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见，火星
“没错，我可以确认。”
临时布置的讯问房内，艾尔冷冷地向审判官陈诉道：“这一切灾难的幕后黑手就是方醒。为了复仇，他假意获得芙蕾雅院长与丽兹总辖的信任，并使用了某种特殊能力，毁灭了整个机械神教。”
她的语气平静到极点，但老练的审判官瓦伦蒂洛能看出来，这份冷漠的背后蕴藏着难以想象的怨恨。
哀大莫过于心死，眼前这位可怜的女士，应该只是无辜的受害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方醒无疑。
‘要不要再试探一下她是否跟那个恶魔接触过？’
就在瓦伦蒂诺打算进一步试探的时候，审判庭内部的通信终端上，突然收到一条紧急情报。
【泰拉母星遇袭，疑似出现混沌信徒】
随着文字一起的，还有一张较为模糊的照片。
但审判官瓦伦蒂诺一眼就能认出，这人就是前不久毁灭了机械神教的方醒！
‘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想着继续复仇不成？’
他转头看了一眼依旧神色冷漠的艾尔，心中不断考量着。
机械神教这边已经大致可以判断清楚，凶手就是方醒。
但是瓦伦蒂诺却隐隐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
那些恰好幸存的资料，就像是有人特意整理过般。
清晰却又混乱。
似乎什么都说了，却又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方醒，难道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不过好在眼下还是有办法的，只要能将方醒捉拿归案，瓦伦蒂洛有一万种手段使其开口。
当然更重要的是。
他现在居然袭击了伟大的泰拉母星！
人性这个词对于审判官来说是多余的，他对于感情的判断只适用于工作，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因为审判官们只有一个任务。
“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危害母星的害虫！”
就这样，随着方醒的牵扯，机械神教得以躲过审判庭的审查。
只是方醒呢？
议会厅内，艾尔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她委屈地望着方醒，就像被抛弃的小狗般孤独。
“学长……为什么不告诉我……”
直到这时，艾尔才发现他们之间成长的速度、方向完全不一致。
比起当初单纯的自己，方醒会想得更多、看得更多，他的心里远不止自己和芙蕾雅老师。
在这之上，方醒想的会更多。
他想改变帝国愚昧落后的科学观念，想让那些跪着的人们站起来，想把自己感受到的温暖分享给世界。
他不是历史的傀儡，他是历史缔造者。
他不是行动的棋子，他就是行动本身。
但是艾尔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者说她知道的不完整。
在继承了芙蕾雅的梦想后，她将所有的怨恨抛给方醒。
因此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注定会相聚渐远。
“唉，可惜了，没想到伪帝竟然是为了保护机械神教，才独自抗下所有罪责。”
“是啊，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魄力，敢于背负起这一切，独自对抗审判庭，乃至于整个帝国……”
在方醒的身上，在他做的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中。
众人渐渐有一种感觉。
那些对于人类来说弥足可贵的权利、财富、名誉，在方醒心中却不值一提。
总有一些事情要高于其他。
仅仅为了一句承诺，方醒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让人不由得不称赞道：“此刻的伪帝，实在是不愧人神之誉。”
看着泣不成声的艾尔，堂堂至高议会的九人之一，现在居然如此狼狈。
审判席上的众人皆沉默不语。
对于艾尔的反应，她们心中只有鄙夷与不屑。
其中的审判庭代表露易丝，更是感到有些荒诞。
果然，出身卑贱的艾尔，从本质上就不配站在这个大厅内。
单纯，幼稚，容易被情绪左右。
方醒的回忆将她的缺点暴露无遗。
“真是个懦弱的凡人……”
露易丝冷冷地望向方醒，她知道接下来该轮到她了。
对于方醒，露易丝自信绝不会像艾尔那样傻，不会看不清一个人的内在。
因为在见到方醒第一眼的时候，露易丝就打算杀了他！
画面中，方醒一直在流浪。
在法务官、审判官、阿斯塔特修士等势力的追剿之下。
纵然有着芙蕾雅的赐福，方醒依旧是被重创得伤痕累累。
但是眼下他还不能停下来，或者说哪怕在死后，方醒也不能轻松。
在逃难的过程中，他与审判官瓦伦蒂诺有过多次交手，也了解了些许审判庭的事情。
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嘴上说着什么为了帝国，守护泰拉不被恶魔侵蚀，自己却在肆无忌惮地使用着恶魔的力量。
更令方醒不安的是，听说审判庭内还有一台被称为细胞湮灭器的恐怖机器。
通过分解细胞并进行模拟运算，推解出对象的所有经历。
所以说哪怕自己死去，审判官们能利用这台机器将自己的一切回忆给榨干。
方醒不敢想象机械神教的真相被揭开之后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再度陷入包围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的欢呼声。
“伟大的阿尔努斯号即将再度启程！”
“万岁！荣光永远属于泰拉！”
一时间，方醒所在的这颗星球似乎沸腾起来，欢呼声响彻原野。
在此前的混乱中，方醒无意来到了这颗星球，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抬起头来，看到浩瀚的天空渐渐被巨大的阴影遮盖。
蓝绿色阳光下的船体反射出一种璀璨的金辉，好似整艘船都是由黄金打造的一般，熠熠生辉。
看着宏伟的巨舰，方醒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根据芙蕾雅老师的教导，方醒知道这个世界中的远程星际航行，主要是通过亚空间穿梭完成的。
虽然目前他对亚空间知之甚少，但说不定审判庭也不熟悉那个地方！
而且听说在亚空间中迷航的人，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是多么完美的最终归宿！
不用担心被审判庭追捕，也不用再担心其他事情，就这样独自一人默默离开。
望着渐渐远去的阿尔努斯战舰，方醒从未有现在这般期待着死亡。
临时布置的讯问房内，艾尔冷冷地向审判官陈诉道：“这一切灾难的幕后黑手就是方醒。为了复仇，他假意获得芙蕾雅院长与丽兹总辖的信任，并使用了某种特殊能力，毁灭了整个机械神教。”
她的语气平静到极点，但老练的审判官瓦伦蒂洛能看出来，这份冷漠的背后蕴藏着难以想象的怨恨。
哀大莫过于心死，眼前这位可怜的女士，应该只是无辜的受害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方醒无疑。
‘要不要再试探一下她是否跟那个恶魔接触过？’
就在瓦伦蒂诺打算进一步试探的时候，审判庭内部的通信终端上，突然收到一条紧急情报。
【泰拉母星遇袭，疑似出现混沌信徒】
随着文字一起的，还有一张较为模糊的照片。
但审判官瓦伦蒂诺一眼就能认出，这人就是前不久毁灭了机械神教的方醒！
‘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想着继续复仇不成？’
他转头看了一眼依旧神色冷漠的艾尔，心中不断考量着。
机械神教这边已经大致可以判断清楚，凶手就是方醒。
但是瓦伦蒂诺却隐隐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
那些恰好幸存的资料，就像是有人特意整理过般。
清晰却又混乱。
似乎什么都说了，却又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方醒，难道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不过好在眼下还是有办法的，只要能将方醒捉拿归案，瓦伦蒂洛有一万种手段使其开口。
当然更重要的是。
他现在居然袭击了伟大的泰拉母星！
人性这个词对于审判官来说是多余的，他对于感情的判断只适用于工作，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因为审判官们只有一个任务。
“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危害母星的害虫！”
就这样，随着方醒的牵扯，机械神教得以躲过审判庭的审查。
只是方醒呢？
议会厅内，艾尔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她委屈地望着方醒，就像被抛弃的小狗般孤独。
“学长……为什么不告诉我……”
直到这时，艾尔才发现他们之间成长的速度、方向完全不一致。
比起当初单纯的自己，方醒会想得更多、看得更多，他的心里远不止自己和芙蕾雅老师。
在这之上，方醒想的会更多。
他想改变帝国愚昧落后的科学观念，想让那些跪着的人们站起来，想把自己感受到的温暖分享给世界。
他不是历史的傀儡，他是历史缔造者。
他不是行动的棋子，他就是行动本身。
但是艾尔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者说她知道的不完整。
在继承了芙蕾雅的梦想后，她将所有的怨恨抛给方醒。
因此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注定会相聚渐远。
“唉，可惜了，没想到伪帝竟然是为了保护机械神教，才独自抗下所有罪责。”
“是啊，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魄力，敢于背负起这一切，独自对抗审判庭，乃至于整个帝国……”
在方醒的身上，在他做的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中。
众人渐渐有一种感觉。
那些对于人类来说弥足可贵的权利、财富、名誉，在方醒心中却不值一提。
总有一些事情要高于其他。
仅仅为了一句承诺，方醒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让人不由得不称赞道：“此刻的伪帝，实在是不愧人神之誉。”
看着泣不成声的艾尔，堂堂至高议会的九人之一，现在居然如此狼狈。
审判席上的众人皆沉默不语。
对于艾尔的反应，她们心中只有鄙夷与不屑。
其中的审判庭代表露易丝，更是感到有些荒诞。
果然，出身卑贱的艾尔，从本质上就不配站在这个大厅内。
单纯，幼稚，容易被情绪左右。
方醒的回忆将她的缺点暴露无遗。
“真是个懦弱的凡人……”
露易丝冷冷地望向方醒，她知道接下来该轮到她了。
对于方醒，露易丝自信绝不会像艾尔那样傻，不会看不清一个人的内在。
因为在见到方醒第一眼的时候，露易丝就打算杀了他！
画面中，方醒一直在流浪。
在法务官、审判官、阿斯塔特修士等势力的追剿之下。
纵然有着芙蕾雅的赐福，方醒依旧是被重创得伤痕累累。
但是眼下他还不能停下来，或者说哪怕在死后，方醒也不能轻松。
在逃难的过程中，他与审判官瓦伦蒂诺有过多次交手，也了解了些许审判庭的事情。
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嘴上说着什么为了帝国，守护泰拉不被恶魔侵蚀，自己却在肆无忌惮地使用着恶魔的力量。
更令方醒不安的是，听说审判庭内还有一台被称为细胞湮灭器的恐怖机器。
通过分解细胞并进行模拟运算，推解出对象的所有经历。
所以说哪怕自己死去，审判官们能利用这台机器将自己的一切回忆给榨干。
方醒不敢想象机械神教的真相被揭开之后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再度陷入包围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的欢呼声。
“伟大的阿尔努斯号即将再度启程！”
“万岁！荣光永远属于泰拉！”
一时间，方醒所在的这颗星球似乎沸腾起来，欢呼声响彻原野。
在此前的混乱中，方醒无意来到了这颗星球，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抬起头来，看到浩瀚的天空渐渐被巨大的阴影遮盖。
蓝绿色阳光下的船体反射出一种璀璨的金辉，好似整艘船都是由黄金打造的一般，熠熠生辉。
看着宏伟的巨舰，方醒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根据芙蕾雅老师的教导，方醒知道这个世界中的远程星际航行，主要是通过亚空间穿梭完成的。
虽然目前他对亚空间知之甚少，但说不定审判庭也不熟悉那个地方！
而且听说在亚空间中迷航的人，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是多么完美的最终归宿！
不用担心被审判庭追捕，也不用再担心其他事情，就这样独自一人默默离开。
望着渐渐远去的阿尔努斯战舰，方醒从未有现在这般期待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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