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访
啪！
一声轻响，林瑜已经将黄色符纸贴在了方胜的额头。
“林瑜，你简直无法无天——”
周正阳气得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冲入重症监护室，一边厉声斥责，一边就要将黄色符纸揭下。
“周队，你看！”
林瑜却死死盯着方胜，忽然惊呼一声。
周正阳低头看去，手中动作忽然一僵。
只见这枚平平无奇，质量极差的黄色符纸，贴在方胜额头之后，符纸上居然迅速浮现一层灰黑之气。
几乎片刻功夫，灰黑之气便弥漫整个黄纸，令符纸化为飞灰。
与此同时，一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昏迷不醒的方胜，脸颊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红晕，嘴角微微颤动。
“呜呜——”
忽然，方胜猛地从病床上坐起，附身趴在床边，张口呕吐。
一股无比腥臭的黑色污秽从其口中吐出，落在地上，赫然是一些扭曲的蚯蚓、老鼠等，片刻间，又化为一阵黑气消散。
“这是——”
周正阳对此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神情愕然。
而在病床上，方胜接连呕吐出大片黑色污秽之后，似乎终于吐干净了，浑身虚脱的躺回到病床上。
“呼····周队——”
方胜的眼神一下子看到中年男子周正阳，下意识地要起身敬礼。
“不用，你刚刚苏醒，还是躺着休息吧！”
周正阳连忙走上一步，将方胜按在病床上，柔声安慰几句，才带着林瑜离开重症监护室，由一队医护人员接手。
他站在重症监护室外，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张医生再度走出重症监护病房，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道：“简直是医学奇迹——病人的身体有些虚弱，只需要修养几天就可以恢复！”
“好，多谢张医生了！”
周正阳连连致谢，打发走了张医生。
他看着重症监护室内的方胜，沉吟良久，忽然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林瑜，道：“林瑜，你把昨天的经历，详细地再说一遍···”
···
“李玄，男，二十三岁，东都人，父亲李胜义，机械厂下岗职工，母亲王娟，在家务农···”
“家境普通，毕业于中原工业管理学院，曾先后在农业银行中州分行从事柜员工作三年，之后辞职，考公，三次进面，不中···”
“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没有女朋友，经常浏览抖音、知乎，但从不发表评论····”
“据走访其同学、师长、工作同事，李玄乐于助人，听话，工作努力···”
“一年前，李玄得了一场大病，在东都关林一家卫生院住院，据说是突发精神异常，在医院认识了某商贸企业老总王某，治好了其父绝症，得到其赠送五十万元···”
“李玄随后辞职，还清房贷，四处游历···足迹涉及九州峨眉、洞庭等著名景点···”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景点，在网络上先后有游客遭遇大雾、金光、蛟龙等种种异状消息，也许与此有关···”
投影仪上，是一张清秀的面孔，旁边是一行行文字介绍。
关于李玄的各种信息，从出生到现在，上学经历、工作经历、恋爱经历、经济状况、身体状况、心里状况···各种信息一应俱全。
甚至许多看上去毫不相关的信息，都被一一呈现。
但此刻，这个宽敞地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办公室内，只有警官林瑜，以及其队长周正阳，皆是神情严峻，死死盯着投影幕布。
“你怎么看？”
良久，周正阳才收回目光，轻轻舒了口气，道。
“队长，我昨天又带队对翠云峰进行了地毯式搜查，没有找到鬼市，但在走访过程中，翠云峰附近，确实曾存在过一处古镇，只是早已湮灭于战火···”
林瑜沉吟片刻，正色开口，道，“而且，北邙附近的气候也很反常···”
她并未直接开口回应，但周正阳却听得十分专注。
“我调阅了附近派出所的接警记录，在短短三个月内，先后有十余起报案，内容都是在北邙附近遇鬼之类···”
林瑜取出一个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
周正阳目光落在档案袋上，眉毛忍不住抖了抖。
“队长，综合以上消息，再加上李玄这段时间的诡异行为···”
林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也许——”
“好了，不要说了！”
周正阳打断了林瑜的话语，沉声道，“把这些资料都收起来，按机密文件处理，不要告诉别人。”
他的目光落在投影幕布上，看着李玄的照片，喃喃道，“也许，我们要拜访一下这位神秘青年了···”
···
客厅之中，青气流转，宛如烟云。
墙角的那颗绿萝，早已经蔓延生长至整个墙面，宛如独木成林，甚至就连墙角、地板上，都有一些青草破壁而出。
整个客厅，宛如变成了原始森林一般。
李玄依旧盘膝而坐，手中的黑玉木心所剩无几。
呼——吸——
他呼吸之间，宛如深海巨鲸，悠长无比，每每令客厅之中烟云鼓荡，风起云涌。
而丹田之内，更是真气汇聚如海潮，千百道扭曲如龙蛇的符文在气海之中沉浮不定，隐隐汇聚为一头太古苍龙，双目似睁似闭。
昂——
隐约之间，似有低沉龙吟，在客厅之中回荡。
忽然，整个客厅中的青色烟气如百川汇海，不断向李玄口鼻中汇聚，片刻功夫，青气尽数消失于体内。
李玄睁开眼睛，双目中精光流转，宛如凭空生出一道闪电。
呼呼！
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尽数被灵气浸润，周身经络穴窍，灵气奔涌，如江河澎湃，甚至眉心之中，一股神秘力量仿佛要破体而出。
“先天境界！”
来自末日之前的记忆，令李玄对自身情况了如指掌。
先天境界，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只是···”
李玄看了一看客厅中的景象，又透过窗户，望了望窗外的繁华街市，来往行人，微微皱了皱眉。
他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硬生生将先天境界压制下来。
突破先天，动静太大，若是在闹市区中突破，只怕会惹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李玄心中思索片刻，目光在一旁的东都地图上扫了一眼，直接离开家门，来到大街上，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消失在街道车流中。
“队长，怎么办？”
不远处的街道上，周正阳和林瑜静静地看着李玄坐上出租车远去。
“查一下这辆出租车的消息，看看是哪家公司的，问一下他要去哪里，咱们也跟上去！”
周正阳沉吟一下，反身坐回车内。
车辆发动，缓缓驶入街道车流中。
一声轻响，林瑜已经将黄色符纸贴在了方胜的额头。
“林瑜，你简直无法无天——”
周正阳气得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冲入重症监护室，一边厉声斥责，一边就要将黄色符纸揭下。
“周队，你看！”
林瑜却死死盯着方胜，忽然惊呼一声。
周正阳低头看去，手中动作忽然一僵。
只见这枚平平无奇，质量极差的黄色符纸，贴在方胜额头之后，符纸上居然迅速浮现一层灰黑之气。
几乎片刻功夫，灰黑之气便弥漫整个黄纸，令符纸化为飞灰。
与此同时，一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昏迷不醒的方胜，脸颊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红晕，嘴角微微颤动。
“呜呜——”
忽然，方胜猛地从病床上坐起，附身趴在床边，张口呕吐。
一股无比腥臭的黑色污秽从其口中吐出，落在地上，赫然是一些扭曲的蚯蚓、老鼠等，片刻间，又化为一阵黑气消散。
“这是——”
周正阳对此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神情愕然。
而在病床上，方胜接连呕吐出大片黑色污秽之后，似乎终于吐干净了，浑身虚脱的躺回到病床上。
“呼····周队——”
方胜的眼神一下子看到中年男子周正阳，下意识地要起身敬礼。
“不用，你刚刚苏醒，还是躺着休息吧！”
周正阳连忙走上一步，将方胜按在病床上，柔声安慰几句，才带着林瑜离开重症监护室，由一队医护人员接手。
他站在重症监护室外，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张医生再度走出重症监护病房，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道：“简直是医学奇迹——病人的身体有些虚弱，只需要修养几天就可以恢复！”
“好，多谢张医生了！”
周正阳连连致谢，打发走了张医生。
他看着重症监护室内的方胜，沉吟良久，忽然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林瑜，道：“林瑜，你把昨天的经历，详细地再说一遍···”
···
“李玄，男，二十三岁，东都人，父亲李胜义，机械厂下岗职工，母亲王娟，在家务农···”
“家境普通，毕业于中原工业管理学院，曾先后在农业银行中州分行从事柜员工作三年，之后辞职，考公，三次进面，不中···”
“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没有女朋友，经常浏览抖音、知乎，但从不发表评论····”
“据走访其同学、师长、工作同事，李玄乐于助人，听话，工作努力···”
“一年前，李玄得了一场大病，在东都关林一家卫生院住院，据说是突发精神异常，在医院认识了某商贸企业老总王某，治好了其父绝症，得到其赠送五十万元···”
“李玄随后辞职，还清房贷，四处游历···足迹涉及九州峨眉、洞庭等著名景点···”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景点，在网络上先后有游客遭遇大雾、金光、蛟龙等种种异状消息，也许与此有关···”
投影仪上，是一张清秀的面孔，旁边是一行行文字介绍。
关于李玄的各种信息，从出生到现在，上学经历、工作经历、恋爱经历、经济状况、身体状况、心里状况···各种信息一应俱全。
甚至许多看上去毫不相关的信息，都被一一呈现。
但此刻，这个宽敞地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办公室内，只有警官林瑜，以及其队长周正阳，皆是神情严峻，死死盯着投影幕布。
“你怎么看？”
良久，周正阳才收回目光，轻轻舒了口气，道。
“队长，我昨天又带队对翠云峰进行了地毯式搜查，没有找到鬼市，但在走访过程中，翠云峰附近，确实曾存在过一处古镇，只是早已湮灭于战火···”
林瑜沉吟片刻，正色开口，道，“而且，北邙附近的气候也很反常···”
她并未直接开口回应，但周正阳却听得十分专注。
“我调阅了附近派出所的接警记录，在短短三个月内，先后有十余起报案，内容都是在北邙附近遇鬼之类···”
林瑜取出一个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
周正阳目光落在档案袋上，眉毛忍不住抖了抖。
“队长，综合以上消息，再加上李玄这段时间的诡异行为···”
林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也许——”
“好了，不要说了！”
周正阳打断了林瑜的话语，沉声道，“把这些资料都收起来，按机密文件处理，不要告诉别人。”
他的目光落在投影幕布上，看着李玄的照片，喃喃道，“也许，我们要拜访一下这位神秘青年了···”
···
客厅之中，青气流转，宛如烟云。
墙角的那颗绿萝，早已经蔓延生长至整个墙面，宛如独木成林，甚至就连墙角、地板上，都有一些青草破壁而出。
整个客厅，宛如变成了原始森林一般。
李玄依旧盘膝而坐，手中的黑玉木心所剩无几。
呼——吸——
他呼吸之间，宛如深海巨鲸，悠长无比，每每令客厅之中烟云鼓荡，风起云涌。
而丹田之内，更是真气汇聚如海潮，千百道扭曲如龙蛇的符文在气海之中沉浮不定，隐隐汇聚为一头太古苍龙，双目似睁似闭。
昂——
隐约之间，似有低沉龙吟，在客厅之中回荡。
忽然，整个客厅中的青色烟气如百川汇海，不断向李玄口鼻中汇聚，片刻功夫，青气尽数消失于体内。
李玄睁开眼睛，双目中精光流转，宛如凭空生出一道闪电。
呼呼！
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尽数被灵气浸润，周身经络穴窍，灵气奔涌，如江河澎湃，甚至眉心之中，一股神秘力量仿佛要破体而出。
“先天境界！”
来自末日之前的记忆，令李玄对自身情况了如指掌。
先天境界，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只是···”
李玄看了一看客厅中的景象，又透过窗户，望了望窗外的繁华街市，来往行人，微微皱了皱眉。
他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硬生生将先天境界压制下来。
突破先天，动静太大，若是在闹市区中突破，只怕会惹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李玄心中思索片刻，目光在一旁的东都地图上扫了一眼，直接离开家门，来到大街上，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消失在街道车流中。
“队长，怎么办？”
不远处的街道上，周正阳和林瑜静静地看着李玄坐上出租车远去。
“查一下这辆出租车的消息，看看是哪家公司的，问一下他要去哪里，咱们也跟上去！”
周正阳沉吟一下，反身坐回车内。
车辆发动，缓缓驶入街道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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