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交易
真想拒绝，可对方毕竟是老师，苏素枫想了一下后，选择就在校园的路边一个小餐厅，还说由她来请。林虎勇却告诉她，老师接受学生吃请是犯错误的，只有他请才可以。
苏素枫点了一份自己爱吃的河粉，配了一块酱肉，将菜单推给林老师，请他选择。
林虎勇好奇的看看她的菜单，也点了同样的一份，边撕扯一次性碗筷边说：“小苏，你是知道的，姜秋菊妈妈就在我省教育厅高教处，可能是个副处长。我在这所省属大学工作，以后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要鄙视我的行为。”
苏素枫皱了一下眉头，她并不知道，也不想打听各自的家庭背景，也不能理解，一个老师，为何在自己学生面前敞开心内的小。苏素枫礼貌的说：“林老师，从这所大学毕业后，能留校，你当年一定很努力，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明显是应付，她在观察，体析。
林虎勇问道：“两个多月下来，班里就你还算有方向，以后也会更有发展前景，你抵制让出班长，还能看出有个性，有判断。作为你的辅导员，我相当欣赏，我请你来，是和你商量贫困生助学金发放名单、入党推荐人选问题，入党积子培训班下周开始。”这时，饭上来了，苏素枫尝了一小口，加了一点辣。林虎勇吃惊的问道：“江浙不是以甜食为主吗？你也能吃辣？”边说边猛加一勺辣椒油。
苏素枫不想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一个博士还能不懂，民俗并不代表绝对，只是比例大一点罢了。她叉开话题问道：“为何不让方向阳一起来？”
林虎勇说：“虽然他是团支书，我不是说了吗，通过观察，你更符合要求，此次入党对我们这个一年级新生班来说，上面只有一个名额。”
苏素枫停下口中的饭，抬眼正视一下自己的辅导员，灯光下，他和一个学生无异，仅仅也只比她们大五六岁的样子。离家时，她父亲告诉过她，没有白吃的米饭，女孩需要防备任何一个成年异性，哪怕那个是长辈。
苏素枫发现林虎勇也在抬眼看她时，低下头说：“林老师，感谢你的关照，我会当好一个班长，你布置的我都会尽力完成。如果是为你的仕途，将第一个名额给我的室友姜秋菊，我没有意见。”
冰雪如她般说出此番话，林虎勇不好接，再向下说，就有失老师的身份，可他心里如猫抓般煎熬。边小口吃饭，边盘算如何挑破面前的窗纸。因为厨师下辣太重，极适应辣椒的林虎勇也有些辣出泪来，他递给苏素枫一张纸巾，试图动手作肢体上的接触。
苏素枫大幅度向后躲闪，眼睛如利箭般射向林虎勇，无泪有怒。他只有放下尊严地说：“小苏，我看了你的家境，虽然我是一名老师，可我也是去年才博士毕业的单身，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以后也有可能留校，这也和你的高知家庭相配。”
苏素枫彻底放下筷子说：“林老师，感谢你的高看，我是外地人，父母就我一个女儿，我以后还要孝敬他们堂前，不会留在此处。姜秋菊比我漂亮，又有本地背景，可以部分清扫你以后的路，为何不在她那里找机会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提供信息、制造方便。”
林虎勇当然清楚追姜秋菊对他人生更有利，可入党、留校，是他唯一现在可以帮学生努力到的筹码。这些内容在姜秋菊面前不值一提，只要她愿意，学校里不止他一个人可以帮着做到，甚至会争着做，如同她想当学生会主席，自己却连一个班长都搞不定，没有那份自信。
做学生时，他们班的同学与老师是上下级关系，不要说是名正言顺的恋爱，就是别的有些出格，也没有哪个做学生的敢直接拒绝。可苏素枫，却连委婉的方式都不用，他极度失落，失败。
林虎勇问道：“小姜天天风风火火的，没有男朋友？”
苏素枫为了自己的摆脱，信口说道：“没有发现。”
苏素枫主动付饭钱时，林虎勇制止了，她不好再坚持，主动去帮他买了一瓶冰镇可乐，说是可以消辣。看着很快消失在不明路灯拐角处的学生，林虎勇的自尊受到了重创，本以为老师是个俯视的角色，博士是个塔尖的稀缺，在人间烟火面前，成了灰狼般的篱笆外圈。
回到宿舍，姜秋菊正在玩游戏，苏素枫说：“今天累了，要不，请你看场电影，难得你那王子没有打扰你。”
韩丽梦和马诗云不在，姜秋菊只要有玩的，她就乐意相陪相随。路上，苏素枫问道：“二姐，你看林老师人咱样，博士，高校老师，人也帅气。”
姜秋菊说：“怪不得放弃参选学生会主席却不放弃班长，原来你心里有他。这个二姐帮你，他找过我，让我妈帮他有机会时给他搞个公费出国深造的名额，教育厅每半年会有一批，我们不是重点高校，他资历也不够，有难度。”
苏素枫说：“二姐，你理解错了，袁清杰是朱常春的班长，他们战友情是一辈子，你夹在中间，会被折磨半生。我的意思，你妈如果可以给林老师争取到外出公派名额，你可以陪读，离开现在的三角。从各方面来说，他只是比你大几岁，知道疼人，不要表态，可以考虑。”
不是周末，电影院还是坐满了以学生为主的观影人，出来后，姜秋菊要请苏素枫夜宵，苏素枫晚饭吃得饱，看电影时又吃了曝米花，她推说自己减肥，不想再吃。一个平淡的爱情片，姜秋菊倒是一点也没有看进去，她在思考苏素枫的建议，肚中的多余还没有跳动的感觉。袁清杰的体能优秀，朱常春对她的贪恋，她想要两个，知道不可行。林虎勇？陪他去国外，是的，早就听说外面的世界比自己人更壮，她想的太歪。
第二天早课，林虎勇为了看看昨晚苏素枫是否帮他做了小姜的工作，特意拿着花名册，到教室点名。点到姜秋菊时，他故意抬眼找寻，四目如此一对，和以前不同，他果然从姜秋菊同样看他的眼里找到了新的内容。
当天下午，他联系姜秋菊，说是晚上想到家了解一些情况，从高中开始，她的老师、校领导想到她家看望她母亲的多的是，她并不吃惊。
林虎勇带了一些礼品，和姜秋菊一道来到了她们家的别墅，徐娟己经得到了女儿的信息，正是晚饭时间，开门后她说：“小林老师是吧？快坐，我才下班，没有准备你们晚饭，待会，小姜陪你出去吃。”她第一眼就发现，小林老师一表人材，提前听说了是博士。
林虎勇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先给她们娘俩各倒上一杯后说：“徐处长，真的对不起，没有将姜秋菊顺利当上班长，我这个新辅导员没有经验。”
徐娟接过杯子说：“小林同志，你是老师，教育系统的规则你不会不知道，你与秋菊结伴回家，是没有将我这个副处长、母亲放在眼里？”
林虎勇有些紧张，抬头看了一下徐娟，她正在扶正眼镜，林老师准备申辩时，姜秋菊说：“妈，说教的病又犯了？人家不是你的准女婿，你想哪去了，林老师是来告诉你，介绍我参加入党积子培训班的事。”
徐娟冷笑一下，又向他俩看看后说：“我是过来人，培训班是好事，不需要来家里告诉。好了，你们是成年人了，我不想干涉，只是提醒。秋菊爸爸长年在外，我这个孩子被我宠坏了，中学时，那么好的条件，如果不做外围工作，她连现在的大学也考不上，早一些有个人帮我管，不是坏事。”
林虎勇还想解释，姜秋菊示意他不用，接着，姜秋菊主动向徐副处长表达林老师想进步的想法，如果能成，她可以作为伴读，也到国外给她妈争气，拿个象样的文凭。
徐娟说：“这就合理了，我不会将公派名额捆绑自己的女儿，林老师，你的想法我记住了，今年这一批次不行，仓促了。明年，我不仅要和秋菊爸爸商量，还要做一下你们校领导的工作，你也知道自己资历浅，将公派的帽子直接戴你头上，可能还会需要答应你们校领导其他不太合理的要求。”
徐娟连自己女儿的饭也没有客气，端足了一个领导的派头，让他俩回去了。回来的路上，林虎勇甚至没有牵过姜秋菊的手，看他那书生不象、男人不准的样子，最后一个站台下车后，居然以徐处长的教诲为由，要求分开进校。
姜秋菊肚子有些饿，她不想再要求这个现在连和她并肩走路都怕的人，在学校周边陪她吃饭，故意向还在的那个灌木层看看后，给袁清杰打了一个电话。
袁清杰向自习室内认真学习的战友朱常春看看后，火速来到了指定的地方，挽着姜秋菊的手，直奔附近的快捷酒店。姜秋菊看对方这个时间点并不关心自己饿肚子，有些不太自然，进了房间，她问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本以为对方会讨好、会道歉，可袁清杰有过以前的经历，才不管她的脸色，如鳄鱼遇泅水的草兽、似螳螂对着面前的蝉。在她期待间己经完成了对她的控制，速度是她盼望的那种野蛮。
苏素枫点了一份自己爱吃的河粉，配了一块酱肉，将菜单推给林老师，请他选择。
林虎勇好奇的看看她的菜单，也点了同样的一份，边撕扯一次性碗筷边说：“小苏，你是知道的，姜秋菊妈妈就在我省教育厅高教处，可能是个副处长。我在这所省属大学工作，以后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要鄙视我的行为。”
苏素枫皱了一下眉头，她并不知道，也不想打听各自的家庭背景，也不能理解，一个老师，为何在自己学生面前敞开心内的小。苏素枫礼貌的说：“林老师，从这所大学毕业后，能留校，你当年一定很努力，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明显是应付，她在观察，体析。
林虎勇问道：“两个多月下来，班里就你还算有方向，以后也会更有发展前景，你抵制让出班长，还能看出有个性，有判断。作为你的辅导员，我相当欣赏，我请你来，是和你商量贫困生助学金发放名单、入党推荐人选问题，入党积子培训班下周开始。”这时，饭上来了，苏素枫尝了一小口，加了一点辣。林虎勇吃惊的问道：“江浙不是以甜食为主吗？你也能吃辣？”边说边猛加一勺辣椒油。
苏素枫不想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一个博士还能不懂，民俗并不代表绝对，只是比例大一点罢了。她叉开话题问道：“为何不让方向阳一起来？”
林虎勇说：“虽然他是团支书，我不是说了吗，通过观察，你更符合要求，此次入党对我们这个一年级新生班来说，上面只有一个名额。”
苏素枫停下口中的饭，抬眼正视一下自己的辅导员，灯光下，他和一个学生无异，仅仅也只比她们大五六岁的样子。离家时，她父亲告诉过她，没有白吃的米饭，女孩需要防备任何一个成年异性，哪怕那个是长辈。
苏素枫发现林虎勇也在抬眼看她时，低下头说：“林老师，感谢你的关照，我会当好一个班长，你布置的我都会尽力完成。如果是为你的仕途，将第一个名额给我的室友姜秋菊，我没有意见。”
冰雪如她般说出此番话，林虎勇不好接，再向下说，就有失老师的身份，可他心里如猫抓般煎熬。边小口吃饭，边盘算如何挑破面前的窗纸。因为厨师下辣太重，极适应辣椒的林虎勇也有些辣出泪来，他递给苏素枫一张纸巾，试图动手作肢体上的接触。
苏素枫大幅度向后躲闪，眼睛如利箭般射向林虎勇，无泪有怒。他只有放下尊严地说：“小苏，我看了你的家境，虽然我是一名老师，可我也是去年才博士毕业的单身，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以后也有可能留校，这也和你的高知家庭相配。”
苏素枫彻底放下筷子说：“林老师，感谢你的高看，我是外地人，父母就我一个女儿，我以后还要孝敬他们堂前，不会留在此处。姜秋菊比我漂亮，又有本地背景，可以部分清扫你以后的路，为何不在她那里找机会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提供信息、制造方便。”
林虎勇当然清楚追姜秋菊对他人生更有利，可入党、留校，是他唯一现在可以帮学生努力到的筹码。这些内容在姜秋菊面前不值一提，只要她愿意，学校里不止他一个人可以帮着做到，甚至会争着做，如同她想当学生会主席，自己却连一个班长都搞不定，没有那份自信。
做学生时，他们班的同学与老师是上下级关系，不要说是名正言顺的恋爱，就是别的有些出格，也没有哪个做学生的敢直接拒绝。可苏素枫，却连委婉的方式都不用，他极度失落，失败。
林虎勇问道：“小姜天天风风火火的，没有男朋友？”
苏素枫为了自己的摆脱，信口说道：“没有发现。”
苏素枫主动付饭钱时，林虎勇制止了，她不好再坚持，主动去帮他买了一瓶冰镇可乐，说是可以消辣。看着很快消失在不明路灯拐角处的学生，林虎勇的自尊受到了重创，本以为老师是个俯视的角色，博士是个塔尖的稀缺，在人间烟火面前，成了灰狼般的篱笆外圈。
回到宿舍，姜秋菊正在玩游戏，苏素枫说：“今天累了，要不，请你看场电影，难得你那王子没有打扰你。”
韩丽梦和马诗云不在，姜秋菊只要有玩的，她就乐意相陪相随。路上，苏素枫问道：“二姐，你看林老师人咱样，博士，高校老师，人也帅气。”
姜秋菊说：“怪不得放弃参选学生会主席却不放弃班长，原来你心里有他。这个二姐帮你，他找过我，让我妈帮他有机会时给他搞个公费出国深造的名额，教育厅每半年会有一批，我们不是重点高校，他资历也不够，有难度。”
苏素枫说：“二姐，你理解错了，袁清杰是朱常春的班长，他们战友情是一辈子，你夹在中间，会被折磨半生。我的意思，你妈如果可以给林老师争取到外出公派名额，你可以陪读，离开现在的三角。从各方面来说，他只是比你大几岁，知道疼人，不要表态，可以考虑。”
不是周末，电影院还是坐满了以学生为主的观影人，出来后，姜秋菊要请苏素枫夜宵，苏素枫晚饭吃得饱，看电影时又吃了曝米花，她推说自己减肥，不想再吃。一个平淡的爱情片，姜秋菊倒是一点也没有看进去，她在思考苏素枫的建议，肚中的多余还没有跳动的感觉。袁清杰的体能优秀，朱常春对她的贪恋，她想要两个，知道不可行。林虎勇？陪他去国外，是的，早就听说外面的世界比自己人更壮，她想的太歪。
第二天早课，林虎勇为了看看昨晚苏素枫是否帮他做了小姜的工作，特意拿着花名册，到教室点名。点到姜秋菊时，他故意抬眼找寻，四目如此一对，和以前不同，他果然从姜秋菊同样看他的眼里找到了新的内容。
当天下午，他联系姜秋菊，说是晚上想到家了解一些情况，从高中开始，她的老师、校领导想到她家看望她母亲的多的是，她并不吃惊。
林虎勇带了一些礼品，和姜秋菊一道来到了她们家的别墅，徐娟己经得到了女儿的信息，正是晚饭时间，开门后她说：“小林老师是吧？快坐，我才下班，没有准备你们晚饭，待会，小姜陪你出去吃。”她第一眼就发现，小林老师一表人材，提前听说了是博士。
林虎勇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先给她们娘俩各倒上一杯后说：“徐处长，真的对不起，没有将姜秋菊顺利当上班长，我这个新辅导员没有经验。”
徐娟接过杯子说：“小林同志，你是老师，教育系统的规则你不会不知道，你与秋菊结伴回家，是没有将我这个副处长、母亲放在眼里？”
林虎勇有些紧张，抬头看了一下徐娟，她正在扶正眼镜，林老师准备申辩时，姜秋菊说：“妈，说教的病又犯了？人家不是你的准女婿，你想哪去了，林老师是来告诉你，介绍我参加入党积子培训班的事。”
徐娟冷笑一下，又向他俩看看后说：“我是过来人，培训班是好事，不需要来家里告诉。好了，你们是成年人了，我不想干涉，只是提醒。秋菊爸爸长年在外，我这个孩子被我宠坏了，中学时，那么好的条件，如果不做外围工作，她连现在的大学也考不上，早一些有个人帮我管，不是坏事。”
林虎勇还想解释，姜秋菊示意他不用，接着，姜秋菊主动向徐副处长表达林老师想进步的想法，如果能成，她可以作为伴读，也到国外给她妈争气，拿个象样的文凭。
徐娟说：“这就合理了，我不会将公派名额捆绑自己的女儿，林老师，你的想法我记住了，今年这一批次不行，仓促了。明年，我不仅要和秋菊爸爸商量，还要做一下你们校领导的工作，你也知道自己资历浅，将公派的帽子直接戴你头上，可能还会需要答应你们校领导其他不太合理的要求。”
徐娟连自己女儿的饭也没有客气，端足了一个领导的派头，让他俩回去了。回来的路上，林虎勇甚至没有牵过姜秋菊的手，看他那书生不象、男人不准的样子，最后一个站台下车后，居然以徐处长的教诲为由，要求分开进校。
姜秋菊肚子有些饿，她不想再要求这个现在连和她并肩走路都怕的人，在学校周边陪她吃饭，故意向还在的那个灌木层看看后，给袁清杰打了一个电话。
袁清杰向自习室内认真学习的战友朱常春看看后，火速来到了指定的地方，挽着姜秋菊的手，直奔附近的快捷酒店。姜秋菊看对方这个时间点并不关心自己饿肚子，有些不太自然，进了房间，她问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本以为对方会讨好、会道歉，可袁清杰有过以前的经历，才不管她的脸色，如鳄鱼遇泅水的草兽、似螳螂对着面前的蝉。在她期待间己经完成了对她的控制，速度是她盼望的那种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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