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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嘉盛看向如绣:“我看得出你想活命,你大姐这张勾引男人的脸我不喜欢,你若把它刮花了,我就放了你。”

    如意太清楚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何况她和如绣的姐妹情比纸还薄,一捅就破,如绣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对她下毒,这次可是攸关性命。

    死道友,不死贫道。

    如意警告:“如绣,你若是动我,即便县主把你放了,我的夫君、外祖父也不会放过你。”

    嘉盛大笑,笑得疯狂:“你不会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吧,我是县主,多的是人为我去死。我早就安排好担罪的人了,等我把你杀了,立马会有人去衙门自首。就算知道是我做的又能如何。”

    语毕,如绣拔下了发簪,目露凶光。

    “大姐,你好歹也享受了一段寻常人享受不到的富贵,又得夫君疼爱,死而无憾了。我不一样,我想要的还一样都没得到,你就当心疼三妹,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也都不跟你计较了。既然活路只能一个人走,那就让给我吧。”

    这种话如绣居然好意思说得出口,什么叫不跟她计较,如意继续拖延时间:“你这么做了,等于有个把柄落到县主手上,这辈子你都得被她要挟,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嘉盛:“确实是,所以是受我要挟,还是想立马死?袁如绣,你自己选。”

    如绣毫不犹豫的举起手里的簪子:“我选活着,我要活着!”

    苏酥丢的只是内力,杀人技能可还在,她瞅准时机,出手干净利落。摁住控制她的大汉的合谷穴,这个穴位可使人暂时麻痹,拔下簪子对准心脏一击致命。

    大汉摔下马车,尸体滚落在青石大街上,苏酥的簪子没来得及拔,还插在大汉的胸口上,在这摩肩接踵的闹市,一下就引来了尖叫。

    如意趁机反抗,吃奶的力气用上抓住了嘉盛的手。

    马匹受惊,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躲闪不及的路人,被撞倒在地,车里的人也跟着东倒西歪。苏酥把另一个大汉推下马车,见如绣要暗算如意,她一脚踢在如绣腰上。

    如绣歪了准头,簪子扎进了嘉盛腹部,嘉盛吃痛,用匕首则划开了如绣的脸。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马车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路人惊慌的喊叫并未持续太久,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了。

    帘子掀起,是蔺兰知略显狼狈的模样,如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子。

    呼吸急促,玉冠都歪了,是他打晕了车夫。

    如意抱住了他,脱离险境反倒是怕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开始掉。此刻真的特别,特别想无理取闹一次,埋怨他为什么来得这么迟,他不是很聪明么,他不是懂读心么,不是把所有人都玩弄鼓掌的么。

    “夫君怎么来得这么迟。”

    蔺兰知好感度推进了二,他抱着如意,怀里的她如惊弓之鸟,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没事了,没事了。”只为安抚她的情绪。

    蔺兰知冷眼看着嘉盛和如绣痛苦的嚎着,蠢货永远分不清什么人是她们不能碰的。他把如意精心细致的养护,尚未达到目的,她们却来兴妖作怪,想他徒劳无功。

    如绣已经痛晕了过去。

    嘉盛右手捂住腹部,她好疼,真的好疼。她可是镇南王之女。难道不该以她的安危为重,蔺兰知为何问都不问她一声,只顾着袁如意,只抱着袁如意。

    嘉盛伸出左手想够蔺兰知衣服“蔺兰知,救我。”

    她期盼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怜惜,一点点都好。看到的却是他的冷漠,他像在看一只虫子,除了厌恶,再无其他的情绪波动。

    那日在国公府,他也是这么看她。

    嘉盛没顾得上其他,她都舍下女儿家的廉耻向他示爱了,他为何就不像沈卫识时务些:“袁如意到底哪里比我好,你就为了她,不顾我的死活。我若活不了,我爹定带兵将蔺府踏平。”

    被马车撞上的百姓躺在地上呻吟,其中还有孩童哭嚎。这些哭喊声,一声声敲着在场人的心肝,让如意动了恻隐,她没办法只把他们当纸片人,因为太真。

    被撞翻的摊位,散乱的货物,还有伤者。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她也在游戏里,那她现在也是纸片人了。

    如意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夫君,放我下来,我去救人。”蔺兰知不明白她为何要去管别人,她自己都未从惊吓中缓过来。如意又重复了一遍,“夫君,放我下来。”

    她很坚持,蔺兰知将她放下。

    如意如何都没办法原谅嘉盛和如绣,她是医者,却也是个记仇的普通人:“我不想救她们。”如意扔下这一句,带着苏酥去救治受伤的路人。

    嘉盛疼痛难忍:“袁如意她竟敢去救那些贱民,不救我。蔺兰知,你还不快将我送去医馆。”

    蔺兰知看着血从嘉盛指缝间渗出来,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如绣的簪子扎得深,嘉盛也不敢轻易拔。并非她懂得什么药理学问,她只是痛得不敢拔。

    “县主视律法于无物,绑了如意要害她性命。这些百姓为养家糊口已是竭尽全力,却因县主飞来横祸,他们其中但凡有一个丢了性命,那便是一个家因县主而散了。县主想过如何收场?”

    “一群贱民,死了就死了。若非我爹镇守一方,怎能有如今的天下太平。这些贱民也算是得他庇佑才能享这太平盛世,他救了数万人,就算死了几个又如何?”

    蔺兰知等嘉盛当众说完这大逆不道的话,才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简瑞,县主的马在街上发了狂,你留下。记下受损商贩的名字和住址,所有损失先由蔺府垫付赔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蔺兰知朝如意那看了一眼,她正给伤者包扎,“照顾好夫人,别让她伤着了,否则唯你是问。”

    简瑞:“是。”

    蔺兰知把嘉盛、如绣送到了最近的医馆。

    嘉盛的伤并不严重,大夫很快就给她包扎好伤口。即便再三保证已无大碍,嘉盛还是霸道的将其他来求医的患者统统赶走,要求大夫守着她直到她府中的下人来接。

    嘉盛躺在简陋的小室里,若非十万火急,她才不来这种给贫民看诊的地方,又破又脏。

    蔺兰知睥睨着嘉盛,他方才扶着嘉盛下马车,袖上沾上血了,他微微皱眉,对那大夫下了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