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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出征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二月四日,黄巾起兵,唐皓、袁冉到达洛阳。除了安排袁冉接手洛阳两处酒肆外,唐皓同时安排袁冉组建自己的密探部队,借助酒商掩护身份,主要侦查冀州兖州方向。

    至月底,全国各地告急求援的奏表犹如雪花一般纷纷传至洛阳,整个大汉朝廷顿时慌乱不已,天子刘宏从开始的震怒到如今也不忍有几分恐惧。只怕不是对于天下兴亡的忧惧,而是担心自己的享乐日子不能维持。

    朝廷立即召回北地郡守皇甫嵩,回京待命。

    三月初,升任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统率天子直系禁军(南军北军),以镇守京师。又在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轩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师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密切防范,命各州郡召集义军、整备武器,随时备战。

    何进开府,征召天下名士:王谦任长史,王允任从事中郎,陈琳任主簿,蒯越任东曹掾,王匡、孔融、王朗、袁绍、刘表、甄俨、韩卓任府掾,五部校尉为段轩、吴匡、张璋、邓端、罗恒,黄炜任职罗恒下属的军司马。

    唐皓由于跟随何进不久,并未调任大将军府任职,但唐皓自然也闲不住,主动向太尉杨赐和大将军何进致信,希望不惧危难,为国尽忠,调派前线平叛。

    与此同时,皇甫嵩回京之后立即上谏解除党禁、取出西园钱财奖励将士、将西园良马分发各军以激励士气。天子问中常侍,吕强对天子说道:“党锢久积,如果和黄巾合谋,朝廷后悔也没得救了。”随后刘宏尽依皇甫嵩之言,解除党禁,散发西园钱财良马。

    面对地方情势危急,朝廷迅速派出了当时最强的战斗阵容:卢植任北中郎将,率领北军五营精锐及州郡兵马负责出击河北黄巾军主力;皇甫嵩、朱儁为左、右中郎将,抽调南军的羽林、虎贲、三河骑兵和新募的勇士共计四万余精锐出兵虎牢关,攻向颍川郡、汝南郡的黄巾军主力。

    唐皓最终如愿加入右中郎将朱儁所部,任职一曲军侯,直接赶上去年马腾的军职。但率领的却是在洛阳新募的五百新兵,发配的装备也多是北军剩下的破旧兵器铠甲。

    唐皓虽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眼前这种局势,装备就相当于生命值,这个大坑唐皓忍不了,随即在出发前三天找到何进,一脸幽怨委屈,就差当场哭出来了,何进听闻事情后当即答应帮忙解决,毕竟新任的大将军还是要为部下做点实事。最后在出发前一天,唐皓所部从武库领取了三百份全套的武器铠甲,当时唐皓就感觉自己肥了。

    平叛大军出发前,右中郎将朱儁上表朝廷,请求征调下邳县丞孙坚为佐军司马,孙坚得令后便在当地召集了一千余人随即赶赴颍川战场。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三月二十二日,唐皓随朱儁所部两万人先出洛阳,随后皇甫嵩所部两万余人紧随其后。卢植所部,宗元为副,自河内郡向冀州进发,河东郡守董卓率五千余人随同出征。

    中常侍赵忠、郭胜,太尉杨赐、司徒袁隗、大将军何进等人在城门送别诸将,皇甫嵩、朱儁临别又向皇宫方向拱手鞠躬拜别。大汉之安危就全部落在了这几位大将手里,成则功标青史、败则千古罪人,压力之大不敢想象。

    此时洛阳附近已是暖春,莺飞草长,花开遍野。众官兵列队出发,绵延十数里,各部分运军械、粮草、辎重,虽然知道是出征平叛,但普通士卒眼里有的只是兴奋雀跃,一路上窃窃私语,还满是期待。

    中级军官以上则面色沉重,因为他们知道的情报是黄巾军有数十万,眼下虽有禁军同行,装备也算精良,但毕竟人数相差太大,实在谈不上多少信心。唐皓就属于此列,一来自己统率的是临时拼凑的壮丁,二来身边没有大将又怕一道军令下来就成了炮灰。所以从出发开始唐皓就在苦思,如何才能和主将朱儁搭上话,但自己对朱儁的印象除了汉末名将四个字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像何进一样多少还有些了解。

    三月二十五日,朱儁率军出轩辕关进入颍川郡阳城县地界。随即朱儁叫来两位校尉下令:“你二人加派斥候,侦查前方一百里范围,尽快找到贼兵主力来报。”二人随即领命退下。

    次日,大军进至阳城县城,一路并无异常。

    阳城县城小,朱儁仅命五千人及粮草辎重入城修整,其余各部在城外扎营休息。唐皓所部五百一十三人,属校尉王通统领,也在城南扎营。

    当天夜里,唐皓召集手下五位屯长、十名队率开会议事。

    唐皓道:“诸位兄弟们,这是咱们第三次集合议事,还有些兄弟可能是第一次认识我,今天我就再和大家好好聊聊,以便日后协助,可好?”

    五位屯长是由原来洛阳军中抽调出来的,当即附和称好。

    唐皓接着道:“我是南阳人,叫唐皓,之前在西凉从军,今天有幸和大家一同平叛,大家先各自自我介绍一下。”

    五名屯长随即相继起身,屯长王远、任权、端汇、冯贤、高武,年龄都在二十多三十几岁。

    十名队率紧接报名:刘肃、方武、袁健、陈桦、卫益、金琦、邓柏、李振、吕勉、贾荣。

    唐皓等众人介绍完,起身说道:“有两件事我可以告诉大家,其一是黄巾贼人必败,大家此行必然有功。”众人闻言也是十分认可,全都竖耳倾听。

    “其二是贼人虽然都是穷苦百姓战力孱弱,但人数非常多,可能在我方兵力十倍以上。”几名屯长听完还是神情自若,年轻一些的队率就有些慌了,毕竟他们也是刚从士卒调任上来的,一对二三可能还有信心,但十倍之敌已经不敢想象了。

    唐皓说完又大致扫视了一圈,刘肃、袁健、卫益三人神色如常,方武、陈桦、邓柏、贾荣四人微微皱眉,金琦、李振、吕勉三人神色震惊。

    唐皓接着说道:“我今天请大家来不是为了吓唬大家,只是希望大家知道,接下来只要能活到最后,就能有军功。所以日后希望大家按我的命令,共进共退,绝对不可以怯战,也不可以恋战。我们全曲五百一十三人,我希望最后一个人都不丢,大家能做到吗?”

    十五人齐声回道:“诺,全凭军侯调遣。”

    唐皓再道:“别说军侯我只会讲大话,该你们的功劳我会如数上报,另外我家也有几分薄财,还可以奖励给诸位。总之一句话,在执行命令之时,希望诸位从容冷静,爱护士卒,不可临阵脱逃、不得贪功冒进!”

    随后唐皓又与众人畅聊了半晚,也算是和属下初步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