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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莫葵

    天空灰蒙蒙的,昨日还骄阳似火。

    窗外大雨滂沱,好在窗上有檐,要不然屋内定是湿一大片。

    二十来人围着一面巨大的桌子,无聊的紧。

    胡岩亮提议要说一个故事,众人鼓掌,随后跳上桌子,手背在身后,像个说书先生。

    “这世上有神,又有魔,那你们知道神和魔在一起生出的孩子是什么吗?”,胡岩亮卖着关子。

    “不知道!”

    “人!”

    胡岩亮接着道,“这神在天堂,而魔在炼狱,他两若是生子,这上下一匀,不就是地上的人吗?”

    “那你说牛和马生出来的是个啥?”,吴言调侃到。

    “你还别不信!这件事情是有案例的!”

    “哦?那你接着说!”

    ...

    天空雷声轰鸣,闪电交加。

    气氛较为沉重。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婴。刚生出来,就天变异象。就像现在外面的情况差不多,风雨雷电,一样不少。”

    胡岩亮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水,接着说。

    “突然!天空中飞下一只百年乌鹰,张开翅膀,有一栋屋子那么宽。只见它直冲屋内,将房顶戳出一个巨坑。然后,那乌鹰,一口叼住了出生不久的婴儿,朝天边飞去。”

    “飞着飞着,那紫雷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击乌鹰。乌鹰被电的上下抽搐,羽毛也燃了起来。”

    “昏沉暗黑的天空闪出一道金光,天上那琉星神下了凡间。令人诧异的是,他并没有立刻杀死那只乌鹰,而是出言感化它。”

    “琉星神伸手一挥,那就剩一口气的女婴,重新鲜活起来。乌鹰朝着琉星神点头,不一会儿飞走了。”

    “因为听闻魔都要夺人间女婴,炼制法器。于心不忍的琉星神,此次下凡,就是为了前往魔都,挽救苍生。”

    “可魔都凶险万分,地处九幽之地。本生在天上的琉星神,入了魔都,功力大减。但他没有丝毫畏惧,还是孤身前往。神不愧为神,就算功力大减,还是击溃了三十二魔官,来到了魔都祭祀盘。可惜的是,终归来晚一步,那百名女婴早已献祭,魔器魔蕴已经练成。琉星神到此处,也已神疲力竭,没有了作战能力。”

    “唉!大魔王沥洄敢来,用铸造成功的魔器,飞向琉星,那蓝色短剑穿过其心脏。琉星倒地不起,已没了神识。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大魔王身边走出一女鹰魔,女鹰魔是沥洄之女,名叫莫葵。此刻,她决定背弃魔族,解救眼前的天神。转眼之间,莫葵化为一只乌鹰,这乌鹰,正是琉星感化的那只,它一把将琉星叼起,飞离了魔都。但结果不随人愿,大魔王沥洄又将魔蕴收回,再次飞向琉星。莫葵侧身一挡,短剑穿过黑翼,血液横飞。莫葵只能拼尽全力,用另一边翅膀,保持平衡。一神一鸟,颠颠簸簸,艰难的飞离了魔都。”

    “还没完!”,胡岩亮又喝了一大口水,清了清嗓子。

    “沥洄这大魔头,下令追杀!连自己亲女儿都不放过!”

    “琉星和莫葵飞到了一片森林。当时琉星受伤太重,六感尽失。莫葵就将他放在一座鹰巢,这琉星难照顾得很,只以晨间露为食。莫葵每天准时早起,不停地收集露水。就这样照顾了琉星十六年。十六年之久,他两早已互生情愫。”

    “再一年之后,旦出一女。此女也奇了怪,没一丝神气,也没一丝魔气,实打实的一个凡人!唯独一点奇怪,她长到十五岁后,容貌就没有了变化。两人思来想去,不知怎么给女儿起名。于是就搁在哪里,想往后再论。”

    “跨越种族的爱,神魔之恋。”,沐清开始犯花痴。

    “生活总是不尽人意,天上众神知道了此事,断是留不得琉星和莫葵的。于是众神商议,降了天劫。这次天劫,根本不可能渡过。两人也从此消失,归去西天。在将死之际,琉星想好,给女儿起名为莫葵,与其母同名。想让莫葵再活一次。”

    “那几位天神倒还有些良心,没赶尽杀绝,留下了两人之女。”

    “小莫葵自此独自漂泊。人心邪恶,总说他是异类,不愿意同她生活在一起。小莫葵也是避着凡人,生活在无人区。”

    可哪里经得住这份孤独,莫葵在其十五岁那年重回人间,过着漂泊四方的生活。

    故事到此结束。

    众人心情难以平复。

    窗外暴雨也慢慢停下。

    小小的屋子,装不了这么多人满满的情绪,空气里弥漫着同情、感动。

    “雨也停了,不如我们都出去走走?这屋里实在闷得慌!”,李纤尘打破了氛围。

    “是啊,出去走走!”,沐清应着。

    众人也答应着,随后一群人离开了千香楼。

    ...

    户外地上都是湿的,一片一片的水坑,几人走在路上,那脚步不自主地谨慎起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身后同向走来,也没穿鞋,踏着路面上的积水,看起来心情不错,完全没有被刚刚那恶劣的天气所影响。

    李纤尘看那小姑娘浑身破烂,叫停了他,想带她去广袤丝铺里买几件像样的衣裳。

    “小姑娘,你就一个人吗?有别的什么亲人吗?”,沐清上前问到,靠的特别近,顺手擦去了姑娘脸上的污垢。

    “我...没有亲人,就我...一个.”,小姑娘不太敢说话,因为从没有人主动对她说过话。

    沐清拉着小女孩满是污渍,创痕的手走近蓝樱,“师父,我们能收留她吗,他看起来挺可怜的。”

    蓝樱也是宠溺的看着小女孩

    “好啊!”,“那你们两个带她去广袤丝买几件衣裳。”

    “好的。”,沐清一手拉着小女孩的手,一手拽着李纤尘的衣肩朝衣铺走去。

    ...

    “紫色的好看!”,沐清一进门就看上了一件紫瓣莲花群。

    “我觉得白色更好看些吧?”,李纤尘道。

    “紫色好看!”

    “白色更佳!”

    “紫色!”

    “白!”

    ...

    “你们到时看看小姑娘更喜欢什么颜色。”,店主插嘴道。

    “我其实...都挺喜欢的。”

    “那就都买呗。”

    “买呗!”

    “一共四百八十两,其中紫色的那件价值三百两。”

    “这!么!贵!”

    “你付钱吧。”,我的钱之前都花完了。

    “我哪儿来的钱!”,沐清对着李纤尘耳边轻声道。

    “额..老板,你看...”

    话还没说完,旁边走来一男子。

    “他两的钱,我来付”,随后身后两个随从端出一板金元宝。

    “二皇子!原来这二位是您的朋友,失礼了。”,老板惊讶。

    “胤成?”,李纤尘心里默念。

    李纤尘封在内宫十多年,李胤成还从未见过他成人时的模样。

    李纤尘侧面对着二皇子,以免被他从额心处的月牙疤痕给认出。

    二皇子也没多做停留。

    沐清上前道谢:“谢谢公...额不,二皇子。”

    李胤成也是回头以微笑回应。

    李纤尘看着胤成,毕竟是手足,总会有些不舍。

    两人给女孩买了衣服,就回到了千香楼。

    沐清带着女孩睡一间屋。

    李纤尘还是坐在那片屋檐上,看着月亮,怀念着皇城这块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