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切都变好了
岳光理震撼不已，又夹杂这无比的喜悦。
他从科普书里也看到了，量子纠缠是被众多科幻迷津津乐道的一个量子现象。如果这个功能可以在宏观世界中出现的话，人类就踏入神话时代了。什么瞬间移动，什么心灵感应，什么穿墙术，都可以实现。想想就令人激动。
而现在，似乎，他和寇小爽真的建立了某种心灵纠缠。他想起了那天在飞机上莫名的危机感，显然就是当时寇小爽遭遇到了薛长奇的施暴。如果，他们两个人能建立起稳定而实在的心灵感应，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寇小爽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噗嗤一笑，说道：“傻瓜。”
岳光理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这种感觉，比他们之前的任何经历都更加上头。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你出现量子异象的原因是什么？也跟我一样，有基因突变吗？”
寇小爽摇摇头：“不知道。我也给自己做了基因组学的检测，没有发现Ch2R基因的突变。也许触发量子异象也并不一定要基因突变，这完全是一个新的领域，从来没有被研究过。”
岳光理听了，笑道：“那你可以去发《Science》了。”
寇小爽也笑了：“除非你愿意被人拖着去大卸八块！要知道，你这个消息如果放出去的话，全世界的实验室都恨不得搞到你的切片呢。”
岳光理故意缩了缩脖子，说道：“那我还是让你一个人切片好了。”
“少来。给你做体检做化验的可不是我，是外交部的人。”寇小爽故意一板脸。
岳光理举手投降：“这是为国献身，能一样嘛。”
寇小爽又是噗嗤一笑。
岳光理突然觉得有些后怕，说道：“幸好外交部的专家没你厉害，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基因突变。”
寇小爽摇摇头，说道：“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根本就很难联想到一起的。Ch2R基因过表达是很常见的一种中性突变，一般对身体不会有什么特殊影响，所以被忽略了。我是因为‘杰瑞1号’的突变才想起来的，而且，这也是我的推测。它是不是引发量子异象的原因，恐怕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岳光理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你还在和芯源科技推进合作‘炼丹炉计划’么？”
寇小爽一愣，说道：“是的。这是个重要的战略合作，现在量子计算机和人工智能发展太快了，制药领域一定会走向量子计算时代的。”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李赫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说齐厚直一直对‘天衍计划’有隐瞒。她跟我说拿下LG杯的冠军，她就告诉我真相。但是我对她不信任，所以一直没去找她。”
寇小爽脸上浮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其实我对‘天衍计划’一直就有怀疑。量子脑域开发这个想法，齐厚直已经卖力地宣传了10年了。10年前，我就听过他的讲课，还在课堂上和他有争论。这么多年了，量子脑域开发在专业领域内一直视为异想天开，主要是它涉及到的量子力学知识太深奥了，神经学专家不能领会；而量子物理学者又只会做理论上的空想，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切实可行的试验手段。结果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成型的方案，确实令人不能接受。”
岳光理一愣，问道：“那你还是接受了试验啊？你说是因为你的母亲的病情。哦，对了，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妈妈呢。她不在BJ吗？”
寇小爽叹了一口气，神色悲哀的说道：“她早就去世了，你还记得上次我叫你去南海子公园吗？那天就是她的周年祭日。”
“天衍计划？这是什么项目？好像不在咱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内容里。”
邹维凯一脸疑惑地询问李赫。看起来，李赫又在卖力地兜售着芯源科技的主营项目，天衍计划。
由于“炼丹炉计划”，李赫和邹维凯的沟通变得非常密切。李赫其实是“炼丹炉计划”的核心人物。这个计划简单来说，就是希望能开发一款人工智能软件用于药物研发。一个软件的产生不可能凭空而来，它要能满足其设计的基本目的。首先，由于这款软件要运行在全世界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机“寰宇号”上，所以软件和计算机的计算模式和硬件相适配是最大的挑战。其次，就是能处理相关领域的数据。例如本项目中，它要能提供药物研发相关的功能，包括，确定与疾病病理生理学有关的适当靶点、找到可以干扰这些靶点的药物或者分子等。由于生物医学早已进入了大数据时代，所以大数据处理、深度学习神经网络等，需要这款软件都能做到。
李赫一直保持这跟两家公司的密切沟通。何昭庆已经拒绝了加入“天衍计划”，她现在又来发动邹维凯了。甚至连聊天的地方也没变，还是在首钢工业园的咖啡馆内。
“邹总，我之前也跟您说过了，寇总之所以会推动‘炼丹炉计划’，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她也是‘天衍计划’的参与者。相关的技术细节都跟您介绍过了，如果你想在专业上跟进一步的话，这是一个好机会。”
“量子脑域开发，这是个很偏门的方向。齐博士的学说，我也有所了解，但是都很简单，不深入。说实话，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超出了我的知识储备了。”
“您是因为岳光理而来的吧？”李赫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邹维凯。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邹维凯下意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寇小爽、岳光理，因为‘天衍计划’已经产生了复杂的情感纠缠。甚至，在她遭遇侵犯需要安慰的时候，也是只想到了岳光理。邹博士，你再不行动，只怕机会是不等人的。”
“我，知道了。李总，我先走了。容我再考虑考虑。”
邹维凯一口气喝完手中的咖啡，丢下杯子，快速离开了。
李赫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用力说道：“爱情就应该是盲目的勇敢！”
邹维凯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门口。李赫拿起精致的不锈钢小勺，轻轻地搅拌起手中的拿铁。她看向窗外，只见3号高炉上，依然是以前的钢铁密布的造型。一根根巨大的管道从高炉上向外延伸而去。它们在中途的时候，被齐刷刷切断，中间少了一大截，然后又向着远处伸长而去。那是为了方便改造后的布局。如果脑补上中间缺失的部分，则能想象出它们的原始状态，是长达好几公里的，输入氧气或者输出废气的管道。犹如整个炼钢厂的呼吸系统，支撑着这个庞大的工业巨兽的每一次呼吸。
“其实，这里从来都不美。”
“中国队的先锋范韦豪以一波三连胜打开局面，可以说是先声夺人。今天是他的第四场比赛，对阵韩国高手朴秀祷。范小将军能不能再下一城，以全胜的战绩拿下第一阶段的比赛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小范加油！”
直播室里面，岳光理显得意气风发。
这半年来，岳光理觉得自己的人生奇幻得像是做梦。当然了，他的梦境也很奇幻，诡异的梦中棋局偶尔还是会出现。但是，已经适应了种种量子异象状态的岳光理，做怪梦已经是最微不足道的影响了。
重夺世界冠军，重新回到国家队，还进入“农心杯”5人队伍。事业上的可以说是焕发出第二春了，而且这个春天不仅看不到褪色的迹象，似乎状态才刚刚起始有起色，他还要更进一步。爱情上，他终于和寇小爽建立了稳定的恋爱关系，俩人会想恋人一样去约会，去看电影，也会在工作忙见不到面的时候互发信息问候。
岳光理一度甚至开始琢磨要不要带着寇小爽去见一见自己的父母了。他还有些犯愁要怎么解释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内，就把女朋友给换了。而且寇小爽明显也没有林晓倩招人喜欢，他还有些心里没底。
想起这些，岳光理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似乎还没到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吧？
他收回心思，把注意力放到棋局上。
范韦豪是年仅20岁的一员小将，棋风刚猛，计算力深厚，敢冲敢打，特别适合当先锋。而且这次他也不负众望，一出场就是三连胜，为中国队开了个好头。讲棋的时候，岳光理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嫉妒这些年轻人，就如同嫉妒那个年轻的自己一样。虽然他棋力在增长，但是却很难保持像年轻时候一样的锐气。往好了说，就是棋风更加均衡了，每一手棋的考虑都越发周到细致。往坏了说，就是在需要拼刺刀的时候，不够果断凶狠，少了一份“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断。
孰好孰坏，难说。
这局棋，最终还是范国豪不敌对手朴秀平，没能豪取四连胜。“农心杯”第一阶段的比赛告一段落，后续出场的排兵布阵，还要等主教练于杉来决定。不管如何，岳光理倒是离一雪前耻又近了一步。
傍晚时分，岳光理结束讲棋。和林晓倩道别后，他便像往常一样，走出棋院的直播室，迎着晚霞往家的方向走去。
7月的BJ异常闷热，但是今天天公作美，来了一股西北风，气温一下子变得凉爽多了。岳光理抬头看向天边，太阳刚刚从西山落下，给若隐若现的山峦描出一道亮丽的金边。一大片云彩在西北风的吹拂下，从日落的地点为圆心，向东边铺卷而来。这些云彩如同国画中的泼墨似的，或浓或淡地铺满了小半个天空。艳丽的霞光从西天放射开来，将这些云层晕染出深浅不一的颜色，像是给天空披了一件七彩纱裙。
望着在天上的云卷云舒，不知道为什么，岳光理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量子力学对物质的描述，有一个基本原理，叫不确定性原理。其实放大到宏观世界中，不确定性也处处存在，例如古人经常用白云苍狗来形容世事无常。
是不是因为空气分子之间的间隙太大，所以使得它们的量子特性更突出呢？
岳光理摇摇头，甩掉这些无端猜想。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问题。
他从科普书里也看到了，量子纠缠是被众多科幻迷津津乐道的一个量子现象。如果这个功能可以在宏观世界中出现的话，人类就踏入神话时代了。什么瞬间移动，什么心灵感应，什么穿墙术，都可以实现。想想就令人激动。
而现在，似乎，他和寇小爽真的建立了某种心灵纠缠。他想起了那天在飞机上莫名的危机感，显然就是当时寇小爽遭遇到了薛长奇的施暴。如果，他们两个人能建立起稳定而实在的心灵感应，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寇小爽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噗嗤一笑，说道：“傻瓜。”
岳光理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这种感觉，比他们之前的任何经历都更加上头。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你出现量子异象的原因是什么？也跟我一样，有基因突变吗？”
寇小爽摇摇头：“不知道。我也给自己做了基因组学的检测，没有发现Ch2R基因的突变。也许触发量子异象也并不一定要基因突变，这完全是一个新的领域，从来没有被研究过。”
岳光理听了，笑道：“那你可以去发《Science》了。”
寇小爽也笑了：“除非你愿意被人拖着去大卸八块！要知道，你这个消息如果放出去的话，全世界的实验室都恨不得搞到你的切片呢。”
岳光理故意缩了缩脖子，说道：“那我还是让你一个人切片好了。”
“少来。给你做体检做化验的可不是我，是外交部的人。”寇小爽故意一板脸。
岳光理举手投降：“这是为国献身，能一样嘛。”
寇小爽又是噗嗤一笑。
岳光理突然觉得有些后怕，说道：“幸好外交部的专家没你厉害，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基因突变。”
寇小爽摇摇头，说道：“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根本就很难联想到一起的。Ch2R基因过表达是很常见的一种中性突变，一般对身体不会有什么特殊影响，所以被忽略了。我是因为‘杰瑞1号’的突变才想起来的，而且，这也是我的推测。它是不是引发量子异象的原因，恐怕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岳光理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你还在和芯源科技推进合作‘炼丹炉计划’么？”
寇小爽一愣，说道：“是的。这是个重要的战略合作，现在量子计算机和人工智能发展太快了，制药领域一定会走向量子计算时代的。”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李赫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说齐厚直一直对‘天衍计划’有隐瞒。她跟我说拿下LG杯的冠军，她就告诉我真相。但是我对她不信任，所以一直没去找她。”
寇小爽脸上浮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其实我对‘天衍计划’一直就有怀疑。量子脑域开发这个想法，齐厚直已经卖力地宣传了10年了。10年前，我就听过他的讲课，还在课堂上和他有争论。这么多年了，量子脑域开发在专业领域内一直视为异想天开，主要是它涉及到的量子力学知识太深奥了，神经学专家不能领会；而量子物理学者又只会做理论上的空想，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切实可行的试验手段。结果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成型的方案，确实令人不能接受。”
岳光理一愣，问道：“那你还是接受了试验啊？你说是因为你的母亲的病情。哦，对了，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妈妈呢。她不在BJ吗？”
寇小爽叹了一口气，神色悲哀的说道：“她早就去世了，你还记得上次我叫你去南海子公园吗？那天就是她的周年祭日。”
“天衍计划？这是什么项目？好像不在咱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内容里。”
邹维凯一脸疑惑地询问李赫。看起来，李赫又在卖力地兜售着芯源科技的主营项目，天衍计划。
由于“炼丹炉计划”，李赫和邹维凯的沟通变得非常密切。李赫其实是“炼丹炉计划”的核心人物。这个计划简单来说，就是希望能开发一款人工智能软件用于药物研发。一个软件的产生不可能凭空而来，它要能满足其设计的基本目的。首先，由于这款软件要运行在全世界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机“寰宇号”上，所以软件和计算机的计算模式和硬件相适配是最大的挑战。其次，就是能处理相关领域的数据。例如本项目中，它要能提供药物研发相关的功能，包括，确定与疾病病理生理学有关的适当靶点、找到可以干扰这些靶点的药物或者分子等。由于生物医学早已进入了大数据时代，所以大数据处理、深度学习神经网络等，需要这款软件都能做到。
李赫一直保持这跟两家公司的密切沟通。何昭庆已经拒绝了加入“天衍计划”，她现在又来发动邹维凯了。甚至连聊天的地方也没变，还是在首钢工业园的咖啡馆内。
“邹总，我之前也跟您说过了，寇总之所以会推动‘炼丹炉计划’，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她也是‘天衍计划’的参与者。相关的技术细节都跟您介绍过了，如果你想在专业上跟进一步的话，这是一个好机会。”
“量子脑域开发，这是个很偏门的方向。齐博士的学说，我也有所了解，但是都很简单，不深入。说实话，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超出了我的知识储备了。”
“您是因为岳光理而来的吧？”李赫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邹维凯。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邹维凯下意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寇小爽、岳光理，因为‘天衍计划’已经产生了复杂的情感纠缠。甚至，在她遭遇侵犯需要安慰的时候，也是只想到了岳光理。邹博士，你再不行动，只怕机会是不等人的。”
“我，知道了。李总，我先走了。容我再考虑考虑。”
邹维凯一口气喝完手中的咖啡，丢下杯子，快速离开了。
李赫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用力说道：“爱情就应该是盲目的勇敢！”
邹维凯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门口。李赫拿起精致的不锈钢小勺，轻轻地搅拌起手中的拿铁。她看向窗外，只见3号高炉上，依然是以前的钢铁密布的造型。一根根巨大的管道从高炉上向外延伸而去。它们在中途的时候，被齐刷刷切断，中间少了一大截，然后又向着远处伸长而去。那是为了方便改造后的布局。如果脑补上中间缺失的部分，则能想象出它们的原始状态，是长达好几公里的，输入氧气或者输出废气的管道。犹如整个炼钢厂的呼吸系统，支撑着这个庞大的工业巨兽的每一次呼吸。
“其实，这里从来都不美。”
“中国队的先锋范韦豪以一波三连胜打开局面，可以说是先声夺人。今天是他的第四场比赛，对阵韩国高手朴秀祷。范小将军能不能再下一城，以全胜的战绩拿下第一阶段的比赛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小范加油！”
直播室里面，岳光理显得意气风发。
这半年来，岳光理觉得自己的人生奇幻得像是做梦。当然了，他的梦境也很奇幻，诡异的梦中棋局偶尔还是会出现。但是，已经适应了种种量子异象状态的岳光理，做怪梦已经是最微不足道的影响了。
重夺世界冠军，重新回到国家队，还进入“农心杯”5人队伍。事业上的可以说是焕发出第二春了，而且这个春天不仅看不到褪色的迹象，似乎状态才刚刚起始有起色，他还要更进一步。爱情上，他终于和寇小爽建立了稳定的恋爱关系，俩人会想恋人一样去约会，去看电影，也会在工作忙见不到面的时候互发信息问候。
岳光理一度甚至开始琢磨要不要带着寇小爽去见一见自己的父母了。他还有些犯愁要怎么解释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内，就把女朋友给换了。而且寇小爽明显也没有林晓倩招人喜欢，他还有些心里没底。
想起这些，岳光理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似乎还没到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吧？
他收回心思，把注意力放到棋局上。
范韦豪是年仅20岁的一员小将，棋风刚猛，计算力深厚，敢冲敢打，特别适合当先锋。而且这次他也不负众望，一出场就是三连胜，为中国队开了个好头。讲棋的时候，岳光理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嫉妒这些年轻人，就如同嫉妒那个年轻的自己一样。虽然他棋力在增长，但是却很难保持像年轻时候一样的锐气。往好了说，就是棋风更加均衡了，每一手棋的考虑都越发周到细致。往坏了说，就是在需要拼刺刀的时候，不够果断凶狠，少了一份“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断。
孰好孰坏，难说。
这局棋，最终还是范国豪不敌对手朴秀平，没能豪取四连胜。“农心杯”第一阶段的比赛告一段落，后续出场的排兵布阵，还要等主教练于杉来决定。不管如何，岳光理倒是离一雪前耻又近了一步。
傍晚时分，岳光理结束讲棋。和林晓倩道别后，他便像往常一样，走出棋院的直播室，迎着晚霞往家的方向走去。
7月的BJ异常闷热，但是今天天公作美，来了一股西北风，气温一下子变得凉爽多了。岳光理抬头看向天边，太阳刚刚从西山落下，给若隐若现的山峦描出一道亮丽的金边。一大片云彩在西北风的吹拂下，从日落的地点为圆心，向东边铺卷而来。这些云彩如同国画中的泼墨似的，或浓或淡地铺满了小半个天空。艳丽的霞光从西天放射开来，将这些云层晕染出深浅不一的颜色，像是给天空披了一件七彩纱裙。
望着在天上的云卷云舒，不知道为什么，岳光理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量子力学对物质的描述，有一个基本原理，叫不确定性原理。其实放大到宏观世界中，不确定性也处处存在，例如古人经常用白云苍狗来形容世事无常。
是不是因为空气分子之间的间隙太大，所以使得它们的量子特性更突出呢？
岳光理摇摇头，甩掉这些无端猜想。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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