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试牛刀

    王伦想了半天，甚至现实世界孙野也帮忙参谋。这两个意识是一个灵魂，交流沟通特别方便快捷。就好像一台电脑，不用在网上查找数据，在自己的电脑硬盘里交换数据，那是没有一点延迟。而且不存在理解错误的问题，自己想的自己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最后孙野还在寝室帮忙做了一个行动计划书，第一次行动必须重视，起名就叫春雷行动，也别管中二不中二了，寓意春天第一声惊雷，开始万物复苏，生机开始出现在意识世界的北宋。

    第二天王伦看杜迁领着一伙人呼呼啦啦，拿着棍棒，锄头，铁锹，木叉下山修路、收费了。宋万领着一伙人在寨内空地上操练起来，一对一对的就是拿个木棍像两只公鸡互啄。王伦看到这里都被逗乐了，这就是操练啊。急忙走过去，开始亲自指挥。首先分组，现代人和原始人最大的分别就是有组织性。特别是军队，更重视组织性和服从性。为了方便好记，五人一伙就叫一伍。二伍十个人就叫一什。什之上暂时没有组织，等在训练的时候选拔出来出类拔萃的喽啰，之后在组织更大一点的队伍。先按这个人数，让大伙自行找伙伴，互相熟悉也好交流，找出一个领头的作为伍长。等训练几天让宋万看情况安排什长，也增加山寨头领的威望。

    王伦也不会训练队伍，就按照上高中时军训的流程，先训着。等孙野在网上找找兵书，古今结合的训练，怎么也强过他们的公鸡互啄吧。

    把操练的事起一个头，王伦又看了看王三子领的后勤组。孙野可是工地起家的，本以为这个他是内行，没想到过去一看，真的是一窍不通。在现实社会工地都是混凝土，钢筋，木工也是钉制盒子板，和宋代的真是相差千里，没有一点相同。好像明朝末年有宋应星写的天工开物这本书，让孙野找来学习一下，之后再来指导后勤工作吧。

    看着也帮不上忙，王伦转悠着边走边看。看一个老汉自己一个人在那和泥，遂过去搭话，老汉见是大头领，诚惶诚恐的泥都和不好了，小心翼翼的回王伦的问话。果然落草为寇的都是逼不得已，这个老汉就是水泊边李家庄的庄户，老娘病重借村里地主的钱，不识字的他稀里糊涂在借据上签了字。没想到借的一贯钱，老娘的病没治好，等到过大年的时候还钱，地主家一算，把老汉家的二亩地都给了还不够。第二天地主领着人牙子和几个地赖打手，活活把老汉十岁的女儿抢走了。媳妇一股急火得病去了，就剩自己报仇无望，一横心就上了梁山。一是有口饭吃能活命，二是看能不能借助山寨的力量报仇。没想到上山，他没有能力根本和头领说不上话，谁会为他出头，给他报仇雪恨。王伦了解到了详细情况后，心里有了计较。

    第二天叫了一条哨船，带了二个机灵的喽啰，出了水泊直奔李家庄。

    幸亏李家庄离得不远，走到地方太阳都到日中了，赶路全靠腿的古代人基本不出村还是有原因的啊。李家庄不大，看着百十个院落，村道上有几个孩童玩耍，几个老人蹲在墙角聊天，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但是走近发现孩童和老人都是瘦骨嶙峋，衣服破破烂烂，甚至有孩童光着屁股跑来跑去。一看就知道温饱都没有解决。

    进的村子，王伦也没有打探，一眼就看得出来谁家是地主。满村就一家院落是瓦房其余的都是草房。王伦一路走过就把地形和村落结构看的清楚，心中就已经有了攻打的方案。王伦领着二个随从没有停留，穿村而过，怕打草惊蛇让李家庄的地主老爷警觉。

    绕了一个弯，又去朱贵的酒店看看。和朱贵边吃边聊，交流一下彼此的思想，也是试探一下朱贵对山寨和王伦的看法，同时也要一点点潜移默化的改变大家以后接受诏安的想法。让宋江的那一套以后没有立足之地。喝酒吃肉绝对是促进兄弟感情的不二法宝，酒过三巡朱贵就开始对王伦抛头颅洒热血了，说的是酒话，但是一点一点来吧，谁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啊。

    迎着落日的余晖，王伦微醺的回了山寨。

    到了山寨，派人叫来杜迁、宋万二位头领。和他们商量去李家庄劝富济贫的事。劫富济贫容易，就凭李家庄的小地主，能有几分本事。主要还是之后的善后事宜。二位头领能有什么主意，要是有这能耐还能落草为寇吗？早都混个人模狗样了。王伦就说想打通蓟州郓城县县令时文斌的门路。现在梁山还弱小，没有能力和官府正面对抗。只能瞒天过海，猥琐发育。但是杜迁、宋万两位可不这么看，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好，这才是绿林的行为准则。王伦好一阵开导，才说服这两位同意。

    第二天，把李家庄和李家庄附近落草上山的选拔出来，王伦亲自带着他们模拟晚上的劫富济贫行动。在宽敞的操场，按李家庄的布置，道路划线替代，房屋用树枝替代，安排谁带队先探路，谁领队把门，谁领人翻墙，谁带队包围庄子，免得有人跑掉。就这样操练了一个上午，中午饱餐一顿，再睡一个午觉，养精蓄锐就为了晚上方便行动。

    下午几十人，分乘几条小船就出发了。在湖边芦苇荡隐蔽到天黑，都是附近的庄稼汉，都熟悉路径，摸黑直奔李家庄。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见，路过的村子远远绕开，只有护院狗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没有波折的摸到了李家庄，按计划顺利的翻墙、开院门。直到踹开房门，才惊醒地主老爷。一个不落，都给绑上，嘴也堵上。安排杜迁领人抄家，宋万带人去把村子里的人都叫过来，开公审大会。宋万也不知道啥是公审大会，也没打听，这时候听话就是了。反正这几天哥哥时常就说几个不懂的词，那时读书人的高大上，不懂也不问，要是问了不是显得咱们没文化吗。

    百十家的小村子，很快就把人押解过来了。村民都以为是土匪打劫，一个个战战兢兢，妇女都抹黑了脸，也不想想，黑天瞎火的，有多漂亮也看不清啊。抹黑脸有什么用。倒是一个个像鬼似的，吓了王伦一跳。在外面包围的喽啰还真抓回来几个，听见动静逃跑的村民，送回来也没多说，都让站到村民一起。被抓的以为要被砍头，这回进入人群也放心不少。

    王伦看着在火把照耀下的村民，让身边的喽啰搬来一张桌子，跳上桌子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演讲。无非是地主土豪为富不仁，大宋官府不作为，贪官横行，自己的水泊梁山要替天行道，为老百姓做主。今天来是为了山寨的弟兄报仇雪恨，要是村民有冤情也可以上来举报。村民哪见过这事啊，吓得哆哆嗦嗦没人敢吱声。王伦见此就先叫昨天聊天的老汉先上来，讲一讲自己的遭遇。老汉一上桌子，下面的百姓都认识啊，不用讲也知道怎么回事，在老汉大仇得报的激动讲解下，村民也逐渐放松了精神。老汉讲完了，又朝下面喊，李老五你个王八犊子，你和李扒皮多大的仇，你家原来多好的日子，都被李扒皮坑蒙拐骗的霸占了，都这时候了，你还一个屁都不敢放吗？下面听到他这么喊，顿时传来一片低笑声。就这么大个村子，谁家出什么事，大伙都知道。就是被李扒皮欺负惯了，反抗的也被地主串通里长打压下去了。久而久之，百姓只能逆来顺受，没人反抗了。老汉是一个家人都没了，才狠心上山。但凡有点牵挂，有几个会去当土匪啊。

    低笑声中传来几声争吵时，争吵拉扯中，冲过来一个十多岁的半大青年。原来是李老五家的三儿子，看不过大家耻笑他爸爸，不顾一切冲了过来。父母姐妹没有拽住他，被他挣脱了拉扯，冲到前面也跳上桌子。老汉看他过来，也认识他，随即把地方让给他。这孩子倒也胆大，上来气喘吁吁的就把地主李扒皮怎么坑害他家，把他家几十亩良田都霸占过去的事讲了一遍。他爸爸要去县里告状，也在半路被地赖流氓打折了腿，幸亏路过的好心人给送回来，要不然都得死在外面。

    实际上这些事大伙都知道，但是放到大家面前，群情激奋下，事情就会被放大。看着李家三小子哭着讲完，跳下桌子，立即又有个年轻人跳上桌子，讲述着自己家的不幸。就这样一家一家，没有一家不被李扒皮欺负的。就连他的亲弟弟，分家的时候，都被他净身出户的撵出家门。

    王伦看大伙的情绪已经被鼓动起来，再次跳上桌子，总结了李扒皮的罪状，宣布家产没收，罪大恶极的地主和地主婆处死。其余家人带到山上劳动改造，以后专设一个战俘营，免费劳动力白用谁不用啊。

    抄家的粮食每户分200斤欠的高利贷一律作废，当着大家的面把欠据一把火烧了，这些举措迎来百姓的一片感恩戴德声。随后让李扒皮的弟弟跟着来到院里，坐在太师椅上的王伦笑着对李扒皮弟弟说道：“送你一场富贵，你要不要。”这个农户吓得急忙跪下:“大王饶命啊。我和李扒皮真的恩断义绝没有关系了，我不会报官的，大王放心，我真的不会报官啊”王伦听到这，知道把这人是吓得够呛。遂起来把他拉起来，轻声对他说，真的送你一场富贵。明天你去里正家就说你哥哥一家吃蘑菇中毒，全家都死了。他家的家产我把房子给你，其余的土地我们山寨留下，但是租给你们村民。需要一个管理的人，我看你就挺合适。说到这里，地主的弟弟突然不害怕了，对啊，哥哥家里没人了，所有家产不是都应该归我吗。这人啊，利益当头的时候，真的是不顾生死啊。王伦一看他神色不对，和亲随王三子一使眼色。王三子一举刀，哥哥，我看这人留不得。他是李扒皮的弟弟，怎么不能想给他哥哥报仇，我看还是把他砍了吧。这人一看腿一软跪下了。大王，我真的不敢啊，真的不敢啊。这么一吓，把他那点小心思又吓没了。王伦想了一想，叫人去吧地主婆拽回来，给地主弟弟一把刀，问他投名状知道吧，王三子也在一边吓唬，他死还是你死，自己选择吧。地主弟弟本来就仇视这个嫂子，这个时候也不敢犹豫，拿着刀子，闭着眼睛就是一阵乱砍。几声惨叫后很就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