下一群人对着一个骑士宣战,骑士且战且走,最终他发现了自身以外的力量,杀死了所有人。

    他陷入了迷茫,无序的世界好还是有序的好呢?我做错了什么或者作对了什么?我真的做了有用的事情吗?还是恰恰相反?我真的做了事情吗?那些事情真的是我做的吗?还是说那些人本就不存在?

    于是他踏入了深空宇宙,只有琴声伴随着他,那是空落落心里来自自身地回响。有序或者无序都是一个样,他看不过去的样子..大家不欢迎的只是他。

    “你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有一天,另一个喜欢弹琴的朋友和他说,这句话引起骑士的暴怒,他有力量了,因此可以决定这位厌弃他的挚友的生死。

    他拔剑杀了对方,把痛苦留给自己。

    “什么东西喜欢自顾自地绕圈回到原位,再周而复始?”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可我的琴只打算告诉我这些,祂还喜欢编织谜语,让我去猜。

    “不,也许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一个解。也许,这名骑士从一开始,就踏上了不归路。”

    “要是他放弃呢?”我的琴声这样说。

    “那是无解之结,无论他选择什么,自会有人推着他向前。人们管那个叫命运,因为你是棋子,不够强大,观察力也不够敏锐。”哀伤了一天的我说。

    “很多人一生还当不上棋子呢!他够幸运了,”琴声不再悠扬,低沉却不婉转,“可如果,他够强大,能打破命运的枷锁呢?”

    “如果能轻言打破,那就不叫命运了。你能打断手铐、能打破气流,你能打败你自己么?那么你是胜者的同时岂非又是败者?”我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迷茫,因为我已经钻入迷茫本身,进进出出。

    我的琴声有点焦急,“那岂不是说他还不够强大..命运一定能够打破的,一定!”

    “纵使破了,外面也是真空啊,人能在真空环境里活着么?或者,我和自己决斗,我能成为免死的胜利者同时杀死自己吗?”

    “真是一个悖论呐。”琴声不需要我的手,就自己陷入了无边消沉。

    “其实他不算骑士啦,他把自己绕进去了..他什么也不是,甚至不是他自己。当没有成功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失败了。”

    “你还没告诉我之后怎么样了。”我催促着我的琴,却发现我在摇祂的时候,祂早已经消失了。

    也许是不想把光阴里遗失的事情告诉我吧。我想着,我的琴出现在三岁的时候,消失于五岁的时候。有人说:废料是没有琴声的,应该劈了一起当柴烧,可是不经火,连碳都起不了。

    我想,我该和故事里的骑士一样,厌憎着碳基生物吧。

    诸天实际上是无穷无尽的,哪怕那个骑士他死了,他的念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