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杀匪

    仓库不小，走了2分钟才到头。尤其是在仓库最里面的货架上，一个漆黑的长方形皮箱吸引了他的目光，皮箱表面写着文锦佑看不懂的文字，他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俄文，没有上锁，掀开箱子，一把同体漆黑，有着金色条纹的长枪映入眼帘。

    文锦佑轻抚枪身，亚磨砂的手感很是舒心，可惜不是系统认可的物品，不能带走这个世界，枪盒上方还别着一套保养器具。文锦佑打开一个由烫金色墨水书写的信封：“尊敬的德文森•阿德娜丝•罗什舒亚特-莫特马尔先生，我们部队目前已经推进到卢森堡地区，战士们英勇的击败了纳粹的第4机械团，多仰赖贵国的后勤资助，得知您酷爱枪械，我们的总理先生，特意请我国最好的枪械专家特意为您制作了一把枪械，这是世界上首款专门为远程精准设计而设计的枪械，望您喜欢。菲尔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德，敬上。”信封的后面还附了一个小卡片说明书。

    夜色金光狙击枪，全枪长1506mm，空枪重5.22kg，枪管长850mm，枪口初速915m/s，弹容量5发，栓动式步枪，口径为9.62x6.4mm子弹，有效射程1000至1500米，上面安装有一个视距2000米的瞄准镜。文锦佑装上子弹试了试手感，射击的声音及其清脆，如同水滴溅落时的“滴答”声，精准度非常高，子弹很是特殊，用的是高纯度的无烟火药，弹头也是由特殊钢材全铅芯结构，上面刻满螺纹，应该是为出镗的子弹保持平衡，使其飞的更远，更精确。

    文锦佑满意的走出仓门，除了皮箱外，就只拿了唯2的两个炸药包，走到洞口，在山洞入口左侧1米高的墙壁上，挖了一个坑将炸药包埋了进去，横向拉了一条引线，一个简易的陷阱就做好了，很是简陋，只要细心一点完全能够发现，不过文锦佑充分的相信，土匪们可没有这个时间仔细的看。

    此时，热闹的山寨大厅内，“啪嚓”一声脆响，众人回身望去，一个刚刚还在高举酒坛喝酒，身高体胖的壮汉，将酒坛摔到地上，身形踉跄，虚弱的扶着承重柱。“草，山猪你干什么呢！喝这点马尿就不行啦！”三当家扯着破锣嗓子喊道。“不是啊，大哥好像酒有问题！我现在浑身发软，看东西都是重影。”胖子摇晃着脑袋说道。

    聚义厅里听到胖子的解释后，都纷纷站起了身，有的没走几步就又躺了下来。坐在高台的三位当家也都变了脸色，大当家张海天拿起酒碗又呡了一口，吧嗒吧嗒嘴，又看了看盆里的羊肉道：“不是酒，是羊肉，把厨子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厨子跪在众人面前哀嚎道。“大当家的真不是我啊，您就是给我豹子胆，我也不敢呐！一定是那个小大夫，是他说有祖传的调料，我尝了味道不错，才放的。”二当家吊着个马脸，阴沉的喊道“把那个小大夫叫来。”

    话语刚落，还没等传令的人动弹，几只身上背着缠绕好的炸药包，燃烧着引线，一边跑，一边咩咩叫的山羊，闯到了大厅的中间。“不好，闪开。”话音未落“嗙”，剧烈的爆炸响起，强烈的冲击波将三面木质的窗户炸飞，滚滚浓烟和灰尘在门窗处涌出。

    外面还在忙碌的匪众纷纷聚拢过来，“我草，快救人”呼喊声中，十几个大汉顶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冲进了聚义厅里。“吱呀、吱呀”让人牙酸的木头摩擦声响彻众人的耳边，不过几息之间高大的聚义堂轰然倒塌。烟尘过后，刚刚还喧闹的聚义堂厅，已然没有了声息。

    “队长有爆炸声。”还在山下等候的众人听到了来自山顶的轰鸣。“那还等个屁，给老子打。”嘴里吆喝着的同时，秦老也打响了第一枪。与此同时，胖子和白领阵地也响起来剧烈的轰鸣，很显然就是要一鼓作气拿下牛头山。“柱子咱们可就15发炮弹，你可要瞅准了用。”“队长你就瞧好吧！”只见一个不起眼的矮壮汉子，利索的将迫击炮架设好，半挺起身，伸出右手大拇指，哒眼左右瞄准，放入炮弹。

    “突，”随着声响，一颗炮弹飞速的窜上高空，在空中画出一个弧线，精准的落到土匪机枪手的旁边。“呯”，10米范围内大量的泥土和弹片，在冲击波的作用下，向四周溅射。“啊，”刚刚还凶猛扫射的机枪，瞬间哑火，只在原地留下了满地伤员。

    山顶上的众多匪徒还在迷茫时，听到了山下剧烈的枪炮声。“有敌人，快去拿枪。”有机灵的立马反应过来，知道这是有人在攻山。“嘣、嘣、嘣”又是连续三声爆炸响起，这是体育老师和水电工带的爆破组安装的炸弹。除了炸死的十几个人外，最主要的是牲口棚被掀飞，嘶鸣奔驰的牛马，横冲乱撞的猪突，撞死撞伤不提，主要是严重的打乱了众匪徒的秩序，让人数众多本应占据上方的匪众，被体育老师他们的几杆步枪，打的狼狈不堪。

    “嗙、哗啦、哗啦，”就在土匪被打的找不着北时，一片废墟的聚义厅，窜出两道身影。一高瘦，一矮壮，赫然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二麻子你们几个和我去仓库取枪，老三，上坡上的几个枪手交给你了。”“没问题，小的们给老冲，杀一个赏50大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帮本来就是提着脑袋玩命的主儿。

    在三当家的喝令下，五六十个或拿厨刀木棒，或举砖头石块的匪徒，向着体育老师和水电工5人冲去，平时为了维护秩序，而收敛枪械统一管理的规矩，却成了众土匪的阻碍。不过人多势众的架势，还是吓的几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看到几人的慌乱，还在后面躲着的三当家，猖狂的大笑起来“呵呵，还以为是哪路英雄好汉，竟敢凭借几个人就攻打我牛头山，原来是几个半罐水愣头青，孙子，立马跪地投降，你三爷心情好可以不杀你们。”

    就在三当家高谈阔论时，“呯”，有别于其它的清脆枪声响起。感知到危险的三当家，下意识的一歪脑袋。“刺啦”高速飞旋的子弹，在他的耳边划过，将他一只耳朵，连同大块的皮肉分离。

    “啊，”他下意识的捂住伤口，依然止不住涌出的鲜血。他立刻靠在旁边的墙角，掩住身形后，他看了看，地上的耳朵，和枪声响起的方向。那是一颗三人怀抱粗，20多米高的大树，距离他足足有400米远。“该死的，有神枪手，就在大树上，李三带你的人去看看。”

    看着三当家满脸的血污和狰狞的面孔，胆小的李三不敢拒绝，带着手下十几个弟兄就向大树方向冲去。看着剩下的人已经接近体育老师几人，还没等三当家高兴。“嘣”又一声爆炸响起，原来是仓物资的山洞，“哗啦，”在三当家那要突出的猩红眼睛注视下，大量的土块儿被爆炸的冲击波松动，彻底将洞口掩埋，二当家和他带走的几十个人是彻底指望不上了，就算不死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出来了。

    “他妈的”三当家咬牙切齿的骂道，还没等他在这连续的变故回过神，就见“呯、呯”一阵枪响，刚刚还向大树冲去李三众人，又跑了回来，只不过刚才还是十一个人，现在就剩下5个了。“混蛋，谁让你们撤退的，给我回去。”三当家见几人不听他的命令还在跑，气急败坏的拔出腰间手枪，“嗙、嗙”几枪结果了两名小弟。

    文锦佑揉了揉在枪械冲击力下发紫的肩膀，然后撤下已经打空的狙击枪弹匣，将预备好的弹匣换上，“咔嚓”一声拉上枪栓，忍着肩膀的酸痛，再次将枪口瞄向傻愣愣站住的3人。“三当家饶命，那个神枪手好厉害呀，我们还没跑到大树跟前，就要死光了。咱们”李三的话音尚未落下，“呯”，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他的前额就像是被棒球棍击打的西瓜，瞬间爆炸开来，整张脸都没了，鲜血、脑浆、碎骨喷射在三当家几人脸上、身上。

    “啊、啊、啊”其中一个小弟，像是傻了，只会指着已经倒地的李三啊啊大叫。“叫你妈呀，吓老子一跳。”三当家蜷缩这身体，厉声喝道，但还在颤抖的双腿，暴露了他色厉内荏的本性。而另一个小弟则是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吓晕了，一摊液体从裤腿深入到泥土中。见到仅剩几个小弟废了，三当家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趴在地下缓缓向后挪动。

    “杀啊，今天老子要发啦。”一群匪徒转眼之间已经冲到了几人面前。“快拉引线。”话音刚落，水电工就用力扯动一旁的绳子，“嘣”强烈的爆炸在体育老师前方15米处响起，首当其冲的10几个匪徒就像是被卡车撞到，身形顿时停止，向后倒飞起七八米，重重的砸在地上。

    爆炸过后像是按下了消音键，不管是土匪还是爆破组几人都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直到之前接文锦佑上山的“插千”小头目喊道:“快上，他们没炸药了。”爆破组几人连忙起身开枪，不过才开了一枪，就被匪徒膝身近前。水电工正手忙脚乱的拉动枪栓，一个身材瘦小的匪徒小喽啰，奔袭而至，起身跳跃而起，手中的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脑袋上。“啊”剧痛和眩晕让他不自觉的喊叫起来，不过马上就被三五个匪徒包围住，木棍、石头、恶臭的脚掌，不断的在他身上招呼，不大会儿就没了声息。

    “吼”怒吼声在人群中响起，只见一个身高3米的红皮肤壮汉，双臂连连甩动，几个围攻他的小喽啰，惨叫着被打飞出去，赫然是体育老师。开启了天赋的他，就像是闯入幼儿园的恶霸，一拳小朋友，不过几息的功夫，一帮匪徒就被他打的哇哇乱叫，四散而逃。

    文锦佑见这里的局势已无大碍，连忙将枪口转向还在阻击大队人马登山的山寨口。但见李大婶勇猛的带着手下人向山寨攻击，在白领迫击炮的支援下一度压制住了几十个匪徒，可惜的是，山寨入口道路狭窄，三五个人根本冲不上去。李大婶已经身中几枪，在她天赋铜墙铁壁的加持下，虽然子弹无法对他造成重伤，但是流血的伤口依然严重的影响她的行动。

    “砰、砰、砰”文锦佑接连击毙几个发号施令的头目和机枪手，“嘭，”又是一发迫击炮弹，进准的弹射进山寨门厅里，还在抵抗的匪徒瞬间哑火。“杀，快冲，他们没有反击力了。”随着白领的叫喊，李大婶首当其冲的突进到山寨中，红军众人纷纷跟进，土匪一看大势已去，再也不见刚刚抵抗的劲儿头，转身向后方跑去。

    两侧牛角峰的匪徒心急不已，他们站在高处，看清攻山的明明没有多少人，却被两挺机枪堵在上山下不来，只能在上山呼喊，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着山寨众匪，兵败如山倒。

    “缴枪不杀，都给我双手抱头蹲下。”白领带着人走进山寨，将还没有来的急逃跑的土匪收押。“白队长，我刚才看到有土匪从后山跑了。”“跑就跑吧，咱们已经完成主要任务了，带着迫击炮向还在牛角峰的土匪逼降。”“是。”不大一会儿，两个山峰的土匪看着山下的迫击炮，想想这无处藏身的巴掌大峰顶，无奈的双手抱头走了下来。

    回到主峰后边，体育老师大杀四方后，见到没人反抗，身体缓缓缩小，又变回了油腻中年男，正当他茫然环顾四周，奇怪战斗怎么结束了的时候。“嗙、嗙、嗙”手枪声在他身后响起。

    几个血洞在体育老师的胸前爆开，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本来就虚弱的力气，更是随着身上的血水流出，他颓然的摔倒在地。他努力睁大双眼望向碧空，看着看着，他笑了，好像看到在埋怨他不搞卫生的妻子，看到陪他罚站的女儿，小棉袄摸着他那半秃顶的头发，悄咪咪的说“粑粑，今天我可给你说好话了，明天回来想着给我带个冰淇淋，要藏好，千万别被妈妈发现了，要不就没人替你说好话啦。”一滴眼泪在体育老师的眼眶中渗出，流淌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直到一个身影遮挡住了阳光。

    “妈的，就因为你，我死了多少手下，就因为你红军都打上来山顶。”说着，他阴狠的举起手枪，“嗙、嗙、嗙”一直将子弹打空，将体育老师彻底打成了筛子。“凸(艹皿艹)，我、草、尼、玛。”是文锦佑，刚才见大局已定，废了半天劲才从树上挪下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体育老师，他怒火中烧，拔出白领送他的手枪，“呯、呯、呯”一连串的枪响，将背对着他的三当家打倒在地。

    文锦佑急忙跑到跟前，看着弥留之际的体育老师，单膝跪地缓缓将他抱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体育老师慢慢摇了摇头，“我家、在、尚海市第五大道丰华小区，帮我、照顾...”文锦佑焦急道“我会的，我会帮你照顾好她们母女的。”看着体育老师费力的发音，文锦佑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我、我叫、叫魏风逸！”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来自己的名字后，垂下了脑袋。文锦佑用力的搂住魏风逸的身躯，他知道，他走了。

    文锦佑将魏风逸的尸体轻轻放下，起身，掏出手枪，对准三当家的脑袋，发泄似的将弹匣打空，将三当家的脑袋打的稀烂，腥臭的血液和脑浆，溅射到近在咫尺的文锦佑鞋裤上，平时喜爱干净的他恍若未决。“我叫文锦佑，不知道将来我会对谁说出这句话呢？”

    “队长，队长咱们这次大获全胜，这次发达了。”文锦佑看了看，屁颠屁颠过来报喜的小战士，“你多大了？”“报告队长，我今年18了，参加红军已经有五年了。”“五年？如果今天你战死了，你会后悔么？你的青春才刚刚开始，你还会有妻子，会有儿女，就这样死了你甘心么？”

    “队长，你不用考验我了，我也是个老红军了，从我加入的那天起，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就都属于国家，我时刻准备着，为父老乡亲们流尽鲜血。哈哈，这是政委教我的，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他挠着脑袋局促的说道。

    文锦佑愣愣的看着他，竖起大拇指“好，你很了不起，你是一个英雄。”“嘻嘻，我当不起，队长才是英雄，在您的队伍里是我的荣幸，您不知道，我们私底下有多么崇拜您，这次又剿灭了为祸一方多年的匪霸，回去又要升职了，您是我见过升职最快的战士。”文锦佑摇了摇头，也没有和小战士多说。“把白领队长叫过来。”“是”。看着小战士充满活力的背影，文锦佑有些怅然若失，只能在心里祝福他可以活到国家强盛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