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天地龙蛇
钟声回荡在整个东都石窟景区。
甚至连伊水河的浪涛声，风云呼啸之声都被钟声压制。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
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念诵声，也传入耳中。
“嗯？！你快看，小和尚！”
一个队员忍不住惊呼一声。
林瑜转头看去，只见昏迷在地的小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盘膝坐起，双目紧闭，嘴唇微微翕动，喃喃念诵着。
那声音初时极为微弱，但旋即越来越大，越来越洪亮，回荡在整个东都石窟。
“不对！”
林瑜忽然一愣，遽然惊醒，“不仅仅是他在念经！”
她骇然发觉，不是因为小和尚的声音越来越大。
而是因为，在小和尚念诵经文的同时，有一个个更加宏大的声音，也从虚空之中传来，仿佛与小和尚共同念诵。
仿佛有千百声音，在不同地方汇聚而来，令经文之声，宛如潮水，越来越高。
一时间，林瑜只觉得四周，前后左右，尽数是经文之声，夹杂着一阵阵悠扬钟声，仿佛置身于佛陀法会现场。
“你们快看！”
一个队员忽然指向石窟。
林瑜举目看去，只见奉先寺中，盘膝而坐的卢舍那大佛，忽然有阵阵绵密而柔和的佛光涌现而出，在其脑后火焰光轮摇曳，法衣飘逸浩荡。
这尊石刻大佛，仿佛真正从石刻中复苏，四周隐约有天龙环绕，庄严神圣。
“这是···”
林瑜神情愕然，目光如呆滞一般，缓缓移动。
奉先寺中，卢舍那大佛两侧，两位随侍弟子阿难、迦叶双目中佛光流转，口中喃喃念诵着经文。
宾阳洞中，莲花绽放，八个伎乐天和两个供养天人环绕礼赞····
万佛洞中，阿弥陀佛坐双层莲台，施无畏印，背生五十二朵莲花，各有一位供养菩萨，四周一万五千佛陀环绕···
莲花洞、古阳洞、三佛龛···
一个个石刻佛窟之中，佛光绽放，其中的石刻佛陀天王力士，仿佛自极乐净土降临，口诵佛经，宏大而肃穆。
林瑜愈发目瞪口呆，转过头，看向盘坐的空远小和尚。
“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空远小和尚身上亦有阵阵佛光浮现，与石窟中的佛光交相辉映。
他的念诵之声，也愈发宏大，缥缈，伴随着经文念诵，他忽然离地而起，双目睁开，眼眸之中，尽数一片金黄佛光。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可见如来···”
空远小和尚向前踏出一步。
背后奉先寺中，卢舍那大佛佛光大作，一道完全有佛光凝聚而成的卢舍那大佛出现在空远小和尚背后，宝相庄严。
大佛两侧，有阿难迦叶随侍，菩萨华丽端庄、天王肃穆、力士狰狞。
“···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空远小和尚轻轻垂手，又是一步迈出。
一尊端坐于双层莲花台的阿弥陀佛法相自石窟中浮现，左侧为阿难，右侧为迦叶，观世音、大势至两位菩萨随侍。
“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当生如是心···”
空远小和尚口中佛音愈发广大。
毗卢遮那佛，又名大日如来，头带宝冠，结跏趺坐于须弥台坐之上，两侧各有一八臂观音、四壁十一面观音环绕。
空远小和尚步步生莲，口中佛音不断响起。
伴随着一道道经文念诵而出，东都石窟，无数佛龛之中，一尊尊佛陀、菩萨、天王、力士，一一浮现而出。
整个东都石窟，佛光如海，金莲绽放，天女散花，天龙遨游，宛如极乐世界降临。
空远小和尚的佛经也终于到了尾声。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空远小和尚忽然睁开眼睛，踏空而行。
他迈步之间，身后有诸佛菩萨紧随，八部天龙环绕，仿佛诸佛自极乐净土降临，一举一动，都引动天地震动。
“孽龙，伏诛！”
空远小和尚口中低喝，如狮子吼，一掌缓缓推出。
在其背后，诸多佛陀罗汉，亦是同样推出一掌。无尽佛光法力，汇聚于小和尚掌中，化为一只方圆数十丈的弥天佛手，金光流转，凝滞天地万象。
昂——
青蛟宛如被封入琥珀之内，动弹不得。
却有一声无比悠长苍凉的龙吟，自青蛟体内传来，一枚青色龙珠宛如大日凌空，绽放出无穷青光，与弥天佛手相抗衡。
青光之中，太古真龙的本源法相浮现，龙眸之中，一片空蒙混沌。
这头太古真龙，面对着空远小和尚挟诸佛之力袭来的巨掌，口中发出阵阵长吟，一道道恐怖的法力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哗啦啦！
下方的伊水河面，水流涌动，一道道粗有水桶的水柱如龙蛇一般冲出河面，化为一条长达数千丈的恐怖大蟒。
这条大蛇完全是由水流凝聚而成，蛇口大张，宛如黑洞一般，离地而起。
伊水为之一空，露出了布满青石的河床。
庞大的蛇首自两山之间探出头来，数百丈高的龙门山，此刻在大蛇身下宛如小土丘一般，伊水河仿佛化为一道悬天长河。
轰隆隆！轰隆隆！
九天之上，风云涌动，无数阴云在太古真龙的法力催动之下，凝聚为一条不知有多长的阴云之龙，同样庞大无边，自云层之中探出头来。
“我！的！天！呐！”
一向沉稳的周正阳，也看得不禁目瞪口呆。
林瑜等人，更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呆若木鸡，不知身处何地。
这是一幕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壮丽场景！
九天之上的阴云之龙，与大地之上的水流大蟒，一上一下，共同对敌浮现在天地之间的诸天神佛。
就连李玄都不由得一阵失神。
恍惚之间，他竟有重回末世之感，眼前的这场战斗，规模之宏大，甚至比末世之中那些妖族大圣也不逞多让。
“快！不要看，不要听！”
李玄忽然反应过来，一声断喝，清晰地传入林瑜等人耳中。
“嗯？！什么！”
林瑜等人顿时一愣，却见李玄已经纵身而起，人在半空中剑光一闪，化为一道惊天长虹，冲天而起。
轰隆！
下一刻，天地龙蛇与空远小和尚的佛掌终于撞在了一起。
甚至连伊水河的浪涛声，风云呼啸之声都被钟声压制。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
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念诵声，也传入耳中。
“嗯？！你快看，小和尚！”
一个队员忍不住惊呼一声。
林瑜转头看去，只见昏迷在地的小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盘膝坐起，双目紧闭，嘴唇微微翕动，喃喃念诵着。
那声音初时极为微弱，但旋即越来越大，越来越洪亮，回荡在整个东都石窟。
“不对！”
林瑜忽然一愣，遽然惊醒，“不仅仅是他在念经！”
她骇然发觉，不是因为小和尚的声音越来越大。
而是因为，在小和尚念诵经文的同时，有一个个更加宏大的声音，也从虚空之中传来，仿佛与小和尚共同念诵。
仿佛有千百声音，在不同地方汇聚而来，令经文之声，宛如潮水，越来越高。
一时间，林瑜只觉得四周，前后左右，尽数是经文之声，夹杂着一阵阵悠扬钟声，仿佛置身于佛陀法会现场。
“你们快看！”
一个队员忽然指向石窟。
林瑜举目看去，只见奉先寺中，盘膝而坐的卢舍那大佛，忽然有阵阵绵密而柔和的佛光涌现而出，在其脑后火焰光轮摇曳，法衣飘逸浩荡。
这尊石刻大佛，仿佛真正从石刻中复苏，四周隐约有天龙环绕，庄严神圣。
“这是···”
林瑜神情愕然，目光如呆滞一般，缓缓移动。
奉先寺中，卢舍那大佛两侧，两位随侍弟子阿难、迦叶双目中佛光流转，口中喃喃念诵着经文。
宾阳洞中，莲花绽放，八个伎乐天和两个供养天人环绕礼赞····
万佛洞中，阿弥陀佛坐双层莲台，施无畏印，背生五十二朵莲花，各有一位供养菩萨，四周一万五千佛陀环绕···
莲花洞、古阳洞、三佛龛···
一个个石刻佛窟之中，佛光绽放，其中的石刻佛陀天王力士，仿佛自极乐净土降临，口诵佛经，宏大而肃穆。
林瑜愈发目瞪口呆，转过头，看向盘坐的空远小和尚。
“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空远小和尚身上亦有阵阵佛光浮现，与石窟中的佛光交相辉映。
他的念诵之声，也愈发宏大，缥缈，伴随着经文念诵，他忽然离地而起，双目睁开，眼眸之中，尽数一片金黄佛光。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可见如来···”
空远小和尚向前踏出一步。
背后奉先寺中，卢舍那大佛佛光大作，一道完全有佛光凝聚而成的卢舍那大佛出现在空远小和尚背后，宝相庄严。
大佛两侧，有阿难迦叶随侍，菩萨华丽端庄、天王肃穆、力士狰狞。
“···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空远小和尚轻轻垂手，又是一步迈出。
一尊端坐于双层莲花台的阿弥陀佛法相自石窟中浮现，左侧为阿难，右侧为迦叶，观世音、大势至两位菩萨随侍。
“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当生如是心···”
空远小和尚口中佛音愈发广大。
毗卢遮那佛，又名大日如来，头带宝冠，结跏趺坐于须弥台坐之上，两侧各有一八臂观音、四壁十一面观音环绕。
空远小和尚步步生莲，口中佛音不断响起。
伴随着一道道经文念诵而出，东都石窟，无数佛龛之中，一尊尊佛陀、菩萨、天王、力士，一一浮现而出。
整个东都石窟，佛光如海，金莲绽放，天女散花，天龙遨游，宛如极乐世界降临。
空远小和尚的佛经也终于到了尾声。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空远小和尚忽然睁开眼睛，踏空而行。
他迈步之间，身后有诸佛菩萨紧随，八部天龙环绕，仿佛诸佛自极乐净土降临，一举一动，都引动天地震动。
“孽龙，伏诛！”
空远小和尚口中低喝，如狮子吼，一掌缓缓推出。
在其背后，诸多佛陀罗汉，亦是同样推出一掌。无尽佛光法力，汇聚于小和尚掌中，化为一只方圆数十丈的弥天佛手，金光流转，凝滞天地万象。
昂——
青蛟宛如被封入琥珀之内，动弹不得。
却有一声无比悠长苍凉的龙吟，自青蛟体内传来，一枚青色龙珠宛如大日凌空，绽放出无穷青光，与弥天佛手相抗衡。
青光之中，太古真龙的本源法相浮现，龙眸之中，一片空蒙混沌。
这头太古真龙，面对着空远小和尚挟诸佛之力袭来的巨掌，口中发出阵阵长吟，一道道恐怖的法力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哗啦啦！
下方的伊水河面，水流涌动，一道道粗有水桶的水柱如龙蛇一般冲出河面，化为一条长达数千丈的恐怖大蟒。
这条大蛇完全是由水流凝聚而成，蛇口大张，宛如黑洞一般，离地而起。
伊水为之一空，露出了布满青石的河床。
庞大的蛇首自两山之间探出头来，数百丈高的龙门山，此刻在大蛇身下宛如小土丘一般，伊水河仿佛化为一道悬天长河。
轰隆隆！轰隆隆！
九天之上，风云涌动，无数阴云在太古真龙的法力催动之下，凝聚为一条不知有多长的阴云之龙，同样庞大无边，自云层之中探出头来。
“我！的！天！呐！”
一向沉稳的周正阳，也看得不禁目瞪口呆。
林瑜等人，更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呆若木鸡，不知身处何地。
这是一幕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壮丽场景！
九天之上的阴云之龙，与大地之上的水流大蟒，一上一下，共同对敌浮现在天地之间的诸天神佛。
就连李玄都不由得一阵失神。
恍惚之间，他竟有重回末世之感，眼前的这场战斗，规模之宏大，甚至比末世之中那些妖族大圣也不逞多让。
“快！不要看，不要听！”
李玄忽然反应过来，一声断喝，清晰地传入林瑜等人耳中。
“嗯？！什么！”
林瑜等人顿时一愣，却见李玄已经纵身而起，人在半空中剑光一闪，化为一道惊天长虹，冲天而起。
轰隆！
下一刻，天地龙蛇与空远小和尚的佛掌终于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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