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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坑深174米风骚一醋(6)

    没有了聒噪的宋嬷嬷,帐篷里面只剩下了墨九与彭欣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彭欣苦笑着摇了摇头,墨九却勾唇一笑,双臂微展,紧紧搂住彭欣的肩膀。

    “彭欣,你受苦了。”

    “……这句话,你说好多次了!”

    “病成这样,为什么不找人告诉我?如果我不派击西来接你,你就算死了,也不会让我知晓,是也不是?”

    “告诉你又有何用?你又不是医者。”

    “可萧乾是啊!我让他医哪个,他难道敢不医?”

    这话墨九说得没有什么底气。于是,为了配合气场,她略略抬了抬下巴,那一副冷傲的样子让彭欣忍俊不禁。这一笑,她表情便柔和了许多,眸底蕴藏多日的愁绪也一扫而去。

    “墨九!”叹喊一声,彭欣抿了抿唇,盯住墨九的眼睛,认真地问:“可我为什么觉得,你与萧使君之间,似乎有点不对?”

    “有吗?”墨九眼珠子乱飘,说得肯定,“没有。”

    “我是过来人。”彭欣唇角上扬,“你骗不了我。”

    “你说有就有吧。”墨九翻个白眼,“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儿。”

    “不是大事,那是什么小事?”彭欣又问。

    “喂!”墨九急眼了,“哪有对人家的私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呐?”

    “唉”叹一声,彭欣道:“因为你已经把我的砂锅问穿了。我自然也不能留下你的砂锅。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墨九想想,又摇头,“其实真没什么大事。”

    说罢她把与萧乾间的小别扭告诉了彭欣,又把自己的委屈与小心眼儿,毫不隐瞒的相告。

    女人之间的情意,与男女情感不同。好多话,墨九不能在萧六郎面前讲,却可以毫无压力的告诉彭欣。

    在分别了八个多月后,再次相见,她依旧觉得彭欣是一个稳重靠谱的人,值得做朋友相交。

    听罢,彭欣认真思考一会,严肃道:“原本夫妻吵架,都劝和不劝分,可是我……”有气无力地拉过墨九的手,彭欣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我想说,一个男人,但凡在你与别的女人之间决择时,有过那么一丝犹豫,就不能要了。你是他的女人,他就应当信你。任何的迟疑与权衡,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扼杀感情的刽子手。”

    墨九心里一沉。

    “这么严重?你是想说,这个男人不能要了?”

    “傻子,我可没有这样说。我也不相信萧使君是这样的人。”彭欣严肃的样子,还真有几分过来人的语重心长,“我以为,这样不明不白的别扭,其实是最伤害彼此感情的。”

    “怎么讲?”

    “不管他是怎样想的,你都应当先弄清楚。”

    “怎么弄得清楚?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嘴生来做什么的?”彭欣好笑的看她。

    “当然是吃饭的啊!”墨九回答得理所当然。

    “噗”一声,彭欣真的笑开了,“除了吃饭,还可以说话。”

    “……额,好吧!能说话又如何?他是头闷驴子!人和驴子如何说得通道理?”

    “不管能不能说通,你都得问他。至少,要把你的心思告诉他。墨九,人人都会先为自己考虑,这是人性使然,并不可恨。事实上,也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了解另外一个人。你了不了解他先不说,你得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他,让他了解你。做了自己当做的事,其他的,便随缘吧。”

    彭欣生着病,还侃侃而谈,让墨九很是稀奇。

    “噫”一声,她眼斜歪歪看着彭欣,良久,又重重点头,“虽然你居然会灌心灵鸡汤让我略略有点吃惊。但我不得不承认,彭欣,你是对的。如果不说出来,没有人会了解对方的心思。猜心的游戏,太累了,猜不起。江湖儿女,也不必如此矫情。是我太作了!”

    “嗯。”

    彭欣给她一个“明白就好”的眼神儿,身子斜靠在榻上,半阖上眼睛,似乎先头说那一番话已耗尽了她的力气,不想再与墨九寒暄。

    “可是彭欣……”墨九盯着她,眉头微蹙,“你为什么不问他?”

    “他?”

    “小王爷!”

    “我问他什么?”彭欣没有睁眼,声音沙哑且清冷。

    “问他要不要娶那个北勐七公主……塔塔敏?”

    “呵,不用问。”彭欣凉笑,“与我无关。”

    墨九承认彭欣其实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来到汴京府,她本来就不是为了宋骜来的,尤其在知晓自己患了产后病,若不好生调养,将会很难康复之后,她更是不愿意搭理宋骜,甚至连见他都不肯——之前对宋骜几次三番的拒绝,其实不是墨九的意思,而是彭欣。

    愁人呐!

    墨九出了帐篷,虽然觉得彭欣的话有道理,可让她就这般直冲冲地跑过去找萧乾,她面子过不去,还是办不到的。先前她找他,是借了彭欣的病。虽然见面时,她没有与他多说话,可他那一副忙碌的样子,还是让她的自尊心受了打击。

    到底他是照顾陆机忙成这样?还是军务忙成这样?

    而且他都没来找她,她去示弱不是犯贱吗?

    不行,就算要去,也不能空着手去。

    墨九咬着下唇想了许久,一跺脚回了帐篷。

    半个时辰之后,她帐篷的桌子下方丢满了纸团儿,案上还摆着一张铺平的纸条,她手拿狼毫正在奋笔疾书。

    纸笺上清楚的映着两个大字——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