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兽祸（三十四）
“收下你可以，但是没有工资，只包吃住，能接受么？”
费米悠哉的打量着面前落魄的男人，像这样有份手艺的难民现在城里到处都是，以至于平时毫不起眼的铁匠铺都有不少人来应聘，费米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压榨着这些人，甚至随时准备将铺子里原本混日子的人手辞退。
卡恩推了推旁边的尤威尔。“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幸好来得早，不然费米肯定能招到更好的。”
尤威尔默不作声，这才没几天尤威尔的房间内就又住进了两个人，而且都是脾气暴躁的单身汉，这两人对卡洛斯的存在非常不满，要不是卡洛斯经常不在，说不定已经起冲突了，尤威尔一边打着铁，一边思考着之后的出路，这里恐怕待不长久了。
正胡思乱想的尤威尔忽然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费米正想发作看看是哪个不听话的求职者，门就被直接推开。
“费米是吧，临时募征，所有成年劳动力都去军营报到，限天黑之前。”两个共和国士兵将一份命令放在费米面前，说罢直接离开。
费米脸色煞白，局势已经危急到需要征调民众了么，要知道进城的难民没有找到工作的话大部分都被军营强制征调，竟然还不够。
费米双手颤抖的握着命令，铁匠铺算是完了，但他不想上战场啊。“卡恩，你带着人现在就去。”
卡恩哭丧着脸，他也不想去啊，然而费米已经做了决定。“赶紧的，别浪费时间，我回去和老婆道个别就去找你们。”
尤威尔打铁的动作停滞，因为他也在被征调的行列。“老板，我可以不去么，你看我还带着个孩子，去了的话孩子不太方便照顾。”
费米摆手制止了尤威尔的话。“得了吧，这种东西只能认命，我能怎么办，孩子我让老婆帮你看着，还能丢了不成，真要是不去，可是会被通缉的，以后都别想有安稳日子了。”
尤威尔抿了抿嘴，终究不想冒着风险带卡洛斯离开，只能再次拜托费米一定要好好照顾卡洛斯。
看着卡恩带人离开后，费米早就将尤威尔的拜托忘得一干二净，直接关了铁匠铺回到家中。“老婆，快收拾东西，这西城是待不下去了，咱俩赶紧去主城的亲戚那儿避一避。”
费米的老婆是个有些富态的妇人。“怎么了这是，这几天不是还挺好的么，白赚了这么多劳动力，以后还有的挣呢。”
“还是小命要紧啊，军队都开始四处征调民众了，我已经让铁匠铺的人都去了，这不是赶紧回来找你逃命么。”
妇人不满道：“你跑了被通缉怎么办，地还在这儿呢，跑了不是啥都没有了。”
“哎呀，这种时候就别管地了，把值钱东西带上先去主城，等这阵儿过去直接去帝国经营点儿小生意还不是一样，难道你想死在西城么？”
妇人一听也是，着急忙慌的收拾起东西来。
……
卡洛斯心满意足的抱着字典走在回铁匠铺的路上，虽然那两个新来的叔叔态度非常恶劣，但每天都能去救济院学习听课已经很满足，还结交了不少朋友，自然不太在意这点儿小事，甚至现在中午饭都是在救济院吃的，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走到铁匠铺门口的卡洛斯照常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门内也没有往常热闹的声响，见实在推不开门，卡洛斯只能走后门进了小院子。
然而院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一个大汉正用力踹着费米办公室的门，正是那两个态度恶劣的叔叔其中之一。
卡洛斯惊得不敢说话，悄悄的藏在院内的一颗大树后面，那大汉见踹不开门直接进铺子里拿出锻造用的铁锤将门砸了个稀巴烂，没一小会儿，就晃晃悠悠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左手抓着一瓶酒，右手拿着一个烟斗，坐在院子中间一边抽烟一边喝酒。
卡洛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有些害怕，但卡洛斯却不想直接离开，因为妈妈给他的小布袋被他藏在床铺的桌腿旁。
卡洛斯看着那个大叔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不一会儿就已经晕晕乎乎的，直至最后一口酒下肚，摇了摇空酒瓶，发现再倒不出一滴酒后愤怒的将酒瓶摔了出去。
这可将卡洛斯吓坏了，酒瓶子正摔在卡洛斯躲藏的树上粉碎，碎片四处飞溅，卡洛斯看着那大汉晃晃悠悠的起身又走向办公室，不再迟疑，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宿舍。
没有被发现。
卡洛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发现房间已经乱作一团，所有床铺都被掀翻，赶忙在他的床铺旁沿着床沿慢慢摸索，所幸布袋还在。
将布袋珍重的揣在怀里后卡洛斯就悄悄探出脑袋想看看那大汉还在不在，没有在院子里看到人影，倒是一缕酒味传到了卡洛斯的鼻子里。
“在找我么？”一阵天旋地转，卡洛斯直接被提了起来。“原来是你这个小混蛋，早就看你不爽，总算撞在我手上了。”
卡洛斯打了个寒颤，本能的感到惧怕。“尤威尔已经送死去了，还是老子聪明，直接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卡洛斯奋力挣扎着。“你胡说，尤威尔叔叔不会出事的。”
喝醉了的大汉大笑着。“谁知道呢，反正现在他不在可没人能救你。”
卡洛斯用弱不禁风的拳头砸在大汉的手臂上想要挣脱，大汉也不在意，只是用笑声嘲讽着卡洛斯。“你叔叔肯定会死的，还说什么替你妈妈照顾你等她回来，估计早就死在荒野了，哈哈哈。”
卡洛斯赤红着双眼，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一直以来欺骗自己的事实被撕碎，那一晚的噩梦再度浮上心头，只剩大汉在狂笑。
精神已经开始恍惚，双手渐渐无力，掉在地上的字典被大汉一脚踩烂。“这是什么？这布袋看着不错啊。”
卡洛斯猛然清醒过来。“还给我。”尽管用尽一切手段攻击大汉，可惜只是徒劳。
大汉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先是几十枚铜币散落一地，最后还有一枚戒指滚落，大汉眼睛一亮。“你还有这种好东西。”提着卡洛斯的大汉向前俯身想要捡起戒指。
一阵风吹来，似乎是因为喝了太多酒有些站不稳，大汉竟踉跄了两步，一脚踩在那散落一地恰巧竖立着没有倒下的铜币上失去了重心，紧接着又巧合般的摔在了被他亲手摔碎的酒瓶的碎片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细长的酒瓶碎片正好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眼睛扎入直接刺穿了大汉的整个脑袋，抓着卡洛斯的手也失去力气。
卡洛斯摔落在地上，没有在意大汉的生死，只是将东西捡起放回了布袋中，之后就逃也似的跑出了这个充满噩梦的院子。
随着卡洛斯的离开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大汉头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悲惨啊。”两个穿着白袍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多，给那孩子更多的帮助。”
李安言诧异的看着伊莉雅。“你指什么，将这残酷的事实变成一场梦么？”
伊莉雅怒视李安言。“你可以早些出手的。”
李安言摆出无辜的表情。“然后呢？从这家伙手里救下那个孩子，然后我们两人现在出去将兽群和兽群背后的神秘势力击退，再然后我们从军营中把他的那个尤威尔叔叔抢出来和他一块儿送到帝国去，最后再给他变出个妈妈来。”
随着李安言一句又一句的话语，伊莉雅的脸色越来越白。“起码你早点出手他就可以不用以这种方式面对现实。”
“也许吧，可惜我不是神，更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些话说出口之后不就已经晚了么。”
李安言看着伊莉雅：“倒不如说完全没必要自责，毕竟要不是你的突发奇想，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离开科特西城了，这小家伙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还太小了，这样的刺激会毁了他的。”伊丽莎有些失落。
李安言点头。“确实有可能，可是能怎么办呢？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吧，如果能撑过去的话，说不定会有所成就。而且那小家伙现在正往救济院跑呢，还不至于断了生路，我得赶紧处理一下，可不能被看出破绽来，万一被抓到就惨了。”
伊丽莎没再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一样强？”
李安言在地上摆弄着。“这都是很简单的，只要你勤加练习就可以做到。”
伊丽莎眉头微挑。“你能不能不说废话。”
李安言委屈道：“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就是这样变强的，要是不懂就跟着我慢慢学呗。”
伊丽莎哼了一声。“你杀的人你自己解决，我先走了。”
“别啊，好歹帮帮忙。”
眼看着伊丽莎已经消失在视线中，李安言无奈。“真是小孩子脾气，再说了，谁说杀死这家伙的是我的，我本来只是想要让他晕过去来着。”
李安言抬头，视线仿佛穿过了无数阻碍盯着正跑向救济院的卡洛斯。“不错的种子，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随着又一阵风吹过，院子中除了一片狼藉外就只剩一个大汉喝醉了酒后意外身亡的现场。
“对了，知识可是很珍贵的，这字典还是还给你吧。”那本破烂的字典缓缓飘起，在某种神奇力量的影响下恢复了原状，消失在了空中。
费米悠哉的打量着面前落魄的男人，像这样有份手艺的难民现在城里到处都是，以至于平时毫不起眼的铁匠铺都有不少人来应聘，费米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压榨着这些人，甚至随时准备将铺子里原本混日子的人手辞退。
卡恩推了推旁边的尤威尔。“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幸好来得早，不然费米肯定能招到更好的。”
尤威尔默不作声，这才没几天尤威尔的房间内就又住进了两个人，而且都是脾气暴躁的单身汉，这两人对卡洛斯的存在非常不满，要不是卡洛斯经常不在，说不定已经起冲突了，尤威尔一边打着铁，一边思考着之后的出路，这里恐怕待不长久了。
正胡思乱想的尤威尔忽然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费米正想发作看看是哪个不听话的求职者，门就被直接推开。
“费米是吧，临时募征，所有成年劳动力都去军营报到，限天黑之前。”两个共和国士兵将一份命令放在费米面前，说罢直接离开。
费米脸色煞白，局势已经危急到需要征调民众了么，要知道进城的难民没有找到工作的话大部分都被军营强制征调，竟然还不够。
费米双手颤抖的握着命令，铁匠铺算是完了，但他不想上战场啊。“卡恩，你带着人现在就去。”
卡恩哭丧着脸，他也不想去啊，然而费米已经做了决定。“赶紧的，别浪费时间，我回去和老婆道个别就去找你们。”
尤威尔打铁的动作停滞，因为他也在被征调的行列。“老板，我可以不去么，你看我还带着个孩子，去了的话孩子不太方便照顾。”
费米摆手制止了尤威尔的话。“得了吧，这种东西只能认命，我能怎么办，孩子我让老婆帮你看着，还能丢了不成，真要是不去，可是会被通缉的，以后都别想有安稳日子了。”
尤威尔抿了抿嘴，终究不想冒着风险带卡洛斯离开，只能再次拜托费米一定要好好照顾卡洛斯。
看着卡恩带人离开后，费米早就将尤威尔的拜托忘得一干二净，直接关了铁匠铺回到家中。“老婆，快收拾东西，这西城是待不下去了，咱俩赶紧去主城的亲戚那儿避一避。”
费米的老婆是个有些富态的妇人。“怎么了这是，这几天不是还挺好的么，白赚了这么多劳动力，以后还有的挣呢。”
“还是小命要紧啊，军队都开始四处征调民众了，我已经让铁匠铺的人都去了，这不是赶紧回来找你逃命么。”
妇人不满道：“你跑了被通缉怎么办，地还在这儿呢，跑了不是啥都没有了。”
“哎呀，这种时候就别管地了，把值钱东西带上先去主城，等这阵儿过去直接去帝国经营点儿小生意还不是一样，难道你想死在西城么？”
妇人一听也是，着急忙慌的收拾起东西来。
……
卡洛斯心满意足的抱着字典走在回铁匠铺的路上，虽然那两个新来的叔叔态度非常恶劣，但每天都能去救济院学习听课已经很满足，还结交了不少朋友，自然不太在意这点儿小事，甚至现在中午饭都是在救济院吃的，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走到铁匠铺门口的卡洛斯照常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门内也没有往常热闹的声响，见实在推不开门，卡洛斯只能走后门进了小院子。
然而院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一个大汉正用力踹着费米办公室的门，正是那两个态度恶劣的叔叔其中之一。
卡洛斯惊得不敢说话，悄悄的藏在院内的一颗大树后面，那大汉见踹不开门直接进铺子里拿出锻造用的铁锤将门砸了个稀巴烂，没一小会儿，就晃晃悠悠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左手抓着一瓶酒，右手拿着一个烟斗，坐在院子中间一边抽烟一边喝酒。
卡洛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有些害怕，但卡洛斯却不想直接离开，因为妈妈给他的小布袋被他藏在床铺的桌腿旁。
卡洛斯看着那个大叔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不一会儿就已经晕晕乎乎的，直至最后一口酒下肚，摇了摇空酒瓶，发现再倒不出一滴酒后愤怒的将酒瓶摔了出去。
这可将卡洛斯吓坏了，酒瓶子正摔在卡洛斯躲藏的树上粉碎，碎片四处飞溅，卡洛斯看着那大汉晃晃悠悠的起身又走向办公室，不再迟疑，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宿舍。
没有被发现。
卡洛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发现房间已经乱作一团，所有床铺都被掀翻，赶忙在他的床铺旁沿着床沿慢慢摸索，所幸布袋还在。
将布袋珍重的揣在怀里后卡洛斯就悄悄探出脑袋想看看那大汉还在不在，没有在院子里看到人影，倒是一缕酒味传到了卡洛斯的鼻子里。
“在找我么？”一阵天旋地转，卡洛斯直接被提了起来。“原来是你这个小混蛋，早就看你不爽，总算撞在我手上了。”
卡洛斯打了个寒颤，本能的感到惧怕。“尤威尔已经送死去了，还是老子聪明，直接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卡洛斯奋力挣扎着。“你胡说，尤威尔叔叔不会出事的。”
喝醉了的大汉大笑着。“谁知道呢，反正现在他不在可没人能救你。”
卡洛斯用弱不禁风的拳头砸在大汉的手臂上想要挣脱，大汉也不在意，只是用笑声嘲讽着卡洛斯。“你叔叔肯定会死的，还说什么替你妈妈照顾你等她回来，估计早就死在荒野了，哈哈哈。”
卡洛斯赤红着双眼，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一直以来欺骗自己的事实被撕碎，那一晚的噩梦再度浮上心头，只剩大汉在狂笑。
精神已经开始恍惚，双手渐渐无力，掉在地上的字典被大汉一脚踩烂。“这是什么？这布袋看着不错啊。”
卡洛斯猛然清醒过来。“还给我。”尽管用尽一切手段攻击大汉，可惜只是徒劳。
大汉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先是几十枚铜币散落一地，最后还有一枚戒指滚落，大汉眼睛一亮。“你还有这种好东西。”提着卡洛斯的大汉向前俯身想要捡起戒指。
一阵风吹来，似乎是因为喝了太多酒有些站不稳，大汉竟踉跄了两步，一脚踩在那散落一地恰巧竖立着没有倒下的铜币上失去了重心，紧接着又巧合般的摔在了被他亲手摔碎的酒瓶的碎片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细长的酒瓶碎片正好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眼睛扎入直接刺穿了大汉的整个脑袋，抓着卡洛斯的手也失去力气。
卡洛斯摔落在地上，没有在意大汉的生死，只是将东西捡起放回了布袋中，之后就逃也似的跑出了这个充满噩梦的院子。
随着卡洛斯的离开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大汉头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悲惨啊。”两个穿着白袍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多，给那孩子更多的帮助。”
李安言诧异的看着伊莉雅。“你指什么，将这残酷的事实变成一场梦么？”
伊莉雅怒视李安言。“你可以早些出手的。”
李安言摆出无辜的表情。“然后呢？从这家伙手里救下那个孩子，然后我们两人现在出去将兽群和兽群背后的神秘势力击退，再然后我们从军营中把他的那个尤威尔叔叔抢出来和他一块儿送到帝国去，最后再给他变出个妈妈来。”
随着李安言一句又一句的话语，伊莉雅的脸色越来越白。“起码你早点出手他就可以不用以这种方式面对现实。”
“也许吧，可惜我不是神，更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些话说出口之后不就已经晚了么。”
李安言看着伊莉雅：“倒不如说完全没必要自责，毕竟要不是你的突发奇想，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离开科特西城了，这小家伙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还太小了，这样的刺激会毁了他的。”伊丽莎有些失落。
李安言点头。“确实有可能，可是能怎么办呢？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吧，如果能撑过去的话，说不定会有所成就。而且那小家伙现在正往救济院跑呢，还不至于断了生路，我得赶紧处理一下，可不能被看出破绽来，万一被抓到就惨了。”
伊丽莎没再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一样强？”
李安言在地上摆弄着。“这都是很简单的，只要你勤加练习就可以做到。”
伊丽莎眉头微挑。“你能不能不说废话。”
李安言委屈道：“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就是这样变强的，要是不懂就跟着我慢慢学呗。”
伊丽莎哼了一声。“你杀的人你自己解决，我先走了。”
“别啊，好歹帮帮忙。”
眼看着伊丽莎已经消失在视线中，李安言无奈。“真是小孩子脾气，再说了，谁说杀死这家伙的是我的，我本来只是想要让他晕过去来着。”
李安言抬头，视线仿佛穿过了无数阻碍盯着正跑向救济院的卡洛斯。“不错的种子，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随着又一阵风吹过，院子中除了一片狼藉外就只剩一个大汉喝醉了酒后意外身亡的现场。
“对了，知识可是很珍贵的，这字典还是还给你吧。”那本破烂的字典缓缓飘起，在某种神奇力量的影响下恢复了原状，消失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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