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最后一课
有时，我们会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45分钟的一节课恍若隔世。
老师讲着的天书无论何时都能在我们不犯困或犯困时给我们当头一棒，令我们如同颅内脑组织以及脑细胞受到强烈的震荡一般，脑细胞功能直接暂时性紊乱，让我们头晕眼花。
又或者是内耳前庭部位震荡带来的功能紊乱，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可有时，当我们真正在意起时间时，时间又悄悄地与我们擦肩而过。
有的时候，从早晨起床到夜晚睡觉，我们会突然觉得时间流得太快，或许我们也时常会想，到底是谁偷走的我们的时间，还是我们自己赶跑了。
可谁也不会知道，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隐形人哪里会那么容易被我们看见呢？
苏亦宸能够切实感受到岁月流逝里中考离他越来越近了。
最近，不少老师都会把一些学生叫到教室外或者办公室里，和那些学生好好地聊一聊。
苏亦宸也被班主任李东叫了出去，然后带他去了办公室，给他倒了杯茶，坐在自己座椅上以后，朝苏亦宸示意道：“坐吧。”
苏亦宸搬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没去动那杯绿茶。
李东呷了口茶，“马上要中考了，这几个月你的进步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你这几个月的表现我和你爸妈也说了，不仅我满意，他们也很满意。你能沉下心来好好学习，我很欣慰啊。”
李东看了苏亦宸一眼，“你喜欢市一中一个女孩子我也是知道的，之前没说是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说了怕你不当回事。”
苏亦宸嘴巴一抽，我去，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了。
李东没管苏亦宸无奈的神色，“你以前啊，心思没全放在学习上，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你这几个月就不错，心态摆正了。你说你，暗恋人家小姑娘怎么搞得跟谈恋爱一样，花这么多心思干嘛。我可是听你爸妈说了，你给那小姑娘做了不少事。”
看到苏亦宸欲言又止，李东又摆摆手：“你也别和我解释什么，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和你说这些呢，就是想告诉你，你最近的状态才是你该有的状态，别整天浑浑噩噩的。”
“我明白。”苏亦宸点点头。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你小时候挺开朗的，后来，你们家都去京城了，回来以后怎么就变化这么大。”
“前几年的你不像是个初中生，小学六年过得不好吧，估计没怎么和周围人接触，你太安静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心理出了什么问题。”
“我和你爸妈也说过这事，在京城的时候他们都没时间陪你，你呢，估计人生地不熟，又没朋友，慢慢地就变得越来越安静了，是吧？”
“是的。”苏亦宸倒是没想到这个和父母是老同学，待他很好的班主任会知道这么多，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些，这些事情，他甚至没和他的父母说过。
李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苏亦宸的头，“现在，挺好。”
没有听到类似于“苦了你了”、“不容易”这些字眼，单纯的“挺好”二字就足以让苏亦宸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内心有了一丝悸动，又多了些心酸。
“好在你回来以后有一中那两个小子陪你，本来以为你会一直这样，倒是没想到初三最后几个月变了样，挺好。多的我就不说的，有事，来找你李叔叔，我永远是你老师，永远是你李叔叔。”
“谢谢您。”苏亦宸站起身，弯下腰鞠了个躬。
这是他第二个有如此深刻印象的老师，或许，也会是印象最深刻的那个。
他是自己的叔叔，是自己初三的班主任，是自己的语文老师，是李老师。
“好了，回去自习吧。”李老师又摸了摸苏亦宸的头，让他原本就凌乱的头发显得越来越横七竖八，李老师满意地收回左手，又摆了摆手。
苏亦宸走出办公室后，李东左手动了一下，“还挺舒服”，又看了看苏亦宸一口没喝的毛尖，摇摇头，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挺好。”
一如既往地，苏亦宸有时做着买来的数学卷子里的压轴平面几何题，有时写几道竞赛数学题和高中函数题，有时看看自己有些忘记的知识点。
时间，也在不知觉中悄然消逝着。
时间，来到了中考前，这时，离中考还有3天。
早上走进教室时，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那个黑板旁的倒计时，离中考还有3天，数字3提示着他们每一个人今天是他们这群初三学生上课的最后一天。
每个老师都在走进教室后，讲着一些中考的注意事项，之后又说了几句就开始他们对于任教科目的最后的查漏补缺复习。
有的老师，也会告诉他们不要作弊，不过也或隐晦或直白地告诉他们在交卷时瞥上几眼在答题卡上写上答案也不失为一个最后的方法，不要过于死板，但也不要过于放肆，虽然都是学校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总是要收敛的。
挂在天边的阳光斜斜地铺泄在校园里，温暖着每一寸土地，就连操场上绿草边沿也都染上了鹅黄色的光泽，并不闷热，有的只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时的温暖。
这群初三学子的最后一天的学校复习，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他们，要告别了。
只剩下最后一节课了，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到教室里说了几句话，班主任李东也趁着这个时候给他们发准考证。
除了李东以外的老师们都离开了，班主任李东和他们说着这两天假期的注意事项，一定不要熬夜，要注意休息，同时也不要忘记复习，这两天时间也是至关重要的。
说完以后，又说了一遍考试的注意事项。
虽然，他们这一段时间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但每个人都认真地听着，他们都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
没有哭声，只有李东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李东没让他们像有的班级一样唱首歌，“歌已经唱过了，之前你们的《送别》就是，咱们就不唱了，我不喜欢告别，也不喜欢送别，虽然，我确实送走了你们。”
李东顿了顿，看向班级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时已经有几个人眼眶红红的了。
印象里的毕业其实很平淡，苏亦宸对于这种事一向是慢热的，但他印象里的毕业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美好，对过去的缅怀，对未来的惆怅、疑惑与期待，对过往种种的遗憾，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混合成一种足够美好，需要他们用一生去品尝的佳酿。
这是他们的初中。
隔壁班的动静很大，隐隐约约传来哭声，他们的初中，就这样在这平淡的岁月里落幕了。
……
班主任没再说什么，预祝他们考试顺利，就正式宣布放学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这，是很多人与他们初三班主任李东见的最后一面，也是他们对于李东的最后的印象。
有的人拿着几张情书或闷闷不乐，或兴致勃勃，或洋洋洒洒；有的人面对着自己送出情书的对象，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有的人看着心中的那个人的侧脸或背影心事重重……
战胜者与战败者数不胜数，可更多的是望而却步的人，他们知道毕业再不表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最终还是握紧手中的情书，从某个人身边一错而过。
未来的人生中，这或许会成为一些人一辈子的遗憾，也或许会成为他们记忆里值得微笑与回忆的一段插曲。
这一切，都会印在他们心中，成为他们青春中的一道或深或浅的痕迹。
苏亦宸在收好东西后去了趟办公室，他没有看到班主任李东，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说李老师去开会了。
好吧，虽然这不是最后一面，他也会时常来找老李，不过没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和老李告个别还是有些遗憾。
苏亦宸也没想什么，开始在学校里逛着。
张海杰和董青早就约好放假了去网吧玩几个小时了，所以一放学就走了。
袁知昱和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一起去吃饭了。
他也只能自己一个人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其实，挺好。
这时的学校里已经很少有学生了，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走过时偶尔也会看向在操场走着的苏亦宸，随后又收回视线，和身边的同学、朋友继续嬉闹。
苏亦宸去买了一瓶可乐和一瓶旺仔牛奶，把可乐放在了一边。
他此刻坐在全校海拔最高的地方，吹着风，看着操场的绿草和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学校里的一草一木，不由得冒出一句国粹，然后把可乐收进书包，离开学校。
走出校门时，苏亦宸一眼就看到了李驰安和梁栋两个人，他们靠在栅栏上，不羁的神色和时而表现出的随意的作风惹得不少人都看向他们，胆子大一些的还和身边的人指指点点，这两人也算是出尽了风头，怪不得这么有耐心。
梁栋看到了苏亦宸，朝他挥了挥手，“这儿。”
苏亦宸也走过去靠在栅栏上。
“晚上去哪吃？”李驰安问出了这个亘古不变的话题。
三个人突然都安静下来。
“要不，吃烧烤？”李驰安小声问道。
苏亦宸无奈摇摇头，“行了，去我家吧，家里应该有菜，我来做吧。”
李驰安和梁栋一致偏过头看着苏亦宸，试探性问道，“你，会做饭？”
这两人并不知道最近几个月苏亦宸在家时都是自己做饭。
他们对苏亦宸这方面的印象还停留在苏亦宸之前把他想要送给林清妙的蛋糕做得惨不忍睹，最后，那个蛋糕只能由他们三个忍痛吞下，但其实，那个蛋糕味道还行，只是卖相实在不好看。
“毒不死你们，走吧，我再去买点菜。”
李驰安咬咬牙，搭上苏亦宸的肩膀，“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尝尝你的手艺。走，梁栋，咱今天不食物中毒不罢休。”
梁栋嘴角一抽，“这两人？有病？”随后又只能跟上。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落日余晖下，偶尔也能从远处传来阵阵笑声，随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老师讲着的天书无论何时都能在我们不犯困或犯困时给我们当头一棒，令我们如同颅内脑组织以及脑细胞受到强烈的震荡一般，脑细胞功能直接暂时性紊乱，让我们头晕眼花。
又或者是内耳前庭部位震荡带来的功能紊乱，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可有时，当我们真正在意起时间时，时间又悄悄地与我们擦肩而过。
有的时候，从早晨起床到夜晚睡觉，我们会突然觉得时间流得太快，或许我们也时常会想，到底是谁偷走的我们的时间，还是我们自己赶跑了。
可谁也不会知道，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隐形人哪里会那么容易被我们看见呢？
苏亦宸能够切实感受到岁月流逝里中考离他越来越近了。
最近，不少老师都会把一些学生叫到教室外或者办公室里，和那些学生好好地聊一聊。
苏亦宸也被班主任李东叫了出去，然后带他去了办公室，给他倒了杯茶，坐在自己座椅上以后，朝苏亦宸示意道：“坐吧。”
苏亦宸搬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没去动那杯绿茶。
李东呷了口茶，“马上要中考了，这几个月你的进步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你这几个月的表现我和你爸妈也说了，不仅我满意，他们也很满意。你能沉下心来好好学习，我很欣慰啊。”
李东看了苏亦宸一眼，“你喜欢市一中一个女孩子我也是知道的，之前没说是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说了怕你不当回事。”
苏亦宸嘴巴一抽，我去，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了。
李东没管苏亦宸无奈的神色，“你以前啊，心思没全放在学习上，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你这几个月就不错，心态摆正了。你说你，暗恋人家小姑娘怎么搞得跟谈恋爱一样，花这么多心思干嘛。我可是听你爸妈说了，你给那小姑娘做了不少事。”
看到苏亦宸欲言又止，李东又摆摆手：“你也别和我解释什么，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和你说这些呢，就是想告诉你，你最近的状态才是你该有的状态，别整天浑浑噩噩的。”
“我明白。”苏亦宸点点头。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你小时候挺开朗的，后来，你们家都去京城了，回来以后怎么就变化这么大。”
“前几年的你不像是个初中生，小学六年过得不好吧，估计没怎么和周围人接触，你太安静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心理出了什么问题。”
“我和你爸妈也说过这事，在京城的时候他们都没时间陪你，你呢，估计人生地不熟，又没朋友，慢慢地就变得越来越安静了，是吧？”
“是的。”苏亦宸倒是没想到这个和父母是老同学，待他很好的班主任会知道这么多，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些，这些事情，他甚至没和他的父母说过。
李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苏亦宸的头，“现在，挺好。”
没有听到类似于“苦了你了”、“不容易”这些字眼，单纯的“挺好”二字就足以让苏亦宸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内心有了一丝悸动，又多了些心酸。
“好在你回来以后有一中那两个小子陪你，本来以为你会一直这样，倒是没想到初三最后几个月变了样，挺好。多的我就不说的，有事，来找你李叔叔，我永远是你老师，永远是你李叔叔。”
“谢谢您。”苏亦宸站起身，弯下腰鞠了个躬。
这是他第二个有如此深刻印象的老师，或许，也会是印象最深刻的那个。
他是自己的叔叔，是自己初三的班主任，是自己的语文老师，是李老师。
“好了，回去自习吧。”李老师又摸了摸苏亦宸的头，让他原本就凌乱的头发显得越来越横七竖八，李老师满意地收回左手，又摆了摆手。
苏亦宸走出办公室后，李东左手动了一下，“还挺舒服”，又看了看苏亦宸一口没喝的毛尖，摇摇头，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挺好。”
一如既往地，苏亦宸有时做着买来的数学卷子里的压轴平面几何题，有时写几道竞赛数学题和高中函数题，有时看看自己有些忘记的知识点。
时间，也在不知觉中悄然消逝着。
时间，来到了中考前，这时，离中考还有3天。
早上走进教室时，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那个黑板旁的倒计时，离中考还有3天，数字3提示着他们每一个人今天是他们这群初三学生上课的最后一天。
每个老师都在走进教室后，讲着一些中考的注意事项，之后又说了几句就开始他们对于任教科目的最后的查漏补缺复习。
有的老师，也会告诉他们不要作弊，不过也或隐晦或直白地告诉他们在交卷时瞥上几眼在答题卡上写上答案也不失为一个最后的方法，不要过于死板，但也不要过于放肆，虽然都是学校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总是要收敛的。
挂在天边的阳光斜斜地铺泄在校园里，温暖着每一寸土地，就连操场上绿草边沿也都染上了鹅黄色的光泽，并不闷热，有的只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时的温暖。
这群初三学子的最后一天的学校复习，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他们，要告别了。
只剩下最后一节课了，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到教室里说了几句话，班主任李东也趁着这个时候给他们发准考证。
除了李东以外的老师们都离开了，班主任李东和他们说着这两天假期的注意事项，一定不要熬夜，要注意休息，同时也不要忘记复习，这两天时间也是至关重要的。
说完以后，又说了一遍考试的注意事项。
虽然，他们这一段时间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但每个人都认真地听着，他们都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
没有哭声，只有李东有力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李东没让他们像有的班级一样唱首歌，“歌已经唱过了，之前你们的《送别》就是，咱们就不唱了，我不喜欢告别，也不喜欢送别，虽然，我确实送走了你们。”
李东顿了顿，看向班级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时已经有几个人眼眶红红的了。
印象里的毕业其实很平淡，苏亦宸对于这种事一向是慢热的，但他印象里的毕业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美好，对过去的缅怀，对未来的惆怅、疑惑与期待，对过往种种的遗憾，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混合成一种足够美好，需要他们用一生去品尝的佳酿。
这是他们的初中。
隔壁班的动静很大，隐隐约约传来哭声，他们的初中，就这样在这平淡的岁月里落幕了。
……
班主任没再说什么，预祝他们考试顺利，就正式宣布放学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这，是很多人与他们初三班主任李东见的最后一面，也是他们对于李东的最后的印象。
有的人拿着几张情书或闷闷不乐，或兴致勃勃，或洋洋洒洒；有的人面对着自己送出情书的对象，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有的人看着心中的那个人的侧脸或背影心事重重……
战胜者与战败者数不胜数，可更多的是望而却步的人，他们知道毕业再不表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最终还是握紧手中的情书，从某个人身边一错而过。
未来的人生中，这或许会成为一些人一辈子的遗憾，也或许会成为他们记忆里值得微笑与回忆的一段插曲。
这一切，都会印在他们心中，成为他们青春中的一道或深或浅的痕迹。
苏亦宸在收好东西后去了趟办公室，他没有看到班主任李东，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说李老师去开会了。
好吧，虽然这不是最后一面，他也会时常来找老李，不过没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和老李告个别还是有些遗憾。
苏亦宸也没想什么，开始在学校里逛着。
张海杰和董青早就约好放假了去网吧玩几个小时了，所以一放学就走了。
袁知昱和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一起去吃饭了。
他也只能自己一个人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其实，挺好。
这时的学校里已经很少有学生了，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生走过时偶尔也会看向在操场走着的苏亦宸，随后又收回视线，和身边的同学、朋友继续嬉闹。
苏亦宸去买了一瓶可乐和一瓶旺仔牛奶，把可乐放在了一边。
他此刻坐在全校海拔最高的地方，吹着风，看着操场的绿草和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学校里的一草一木，不由得冒出一句国粹，然后把可乐收进书包，离开学校。
走出校门时，苏亦宸一眼就看到了李驰安和梁栋两个人，他们靠在栅栏上，不羁的神色和时而表现出的随意的作风惹得不少人都看向他们，胆子大一些的还和身边的人指指点点，这两人也算是出尽了风头，怪不得这么有耐心。
梁栋看到了苏亦宸，朝他挥了挥手，“这儿。”
苏亦宸也走过去靠在栅栏上。
“晚上去哪吃？”李驰安问出了这个亘古不变的话题。
三个人突然都安静下来。
“要不，吃烧烤？”李驰安小声问道。
苏亦宸无奈摇摇头，“行了，去我家吧，家里应该有菜，我来做吧。”
李驰安和梁栋一致偏过头看着苏亦宸，试探性问道，“你，会做饭？”
这两人并不知道最近几个月苏亦宸在家时都是自己做饭。
他们对苏亦宸这方面的印象还停留在苏亦宸之前把他想要送给林清妙的蛋糕做得惨不忍睹，最后，那个蛋糕只能由他们三个忍痛吞下，但其实，那个蛋糕味道还行，只是卖相实在不好看。
“毒不死你们，走吧，我再去买点菜。”
李驰安咬咬牙，搭上苏亦宸的肩膀，“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尝尝你的手艺。走，梁栋，咱今天不食物中毒不罢休。”
梁栋嘴角一抽，“这两人？有病？”随后又只能跟上。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落日余晖下，偶尔也能从远处传来阵阵笑声，随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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