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西伯利亚 黑天鹅港（3）
姬苏在一旁的针叶林中静静地站着，他倚靠在松树旁，积雪被冲击波震下如盐袋一样洒在他的头顶。
他没有扫清头上的积雪，静静地看着他们对于男孩的抓捕行动。
姬苏拨打了手中的电话：“接克格勃。”
片刻的忙线之后，一声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这里是克格勃，不，是俄国联邦安全局。现在没有克格勃了，现在也没有那个国家了。”
姬苏不想和他讨论和寒暄男人多么的伤感于伟大国家的解体，实际上他也就是为了自己因为在股市和银行里丢掉的前而痛惜。
但这并不妨碍他道貌岸然的当一个寡头在罗刹国股市中疯狂敛财和侵吞资源的行为，吃的满嘴流油。
这种虚情假意的热爱，还真是讽刺的不行。
“别废话，黑天鹅港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姬苏平静的问道。
电话旁衰老的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不解和嘲弄：“您不是对于黑天鹅港的事情最不上心吗？除了贡献了一点龙族的精华基因以外，似乎您从来没有过问过港口的事情，怎么？今天改性子了？”
电话的那头只有呜咽的风声和姬苏的沉默。
电话里的声音立刻改口，有些轻轻的笑着说：“您别急，这不是秘密吧，我想，莫斯科应该在某些地方都传开了吧。黑天鹅港被炸毁了，不过有人逃了出来，现在正在抓捕呢，不过无所谓，有专门的人士来参与帮助，很快就能抓住的。”
姬苏紧紧地握着电话，似乎手臂有些微微颤抖，他咬着牙艰难的说道：“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对吗？我们的黑天鹅港的成果，联盟的心血，最后就是让这些外人来得到了吗？”
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好像是一边喝着酒一边不知道干着什么事情，他不屑的说道：
“是的，不过我们？没有我们了，达瓦里氏，那个国家已经完蛋了，你还这么追忆干什么？不只是黑天鹅港，还有一切，一切。
那个电话里的男人愣了一下，却又感叹着：'是啊，已经死了。'
那里又传来女人的靡靡的叫声。
男人似乎一边不知道干着什么一边和姬苏聊着天，他回忆着过往：
“说起来，我还真想听您再叫一声达瓦里氏呢。还记得那时候您的热情的拥抱和作为同志的互相的亲吻脸颊，那是多么好的感觉，我虽然穷苦，却宛如梦幻一般。
但既然梦已经死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痛苦的活着呢？老实讲虽然女人带给我的感觉确实很好，但是您青涩的嘴唇和身体我多么怀念啊。我还记得和您见面的第一次，您还是那么的青涩那么羞赧，和现在相比几乎一点都没变。
那时候，我还是个壮实的小伙子，在伏尔加第三拖拉机厂工作，然后进入了克格勃。您对我十分的赞赏，看到我的辛勤的劳动成果之后，甚至情不自禁的表扬我。”
姬苏看着漫天风雪中的少年，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他咬了咬牙，对于男人似乎非常的痛心，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你们的最后，到底研制出了什么怪物。”
在他的不远处，剧烈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一只由混血种组成的军队对男孩和女孩开始了围剿，言灵的碰撞和交错绽放出剧烈的电光与火光，甚至连电话信号都有些扭曲。
那个声音不由得有些恣意和慵懒：“看来您已经见到了那些兵器，这是什么，一个叫做赫尔佐格博士研究的成果？一个德国佬，他的名字我忘了。不过成果嘛，您看着就知道了。”
他又开始了似乎很美好的回忆。
“记得在车间我们一起劳动，我完成了拖拉机关键部件的研制，您赞誉的点点头，热情的拥抱着我，我们还还热情彼此亲吻着额头和脸颊。
后来，还记得我和您在剑桥大学作为克格勃扮作一对年轻的学生情侣掩人耳目以刺探情报。
“闭嘴，叛徒，继续说黑天鹅港的事情。”姬苏眼中满是背叛的哀伤。
那边的声音却突然激动且热烈了起来，他也来了脾气，争辩道：“是的，您说我是叛徒，我的确像一个叛徒。
但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羞辱您吗？您是一条龙族，
所以那您怎么懦弱像一个可爱的女孩，如同不会反抗的洋娃娃一样呢，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我问您，当冰镐砸向达维多维奇您在哪？当谢尔盖耶维奇在黑海被囚禁的时候您又在哪里？当瓦列里在海港中发出怒吼起义的时候，您又在哪里？是的，我腐化了，我堕落了，但您呢？
您有很多次机会能够拯救这个伟大的国家，但是为什么您总是在关键时刻沉默不语的后退，宛如一个怯懦的鼹鼠一样，宛如一个不敢做决定的小姑娘一样。
您还记得恩斯特是怎么死的吗？你还记得你的初恋，罗莎是怎么死的吗？您的确有很多的遗憾，但是您为什么没有想过去弥补这些遗憾呢？我只是一个血统不纯正的混血种，同志们很多可都是普通的人类啊。
可是您呢？您是纯血龙族，真正的龙族，您怎么就这么无助，这么喜欢装可怜吗？”
姬苏不知道怎么回答电话那头接近于歇斯底里的咆哮和质问，他长长的睫毛上卷着白色的风雪，眼中充满了愧疚感。
他沉默的听着男人的絮絮叨叨。
“黑天鹅港的工程作为一个秘密应该不为后世所知，至少伟大的国家不应该有这样的罪恶，所以我们要销毁他，至少让世人不知道。
我不想说了，老实讲，您这么可爱俊俏，引人怜惜的脸庞和永远的少年的模样，更适合作为一个在贵人身下承欢献媚的女人，或者当一个权贵豢养的宠物，光着身体挂上项圈插上尾巴被关在地窖里，只知道讨好一个人就够了，放弃自己的一切的自尊和底线，摇摇尾巴，一天到晚享受着身体的快乐和金钱的美好，多好？
只知道遗憾和惘然的陷入痛苦之中，但遗憾是不可以吃后悔药弥补的，只有防止新的遗憾产生才行。”
姬苏继续沉默的观看着对于男孩和女孩的抓捕，男人的话对他来说的确是一种侮辱和堂而皇之的尊严践踏，
那种遗憾和悔恨让他承认着自己的失败，防止新的遗憾产生吗？
姬苏咬着嘴唇，说道：“我会让遗憾不再发生的，谢谢，一定，一定。”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衰老和沧桑起来：“是的，我知道，你的生命还很漫长，我看不见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了。但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遗憾，即使是遗憾也不应该如此的彷徨和无助，任何人在你的生命里都轻如鸿毛，但如果你要去拯救，请你全力去做，而不是在事后后悔。
当然，如果你自暴自弃了，来莫斯科找我，我给你找个好点的下家，甚至你想要去妓院或者去倭国当一个牛郎，我也可以马上满足你，但我不希望那些东西可以治愈你。
吗啡，海洛因，还有大麻，这些令人沉醉的恶心东西不属于你，属于你的只有头顶的星空。
您和康德在同一个小镇抬头仰望同一片星空，却一辈子不曾见过面，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您自己的高贵之处。
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了，我也或许是认识你作为龙族的最后一个人。
上个月，我去莫斯科第一医院，查了查，患了癌症晚期，我可能今年就要走了。不过无所谓，这也是我的报应，这是背叛的代价。
但是我死后再无任何的痛苦，而您呢？一直活着又何尝不是您的痛苦呢？这难道不是您怯懦的代价吗？
这部电话，以后不要再去打了。
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亚历山大·雷巴尔科少校，见过姬苏同志，我永远爱您，如同父亲一样。”
男人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扫清头上的积雪，静静地看着他们对于男孩的抓捕行动。
姬苏拨打了手中的电话：“接克格勃。”
片刻的忙线之后，一声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这里是克格勃，不，是俄国联邦安全局。现在没有克格勃了，现在也没有那个国家了。”
姬苏不想和他讨论和寒暄男人多么的伤感于伟大国家的解体，实际上他也就是为了自己因为在股市和银行里丢掉的前而痛惜。
但这并不妨碍他道貌岸然的当一个寡头在罗刹国股市中疯狂敛财和侵吞资源的行为，吃的满嘴流油。
这种虚情假意的热爱，还真是讽刺的不行。
“别废话，黑天鹅港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姬苏平静的问道。
电话旁衰老的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不解和嘲弄：“您不是对于黑天鹅港的事情最不上心吗？除了贡献了一点龙族的精华基因以外，似乎您从来没有过问过港口的事情，怎么？今天改性子了？”
电话的那头只有呜咽的风声和姬苏的沉默。
电话里的声音立刻改口，有些轻轻的笑着说：“您别急，这不是秘密吧，我想，莫斯科应该在某些地方都传开了吧。黑天鹅港被炸毁了，不过有人逃了出来，现在正在抓捕呢，不过无所谓，有专门的人士来参与帮助，很快就能抓住的。”
姬苏紧紧地握着电话，似乎手臂有些微微颤抖，他咬着牙艰难的说道：“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对吗？我们的黑天鹅港的成果，联盟的心血，最后就是让这些外人来得到了吗？”
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好像是一边喝着酒一边不知道干着什么事情，他不屑的说道：
“是的，不过我们？没有我们了，达瓦里氏，那个国家已经完蛋了，你还这么追忆干什么？不只是黑天鹅港，还有一切，一切。
那个电话里的男人愣了一下，却又感叹着：'是啊，已经死了。'
那里又传来女人的靡靡的叫声。
男人似乎一边不知道干着什么一边和姬苏聊着天，他回忆着过往：
“说起来，我还真想听您再叫一声达瓦里氏呢。还记得那时候您的热情的拥抱和作为同志的互相的亲吻脸颊，那是多么好的感觉，我虽然穷苦，却宛如梦幻一般。
但既然梦已经死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痛苦的活着呢？老实讲虽然女人带给我的感觉确实很好，但是您青涩的嘴唇和身体我多么怀念啊。我还记得和您见面的第一次，您还是那么的青涩那么羞赧，和现在相比几乎一点都没变。
那时候，我还是个壮实的小伙子，在伏尔加第三拖拉机厂工作，然后进入了克格勃。您对我十分的赞赏，看到我的辛勤的劳动成果之后，甚至情不自禁的表扬我。”
姬苏看着漫天风雪中的少年，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他咬了咬牙，对于男人似乎非常的痛心，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你们的最后，到底研制出了什么怪物。”
在他的不远处，剧烈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一只由混血种组成的军队对男孩和女孩开始了围剿，言灵的碰撞和交错绽放出剧烈的电光与火光，甚至连电话信号都有些扭曲。
那个声音不由得有些恣意和慵懒：“看来您已经见到了那些兵器，这是什么，一个叫做赫尔佐格博士研究的成果？一个德国佬，他的名字我忘了。不过成果嘛，您看着就知道了。”
他又开始了似乎很美好的回忆。
“记得在车间我们一起劳动，我完成了拖拉机关键部件的研制，您赞誉的点点头，热情的拥抱着我，我们还还热情彼此亲吻着额头和脸颊。
后来，还记得我和您在剑桥大学作为克格勃扮作一对年轻的学生情侣掩人耳目以刺探情报。
“闭嘴，叛徒，继续说黑天鹅港的事情。”姬苏眼中满是背叛的哀伤。
那边的声音却突然激动且热烈了起来，他也来了脾气，争辩道：“是的，您说我是叛徒，我的确像一个叛徒。
但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羞辱您吗？您是一条龙族，
所以那您怎么懦弱像一个可爱的女孩，如同不会反抗的洋娃娃一样呢，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我问您，当冰镐砸向达维多维奇您在哪？当谢尔盖耶维奇在黑海被囚禁的时候您又在哪里？当瓦列里在海港中发出怒吼起义的时候，您又在哪里？是的，我腐化了，我堕落了，但您呢？
您有很多次机会能够拯救这个伟大的国家，但是为什么您总是在关键时刻沉默不语的后退，宛如一个怯懦的鼹鼠一样，宛如一个不敢做决定的小姑娘一样。
您还记得恩斯特是怎么死的吗？你还记得你的初恋，罗莎是怎么死的吗？您的确有很多的遗憾，但是您为什么没有想过去弥补这些遗憾呢？我只是一个血统不纯正的混血种，同志们很多可都是普通的人类啊。
可是您呢？您是纯血龙族，真正的龙族，您怎么就这么无助，这么喜欢装可怜吗？”
姬苏不知道怎么回答电话那头接近于歇斯底里的咆哮和质问，他长长的睫毛上卷着白色的风雪，眼中充满了愧疚感。
他沉默的听着男人的絮絮叨叨。
“黑天鹅港的工程作为一个秘密应该不为后世所知，至少伟大的国家不应该有这样的罪恶，所以我们要销毁他，至少让世人不知道。
我不想说了，老实讲，您这么可爱俊俏，引人怜惜的脸庞和永远的少年的模样，更适合作为一个在贵人身下承欢献媚的女人，或者当一个权贵豢养的宠物，光着身体挂上项圈插上尾巴被关在地窖里，只知道讨好一个人就够了，放弃自己的一切的自尊和底线，摇摇尾巴，一天到晚享受着身体的快乐和金钱的美好，多好？
只知道遗憾和惘然的陷入痛苦之中，但遗憾是不可以吃后悔药弥补的，只有防止新的遗憾产生才行。”
姬苏继续沉默的观看着对于男孩和女孩的抓捕，男人的话对他来说的确是一种侮辱和堂而皇之的尊严践踏，
那种遗憾和悔恨让他承认着自己的失败，防止新的遗憾产生吗？
姬苏咬着嘴唇，说道：“我会让遗憾不再发生的，谢谢，一定，一定。”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衰老和沧桑起来：“是的，我知道，你的生命还很漫长，我看不见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了。但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遗憾，即使是遗憾也不应该如此的彷徨和无助，任何人在你的生命里都轻如鸿毛，但如果你要去拯救，请你全力去做，而不是在事后后悔。
当然，如果你自暴自弃了，来莫斯科找我，我给你找个好点的下家，甚至你想要去妓院或者去倭国当一个牛郎，我也可以马上满足你，但我不希望那些东西可以治愈你。
吗啡，海洛因，还有大麻，这些令人沉醉的恶心东西不属于你，属于你的只有头顶的星空。
您和康德在同一个小镇抬头仰望同一片星空，却一辈子不曾见过面，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您自己的高贵之处。
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了，我也或许是认识你作为龙族的最后一个人。
上个月，我去莫斯科第一医院，查了查，患了癌症晚期，我可能今年就要走了。不过无所谓，这也是我的报应，这是背叛的代价。
但是我死后再无任何的痛苦，而您呢？一直活着又何尝不是您的痛苦呢？这难道不是您怯懦的代价吗？
这部电话，以后不要再去打了。
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亚历山大·雷巴尔科少校，见过姬苏同志，我永远爱您，如同父亲一样。”
男人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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