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仙粉
“啊!呜呜呜……”
蹲在角落里,牧承紧绷的心弦再也把持不住,忍不住就要哭吼出来,但刚出声便是将之给压了下去,硬憋得小脸通红,止不住地抽噎。
不能哭,不能喊,牧承你快想办法给弟弟找到药液!
怀中,牧阳早就不咳了,像是这病已经好了。
但牧承心中清楚,牧阳这不是病好了,这是他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没有力气咳得出来。
摸着牧阳逐渐“回温”的额头,牧承心里绞痛得厉害。
“弟弟,你睁开眼睛看看,母亲回来了,你看看!”
牧承强撑着崩溃,调动牧阳心神。
“母……亲~”
牧阳的眼皮动了动,但始终没能睁开来,嘴里气若游丝地念着:“冷……母亲……冷……”
牧承带着哭腔,忍住难过,努力安抚,“不冷,哥哥抱紧点就不冷了,不准睡觉了!天都亮了,再睡,母亲就要打你屁股了!”
借着雷光,世界也光明了一瞬,真跟天亮了似的。
“亮,亮了……冷,好冷……”
“呜呜……”
牧承再也撑不住了,几个猛烈地抽噎,豆大的泪珠便是连串滚了下来。
身体颤动,语气突然严厉,“不要!哥哥不准你说冷,我抱紧点就不冷了!”
他内心已是乱成了一片,当初父亲也是闭着眼睛不停喊冷,无论他怎么拥抱,都温暖不了父亲逐渐冰冷的身躯,就那样父亲合上眼睡去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当初和父亲的身躯相差太大,根本无法捂热他身体的每一处,但现在能紧紧抱住牧阳,绝不能让弟弟像父亲一样睡过去。
无助啊,慌乱啊,自责啊纷纷展现出利爪,抓着牧承的心,小小年纪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能承受的一切。
“冷……”牧阳重复着,但气息微弱,几乎都快听不到他声音了。
“不要!都说了我抱紧点就不冷了,不准喊冷!”牧承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
“有人来了,快……快,走……走了!”
突然,阴暗中响起了七分像鬼,三分像人的声音,语气中还透着几分焦急。
牧承有点被这突然响起的人声给吓懵了,心中大叫着不好,“有人?糟了,不能被抓住!”
一瞬间,牧承便收拾好情绪想要逃出去,但先前积累的一身伤痛疲惫却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四肢酸软无力,刚欲起身,强烈的脱力感差点没让牧阳从怀中掉下去。
这一刻,牧承内心惊慌失措,吓傻了般喘粗气。
“不要,不要抓我们,我们很听话的,没有犯错,下次我一定带着弟弟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卑微啊,牧承近乎乞求地在寻求希望啊。
但那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只自顾自地以龟速“慌忙”逃离。
借助雷光一闪而过,牧承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六个人,衣袍华贵,但此刻都乱糟糟的,虽说透着几分慌乱,但他们走起路来却是摇摇晃晃,跟嗑药了似的。
只见其中一人拍了下脑袋,“醉醺醺”地道:“执法队今天都……都他娘的上前线了,吸食神仙粉,怕他娘的执法队!”
听后,几个人捂着脑袋晃了晃,也反应了过来,“对呀!”
随即便是各自把视线投向自己的前方,好像他们各自视线的前方有人一样。
“来来来,呃~甭管你是谁,来了这里大家就是兄弟!”
牧承被这一幕给搞蒙了,神仙粉?执法队?兄弟?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他们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他紧绷的心弦终于难得舒缓了片刻。
“呼~”
呼出一口气,抬头仰望,苦笑。
一瞬间,他仍显幼稚的小脸上竟是有着几分成熟的劲。
他害怕被人发现,然后被抓起来,因为曾经自己就是偷跑出去被人抓起来,间接害死了父亲,也害得牧阳早产。
他永远忘不掉那群抓住他的人眼睛中所透漏出来的凶狠,势要把他抽筋剥骨,然后生吃了一般。也忘不掉父亲和母亲不顾对方设下的重重陷阱,一路杀来解救他。更忘不掉,父亲为了救自己扔掉武器,卑微地跪在地上,任人践踏侮辱。
曾经自己的无知,害死了父亲,伤害了弟弟,他心智虽幼,但在这方面他始终心存愧疚,于是在心里默默发誓,绝不再做一个任性的孩子,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大错。
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但这一次他真的有心无力。
母亲不在,无处求药,记忆中所有能用上的方法都试了个遍,但都缓解不了牧阳的大病。
现在,他真的已经透支身体到了边缘,动弹不了分毫,寻药貌似没可能了。
但这六人明显没有对他有恶意,曾经郁结在心的结也随之不在继续扯紧生疼,绝望中竟是体会到了一丝丝希望的感觉。这好似寒冬彻夜流浪,突然得到了片刻的温暖,来之不易,心生珍惜,弥足可贵。
低头,哪怕四肢酸软无力也抱紧牧阳。
怀中牧阳的体温真的冷得好快,先前还似烙铁,烫得他皮肤生疼,但现在却好似抱着一块寒冰,冰寒透骨。
他暗暗低声抽泣,无助在内心疯狂翻涌,绝望在暗暗蓄积力量。
随之,牧承又心生愧疚,自责。
都怪我,贪睡,沉迷在梦中,雨下得那么大,还躲在桥下……
咬紧嘴唇,默默蓄积力量欲起身。
得去求药,大人可以只抓我的,把药给弟弟,把我抓走,牧承不怕了……
这一刻,他眼神坚决,视死如归的模样。
但身体的反应很诚实,灌铅似的重,稍稍一动,骨肉就碎成一团的痛。
“呜哈哈哈哈……”
他哭的都快笑起来了,但在笑声里却是藏满了无奈。
天啊,我不要弟弟和父亲一样睡过去啊!
没管牧承,那六人鱼一般的,似乎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很快便是忘了有人这茬,相聚在一团,“嘿嘿……”笑得跟傻子没什么两样。
“快,神仙粉呢?快拿出来!”
“急什么,我掏着呢!我放在这里了啊,奇怪?”
像一群醉汉,饱醉不知事,更像一群大傻子,脑子不好使。
“诶,找……找到了!”
随后便是传出了争吵。
“别抢,洒了都!”
然后又是传出了灵魂升华了般的销魂叫声。
“啊~”
接着,那六个人跟吃了仙药似的,瞬间“活了”过来,一改先前的颓态。
兴奋,激动着,完全看不出先前半分的样子。
感受到有强光袭来,牧承木然地顺势看了过去。
只见,那六人围坐在一起,浑身闪动的霞光像古树枝条疯狂抽动,如狂风下的玉绦狂舞。
陷入短暂的安静后,他们便是彻底活跃了起来,忘我的舞动,兴奋的呐喊,身体漂浮,面露满足。
虚空都在涌动,有奇异文字跳动,引发灵气潮动,灵光肆虐,如烟花般在他们身体上炸开。
“爽啊!”
牧承不解,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面对未知,牧承心生谨慎,虽然身体不响应,但他的神经时刻绷紧,本无力的双臂也莫名生出了些力气,让他能抱紧点牧阳。
突然,牧承绷紧的神经就好似有一道电流流过。
“神仙粉!”
他们吸食了那个神仙粉,就变得这么精力活泼。
低头看向牧阳,他的眼中再一次泛起了光。
弟弟坚持住!我有办法了……
使尽浑身解数,终于靠近他们,趁着雷光一闪而过,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油纸就疯狂往回爬。
喘着粗气,有些期待地笑着。
看着那躺在油纸中间白白的像面粉一样的粉末,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肯定是这玩意儿,他们刚才还说要吸食神仙粉,这个粉末肯定就是神仙粉……
看了几眼,没想明白应该怎么吸食,就用手指沾了点放进嘴中。
顿时,像是有千万水流自舌尖流出,瞬间淌遍四肢百骸,这一刻他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抚摸了一般,无比舒适,所有伤痛都淡却了。
就那样静静地感受着这舒适,如临天宫,仙雾缭绕,淡然世俗万千。
继而,片刻后,四肢百骸回以洪流,火山爆发似的直冲脑海,说不上来的兴奋瞬间就点燃了似的腾腾烧起来。
牧承感觉到身体彷如失重,宛如遨游仙境,无法言明的兴奋充斥在身体的每一处,忍不住便动了起来。
一扫先前身体透支过度的疲劳和酸痛,此刻他忘我地沉浸在了一片崭新的世界,看不清那个世界有什么,也感受不到那个世界任何物质,只是身体上传来灵魂升华般的舒适,无法言明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
那个世界没有伤痛,没有烦扰,一切皆空,唯有兴奋,是在这个世界所不能体会到的快乐。
我这是怎么了?
牧承迷蒙着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体兴奋到忍不住,疯了似地跑动起来。
看过去,牧承兴奋到不能自已,手舞足蹈,嗨翻天际。
无意识地,不小心便是撞倒了一个人。
“哎哟,我这身老骨头哦,撞散架了都!”
老人的声音入耳,嘶哑清脆,牧承瞬间便从兴奋中惊醒过来,这一下身体似乎被过度透支了般,软得像是棉花。
这才心生恐惧,刚才那种状态,不仅让他迷失,还透支了他。
昏昏沉沉间,他下意识地想对老人表达歉意,可也就是这一瞬,牧承注意到了老人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随即内心便是变得不安,一股无法言明的恐惧瞬间冲上了脑海。
他想逃离,但已然来不及,只见老人枯槁的双手猛地向他抓来,一瞬间,天旋地转,头脑昏沉。
……
蹲在角落里,牧承紧绷的心弦再也把持不住,忍不住就要哭吼出来,但刚出声便是将之给压了下去,硬憋得小脸通红,止不住地抽噎。
不能哭,不能喊,牧承你快想办法给弟弟找到药液!
怀中,牧阳早就不咳了,像是这病已经好了。
但牧承心中清楚,牧阳这不是病好了,这是他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没有力气咳得出来。
摸着牧阳逐渐“回温”的额头,牧承心里绞痛得厉害。
“弟弟,你睁开眼睛看看,母亲回来了,你看看!”
牧承强撑着崩溃,调动牧阳心神。
“母……亲~”
牧阳的眼皮动了动,但始终没能睁开来,嘴里气若游丝地念着:“冷……母亲……冷……”
牧承带着哭腔,忍住难过,努力安抚,“不冷,哥哥抱紧点就不冷了,不准睡觉了!天都亮了,再睡,母亲就要打你屁股了!”
借着雷光,世界也光明了一瞬,真跟天亮了似的。
“亮,亮了……冷,好冷……”
“呜呜……”
牧承再也撑不住了,几个猛烈地抽噎,豆大的泪珠便是连串滚了下来。
身体颤动,语气突然严厉,“不要!哥哥不准你说冷,我抱紧点就不冷了!”
他内心已是乱成了一片,当初父亲也是闭着眼睛不停喊冷,无论他怎么拥抱,都温暖不了父亲逐渐冰冷的身躯,就那样父亲合上眼睡去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当初和父亲的身躯相差太大,根本无法捂热他身体的每一处,但现在能紧紧抱住牧阳,绝不能让弟弟像父亲一样睡过去。
无助啊,慌乱啊,自责啊纷纷展现出利爪,抓着牧承的心,小小年纪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能承受的一切。
“冷……”牧阳重复着,但气息微弱,几乎都快听不到他声音了。
“不要!都说了我抱紧点就不冷了,不准喊冷!”牧承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
“有人来了,快……快,走……走了!”
突然,阴暗中响起了七分像鬼,三分像人的声音,语气中还透着几分焦急。
牧承有点被这突然响起的人声给吓懵了,心中大叫着不好,“有人?糟了,不能被抓住!”
一瞬间,牧承便收拾好情绪想要逃出去,但先前积累的一身伤痛疲惫却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四肢酸软无力,刚欲起身,强烈的脱力感差点没让牧阳从怀中掉下去。
这一刻,牧承内心惊慌失措,吓傻了般喘粗气。
“不要,不要抓我们,我们很听话的,没有犯错,下次我一定带着弟弟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卑微啊,牧承近乎乞求地在寻求希望啊。
但那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只自顾自地以龟速“慌忙”逃离。
借助雷光一闪而过,牧承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六个人,衣袍华贵,但此刻都乱糟糟的,虽说透着几分慌乱,但他们走起路来却是摇摇晃晃,跟嗑药了似的。
只见其中一人拍了下脑袋,“醉醺醺”地道:“执法队今天都……都他娘的上前线了,吸食神仙粉,怕他娘的执法队!”
听后,几个人捂着脑袋晃了晃,也反应了过来,“对呀!”
随即便是各自把视线投向自己的前方,好像他们各自视线的前方有人一样。
“来来来,呃~甭管你是谁,来了这里大家就是兄弟!”
牧承被这一幕给搞蒙了,神仙粉?执法队?兄弟?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他们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他紧绷的心弦终于难得舒缓了片刻。
“呼~”
呼出一口气,抬头仰望,苦笑。
一瞬间,他仍显幼稚的小脸上竟是有着几分成熟的劲。
他害怕被人发现,然后被抓起来,因为曾经自己就是偷跑出去被人抓起来,间接害死了父亲,也害得牧阳早产。
他永远忘不掉那群抓住他的人眼睛中所透漏出来的凶狠,势要把他抽筋剥骨,然后生吃了一般。也忘不掉父亲和母亲不顾对方设下的重重陷阱,一路杀来解救他。更忘不掉,父亲为了救自己扔掉武器,卑微地跪在地上,任人践踏侮辱。
曾经自己的无知,害死了父亲,伤害了弟弟,他心智虽幼,但在这方面他始终心存愧疚,于是在心里默默发誓,绝不再做一个任性的孩子,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大错。
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但这一次他真的有心无力。
母亲不在,无处求药,记忆中所有能用上的方法都试了个遍,但都缓解不了牧阳的大病。
现在,他真的已经透支身体到了边缘,动弹不了分毫,寻药貌似没可能了。
但这六人明显没有对他有恶意,曾经郁结在心的结也随之不在继续扯紧生疼,绝望中竟是体会到了一丝丝希望的感觉。这好似寒冬彻夜流浪,突然得到了片刻的温暖,来之不易,心生珍惜,弥足可贵。
低头,哪怕四肢酸软无力也抱紧牧阳。
怀中牧阳的体温真的冷得好快,先前还似烙铁,烫得他皮肤生疼,但现在却好似抱着一块寒冰,冰寒透骨。
他暗暗低声抽泣,无助在内心疯狂翻涌,绝望在暗暗蓄积力量。
随之,牧承又心生愧疚,自责。
都怪我,贪睡,沉迷在梦中,雨下得那么大,还躲在桥下……
咬紧嘴唇,默默蓄积力量欲起身。
得去求药,大人可以只抓我的,把药给弟弟,把我抓走,牧承不怕了……
这一刻,他眼神坚决,视死如归的模样。
但身体的反应很诚实,灌铅似的重,稍稍一动,骨肉就碎成一团的痛。
“呜哈哈哈哈……”
他哭的都快笑起来了,但在笑声里却是藏满了无奈。
天啊,我不要弟弟和父亲一样睡过去啊!
没管牧承,那六人鱼一般的,似乎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很快便是忘了有人这茬,相聚在一团,“嘿嘿……”笑得跟傻子没什么两样。
“快,神仙粉呢?快拿出来!”
“急什么,我掏着呢!我放在这里了啊,奇怪?”
像一群醉汉,饱醉不知事,更像一群大傻子,脑子不好使。
“诶,找……找到了!”
随后便是传出了争吵。
“别抢,洒了都!”
然后又是传出了灵魂升华了般的销魂叫声。
“啊~”
接着,那六个人跟吃了仙药似的,瞬间“活了”过来,一改先前的颓态。
兴奋,激动着,完全看不出先前半分的样子。
感受到有强光袭来,牧承木然地顺势看了过去。
只见,那六人围坐在一起,浑身闪动的霞光像古树枝条疯狂抽动,如狂风下的玉绦狂舞。
陷入短暂的安静后,他们便是彻底活跃了起来,忘我的舞动,兴奋的呐喊,身体漂浮,面露满足。
虚空都在涌动,有奇异文字跳动,引发灵气潮动,灵光肆虐,如烟花般在他们身体上炸开。
“爽啊!”
牧承不解,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面对未知,牧承心生谨慎,虽然身体不响应,但他的神经时刻绷紧,本无力的双臂也莫名生出了些力气,让他能抱紧点牧阳。
突然,牧承绷紧的神经就好似有一道电流流过。
“神仙粉!”
他们吸食了那个神仙粉,就变得这么精力活泼。
低头看向牧阳,他的眼中再一次泛起了光。
弟弟坚持住!我有办法了……
使尽浑身解数,终于靠近他们,趁着雷光一闪而过,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油纸就疯狂往回爬。
喘着粗气,有些期待地笑着。
看着那躺在油纸中间白白的像面粉一样的粉末,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肯定是这玩意儿,他们刚才还说要吸食神仙粉,这个粉末肯定就是神仙粉……
看了几眼,没想明白应该怎么吸食,就用手指沾了点放进嘴中。
顿时,像是有千万水流自舌尖流出,瞬间淌遍四肢百骸,这一刻他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抚摸了一般,无比舒适,所有伤痛都淡却了。
就那样静静地感受着这舒适,如临天宫,仙雾缭绕,淡然世俗万千。
继而,片刻后,四肢百骸回以洪流,火山爆发似的直冲脑海,说不上来的兴奋瞬间就点燃了似的腾腾烧起来。
牧承感觉到身体彷如失重,宛如遨游仙境,无法言明的兴奋充斥在身体的每一处,忍不住便动了起来。
一扫先前身体透支过度的疲劳和酸痛,此刻他忘我地沉浸在了一片崭新的世界,看不清那个世界有什么,也感受不到那个世界任何物质,只是身体上传来灵魂升华般的舒适,无法言明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
那个世界没有伤痛,没有烦扰,一切皆空,唯有兴奋,是在这个世界所不能体会到的快乐。
我这是怎么了?
牧承迷蒙着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体兴奋到忍不住,疯了似地跑动起来。
看过去,牧承兴奋到不能自已,手舞足蹈,嗨翻天际。
无意识地,不小心便是撞倒了一个人。
“哎哟,我这身老骨头哦,撞散架了都!”
老人的声音入耳,嘶哑清脆,牧承瞬间便从兴奋中惊醒过来,这一下身体似乎被过度透支了般,软得像是棉花。
这才心生恐惧,刚才那种状态,不仅让他迷失,还透支了他。
昏昏沉沉间,他下意识地想对老人表达歉意,可也就是这一瞬,牧承注意到了老人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随即内心便是变得不安,一股无法言明的恐惧瞬间冲上了脑海。
他想逃离,但已然来不及,只见老人枯槁的双手猛地向他抓来,一瞬间,天旋地转,头脑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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