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就业

    老板菜华西在小区外面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是个小本买卖的生意人，不想融入事非，也不敢沾染事非。他的店里贴足了严禁黄、赌、毒，与钱少锋打交道己经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钱少锋的风格，从不出格。他给自己点燃一枝烟，不停的检查手机，准备随时再冲进那幢别墅，人是他带来的，可千万不要出事。

    钱少锋随手从身边取出一条湿巾给韩丽梦擦汗，明知道这个天气，开这样高的温度不合适，但是，他还是愿意看韩丽梦诱人的真实身材。

    手中的活不停，韩丽梦的脑子也在飞速流转，这是怎样的奢华人家？男人最多算是中年大叔，并不讨厌，如果真有机会，真能换来奋斗多年？她在盘算着如意丽梦，她早就听说，越想下海，越要矜持，越得不到手，对方的成本越会加大，开口两千，说不定？

    既有程序在有条不紊中快结束了，她想听到进一步的哪怕是挑逗，可真实入耳的却是呼噜声音。刚刚消失的那位女士出来，给了韩丽梦两百元小费，让她停止手中的活，与她一起将钱老板扶平，盖上小被、熄灯休息，赶她出去。此时，韩丽倒有几分不舍，有点羡慕这个女佣般中年女人。

    终于等来了韩丽梦，菜华西发动了车子，让钱少锋的驾驶员回去，韩丽梦换车后说：“菜老板，不经我同意，你为何安排我来？那么多足疗女，以后我可不想挣这些所谓的大钱。”

    菜华西说：“在这个圈子里，能要求上门服务的都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个个是相当有地位的大佬，你的目的是挣钱，多与这些人接触，有的是机会。我胆小，不敢贴的太近，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小韩，富贵险中求，人家点的是你，如果能点第二次，你的机会就来了。以前也有个女大学生，和你一样出来几次，就由足疗女变成别墅女。当然，我不造成你这样，可我们这些人，哪天能到那样的别墅的门里，你没看到，刚刚的保安也文明许多。”

    井底的蛙看到了碗口外边的天以后，韩丽梦的心不再平静，回到宿舍，己经很晚了，苏素枫还在看书，韩丽梦轻脚进来，她没有多问。第二天一早，苏素枫催促韩丽梦将贫困生补助的表填写真实，因为有人向她这个班长反映，韩丽梦周末出去打扮时尚，不似贫困生。

    也一直到早上，苏朴中醉酒的觉才真正醒，夜间去了几次洗手间，回来床头柜上总有温蜂蜜水，早上起来才发现，卧室的门外守着一个三十才出头的端庄女人。苏朴中有些担心，检查一下自己，还好，一直是和衣躺下的，除了鞋袜，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被扰动过。

    他向门外的女人表达感谢后，那女子说：“苏先生，以后叫我小杜，我叫杜存悦，这处房产的维护人，不管哪个入住，都是我主人。”苏朴中在她的引领下下了楼，钱少锋听到脚步声音没有抬头，在笔记本上处理事务。直到他们到了跟前，钱少峰才说：“昨晚给你叫的醒酒汤却让我喝了，那个上门服务的小姑娘人不错，挺有性格的，手法也还好。”

    苏朴中认真的坐到餐桌上，端起一碗豆浆说：“少锋，有些边缘的事你可以花钱做，但当众说就欠妥当了吧？”

    钱少峰向侍立边上的杜存悦笑笑，杜存悦微笑的对苏朴中说：“钱老板帮你请的足疗女，听说泡脚水中放一些中药可以加快醒酒，先生误会了。”

    苏朴中说：“少峰，我是出来找事做，养家糊口的，不是享受度假的，抓紧给我租个小房子，这样的生活我不习惯。”

    钱少峰说：“你奔我来，我能让你租房？走，你当然自由，留下，就要听我的。人在我的屋檐下，不要以为自己还是单位一把手，从现在开始，你没有指示了。我没有时间陪你，早饭后，驾驶员小俞会带你去公司、去工地，找一个项目，你去帮我做项目经理，将事情管起来。打起精神，我是老板，驾驶员会告诉你如何汇报工作，如何开展事务。”

    语气强硬，不是商量，是命令，苏朴中猛然感到有些享受，有些感动。济黄双江段水坡修复项目体量比较大，业主方为市水利局直管，区水利局只是协助、配合，郭秋宇不便插手，钱少峰将其视为有肉的骨头。

    总部己经给苏朴中准备了一间办公室，苏朴中急于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要求直接去项目部，驾驶员俞方正请来兼职的项目经理薛守道说：“薛总，几个工地需要你协调，钱老板的同学暂时帮你管理这个工地，你移交一下。不过，钱老板可是说了，工地你不住，事情还要放在心上，苏总以前没有管理过类似事务，你要多分一些心在这个工地。”

    当晚，钱少峰请济黄双江段业主方吃饭，因为变更了项目经理，合同上是要业主同意，还要缴一定数额的罚款。陪客、劝酒、谈吐是苏朴中的强项，业主方对新换的项目经理平添几份好感，顺风监理的钱少锋实力他们明白，喝酒的氛围相当好。

    临近结束时，钱少峰向业主方代表们吹牛，他昨晚请到家里做脚的小姑娘是如何漂亮，手法如何高超，性格却充满野性，润词中能体现出在校大学生的水平。几杯下肚，个个都不想早早回家，哪有不喜欢热闹的男人，何况听说有小姑娘。钱少峰接着表演，说昨晚请去家是为他同学苏总服务的，可是苏总喝多了，今天还是再请他同学一次，大伙一起去，给他撑个面子。

    六个人酒后分乘两辆车来到了菜华西的足疗店，进门一看，韩丽梦不在，菜华西告诉钱少峰，昨天是和人家商量加班一晚，钱少峰说：“你让她再来加班一晚，我这些兄弟可是因着她才来的。”到了门的财神，菜华西立即又给韩丽梦打电话，韩丽梦听说是昨天的主，不用上门，愉快的同意了。

    今天韩丽梦略施粉黛，更显女人味十足，因为人多，菜老板没有安排他们进包房，钱少锋跟业主工地代表姜育良说：“姜领导，这个大学生不错吧？我是请朴中同学的，要不，让她先服务苏朴中？”

    喝酒时己经熟悉，哪个是主客，苏朴中介绍前就分辨出了，没有等到姜育良回答，苏朴中立即让韩丽梦去小房间，他将姜育良请了进去。其余的大家一字排开，只有三个服务员有时间，钱少峰让菜华西到隔壁去借人，菜华西表示为难后，有的推说想早点回家，苏朴中主动多等一会。

    姜育良可没有钱少峰那般文明、耐性，有了独处的机会，又发现真的平时不上班，是电话从学校叫来的大学生，他就开始试探。有了昨晚的错过，今天的主应当比钱少峰还重要，因为别人都在大厅，韩丽梦对姜育良粗糙的动手就没有在意，认真做她的活。任何人得寸都大概率想进尺，姜育良并没有因为身份而例外。他的脚开始习惯的在装着闭眼前，向韩丽梦怀中探索。

    即使碰到的是其他地方的肉，姜育良也感到从内而外的暖和。韩丽梦初始并不十分在意，虽然大学生活己经过了快三月，可她对人世间的人事并不完全明白。少时，一直努力读书，她以前认为自己的见识代表了自己那个小地方较高水平。直到昨晚，有钱人的日子，有钱人的行为，让她反省半天，也许生活本该如此，比如，那个呆在家里的中年女人。

    她挣扎着想到适应，想到迎合，想到菜老板说的：险中求。不作声，也不反对，姜育良的兴致开始膨胀，韩丽梦却从姜育良的力道中体会到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麻电，虽然是脚，可那是成熟男人的脚，在她松软的地方寻找。此时的她，如同上了弦的闹钟，自己都想出点动静。

    心，开始浮燥，手里的活精细不起来，姜育良能明显感觉出，韩丽梦用尽身上的力气去碰他的脚，压紧、排动、往复。男人，成功的男人，见过世面的男人，需要女人的主动是个羞耻的行为。可外面昌他的部下、服务对象，他在想着对策。

    睁开眼，用力的收回脚，姜育良问道：“小姑娘，做多久了？”韩丽梦说：“我是大一新生，这是来上班的第九次。”

    姜育良问道：“听说你昨天去了钱老板的一个住处，以后我可以请你去别的地方服务吗？”

    韩丽梦一下红了脸，更显媚态攒足，问道：“要不要再加点热水？”姜育良用脚试了一下，点了一下头，韩丽借出去加水侦察一下外面的动静后说：“当然可以，昨天只是做个脚，钱老板就给了两千元，你们都是有钱人，我就是挣学费的，哪敢商量，哪敢拒绝。”半抬杏眼，浪波出现，姜育良的魂被吊到了半悬，如果不是足疗店，他此刻能当饿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