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赞美水桶
看到这里，墨星恒向前翻了翻日记，确定了这个佩妮是一位富商的女儿。
他简单总结了一下现有的信息。
大概是六个多月前，塞恩的王都就出现低温症了。
虽然表面上得低温症的都是贫民，但实际上贵族和富人也有得低温症的，就比如这位佩妮姑娘。
当时的塞恩城应该发生了和摩恩城差不多的情况，也就是尸鬼出现，高层封锁消息。
佩妮应该是患了低温症，害怕暴露后被抓捕或者处理掉，所以才答应亚恩将军的邀请，来这里见他的。
最开始，佩妮向亚恩隐瞒了自己得低温症的事。
但既然来了这里，两人总归是要亲热的，所以没多久就暴露了。
然后亚恩将军隐瞒了恋人得低温症的事，并想方设法地想要保住恋人的命。
而保命的关键就是让低温症患者的体温不要低于15℃。
除了低温症可以泡热水续命外，墨星恒还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那就是除了『体温低于35℃』外，恐怕还有其他因素也会让人患上低温症。
而这个因素很可能就是找到异化源的关键了。
带着这个问题，墨星恒继续翻看起了日记：
┏————————┓
6月7日
佩妮一整天都没出水桶。
看来只要泡在热水里，即使不吃饭也没有关系。
她睡着时的样子真美，我没忍住，又进了水桶。
……
6月8日
今日一切正常，今晚又没忍住。
赞美水桶！
……
6月9日
一切正常，赞美水桶！
……
6月10日
赞美水桶！
……
6月11日
亚恩啊亚恩！
你怎么能如此堕落！
你忘了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了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6月12日
赞美水桶！
……
6月13日
赞美水桶！
……
6月14日
赞美水桶！
赞美木乃伊粉！
……
┗————————┛
接下来整整三页纸都写满了『赞美水桶』和各种奇葩药材。
墨星恒感觉自己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直视水桶了。
这是什么精神污染，怎么比邪神还强？
他忍不住怀疑，这座要塞之所以失守，是因为日记主人猝死在水桶中后，诞生了新的异化源。
好在后面有了新的变故，亚恩将军终于恢复正常了。
当然，也可能依旧在日夜操劳，只是没再写进日记里罢了。
之后的日记内容简单概括一下就是：
低温症全面爆发，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从王都蔓延到了塞恩国全境。
塞恩国境内到处都是尸鬼，不断有流民逃到冰风堡，请求庇护。
亚恩打开城门，一一接收了这些流民。
但在四个月前，冰风堡及其附属的军事庄园终于人满为患了，而那时的野外也已经到处都是尸鬼了。
王都和冰风堡虽然还保持着电报联络，但那时的王都已经失控了，所以冰风堡的物资补给也断了。
亚恩带着士兵和难民苦守了大半个月，粮食全都吃完了，只能去境外的森林里打猎。
但森林里的那点猎物哪够数万人吃，所以到了后来，一些人就熬不住，开始吃人了。
这些人吃的都是得了低温症的人，这么做并不会患上低温症。
虽然亚恩一直在努力维持人类最后的伦理，但他的士兵也是人，也会饿，所以最后秩序还是崩溃了。
最后仅剩的一小撮还没变成尸鬼的人，一部分打开南墙的城门逃到了境外的山谷森林里，一部分打开北墙城门去找自己的亲人。
而亚恩也确实死在了热水桶里，只不过不是猝死的，而是割腕自尽的，和他心爱的姑娘一起。
再后来，就有了三个月前，大量尸鬼跑去风纱堡外的开阔地上晒太阳的诡异一幕。
墨星恒在搜查城堡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大木桶，但桶里是空的，并没有看见亚恩和佩妮的尸体。
换言之，他们最后还是变成了尸鬼。
墨星恒看完日记后，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异化源很可能在塞恩国的王都。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像佩妮这样生活优渥的富家小姐，也会患上低温症。
要么是离异化源太近，要么就是直接触碰过了异化源。
而爱莉雅整理出来的报纸新闻也显示：低温症就发源于塞恩国的王都，第一只尸鬼也是在那里诞生的。
此外，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动物是不会患上低温症和变成尸鬼。
根据夜家数十位城主的经验总结来看，这种只污染人类的异化源，十有八九是人类通过某种邪神召唤仪式引发的。
换言之，这场灾难的起因，基本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塞恩国的王都里，有人举行了邪神召唤仪式。
所以接下来直接去塞恩国的王都，找到仪式地点，将仪式用的祭坛、法阵、邪神信物之类的东西统统摧毁掉，这次试炼就完成了。
于是墨星恒又找了本《塞恩国通史》翻了翻，寻找地图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塞恩国的大致情况。
意外的是，这个塞恩国的王族居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发动起义，主动推翻了教会的统治，之后就变成了纯粹的帝制。并在推翻教会后，花了数十年的时间，重建了王都。
按照地图所示，塞恩的王都位于塞恩国的中心，从冰风堡一路向北就能找到。
两人在冰风堡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他们隐身沿着铁路运输线一路向北飞，荒野上随处可见被尸鬼啃食掉血肉的动物尸体。
『怎么一只尸鬼也没有？』爱莉雅疑惑地蹙起眉头。
墨星恒想了想，道：『还记得那个能指挥尸鬼大军的巨型缝合怪吗？』
『记得，』爱莉雅的眉头豁然一展，道：『你是说，尸鬼都被那种巨型尸鬼召集起来了？』
墨星恒微微点头：『这个可能性很高。』
『那召集起来后，都去哪了？』爱莉雅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墨星恒耸耸肩，『黑化尸鬼的热感知距离很高，很可能哪里发生了一场火灾，就把它们全都吸引过去了。』
『那没黑化的尸鬼呢？』爱莉雅问。
墨星恒想了想，道：『现在的塞恩国境内，可能已经没有那种尸鬼了。』
爱莉雅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墨星恒的意思：『你是说，普通尸鬼不碰火焰，光晒太阳也能黑化？』
按照墨星恒的推测，尸鬼黑化的本质就是吸收热能，由量变达到质变。
火是热能，太阳辐射也是热能，两者的区别就是，火能在短时间释放大量热能，而太阳则要慢慢积蓄。
而塞恩国从七个月前就有尸鬼了，就算从全境爆发开始算，到现在也足有四个多月了。
四个多月的时间，每天从早到晚晒太阳的话，获得的热能总量绝对能超过一把火了。
『哟，今天怎么这么聪明啊？』墨星恒戏谑道。
『哼，不理你了。』爱莉雅气呼呼地嘟起嘴。
『那我们分手吧。』墨星恒随口道。
『为，为什么？』爱莉雅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墨星恒瞥了身旁的小骷髅一眼，语气淡淡道：『异化源就在王都，越靠近王都就越危险。』
爱莉雅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对方了，于是微红着脸，弱弱道：『那，那你呢？』
『我不怕异化污染啊，不然怎么会和你打赌？』墨星恒嘴角微翘。
爱莉雅犹豫了片刻，轻咬着下唇，心虚道：『其，其实，我也不怕的。』
『啥？』墨星恒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听爱莉雅弱弱道：『那，那天我差点摔倒，你扶住了我，我，我就不怕了。』
墨星恒听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卧槽，原来我不光能自己免疫邪神低语和异化污染，还能帮别人免疫？！
『所以你想跟我一起去王城？』墨星恒看着爱莉雅道。
『嗯。』爱莉雅乖巧地点了点头。
墨星恒思索了片刻，道：『可以是可以，但要是情况不对话，你必须立即告诉我，让我送你离开。』
『嗯。』爱莉雅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可惜她现在隐着身，在墨星恒眼里依旧是只傻骷髅。
……
黄昏时分，地平线上冒出了一抹黑色。
墨星恒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到我背上来。』他对爱莉雅道。
『啊？』爱莉雅不明白墨星恒的意思。
墨星恒随即指了指地平线上正在慢慢显露出真容的那一抹黑色，道：『没猜错的话，那就是王都了。』
爱莉雅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初看还没觉得什么，但用强化侦测开启鹰眼后，顿时就吓的俏脸煞白。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飞了一上午，一只黑化尸鬼都没看见了——它们全在王都！
而就在她知晓真相的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瞬间渗透了她的全身。
“啊啾！”爱莉雅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可爱的喷嚏，飞行的轨迹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墨星恒见状微微皱了下眉，主动飞到爱莉雅身下，将她背了起来。
身体触碰的瞬间，爱莉雅全身一暖，渗入身体的寒意瞬间就消散一空了。
『谢，谢谢。』爱莉雅趴在墨星恒背上，微红着脸，弱弱道。
墨星恒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把碎星臂铠收了，抱紧我。』
『哦。』爱莉雅随即收起碎星臂铠，抱紧了墨星恒的腰。
…
…
今日两更完毕。
他简单总结了一下现有的信息。
大概是六个多月前，塞恩的王都就出现低温症了。
虽然表面上得低温症的都是贫民，但实际上贵族和富人也有得低温症的，就比如这位佩妮姑娘。
当时的塞恩城应该发生了和摩恩城差不多的情况，也就是尸鬼出现，高层封锁消息。
佩妮应该是患了低温症，害怕暴露后被抓捕或者处理掉，所以才答应亚恩将军的邀请，来这里见他的。
最开始，佩妮向亚恩隐瞒了自己得低温症的事。
但既然来了这里，两人总归是要亲热的，所以没多久就暴露了。
然后亚恩将军隐瞒了恋人得低温症的事，并想方设法地想要保住恋人的命。
而保命的关键就是让低温症患者的体温不要低于15℃。
除了低温症可以泡热水续命外，墨星恒还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那就是除了『体温低于35℃』外，恐怕还有其他因素也会让人患上低温症。
而这个因素很可能就是找到异化源的关键了。
带着这个问题，墨星恒继续翻看起了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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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日
佩妮一整天都没出水桶。
看来只要泡在热水里，即使不吃饭也没有关系。
她睡着时的样子真美，我没忍住，又进了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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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
今日一切正常，今晚又没忍住。
赞美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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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
一切正常，赞美水桶！
……
6月10日
赞美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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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日
亚恩啊亚恩！
你怎么能如此堕落！
你忘了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了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6月12日
赞美水桶！
……
6月13日
赞美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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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
赞美水桶！
赞美木乃伊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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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整整三页纸都写满了『赞美水桶』和各种奇葩药材。
墨星恒感觉自己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直视水桶了。
这是什么精神污染，怎么比邪神还强？
他忍不住怀疑，这座要塞之所以失守，是因为日记主人猝死在水桶中后，诞生了新的异化源。
好在后面有了新的变故，亚恩将军终于恢复正常了。
当然，也可能依旧在日夜操劳，只是没再写进日记里罢了。
之后的日记内容简单概括一下就是：
低温症全面爆发，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从王都蔓延到了塞恩国全境。
塞恩国境内到处都是尸鬼，不断有流民逃到冰风堡，请求庇护。
亚恩打开城门，一一接收了这些流民。
但在四个月前，冰风堡及其附属的军事庄园终于人满为患了，而那时的野外也已经到处都是尸鬼了。
王都和冰风堡虽然还保持着电报联络，但那时的王都已经失控了，所以冰风堡的物资补给也断了。
亚恩带着士兵和难民苦守了大半个月，粮食全都吃完了，只能去境外的森林里打猎。
但森林里的那点猎物哪够数万人吃，所以到了后来，一些人就熬不住，开始吃人了。
这些人吃的都是得了低温症的人，这么做并不会患上低温症。
虽然亚恩一直在努力维持人类最后的伦理，但他的士兵也是人，也会饿，所以最后秩序还是崩溃了。
最后仅剩的一小撮还没变成尸鬼的人，一部分打开南墙的城门逃到了境外的山谷森林里，一部分打开北墙城门去找自己的亲人。
而亚恩也确实死在了热水桶里，只不过不是猝死的，而是割腕自尽的，和他心爱的姑娘一起。
再后来，就有了三个月前，大量尸鬼跑去风纱堡外的开阔地上晒太阳的诡异一幕。
墨星恒在搜查城堡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大木桶，但桶里是空的，并没有看见亚恩和佩妮的尸体。
换言之，他们最后还是变成了尸鬼。
墨星恒看完日记后，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异化源很可能在塞恩国的王都。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像佩妮这样生活优渥的富家小姐，也会患上低温症。
要么是离异化源太近，要么就是直接触碰过了异化源。
而爱莉雅整理出来的报纸新闻也显示：低温症就发源于塞恩国的王都，第一只尸鬼也是在那里诞生的。
此外，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动物是不会患上低温症和变成尸鬼。
根据夜家数十位城主的经验总结来看，这种只污染人类的异化源，十有八九是人类通过某种邪神召唤仪式引发的。
换言之，这场灾难的起因，基本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塞恩国的王都里，有人举行了邪神召唤仪式。
所以接下来直接去塞恩国的王都，找到仪式地点，将仪式用的祭坛、法阵、邪神信物之类的东西统统摧毁掉，这次试炼就完成了。
于是墨星恒又找了本《塞恩国通史》翻了翻，寻找地图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塞恩国的大致情况。
意外的是，这个塞恩国的王族居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发动起义，主动推翻了教会的统治，之后就变成了纯粹的帝制。并在推翻教会后，花了数十年的时间，重建了王都。
按照地图所示，塞恩的王都位于塞恩国的中心，从冰风堡一路向北就能找到。
两人在冰风堡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他们隐身沿着铁路运输线一路向北飞，荒野上随处可见被尸鬼啃食掉血肉的动物尸体。
『怎么一只尸鬼也没有？』爱莉雅疑惑地蹙起眉头。
墨星恒想了想，道：『还记得那个能指挥尸鬼大军的巨型缝合怪吗？』
『记得，』爱莉雅的眉头豁然一展，道：『你是说，尸鬼都被那种巨型尸鬼召集起来了？』
墨星恒微微点头：『这个可能性很高。』
『那召集起来后，都去哪了？』爱莉雅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墨星恒耸耸肩，『黑化尸鬼的热感知距离很高，很可能哪里发生了一场火灾，就把它们全都吸引过去了。』
『那没黑化的尸鬼呢？』爱莉雅问。
墨星恒想了想，道：『现在的塞恩国境内，可能已经没有那种尸鬼了。』
爱莉雅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墨星恒的意思：『你是说，普通尸鬼不碰火焰，光晒太阳也能黑化？』
按照墨星恒的推测，尸鬼黑化的本质就是吸收热能，由量变达到质变。
火是热能，太阳辐射也是热能，两者的区别就是，火能在短时间释放大量热能，而太阳则要慢慢积蓄。
而塞恩国从七个月前就有尸鬼了，就算从全境爆发开始算，到现在也足有四个多月了。
四个多月的时间，每天从早到晚晒太阳的话，获得的热能总量绝对能超过一把火了。
『哟，今天怎么这么聪明啊？』墨星恒戏谑道。
『哼，不理你了。』爱莉雅气呼呼地嘟起嘴。
『那我们分手吧。』墨星恒随口道。
『为，为什么？』爱莉雅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墨星恒瞥了身旁的小骷髅一眼，语气淡淡道：『异化源就在王都，越靠近王都就越危险。』
爱莉雅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对方了，于是微红着脸，弱弱道：『那，那你呢？』
『我不怕异化污染啊，不然怎么会和你打赌？』墨星恒嘴角微翘。
爱莉雅犹豫了片刻，轻咬着下唇，心虚道：『其，其实，我也不怕的。』
『啥？』墨星恒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听爱莉雅弱弱道：『那，那天我差点摔倒，你扶住了我，我，我就不怕了。』
墨星恒听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卧槽，原来我不光能自己免疫邪神低语和异化污染，还能帮别人免疫？！
『所以你想跟我一起去王城？』墨星恒看着爱莉雅道。
『嗯。』爱莉雅乖巧地点了点头。
墨星恒思索了片刻，道：『可以是可以，但要是情况不对话，你必须立即告诉我，让我送你离开。』
『嗯。』爱莉雅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可惜她现在隐着身，在墨星恒眼里依旧是只傻骷髅。
……
黄昏时分，地平线上冒出了一抹黑色。
墨星恒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到我背上来。』他对爱莉雅道。
『啊？』爱莉雅不明白墨星恒的意思。
墨星恒随即指了指地平线上正在慢慢显露出真容的那一抹黑色，道：『没猜错的话，那就是王都了。』
爱莉雅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初看还没觉得什么，但用强化侦测开启鹰眼后，顿时就吓的俏脸煞白。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飞了一上午，一只黑化尸鬼都没看见了——它们全在王都！
而就在她知晓真相的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瞬间渗透了她的全身。
“啊啾！”爱莉雅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可爱的喷嚏，飞行的轨迹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墨星恒见状微微皱了下眉，主动飞到爱莉雅身下，将她背了起来。
身体触碰的瞬间，爱莉雅全身一暖，渗入身体的寒意瞬间就消散一空了。
『谢，谢谢。』爱莉雅趴在墨星恒背上，微红着脸，弱弱道。
墨星恒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把碎星臂铠收了，抱紧我。』
『哦。』爱莉雅随即收起碎星臂铠，抱紧了墨星恒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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