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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天皇地后大阴阳赋'

    廖原三人自黑木崖顶一跃而下,靠着之前的布匹,像风筝一般落在崖下。

    崖下早有魔教弟子在等候,三人终究是内力高深,杀了几个弟子后,趁着夜色逃出了黑木崖。

    平定州北面一座深山中,张三李四二人被廖原派出去探查黑木崖的反应。

    山里一个洞中,廖原虽未修习吸星大法,但还会一些积蓄他人内力的法子。刚才那二人同宗同源的葵花功力他积蓄了不少,他此时正在参悟新的武功。

    太玄经,龙象般若功,太极拳,葵花功力。廖原几大神功都在和葵花功力印证融合,试来试去只感觉至阴的功法倒与葵花相合。

    阴阳互补,然后再用太极统御,太玄在内,龙象在外。葵花向阳的功力只是外物,没有功法,只能参照太玄经中的炽烈功法映照。

    廖原突然想起了天涯明月刀中的一种功夫,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其一的天皇地后大阴阳赋。虽说现在还不能到那种程度,但可以以它的理念为模子创出这么一种功夫。

    天皇地后大阴阳赋乃是旷古绝今的内功心法,精修阴阳二气后太极合阴阳,万法铸混元。内力自行运转提升,自动护身,炼精化气,练气还精,金刚不坏,生生不息,天人合一。内力千变万化,可摧谷世间一切武学并使其威力大增。

    当然如今的廖原不可能创出来,现在只是图具外形罢了。想来想去,阴阳的功法廖原自是不缺,现在重中之重的便是太极。

    此次黑木崖之行虽被人发现了,但也不虚此行,廖原已将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及注解都默默记了下来。

    廖原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按着太极拳经上记载的起手式。跟着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出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每到第七招“手挥琵琶”时,廖原总感自己练得不对。细想张三丰的注解,此招在于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

    廖原心想,是了是了,这本是以慢打快、以静制动的上乘武学。再细想拳经时,每一招都含着太极式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实是开辟了武学中从所未有的新天地。再想起拳经初页之时,写着,这套拳术的诀窍是‘虚灵顶劲、涵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十六个字,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是这路拳法的要旨。

    廖原又想到当年张无忌初得太极拳时,便以此拳赢了阿二阿三的金刚神通,当时重意不重力,好像是忘了招式,才能得其中几分精妙。

    又想起拳经上写着,用意不用力,太极圆转,无使断绝。当得机得势,令对手其根自断。一招一式,务须节节贯串,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拳经记载之后乃是太极剑的记载,当下站起身来,左手持剑,右手捏个剑法,双手成环,缓缓抬起,这起手式一展,跟着三环套月、大魁星、燕子抄水、左拦扫、右拦扫……一招招的演将下来,使到五十三式“指南针”,双手同时画圆,复成第五十四式“持剑归原”。

    经中记载太极剑首重“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之意,而当初张三丰初传剑时,这剑使得慢吞吞的,众人质疑是否能对敌,但最后却能胜了八臂神剑方东白,端的是一种神功。

    当初张无忌使这路太极剑法时,胜方东白的只是大大小小、正反斜直各种各样的圆圈,要说招数,可说只有一招,然而这一招却永是应付不穷。张三丰也教导张无忌说若有一两招剑法忘不干净,心有拘囿,剑法便不能纯。此可见太极拳太极剑绝对是无招胜有招的绝学。

    廖原又想到冲虚与令狐冲曾有剑法比拼,其中虽有冲虚的刻意放水,但也显示了冲虚的太极剑有些似是而非,失了太极真意。

    冲虚的太极剑全是守势,以圆圈护住门户,然后向前推进。这和二张用的太极剑全不一样,冲虚那是保住自己小命,步步推进,任敌人施展武功,运气好防御圈不被破就赢了,运气不好被破了就输。而张无忌那则是克制敌人的发挥,把敌人的兵刃裹起来不断的在增加重量,让敌人任何高明的招式无从发挥,只能束手待毙。

    冲虚违背了太极剑的修行法门,他牢牢地记住了招式,殊不知要将所见到的剑招忘得半点不剩,才能得其神髓,临敌时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廖原还在参悟太极真意,这时当张三李四二人回来复命。

    “主人,黑木崖上传下命令来,抓住咱们,要将您碎尸万段,给他们大总管出气报仇。哼哼,他们有这个本事?教主都被打得倒地不起,真是胡吹大气。”

    廖原看着不忿的二人,哑然失笑,“不必如此,他日月神教与朝廷有所勾结。朝廷有先天高手,而东方不败也突破在即,他们自是有这个底气。而日月神教教徒众多,以一教之力与武林中的正道势力抗衡,端的算是武林中第一势力。

    现在我雁荡山还抵不住他们,虽然我的武功较他们高一筹,但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你二人是否能突破,雁荡山三代弟子是否能崛起,当是今后的关键。黑木崖一行,我有了想法,来,你二人切磋一下,我看看能否有些发现。”

    张三李四二人听了当即动起手来,他二人师出同门,一同习武,对彼此最是了解,功力更是不分上下,因此是难解难分。

    只见一人身材魁梧,圆脸大耳,穿一袭古铜色绸袍,笑嘻嘻地和蔼可亲;另一个身形也是甚高,但十分瘦削,身穿天蓝色长衫,身阔还不及先前那人一半,留一撇鼠尾须,脸色却颇为阴沉。胖的即是张三,瘦的即是李四,两人斗在一起煞是好看。

    他二人都是身负绝顶武功的高手,只是二人所练武功,家数截然相反。胖子练的是阳刚一路,瘦子练的则是阴柔一路。两人曾在侠客岛时就用药酒练功,平时二人随身都拿着葫芦,葫芦中所盛的,均是辅助内功的药酒。

    张三的朱红葫芦中是大燥大热的烈性药酒,以‘烈火丹’投入烈酒而化成;李四的蓝色葫芦中是大凉大寒的凉性药酒,以‘九九丸’混入酒中而成。那烈火丹与九九丸中各含有不少灵丹妙药,九九丸内有九九八十一种毒草,烈火丹中毒物较少,却有鹤顶红、孔雀胆等剧毒,乃两人累年采集制炼而成。药性奇猛,常人只须舌尖上舐得数滴,便能致命。他二人内功既高,又服有镇毒的药物,才能连饮数口不致中毒。但若胖子误饮寒酒,瘦子误用饮烈酒,当场便即毙命。

    他二人打斗在一起,廖原的用意就是他二人内功截然相反,一是炽热霸烈,一是至阴冰寒。这不正是阴阳相斗,阴阳相交,正好参悟太极真意。

    葵花向阳神功建,阴阳相斗太极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