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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兔子醒了

    (从第四卷,寻求的暗语飞跃回第二卷迷宫的入口,再飞跃到月与兔结束)

    美月:“对了,saki还在二楼吗?”

    舞:“嗯,是的吧?要不要我去看看情况呢?”

    美月:“让我想想,要不我来看店,你去看看吧”

    舞:“嗯,好的,我去去就来”

    舞店长点了点头,合上笔记本,朝我这儿走来。

    舞:“啊,行人也要去么?昨天,saki好像拜托你有事来着”

    行人:“我吗?”

    说起来,她昨天有说过要做一个适合居住的空间。

    如果我要帮忙的话,得先确认下她房间的情况。

    不过,如果去了的话,就好像是在承认自己很乐意地帮她的忙,想了想有点不爽啊。

    行人:“那么,我也跟着店长上去看看情况吧”

    舞:“嗯,saki现在应该在二楼的房间里”

    看店的美月目送着我们,我和舞店长走向saki的房间。

    舞店长领着我,来到茶馆二楼。

    舞:“我平时一直一个人住,所以房间会有空余,除了自己以外的房间就被我当作仓库使用了”

    舞店长在走廊上往前走着,在最里面的房间门前停下了。

    舞:“saki就在这间房间里哦”

    行人:“竟然是住在转角的房间里,她住的条件可真好啊”

    舞:“呼呼,我要敲门了哦”

    舞店长咚咚地敲了门。

    舞:“saki?你起来了吗?”

    等了会,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行人:“她是睡着了还是逃走了?很难说会是哪一个哦?”

    舞:“嗯,应该只是睡着了吧?”

    咚咚,舞店长再一次敲响门。

    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行人:“这扇门是被用钥匙锁住了吗?”

    舞:“没有上锁哦”

    行人:“那么,我们直接进去看看里面吧,也有可能是她逃掉了也说不定呢”

    就像和奏说的,如果saki只是想引起我们关注的,也有这种可能。

    说不定她已经溜之大吉了。

    就算是那样,她也还真是精心策划了一番啊。

    舞:“如果她只是单纯的睡着了的话,我们这样直接进去真的好吗?”

    行人:“用早饭当作诱饵的话,应该会没事的”

    对不安的舞店长说了后,我手握住了门把手。

    咔嗒。

    和舞店长所说的一样,门没上锁。

    行人:“saki?你还在吗?”

    我窥看着没有回应的房间。

    舞:“哇,行人,不行的啊”

    听见舞店长喊停了,不过对方毕竟是saki。

    她现在还不足为信。

    我环顾着房间,这房间虽然是被当作仓库使用的,但看起来却意外的干净整洁。

    书本在地上不自然地堆砌着,大概是saki搬进来的吧。

    首要目标saki还在房间里。

    我发现了一个在床上蜷成球状的物体。

    行人:“舞店长,那张床是?”

    舞:“是店里多余的床,现在saki在用”

    行人:“床也有会有多余的吗?”

    舞:“原先想着和老家的父母一起在这里住的,但最后没能达成心愿就是了”

    行人:“原来如此”

    似乎有什么原由,但我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为好。

    比起这个,我踏进了房间里面,直接走向床。

    舞:“哇哇,行、行人?”

    saki:“呼,呼”

    这只生物在幸福般的睡梦中呼着鼻息。

    抱着她一直拿着的那个兔子布偶,安然的入睡。

    她都穿上睡衣了,这是舞店长自己的吧。

    舞:“行人,她睡着了,喊醒的话她会很可怜的呀”

    舞店长小声提醒我。

    行人:“说得也是,既然saki还在房间里,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引起那样的骚乱后要是玩消失的话,那我的心脏可是受不了的”

    我正打算退出房间时,又看了一眼saki的睡脸。

    她一旦开口,就只会使用恶言恶语,没想到她的睡相竟如此的温顺。

    要是平时她也能这么安静的话就好了。

    saki微微睁开眼,似乎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动静。

    惺忪的睡眼左右移动。

    saki:“?”

    要是她就那样闭上眼就好了,可她看向了我们,像是很惊奇地呼了口气。

    现在的情形大概和遭遇猛兽刚睡醒的时候差不多吧。

    总之必须要在其完全清醒前逃离。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要从床边离开,

    saki:“行人?”

    和昨天截然相反,我听到的不是蛮横的语气,而是和她外表相称的虚幻的声音。

    但是当我因为被她察觉到而停下了脚步,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今早运数已尽。

    她眼中燃起怒火。

    saki:“喂,你在干什么?”

    语气和昨天完全一样——还不止,躺在床上的saki声音中带着微微怒气。

    saki:“我问你在干什么”

    该回答点什么呢?

    或者说,有能顺利敷衍过去的方法吗?

    要是有那种方法的话而且我能想到的话,应该我早就在做了吧。

    行人:“我只是来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在房间”

    saki:“确认我在不在房间?这就是你为进到淑女卧榻而找到的借口啊,相当会找嘛”

    行人:“你也能叫淑女?”

    saki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saki:“不先搞搞清楚自己的错误立场,还要出言来戏耍我。

    哼,呵呵。

    你要是不让我不发泄一下的话,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我感觉到了形势的险恶,后退了一步,但为时已晚。

    噗地一声冲击,我的视线变暗。

    saki把她一直抱着的布偶扔到了我脸上。

    舞:“哇,行、行人!?”

    saki:“必须给贱人一点教训!去吧,男爵!”

    男爵?我又听到了不明所以的话。

    咚、噗!!

    兔子布偶接连地砸在我的脸上。

    行人:“冷、冷静!”

    saki:“你作为一个绅士实在太愚钝了,男爵对此感到非常愤慨!”

    这么说,男爵就是那个布偶啰。

    saki全力的挥动着,将男爵砸在我身上。

    行人:“生气的是你自己吧!”

    saki:“我要把你这个下流的绅士给砸正了!”

    被卷进不明不白的设定中还是饶了我吧。

    而且,因为这个布偶有点重的关系,被它砸着的我感觉到非常的疼。

    行人:“擅自进你房间这件事之后我会解释的,你先冷静下来啊”

    我抓住正要挥舞布偶向我砸下来的saki的手臂。

    saki:“咕,就算阻止了我,你也没法平息男爵的愤怒!”

    布偶仅仅靠着她手腕的甩动就能打在我脸上。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非常的疼。

    行人:“我不管是男爵还是什么的,总之你先给我冷静下来”

    接下来我想要抓住布偶,不过saki拼尽全力地抵抗着。

    saki:“你这个混蛋,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手碰我的男爵!”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我可不喜欢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被人骑着打脸。

    我抓住布偶的身体后,她总算停了下来。

    行人:“呼”

    刚安心下来,转眼间,saki的手抓住了布偶的脸。

    saki:“你这一介平民匹夫!放手,放!开!手!”

    行人:“冷、冷静啊!你别扯啊!”

    saki:“闭嘴!男爵和你这样的贱人不一样,是守护我的骑士!一旦挥剑,像你这样的人都会被斩杀!”

    行人:“把人卷进奇怪设定里,还如此瞧不起人,你也该给我适可而止了”

    舞:“哇、哇哇哇,你们两、两人都冷静点!”

    不管是男爵还是骑士,我们只要继续互相拉扯布偶,其结果就只会有一个。

    嘶啦——

    发出了线被我们扯断的声音,我和saki的手臂甩向半空。

    布偶的头和身体,已经完全地分离了。

    saki:“利耶夫雷曼!?”

    saki:“让·巴蒂斯特·利耶夫雷曼男爵!!”

    名字还真长啊。

    saki:“咕,咕,你、你、你这混蛋!!”

    saki单手拿着布偶脑袋,气势汹汹贴在我的身上逼问我。

    saki:“记住,此罪除了死以外是无法得到赦免!”

    概括地说她现在就是想要我死。

    saki:“男爵在法国革命战争中失去了妻儿,即使那样他还是坚挺地活到现在!

    要问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他深爱的妻子曾说过!”

    活下去——希望他生还下去,拯救更多的人,指引更多的人!

    你刚才,你夺走了他的生命!”

    你这个兔子布偶活得还真久啊。

    总之,不管这时设定的一部分还是什么的,我必须尽到仁义。

    行人:“对不起,刚才头脑过载了”

    saki:“哼,只凭这些话你就想要免死?”

    行人:“没没,是要参悟渡世之仁义”

    我就地跪下,张开五指撑在地上。

    行人:“有必要的话我就做”

    saki:“这是这个国家的习俗吗,哼,还有别的什么吗?”

    行人:“执行除籍(在日本,退出指定暴力团时所执行的一种制裁方式,多为断指)”

    我从口袋取出手帕,塞进嘴里。

    saki:“男爵,我将要为你雪除怨恨”

    我俩这么一来二去的说着,舞店长则慌慌张张地跑出房间外。

    舞:“哇哇哇哇,美月,你听得到吗!?快来帮忙啊!行人和saki出事啦!”

    saki:“真是怀念当初的断头台啊,自那场革命以来呐,男爵”

    行人:“在转为良民前,是先要断指的吧”

    这种事我早想试一次了。

    舞:“美月!快点啊!”

    saki:“伴随着罗伯斯庇尔派的肃清、断头台的腥风血雨,革命走向终焉的那段历史——那时,男爵的泪水已然干涸!”

    行人:“我也犯下了过错”

    时代背景和设定完全不合,不过算了。

    舞:“呜呜呜,美月!快点!”

    还有,舞店长的哭声实在是令人心酸。

    美月赶来后自然是狠狠地怒斥了沉浸在各自角色中的我们。

    只是,第一次生起气的舞店长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可怕,我们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saki:“关于男爵的事,你可别想着稀里糊涂蒙混过去”

    saki似乎是因为被狠狠地责备了一顿,现在也相当疲惫地走在走廊上。

    行人:“我会负责到底的”

    saki:“哼,别只是说说就了事了”

    行人:“我知道”

    我那么回答着,和saki蹒跚地走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