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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之南,驶向大理

    高铁窗被雨肆意玩弄,它快速掠过留下泪痕,都说阴天总令人烦闷,今天的我却格外兴奋。一个人一个包一张动车票一次旅行,前路不需太重的行囊,目的地是两千多公里的云南。今天的高铁似乎也快了起来,在晚上到了普者黑。

    第二天早早起来,坐最早一班高铁去往大理。都说大理得自驾去,我倒不这么认为,高铁驶过的美景也同样别有一番风味。

    追寻自由的脚步,来到自由处;大理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魔力,魔力也许是展露在路边小摊,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在这自由城,似乎嘴里嚼着的正是自由。

    大理民宿的窗很大,阳光毫无保留地照在床铺上,贴心地为我盖上被子,但眼看暂时是用不到的,去时大理的天气很热,热到我可以尽情享受温暖,而不用裹上我的棉袄,虽然我也不可能有带。

    在大理,就该用地道方式来地道地玩,我乘上民宿楼下的三轮车,大理当地的老爷爷转动油门,三轮车便在马路上缓缓行驶,路旁不断有单车超过,令我一度十分尴尬。

    大理总不会让我尴尬的,很快我便被一片金黄麦田留住了心;天空依旧那么蓝,云也依旧是白的,但因为在大理,所以它是一尘不染的;大理对我好,所以将它珍藏的漫画展示给我看。

    但我很快发现,这或许不是珍藏,洱海的景象便是有力的论据,海岸上的S型弯道,有几辆脚踏车点缀,老人在为旅客扎辫,旅客喝一口茶,照照镜子,满意地笑了笑。路上有的是小孩在嬉戏玩闹,有的是恋人在打情骂俏,一个又一个人,在这洱海弯道上沉沦,我学着他们一样享受其中,拾起一朵野花放在身旁作伴。这里或许没有故友,但这里的每个人,也都是故友,是洱海的故友。

    洱海对岸那座岛,坐游轮便能到,码头等候不一会儿,游轮便挣脱岸的束缚朝岛上去。海风扑面,我站在甲板上,闭上眼再睁开,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淡蓝色,海上一片死寂,浪冲刷着游轮,一切是那么地悲凉,我听着,风正呼啸;我听着,海正呜咽。我不轻易感伤,但若此刻便是世界末日,我能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我的遗憾或挚爱,是不是就在海的另一方。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这甲板上,我的遗憾与挚爱此刻或许也都与我无关。

    岛上遍是古色古香建筑,走过青砖铺成的小路,停留在遇不见车水马龙的罗荃塔,塔旁便是天镜阁,我虽不信佛,但仍是对这座塔怀着尊敬之情的。到最高处,向下望,洱海及周边风景都尽收眼底,海不再令人恐惧,吹来热风暖我身子,倒也像添了温情。

    回到民宿时,天色已近黄昏,听闻大理古城的夜景令人神往,那便出发。步行不算远的路程,却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古城中街道上,人来人往,红墙青瓦,便像梦回了长安。

    古城的香是可以被分类的,左边是烤肉香,右边是酒酿香,不定的前方会出现什么奇特的味道;

    我在这偌大城中尽情探索,转过一个个商铺,停留处是一家远近闻名的烤肉店;入座二楼,食材很快被端了上来,肥瘦相间的肉躺在烤盘上,散发气味祸害完我便赶快溜进我的肚子。

    这里是大理古城,民谣音乐声就环绕耳旁,不安于留在酒馆中,跑进我的耳朵;我顿时起了兴致,移步对街酒馆吧台,不喝多少酒,仅是两瓶百威,醉的靠音乐,靠我的往事。民谣是总令人醉,那些曾经的痛苦与徘徊往他们的歌里加了酒精,所以我便有理由地醉,放肆地醉,醉到不省人事,迈着无力的双腿,回到最终的归宿,是民宿,也是现实。

    大理的火把节不允许我错过,晚上十点左右,我走上街道,街旁的美食店仍是十分热闹。在路的尽头,矗立着一根巨大的木,火焰烧得旺盛,将我眼前的景扭曲,两三人对火添油加醋,让它更加卖力地烧了起来。大理的火把不偏心,烧掉本土人民的艰苦,烧掉我们的烦恼与不安,为那些迷茫的人照亮来时的路。

    许多来云南的游客是奔着大理的,但普者黑也同样有意思。在大理返途的路上,我来到了这有意思的地方,有意思在羊驼,勤勤恳恳背着我漫步公路;有意思在划船,像极一场战争,桶便是武器,装好水,大胆地泼向其他船只,在这里没有所谓虚假的谦让,有的只是以泼水来表达的热情。船只与船只互相结盟,捡漏,围攻,简直太稀疏平常,你所想到的谋略,在这都可以实现。一场大战过后,我将水泼向远处,就当是泼向了云南,这个值得我永远满怀热情挚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