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直男与呆萌妹子
莫羡仙平静地说：“我不会夸人。”见那着急告诉自己身份的女子似乎不信，再次出声：
“我不会骗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骗人咯？”唐欢气颠气颠的说，身前的丰满也是一晃一晃的，好不诱惑人。
也就莫羡仙这种前半辈子颠沛流离，后半辈子静心修炼，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甚至没有感受的人，能够克制住。
当然，还有可能是“喜、欲、爱”三魄的残缺，造成了他的X冷淡吧。
见莫羡仙没有反驳，唐欢也只好拿出杀手锏，直盯盯地看着他说：“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第一个人不是，第二个人倒是我杀的。”
唐欢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一句：说废话，第一个人不是那矮道人杀的嘛。
声音很小，莫羡仙还是听见了。“你都知道了，那多此一举问我干嘛？”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会说出来，面前这女子，已经让他感觉到有点麻烦了。
但是那唐欢没有放过他，昂头挺胸在面前走来走去，却始终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不说，我不说，看今天谁开团！）
最终她憋不住了，“难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我就知道你想问我—是怎么推断出是你杀的人。”唐欢叉腰大笑。
笑声渐微，然后陷入尴尬。
“你刚才的回答是什么？再说一遍。”
莫羡仙不解但是还是重复：“我没有问题。我出手并不是很快，难免有人能够看见了残影甚至是我的整个动作。”
真的有人能够看见吗？如果有，那肯定不是客栈掌柜、店小二以及连死亡的矮道人都打不过的窟陇四雄。
唐欢强装镇定，“对，我不止看见了你的动作。我还知道—你是用破碎的陶瓷片作杀人凶器的。”
莫羡仙也没有怀疑，毕竟她说的没有错，那正是他在问矮道人“洒的酒是不是他弄的”时候随手捡起来的。
没想到这矮道人竟然耐不住性子，先下手为强，结果打不过就马上去死，像极了一副“赶紧去领盒饭、马上下个剧组报道”的样子。
见这少年郎满脸平静、一点没有被揭开真相的慌张，唐欢气不打一出来，心想：
你就是装也得装一下子啊，没看见我之前在你面前晃悠大半天了嘛，真笨！
又想起什么，她问：“那你说我漂不漂亮？”
作为一个名门且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小姐，她不应该问出这个问题，这样会显得她很虚荣。
但是唐欢在乎吗？她在乎！
又—但是她很好奇，最重要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好吧（下意识地不把莫羡仙当正常人）。
莫羡仙思索片刻，他的脑海里闪过：“缺胳膊断腿的村民”、“白胡子白眉毛的老人”和“没长角的黑牛”。
坚定地认为：“你是漂亮的。”
唐欢喜笑颜开，“哼，你还说你没有夸我！”
可能莫羡仙这时候会想：女人这生物，虽然大部分比奎养眼，但是都肯定比奎难养。
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奎是在一直自给自足：
渴的时候去自己河边喝水；饿的时候自己去吃野花野菜；还能够一直充当莫羡仙说话时安静的倾听者。
莫羡仙拿唐欢和奎对比之后，想起：“我没有骗你，请你道歉！”
罪人先告状是吧，唐欢收起笑容，撸起袖子，露出白白的肌肤，“我凭什么道歉？”
别以为我胸大无脑，“哼”！
莫羡仙也没有立刻回答她，先去把那还插在木里的宝剑取回，剑柄对着唐欢、递过去。
噫，这人开窍了？
唐欢嘴角上扬，“我就勉强原谅你了。”刚准备接过自己的剑，只见他又收了回去。
“道歉。”
“你把我的剑弄丢了，凭什么我要道歉？”唐欢无语子。
莫羡仙顿了顿：“是你先想伤我的。”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而且我下手真的收着力气了。”唐欢坦白。
“我是不担心你能够伤到我，但是奎不一样。”
唐欢疑惑：“奎是谁？他有什么不一样？”
莫羡仙郑重地说：“奎是我的朋友。它不是人。”
黑牛“哞哞”了几声，好像在和唐欢打招呼。
我看见过和小猫、小狗做朋友的，没听说过和牛做朋友的。唐欢疑惑。
所以他一直要我道歉，是向他的朋友“奎”道歉？要我和动物道歉，我…
撇过头去，看向莫羡仙，他那冰冷的目光里，在看向“奎”时，似乎多了几分光彩。
或许，我真的该道歉。
唐欢朝着黑牛“奎”的方向弯腰鞠躬，并极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再她道歉后，莫羡仙又把剑递过去，这一次他没有戏弄着收回。
“你的剑，是我见过最锋利的。拿好，别伤了人。”
唐欢接过这把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宝剑。她感觉到莫羡仙对她的态度悄悄发生了变化。
“他让我拿好，是不是怕剑会伤到我？他是在担心我吗？”唐欢有点小激动，背过身去。脸蛋有点烫，心想：
别以为你关心我，我就会喜欢上你。等你不摆出那张冰山脸了，本小姐心情好，给你个追我的机会，也不是不行。
莫羡仙自然不知道他的话，传到唐欢耳里就变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只是觉得：
【最锋利的剑，握在不适合的人手里，伤到的可能不止是自己，还可能是别人。】
知道两人误会解除，黑牛奎向两人靠近着走来。“哞”地一声，低着头、晃着尾，向唐欢身上蹭了蹭。
“啊…”唐欢手足无措，看着莫羡仙，希望他能做些什么或许说些什么。
娇小的女子和庞大的黑牛，怎么看，都不应景。
“怎么这丑憨丑憨的大牛和我家的小猫一样，是希望我摸它吗？”这一下子奎在唐欢心里的印象就变成了丑憨，不过也算是一种进步吧，比这俗世任人宰割的家畜好太多。
“哞～”黑牛奎看了看唐欢，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后背。
唐欢抚摸着黑牛茂盛的毛发，上手有一种绒绒的感觉，既舒服又温暖，顿时明白黑牛的意思：“你是想我上去坐着？”
“哞。”
好通人性的黑牛，唐欢心想。后退几步、冲刺，跃起、稳稳当当坐在奎的背上。
唐欢不笨，她只是容易脑子一热。她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像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想着归入深林、畅快飞翔。
离家“走江湖”，自然身上也是备有一点真功夫的。说是一点，绝计不多。不过对江湖没有具体的概念，像是功夫深的，压根不用助力冲刺，凭空就能踏起。
“嗬嗬嗬”，坐在黑牛身上的唐欢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奎，你真棒！要不你陪我回家吧，你想吃什么，我就吩咐下人去买。”
这大小姐好像忘了—自己就是因为躲避家族的束缚才离开的。
看着一人一牛玩得开心，莫羡仙心里不是滋味。
他告诉唐欢；“你不能抢我的朋友。”
发出“格格”的笑声，唐欢说：“要不我拿我的‘照夜’和你换吧？”
被主人扔在原地，早已经驯服失去了野性的白马自然听不懂人话，乖乖等待。
“我们要走了，下来。”
唐欢可不管，“我不！你们要去哪？”
莫羡仙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去哪，黑牛奎也不知道去哪，他们朝着东的方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已经走了很久很久。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下来。喂，你作甚～”
只见莫羡仙轻松一跃而起，坐上去，紧紧贴着唐欢的后背。
唐欢紧张地不敢轻举妄动，也害怕少年郎会有更多的动作。淡淡的清香，唐欢嗅了嗅，确信是从身后飘来，心里好不羡慕。
春风吹起，少年郎披散的发，点触在女子的玉颈。
唐欢只觉得痒痒的，晃悠身子，哪知道又贴近了几分，糯糯地说：“我不会真的抢奎的。”
莫羡仙展开原本有点绷紧的脸，“嗯，谢谢。奎是我唯一的朋友。”
也不晓得还在脸红的唐欢是怎么有勇气的，她大喊：“我做你朋友吧！”
可是说完她自己就后悔了：
啊啊啊，我干嘛呀…我是不是太随便了…他会不会误会我喜欢上他了…不，鬼才喜欢他的。
唐欢侧着身偷看，如雕刻般分明的脸，心“砰砰”直跳。嘴上倒是硬气地说：
“本大小姐，就可怜你，做你的第一个朋友吧！”
莫羡仙想了想，问：“朋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对方的抢东西了？”
“嗯…啊？谁会抢你的东西。”唐欢无语。
“那你做我的朋友吧。莫羡仙—我的名字。”
莫羡仙、莫羡仙…唐欢痴痴的念着他的名字。
这世上当真有人—不羡神仙、甘入凡尘？
“我不会骗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骗人咯？”唐欢气颠气颠的说，身前的丰满也是一晃一晃的，好不诱惑人。
也就莫羡仙这种前半辈子颠沛流离，后半辈子静心修炼，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甚至没有感受的人，能够克制住。
当然，还有可能是“喜、欲、爱”三魄的残缺，造成了他的X冷淡吧。
见莫羡仙没有反驳，唐欢也只好拿出杀手锏，直盯盯地看着他说：“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第一个人不是，第二个人倒是我杀的。”
唐欢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一句：说废话，第一个人不是那矮道人杀的嘛。
声音很小，莫羡仙还是听见了。“你都知道了，那多此一举问我干嘛？”
当然这些话他可不会说出来，面前这女子，已经让他感觉到有点麻烦了。
但是那唐欢没有放过他，昂头挺胸在面前走来走去，却始终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不说，我不说，看今天谁开团！）
最终她憋不住了，“难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我就知道你想问我—是怎么推断出是你杀的人。”唐欢叉腰大笑。
笑声渐微，然后陷入尴尬。
“你刚才的回答是什么？再说一遍。”
莫羡仙不解但是还是重复：“我没有问题。我出手并不是很快，难免有人能够看见了残影甚至是我的整个动作。”
真的有人能够看见吗？如果有，那肯定不是客栈掌柜、店小二以及连死亡的矮道人都打不过的窟陇四雄。
唐欢强装镇定，“对，我不止看见了你的动作。我还知道—你是用破碎的陶瓷片作杀人凶器的。”
莫羡仙也没有怀疑，毕竟她说的没有错，那正是他在问矮道人“洒的酒是不是他弄的”时候随手捡起来的。
没想到这矮道人竟然耐不住性子，先下手为强，结果打不过就马上去死，像极了一副“赶紧去领盒饭、马上下个剧组报道”的样子。
见这少年郎满脸平静、一点没有被揭开真相的慌张，唐欢气不打一出来，心想：
你就是装也得装一下子啊，没看见我之前在你面前晃悠大半天了嘛，真笨！
又想起什么，她问：“那你说我漂不漂亮？”
作为一个名门且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小姐，她不应该问出这个问题，这样会显得她很虚荣。
但是唐欢在乎吗？她在乎！
又—但是她很好奇，最重要的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好吧（下意识地不把莫羡仙当正常人）。
莫羡仙思索片刻，他的脑海里闪过：“缺胳膊断腿的村民”、“白胡子白眉毛的老人”和“没长角的黑牛”。
坚定地认为：“你是漂亮的。”
唐欢喜笑颜开，“哼，你还说你没有夸我！”
可能莫羡仙这时候会想：女人这生物，虽然大部分比奎养眼，但是都肯定比奎难养。
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奎是在一直自给自足：
渴的时候去自己河边喝水；饿的时候自己去吃野花野菜；还能够一直充当莫羡仙说话时安静的倾听者。
莫羡仙拿唐欢和奎对比之后，想起：“我没有骗你，请你道歉！”
罪人先告状是吧，唐欢收起笑容，撸起袖子，露出白白的肌肤，“我凭什么道歉？”
别以为我胸大无脑，“哼”！
莫羡仙也没有立刻回答她，先去把那还插在木里的宝剑取回，剑柄对着唐欢、递过去。
噫，这人开窍了？
唐欢嘴角上扬，“我就勉强原谅你了。”刚准备接过自己的剑，只见他又收了回去。
“道歉。”
“你把我的剑弄丢了，凭什么我要道歉？”唐欢无语子。
莫羡仙顿了顿：“是你先想伤我的。”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而且我下手真的收着力气了。”唐欢坦白。
“我是不担心你能够伤到我，但是奎不一样。”
唐欢疑惑：“奎是谁？他有什么不一样？”
莫羡仙郑重地说：“奎是我的朋友。它不是人。”
黑牛“哞哞”了几声，好像在和唐欢打招呼。
我看见过和小猫、小狗做朋友的，没听说过和牛做朋友的。唐欢疑惑。
所以他一直要我道歉，是向他的朋友“奎”道歉？要我和动物道歉，我…
撇过头去，看向莫羡仙，他那冰冷的目光里，在看向“奎”时，似乎多了几分光彩。
或许，我真的该道歉。
唐欢朝着黑牛“奎”的方向弯腰鞠躬，并极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再她道歉后，莫羡仙又把剑递过去，这一次他没有戏弄着收回。
“你的剑，是我见过最锋利的。拿好，别伤了人。”
唐欢接过这把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宝剑。她感觉到莫羡仙对她的态度悄悄发生了变化。
“他让我拿好，是不是怕剑会伤到我？他是在担心我吗？”唐欢有点小激动，背过身去。脸蛋有点烫，心想：
别以为你关心我，我就会喜欢上你。等你不摆出那张冰山脸了，本小姐心情好，给你个追我的机会，也不是不行。
莫羡仙自然不知道他的话，传到唐欢耳里就变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只是觉得：
【最锋利的剑，握在不适合的人手里，伤到的可能不止是自己，还可能是别人。】
知道两人误会解除，黑牛奎向两人靠近着走来。“哞”地一声，低着头、晃着尾，向唐欢身上蹭了蹭。
“啊…”唐欢手足无措，看着莫羡仙，希望他能做些什么或许说些什么。
娇小的女子和庞大的黑牛，怎么看，都不应景。
“怎么这丑憨丑憨的大牛和我家的小猫一样，是希望我摸它吗？”这一下子奎在唐欢心里的印象就变成了丑憨，不过也算是一种进步吧，比这俗世任人宰割的家畜好太多。
“哞～”黑牛奎看了看唐欢，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后背。
唐欢抚摸着黑牛茂盛的毛发，上手有一种绒绒的感觉，既舒服又温暖，顿时明白黑牛的意思：“你是想我上去坐着？”
“哞。”
好通人性的黑牛，唐欢心想。后退几步、冲刺，跃起、稳稳当当坐在奎的背上。
唐欢不笨，她只是容易脑子一热。她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像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想着归入深林、畅快飞翔。
离家“走江湖”，自然身上也是备有一点真功夫的。说是一点，绝计不多。不过对江湖没有具体的概念，像是功夫深的，压根不用助力冲刺，凭空就能踏起。
“嗬嗬嗬”，坐在黑牛身上的唐欢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奎，你真棒！要不你陪我回家吧，你想吃什么，我就吩咐下人去买。”
这大小姐好像忘了—自己就是因为躲避家族的束缚才离开的。
看着一人一牛玩得开心，莫羡仙心里不是滋味。
他告诉唐欢；“你不能抢我的朋友。”
发出“格格”的笑声，唐欢说：“要不我拿我的‘照夜’和你换吧？”
被主人扔在原地，早已经驯服失去了野性的白马自然听不懂人话，乖乖等待。
“我们要走了，下来。”
唐欢可不管，“我不！你们要去哪？”
莫羡仙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去哪，黑牛奎也不知道去哪，他们朝着东的方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已经走了很久很久。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下来。喂，你作甚～”
只见莫羡仙轻松一跃而起，坐上去，紧紧贴着唐欢的后背。
唐欢紧张地不敢轻举妄动，也害怕少年郎会有更多的动作。淡淡的清香，唐欢嗅了嗅，确信是从身后飘来，心里好不羡慕。
春风吹起，少年郎披散的发，点触在女子的玉颈。
唐欢只觉得痒痒的，晃悠身子，哪知道又贴近了几分，糯糯地说：“我不会真的抢奎的。”
莫羡仙展开原本有点绷紧的脸，“嗯，谢谢。奎是我唯一的朋友。”
也不晓得还在脸红的唐欢是怎么有勇气的，她大喊：“我做你朋友吧！”
可是说完她自己就后悔了：
啊啊啊，我干嘛呀…我是不是太随便了…他会不会误会我喜欢上他了…不，鬼才喜欢他的。
唐欢侧着身偷看，如雕刻般分明的脸，心“砰砰”直跳。嘴上倒是硬气地说：
“本大小姐，就可怜你，做你的第一个朋友吧！”
莫羡仙想了想，问：“朋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对方的抢东西了？”
“嗯…啊？谁会抢你的东西。”唐欢无语。
“那你做我的朋友吧。莫羡仙—我的名字。”
莫羡仙、莫羡仙…唐欢痴痴的念着他的名字。
这世上当真有人—不羡神仙、甘入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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