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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

    今日的北漠都城,热闹非凡。南笙借着想看看热闹的幌子,叫白旬找了一个轮椅给她。

    白旬派来照顾她的人被她支开,南笙自己推着轮椅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屋子。

    另一边的驿站,季淮卿一袭银白色长衫,头上系着宝蓝色的一字巾。坐在他对面的澹台玄翊没有戴面具,脸上的表情有些烦躁。

    季淮卿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屋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下一秒门被推开,露出了司空柠烟那张精致的脸。

    金发碧眼的美人大概没想到季淮卿也在这里,愣了一瞬后当即反应了过来,她娇笑一声关上了门走向了季淮卿。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季将军啊,真是……”她水腰一弯整个人就贴在了季淮卿身上,“好久不见呢。”

    季淮卿阴着脸一把推开了她,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毫无防备的司空柠烟被他推倒在地有些狼狈,不过她只是愣了一瞬便漫不经心的起了身坐到了一侧。

    “季淮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我生厌呢。”

    “是吗?那可真是我的福气呢。”

    季淮卿出口呛声惹的司空柠烟不快,但碍于澹台玄翊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咬紧了牙关,寻思怎么在办事的时候给季淮卿使绊子。

    澹台玄翊看戏看够了,冷哼了一声拉回了他两的思绪。“司空家主想必早已收到太子殿下的手书了吧?”

    司空柠烟脸色微红,“太子哥哥的信,自是收到了。”说完她话锋一转,收敛了那份女儿家的羞怯,“他叮嘱我的事,自然也办好了。”

    她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北漠王宫的腰牌递给了季淮卿,“世子殿下是受邀而来,今日的宫宴自然进得去。至于你,早在半个月前太子哥哥便在信中叮嘱过了,让我替你想办法。”

    她说完这句便慵懒的掀起眼皮看向收了腰牌一脸漠然的季淮卿,“要搞到这腰牌可废了我不少功夫。季将军,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季淮卿终于舍得看向司空柠烟了,“我以为,我们两清了。”他的手摩挲着腰牌上的纹理,司空柠烟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沉下了脸,“季淮卿,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猛的一拍桌子起了身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季淮卿,无奈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最后司空柠烟只能气的拂袖离开,而看了半天戏的澹台玄翊也在此时出了声。

    “你近日早出晚归的,可是在寻找那下毒之人?”

    澹台玄翊的笑莫名的有些冷,“淮卿,莫要让我和太子殿下失望。”

    “世子就不想知道被下毒之人是谁?”

    季淮卿停下手下动作意味不明的看向澹台玄翊,澹台玄翊含着笑意的眸子与他对视,“这重要吗?你别忘了我们来北漠的目的是什么。”

    澹台玄翊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季淮卿一个人,他烦躁的摩挲着手中腰牌,一炷香后起身翻过窗子运用轻功离开了驿站。

    北漠王庭,紫宸宫。

    白旬穿着繁琐的北漠王室服饰正襟危坐,宴会还没开始,他倒是在这坐了快两个时辰了。

    这小公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天知道让他安安分分的坐在这里大公主废了多少口舌。

    白旬一大早被母亲从被子里拖起来进宫朝拜,结束后便来了这紫宸宫盯着宫婢们布置,现在是又饿又困。

    这时候他就非常想念夜沉沉做的美食了,和夜沉沉混熟之后,他的胃口都被养叼了,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

    惹的他那五大三粗的老爹天天说自己不学无术,一点没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像个混世魔王。

    混世魔王这样的字眼,从小到大白旬可听了不少了,由此可见他爹这话对他来说其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想到这里,白旬肚子更饿了,趁着宫婢没注意他伸手捻起面前桌子上的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嘴里。

    然后他理所当然的招了一个宫婢指责了几句办事不力便作罢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淡定的坐正了身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四周后,忽然和一少年对上了视线。

    白旬的脸登时就红了,他很确定,自己刚才所有的动作都被这少年瞧见了,想到这里,他恼羞成怒的瞪着少年。

    少年一袭藏青色长衫包裹着瘦削的身材,看着忽然恼怒盯着他的白旬有些手足无措,他咬着下唇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旬后跑走了。

    看到他这反应的白旬愣了愣,暗道自己似乎没那么吓人吧?这样一想他便起了愧疚之心,急忙起身跟着那怯生生的少年跑了出去。

    那少年跑的飞快,等他出去后已经跑没影了。白旬一拍脑袋懊恼不已,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后又回了大殿。“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猛然想起,在这宫中还着大梁服饰的,似乎只有他前两天才回来的便宜二表哥。难道刚才那个,就是淳于擎溪?

    他起身向淳于擎溪暂住的宫殿走去,偌大的宫殿里连宫婢都没有,少年整理着桌案上的书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他猛的回头。

    “白公子……”

    “便宜表哥?”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出口,可比起拘谨的淳于擎溪来,白旬显然自在的多,他绕着淳于擎溪转了两圈。然后背着手啧啧了两句,“刚才没细看,现在看了才发觉,你与舅舅确实有几分相像之处。”

    “公子唤我齐均便好。”

    少年显然不习惯白旬这自来熟的样子,白旬一愣皱着眉问他,“这便是你在中原的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这是二皇子赐的名。”齐均看着白旬认真的跟他道,白旬颇感无趣,所以将目光落在了齐均刚才整理的书册上,走过去拿了起来翻看,“这是什么?”

    齐均将白旬翻看过后扔到一边的书册捡起来整理好,“这是我从大梁带来的一些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