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沈落玉
何高禹仰面躺在帐篷临时担架的床上哎哟哎哟地直叫痛，瞪着眼一个劲使唤照顾他的守卫。
“给我打水去！快点！我快渴死了！”
“把我渴死你可负不了责！”
小兵匆匆来匆匆去，被折腾地累死累活。
这人一会冷一会热，不舒服就骂他们，吃喝拉撒更是频繁，拉完回来又内急，一个人在这里直接伺候不过来。
“我是将军！还是伤员！”何高禹瞪着速度慢了一拍的小卫兵，张口就要大声训斥。
于是，小卫兵趁何高禹拉屎的功夫，偷偷跑到了帐篷外休息。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小卫兵一屁股坐在树底阴凉处，擦着额头的汗，小声抱怨，心里把何高禹反反复复地骂了几十遍。
直到帐篷里又传出何高禹的呼喊声，小卫兵才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起身。
他刚要朝帐篷里走去，一只手啪地拍在他的肩上，狠狠下了他一大跳。
“谁？”小卫兵愤怒转身，被何高禹压榨堆积很久的怒火更是直接蹭地点燃。
一双蓝盈盈的眸子在黑暗亮起，与小卫兵对上了目光。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小卫兵意识啪地一声断线，目光渐渐呆滞，脸上愤怒的表情松弛，透过眼眸里面映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回到你队里，这里有我在。”艾德那失踪的少年抬手拍了拍小卫兵的肩，缓缓开口。
“好的，长官。”小卫兵一脸平静，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抬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少年看着人消失在视野里，良久，他才回过身走进何高禹的帐篷里。
帐篷里，何高禹听到了脚步靠近的声响，以为是小卫兵回来了，开始扯着嗓子骂骂咧咧。
“你怎么这么慢？我腿上还受着伤！痛死我了！”
“你知道我刚刚怎么挪回来的嘛！我这鞋都沾泥巴脏了！”
何高禹骂了很久，却不见来人发出任何声音，他突然意识有些不对劲，用力支起身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你……”
少年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看他的眼神，让何高禹一时之间感到非常熟悉。
“你……你是哪个部队的！”何高禹被少年的眼神唬住，梗着脖子气势不足地呵斥。
“你这个将军当得挺不容易的，连伺候的都没人愿意。”少年歪着脖，冰冷地看着他。
“你管的着……”这踩到了何高禹的痛点，他张口就想骂回去，就见少年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何高禹浑身一阵发寒，身体下意识往另一边挪，想远离了少年。
“靠过来。”一声冷斥在他耳边响起。
何高禹刚想挣扎着起身，下一秒一股无形的精神力瞬间接手控制了他的神智。
少年垂眸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何高禹，伸出了手，露出手里先前一直藏在衣袖里的针筒。
他撩开何高禹的衣袖熟练地扎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抽了满满一小罐血。
然而少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何高禹。
少年指尖闪过一丝光芒，他微微抬手，那抹光芒便直直朝何高禹的手心扎去。
“啊！”
一声惨叫从何高禹牙缝里挤出，脸上原本安静的神色一瞬间扭曲。
何高禹的手心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流血，但整只手臂却在发颤，仿佛蕴含了什么莫大的痛苦。
“看来旧的后遗症还没完全过去，新的就来了。”
少年隔着衣物触摸着何高禹的身体，若有所思。
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何高禹的颤抖。
这盗版药水做得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未知的后遗症一大堆走了又来，还不带重。
少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替代品永远是替代品，永远都不会超越不了正品。
似乎心情愉悦了几分，少年手上力度都重了不少。
很快，何高禹痛得额头直冒冷汗，汗水不要钱似的大滴大滴往下砸，浸湿了床单。
在何高禹的神经濒临崩溃前，少年终于停住了手。
“这次算你运气好，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收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水，说不定下次，你可能直接没命享这将军命的福了。”
何高禹惊醒从床上猛地坐起，身体还轻微地颤抖着，若隐若现的刺痛久久不散。
帐篷里已经没有少年的身影。
我怎么睡着了？
何高禹捂着脑袋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意识渐渐回笼。
他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非常痛苦，但怎么都醒不过来。
这难道也是药水后遗症？
何高禹注意到桌子边缘放着一杯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现在非常口渴！
被口渴支配着欲望，他下意识起身去拿杯子，脚刚落地，冰凉的触觉传至他脚心，冻得他大脑清醒了片刻。
刚迈出的脚僵在了半空中，他眼里透露着不可思议，看向自己的脚。
他居然能走路了？
他又抬手端起杯子，手臂也灵活得可以扭个流行手操。
何高禹站在原地反复蹦跶，沉浸在恢复身体自由、后遗症褪去的喜悦中。
帐篷外，带着不情愿赶回的小卫兵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一脸无语。
“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另一边，艾德翻遍了营地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少年一点影子，焦躁得直跺脚。
他刚想去“访问”一下在附近栖息的鬼物，还没走出营地，一只手咻地从树上垂下耷在他眼前，差点就砸中他的脑袋。
艾德缓缓抬头。
少年两眼没有神采，身体四叉八仰地卡在树杈上，脑袋软绵绵地耷在空中。
艾德，“……”
幸好他扛下，但凡换个人站这儿人已经被直接吓飞了。
艾德手脚并用爬上树，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扣下来，嘴也没闲着，“谁这么缺德，把您偷走就算了，还放这么个位置……”
又被找回、目前只是一具空壳的少年，“……”
基地
沈落玉一路跟随着秦溯玉光明正大地混进了地下实验室。
“我已经好久没来过这里了。”一进门，沈落玉迫不及待地四处打量着这有些眼生的实验室，他对这里的印象还停在很久以前，现在实验室的布置早已翻天覆地。
他把实验室里里外外游了个遍，意犹未尽地回到秦溯玉身边。
“秦上将多久没离开基地了？”沈落玉突然好奇地看向秦溯玉。
“我没记错的话，上将平时除了用精神力附身媒介外出基地，以及姓陆的那个小子，其他时候基本都没出过基地吧？”
秦溯玉径直走了屏幕前，不太想搭理沈落玉，开始查看数据库的信息。
沈落玉自个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惊疑，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休息室到实验室这么多步都走过来了，出了基地就走不动了？”
秦溯玉，“……”
“你还不走吗？”秦溯玉好脾气地抬眸看了一眼打算赖在这儿不动的沈落玉，无情逐客。
沈落玉眼珠子一转，正还想找什么借口让自己多呆一会，就见秦溯玉正盯着他的手臂上的伤口看。
“我没事的。”沈落玉连忙将手抬到秦溯玉面前，为了证明他的伤口不是很严重，还抬手在伤口上拨弄了一下，表示真的不疼。
“你看。”沈落玉盯着面前的人，漫不经心地开口。
话音未落，沈落玉手臂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被这随意的一拨直接裂开了口，血顺着口子奔涌而出，哗啦啦流了一手。
空气刹时间变得很安静。
秦溯玉，“……”
沈落玉，“……”
手臂，“……”
“不是。”秦溯玉用尽仅剩的一丝耐心，淡漠地看着沈落玉，毫无保留与沈落玉对视，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你的血污染了我一路的空气。”
沈落玉，“……”
见如此大的打击都没有撼动平时死要面子的家伙半分，秦溯玉选择直接无视这个实验室空气的污染源，扭头继续看数据。
沈落玉则静静注视着秦溯玉侧颜，不知在想什么，久到秦溯玉以为这人不会再张口。
秦溯玉翻看着围剿部队所在区域的生物指数，有些焦头烂额，围剿部队除了在达尔克塔丘陵进行围剿的部队，其他三个方向的队伍到现在还没有与基地取得联系，隐藏在其中的媒介他也没有任何感知，完完全全的失联。
目前没有任何动静，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得必须出去一趟。
正想着怎么办，秦溯玉突然转头朝旁边的人看去。
两道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偷窥被人当场抓破，沈落玉尴尬地挠了挠鼻子，
“怎么了？”沈落玉发出疑问，试图转移注意。
下一秒，沈落玉乘着风被一股力量推送出实验室。
大门在沈落玉眼前无情关闭，要想再进实验室不知是何年了。
沈落玉还想敲门，刚伸出手他就看到门上一闪而过劈啪作响的蓝色电光，门上的防备系统虎视眈眈地监视着沈落玉身上任何一丝小动作。
……
当秦溯玉控制着媒介离开来到地面，脚刚落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抽烟的沈某人。
“嗨，又见面了！”沈落玉佯装一脸惊喜打着招呼朝他走了过来。
“咱们缘分不浅啊，秦上将？”
“……”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秦上将？”秦溯玉现在只是一具陌生面孔媒介，就算熟人都不能轻易认出他。
“嗨！”沈落玉谦虚地往后撩了把头发，眼底收不住的笑意，“这可是我的看门功夫，不能外传……”
“哦。”秦溯玉不想在这继续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等等……”沈落玉拔腿追来。
“你很闲吗？”秦溯玉一脸不耐地看着他。
“的确很闲。”沈落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毕竟咱们现在是合作团伙。”
“所以……我得对我的合作对象安全付责，万一合作出了点岔子，对我有什么损失多不好。”
说到最后，沈落玉隐晦地笑了笑，“秦上将，你说对不对？”
“给我打水去！快点！我快渴死了！”
“把我渴死你可负不了责！”
小兵匆匆来匆匆去，被折腾地累死累活。
这人一会冷一会热，不舒服就骂他们，吃喝拉撒更是频繁，拉完回来又内急，一个人在这里直接伺候不过来。
“我是将军！还是伤员！”何高禹瞪着速度慢了一拍的小卫兵，张口就要大声训斥。
于是，小卫兵趁何高禹拉屎的功夫，偷偷跑到了帐篷外休息。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小卫兵一屁股坐在树底阴凉处，擦着额头的汗，小声抱怨，心里把何高禹反反复复地骂了几十遍。
直到帐篷里又传出何高禹的呼喊声，小卫兵才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起身。
他刚要朝帐篷里走去，一只手啪地拍在他的肩上，狠狠下了他一大跳。
“谁？”小卫兵愤怒转身，被何高禹压榨堆积很久的怒火更是直接蹭地点燃。
一双蓝盈盈的眸子在黑暗亮起，与小卫兵对上了目光。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小卫兵意识啪地一声断线，目光渐渐呆滞，脸上愤怒的表情松弛，透过眼眸里面映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回到你队里，这里有我在。”艾德那失踪的少年抬手拍了拍小卫兵的肩，缓缓开口。
“好的，长官。”小卫兵一脸平静，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抬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少年看着人消失在视野里，良久，他才回过身走进何高禹的帐篷里。
帐篷里，何高禹听到了脚步靠近的声响，以为是小卫兵回来了，开始扯着嗓子骂骂咧咧。
“你怎么这么慢？我腿上还受着伤！痛死我了！”
“你知道我刚刚怎么挪回来的嘛！我这鞋都沾泥巴脏了！”
何高禹骂了很久，却不见来人发出任何声音，他突然意识有些不对劲，用力支起身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你……”
少年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看他的眼神，让何高禹一时之间感到非常熟悉。
“你……你是哪个部队的！”何高禹被少年的眼神唬住，梗着脖子气势不足地呵斥。
“你这个将军当得挺不容易的，连伺候的都没人愿意。”少年歪着脖，冰冷地看着他。
“你管的着……”这踩到了何高禹的痛点，他张口就想骂回去，就见少年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何高禹浑身一阵发寒，身体下意识往另一边挪，想远离了少年。
“靠过来。”一声冷斥在他耳边响起。
何高禹刚想挣扎着起身，下一秒一股无形的精神力瞬间接手控制了他的神智。
少年垂眸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何高禹，伸出了手，露出手里先前一直藏在衣袖里的针筒。
他撩开何高禹的衣袖熟练地扎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抽了满满一小罐血。
然而少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何高禹。
少年指尖闪过一丝光芒，他微微抬手，那抹光芒便直直朝何高禹的手心扎去。
“啊！”
一声惨叫从何高禹牙缝里挤出，脸上原本安静的神色一瞬间扭曲。
何高禹的手心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流血，但整只手臂却在发颤，仿佛蕴含了什么莫大的痛苦。
“看来旧的后遗症还没完全过去，新的就来了。”
少年隔着衣物触摸着何高禹的身体，若有所思。
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何高禹的颤抖。
这盗版药水做得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未知的后遗症一大堆走了又来，还不带重。
少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替代品永远是替代品，永远都不会超越不了正品。
似乎心情愉悦了几分，少年手上力度都重了不少。
很快，何高禹痛得额头直冒冷汗，汗水不要钱似的大滴大滴往下砸，浸湿了床单。
在何高禹的神经濒临崩溃前，少年终于停住了手。
“这次算你运气好，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收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水，说不定下次，你可能直接没命享这将军命的福了。”
何高禹惊醒从床上猛地坐起，身体还轻微地颤抖着，若隐若现的刺痛久久不散。
帐篷里已经没有少年的身影。
我怎么睡着了？
何高禹捂着脑袋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意识渐渐回笼。
他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非常痛苦，但怎么都醒不过来。
这难道也是药水后遗症？
何高禹注意到桌子边缘放着一杯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现在非常口渴！
被口渴支配着欲望，他下意识起身去拿杯子，脚刚落地，冰凉的触觉传至他脚心，冻得他大脑清醒了片刻。
刚迈出的脚僵在了半空中，他眼里透露着不可思议，看向自己的脚。
他居然能走路了？
他又抬手端起杯子，手臂也灵活得可以扭个流行手操。
何高禹站在原地反复蹦跶，沉浸在恢复身体自由、后遗症褪去的喜悦中。
帐篷外，带着不情愿赶回的小卫兵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一脸无语。
“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另一边，艾德翻遍了营地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少年一点影子，焦躁得直跺脚。
他刚想去“访问”一下在附近栖息的鬼物，还没走出营地，一只手咻地从树上垂下耷在他眼前，差点就砸中他的脑袋。
艾德缓缓抬头。
少年两眼没有神采，身体四叉八仰地卡在树杈上，脑袋软绵绵地耷在空中。
艾德，“……”
幸好他扛下，但凡换个人站这儿人已经被直接吓飞了。
艾德手脚并用爬上树，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扣下来，嘴也没闲着，“谁这么缺德，把您偷走就算了，还放这么个位置……”
又被找回、目前只是一具空壳的少年，“……”
基地
沈落玉一路跟随着秦溯玉光明正大地混进了地下实验室。
“我已经好久没来过这里了。”一进门，沈落玉迫不及待地四处打量着这有些眼生的实验室，他对这里的印象还停在很久以前，现在实验室的布置早已翻天覆地。
他把实验室里里外外游了个遍，意犹未尽地回到秦溯玉身边。
“秦上将多久没离开基地了？”沈落玉突然好奇地看向秦溯玉。
“我没记错的话，上将平时除了用精神力附身媒介外出基地，以及姓陆的那个小子，其他时候基本都没出过基地吧？”
秦溯玉径直走了屏幕前，不太想搭理沈落玉，开始查看数据库的信息。
沈落玉自个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惊疑，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休息室到实验室这么多步都走过来了，出了基地就走不动了？”
秦溯玉，“……”
“你还不走吗？”秦溯玉好脾气地抬眸看了一眼打算赖在这儿不动的沈落玉，无情逐客。
沈落玉眼珠子一转，正还想找什么借口让自己多呆一会，就见秦溯玉正盯着他的手臂上的伤口看。
“我没事的。”沈落玉连忙将手抬到秦溯玉面前，为了证明他的伤口不是很严重，还抬手在伤口上拨弄了一下，表示真的不疼。
“你看。”沈落玉盯着面前的人，漫不经心地开口。
话音未落，沈落玉手臂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被这随意的一拨直接裂开了口，血顺着口子奔涌而出，哗啦啦流了一手。
空气刹时间变得很安静。
秦溯玉，“……”
沈落玉，“……”
手臂，“……”
“不是。”秦溯玉用尽仅剩的一丝耐心，淡漠地看着沈落玉，毫无保留与沈落玉对视，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你的血污染了我一路的空气。”
沈落玉，“……”
见如此大的打击都没有撼动平时死要面子的家伙半分，秦溯玉选择直接无视这个实验室空气的污染源，扭头继续看数据。
沈落玉则静静注视着秦溯玉侧颜，不知在想什么，久到秦溯玉以为这人不会再张口。
秦溯玉翻看着围剿部队所在区域的生物指数，有些焦头烂额，围剿部队除了在达尔克塔丘陵进行围剿的部队，其他三个方向的队伍到现在还没有与基地取得联系，隐藏在其中的媒介他也没有任何感知，完完全全的失联。
目前没有任何动静，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得必须出去一趟。
正想着怎么办，秦溯玉突然转头朝旁边的人看去。
两道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偷窥被人当场抓破，沈落玉尴尬地挠了挠鼻子，
“怎么了？”沈落玉发出疑问，试图转移注意。
下一秒，沈落玉乘着风被一股力量推送出实验室。
大门在沈落玉眼前无情关闭，要想再进实验室不知是何年了。
沈落玉还想敲门，刚伸出手他就看到门上一闪而过劈啪作响的蓝色电光，门上的防备系统虎视眈眈地监视着沈落玉身上任何一丝小动作。
……
当秦溯玉控制着媒介离开来到地面，脚刚落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抽烟的沈某人。
“嗨，又见面了！”沈落玉佯装一脸惊喜打着招呼朝他走了过来。
“咱们缘分不浅啊，秦上将？”
“……”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秦上将？”秦溯玉现在只是一具陌生面孔媒介，就算熟人都不能轻易认出他。
“嗨！”沈落玉谦虚地往后撩了把头发，眼底收不住的笑意，“这可是我的看门功夫，不能外传……”
“哦。”秦溯玉不想在这继续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等等……”沈落玉拔腿追来。
“你很闲吗？”秦溯玉一脸不耐地看着他。
“的确很闲。”沈落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毕竟咱们现在是合作团伙。”
“所以……我得对我的合作对象安全付责，万一合作出了点岔子，对我有什么损失多不好。”
说到最后，沈落玉隐晦地笑了笑，“秦上将，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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