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谢昭阳毕业后就忙公司的事了，谢婉蓉也从金溪华府搬了出去照顾儿子。沈晗曦除了偶尔的小忙，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的。
张家那边还在跟上面扯皮，上面倒是明确答复了，但是没钱，这也没办法，张家总不能撕破脸皮，因为6号地挖掘出皇陵，股市低迷，一下子又损失了不少，张家人最近一段时间真的着急上火。而其他地开发需要用钱，他们之前因为买地已经举了外债，现在其他家抬价又高，银行贷款数量有限且限制较多，众人一时间又想到了沈晗曦。
为了说服沈晗曦，张家特意开了一个会，张雅之在会上羞愧的抬不起头。
张贤峰先开口道：“之之，你那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张雅之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以前她哭诉一下她就心软了，现在完全是油盐不进。
“爸，我现在连她面都见不着。”她咬牙道。
张仲礼的夫人心里讥笑，都是你生的，你以前对人家那么狠，现在指望人家认你当妈，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张仲礼的夫人出自中产家庭，当初为了能嫁给张仲礼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好不容易如愿了，又有个多事的小姑子，后来直到出嫁她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安静没几年，这位小姑子婚内出，轨闹离婚，她是这一代唯一的姑娘，公公又宠着，压了事情低三下四的跟沈家断了关系。
犹记得离婚的前两年，沈晗曦好几次来张宅想见见亲妈。结果呢，这小姑子心肠硬的一次都没见，下雨天小姑娘在外面等，连她这种自认为不是好人的都看不下去了，由此可见这女人多狠，不过天道轮回，她排除千难万险要嫁的人心里根本没她。
张贤峰叹了口气，问女儿，“有没有好好去道个歉。”
张雅之一双手紧握，委屈道：“爸，我说了，可她一点都不领情，门口保安又得了她的吩咐，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客气。”
张贤峰沉默了一会，看向大儿子。
张伯锦接受到父亲的讯号，开口道：“我去一趟吧。”
张贤峰扶了扶额，这一刻疲态尽显，他长舒了一口气，“我也一起去吧。”
“爸。”众人惊呼。
张雅之都要哭了，她哪里忍心看自己的爸爸去求那个死丫头。
张仲礼心焦道：“爸，我和大哥一起去吧，您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
“爸，我和二弟去吧，您不能去。”张伯锦拧眉道。
其他人也连声相劝，张贤峰是张家的主心骨，一旦低了这个头，以后都抬不起来了。
张贤峰最后终于改了口，看着两个儿子，仔细叮嘱道：“她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一定要顺着她来。”
张伯锦跟父亲郑重保证道：“我们记住了。”
“好好。”张贤峰点着头缓缓起身被佣人扶着去休息了。
“大哥。”张雅之等父亲走了才出声道。
张伯锦知道她要说什么，开口拒绝道：“你不要去了。”
“可那个死丫头。”张雅之没说完就被自家大哥打断。
“之之，你现在还不懂吗？”张伯锦有些疲惫道，“按照你当初的离婚约定，你和沈晗曦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现在是有求于人，你明白吗？”
张雅之哭道：“可我生了她啊。”
“那你尽过当母亲的责任吗？”张伯锦质问。
这是张雅之这些年来最忌讳的话题，现在被自己的亲大哥赤裸裸的说出来，她感觉身体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离。
“我...我...”她由自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张伯锦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叹息道：“你好好想想吧。”然后带着夫人离去。
张仲礼轻咳一声，“之之，现在想明白也不晚。”他这个妹妹就是太固执了，沈晗曦怎么说也是她的亲骨肉，但却这么多年不管不顾。
张仲礼的夫人拉了人直接走了，她对张雅之没什么好感，现在女儿不认她也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可说的，现在就是担心沈晗曦会不会拿钱出来，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早上起床，天气阴阴沉沉的，没多会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沈晗曦吃过早饭就在花园里练字，一篇簪花小楷写了好久，直到管家报告，张家张伯锦张仲礼到。
“嗯。”沈晗曦停了一下笔，“迎到花厅吧。”随后写完剩下的一段。
张家两位被迎到花厅落座，佣人送上清茶，管家双手交握覆在身前，“小姐马上就到。”
两人今天都做好了为难为的准备，结果一路进来顺畅，等了大概五分钟后，沈晗曦从一侧过来了。
她只是轻笑了一下，没有任何问候，“两位今天来有事吗？”
“苒苒。”张伯锦刚一开口就被沈晗曦打断了，“请叫我沈晗曦，苒苒这个名字是我爷爷起的，现在能叫的人不多，但明显不包括你们。”
见大哥被怼，张仲礼有些着急道：“我们说到底还是一家人。”
他还是觉得沈晗曦有怨气，大家任她出口气就好了，结果沈晗曦清冷的笑了一下，“张雅之回去没有跟你们说吗，我不需要你们张家那点廉价的亲情，当初离婚的时候，沈张两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现在频频上门，是要我把协议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你们张家人言而无信吗？”
张伯锦真的没想到这个侄女会这么强硬，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她怎么都是你的母亲。”
“哦，对，生母。”沈晗曦点点头，表示认同，“你们回去转告她，55岁以后我会养她，养个人而已，我不会那么小气的。”
张伯锦觉得今天要无功而返了，他叹口气，“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她冷笑一声，“现在是你们不放过我，你们张家无事夏迎春有事无钟无艳的风格我是领悟的够彻底。我今天明说了，我们沈家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张家，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两人被说的一僵，这事的确是他们不占理，但他们现在实在也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继续争取。
“你想要什么？”张伯锦放出最后的底牌。是他小看这个侄女了，比起张家的这一代年轻人，现在的沈晗曦更加遇事沉稳，行事果决。
“抱歉，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们张家没有任何兴趣。”沈晗曦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我们可以拿出更大的价码。”张伯锦有些无力。
沈晗曦却起身笑道：“可我并不看好你们张家。”
“为什么？”张仲礼有些不忿也起身，他们张家怎么也说是全国地产界数一数二的豪强。
沈晗曦倒是颇为耐心的解释道：“其一，个人的原因，我们沈家不想再与你们张家有任何瓜葛。其二，你们后辈资质平庸，难堪大任，放眼b市，哪家的继承人不是在商界崭露锋芒，有所建树，你们新一代年轻人里除了张骏卓，其他人我并不看好。”
张仲礼一时哑口无言，话虽然不好听，但句句在理，家里除了大哥的小孩，其他的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少年。
要说的都说完了，沈晗曦做最后的陈词，“既然今天都说清了，希望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张伯锦默默起身，“抱歉，打扰了。”张仲礼不得不跟上大哥的脚步。
出了别墅，张仲礼忍不住道：“大哥。”
张伯锦停下脚步，这会雨已经停了，但吹来的风带着湿意，这一刻的他带着几分落寞，瞬间苍老也不少。
沈晗曦最后的一番话撕开了张家的遮羞布，这么多年了，他和父亲付出了多少努力，张家还是青黄不接，张家还能走多远，他不愿去想。
两人回了张宅，全家都在等消息，看两人一身湿意的进来，一时间没人敢问。
“要换件衣服吗？”张伯锦的夫人心疼的上前。
张伯锦摇摇头，问道：“父亲在上面是吗？”
“在书房。”结果她似乎已经知道了。
张伯锦直接上了书房，张仲礼被众人围着。
“怎么样？”张仲礼的夫人率先问道。
张仲礼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摇头。
张仲礼的夫人长叹了一口气。
张雅之第一个发作，唾骂道：“这个死丫头，真是白眼狼，我当初就不应该生她。”
“就是，连亲人都不帮，这种活该寡家孤人。”于韶菡随后附和。
已经上了初中的于静姝担忧道：“那我们怎么办？”
一旁围观的张骏蕙忍不住开口道：“如果当初姑姑能好好对她，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此话一说，像是突然炸开了锅，于韶菡率先开口：“她不是我们家人，我妈妈为什么要对她好。”
旁边的张骏华帮腔道：“你说不是就不是，血缘关系在那摆着呢。”
被指责的张雅之哪里能忍，她起身指着两个小辈道：“你们什么意思，现在埋怨起我了。”
张伯礼的夫人慢悠悠道：“我说小姑子，别生气嘛，小孩子口无遮拦，咱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办，看能不能凑一凑，我们娘家本小利微能力有限，但你们于家可是家大业大，之前不帮忙也就算了，这次可不能算了。”
张雅之闻言脸色一僵，她以前仗着家势逼于家就范，家里的公婆本就不喜她，前段时间才闹过，她带着孩子回娘家，现在让她开口求人，她实在无法开口。
“于家那边我在看吧，他们最近也不太好。”张雅之最后道。
张伯礼的夫人轻嗤，于家这些年拿了张家不知道多少好处，现在张家有难了，他们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才真是一群白眼狼。
张家那边还在跟上面扯皮，上面倒是明确答复了，但是没钱，这也没办法，张家总不能撕破脸皮，因为6号地挖掘出皇陵，股市低迷，一下子又损失了不少，张家人最近一段时间真的着急上火。而其他地开发需要用钱，他们之前因为买地已经举了外债，现在其他家抬价又高，银行贷款数量有限且限制较多，众人一时间又想到了沈晗曦。
为了说服沈晗曦，张家特意开了一个会，张雅之在会上羞愧的抬不起头。
张贤峰先开口道：“之之，你那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张雅之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以前她哭诉一下她就心软了，现在完全是油盐不进。
“爸，我现在连她面都见不着。”她咬牙道。
张仲礼的夫人心里讥笑，都是你生的，你以前对人家那么狠，现在指望人家认你当妈，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张仲礼的夫人出自中产家庭，当初为了能嫁给张仲礼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好不容易如愿了，又有个多事的小姑子，后来直到出嫁她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安静没几年，这位小姑子婚内出，轨闹离婚，她是这一代唯一的姑娘，公公又宠着，压了事情低三下四的跟沈家断了关系。
犹记得离婚的前两年，沈晗曦好几次来张宅想见见亲妈。结果呢，这小姑子心肠硬的一次都没见，下雨天小姑娘在外面等，连她这种自认为不是好人的都看不下去了，由此可见这女人多狠，不过天道轮回，她排除千难万险要嫁的人心里根本没她。
张贤峰叹了口气，问女儿，“有没有好好去道个歉。”
张雅之一双手紧握，委屈道：“爸，我说了，可她一点都不领情，门口保安又得了她的吩咐，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客气。”
张贤峰沉默了一会，看向大儿子。
张伯锦接受到父亲的讯号，开口道：“我去一趟吧。”
张贤峰扶了扶额，这一刻疲态尽显，他长舒了一口气，“我也一起去吧。”
“爸。”众人惊呼。
张雅之都要哭了，她哪里忍心看自己的爸爸去求那个死丫头。
张仲礼心焦道：“爸，我和大哥一起去吧，您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
“爸，我和二弟去吧，您不能去。”张伯锦拧眉道。
其他人也连声相劝，张贤峰是张家的主心骨，一旦低了这个头，以后都抬不起来了。
张贤峰最后终于改了口，看着两个儿子，仔细叮嘱道：“她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一定要顺着她来。”
张伯锦跟父亲郑重保证道：“我们记住了。”
“好好。”张贤峰点着头缓缓起身被佣人扶着去休息了。
“大哥。”张雅之等父亲走了才出声道。
张伯锦知道她要说什么，开口拒绝道：“你不要去了。”
“可那个死丫头。”张雅之没说完就被自家大哥打断。
“之之，你现在还不懂吗？”张伯锦有些疲惫道，“按照你当初的离婚约定，你和沈晗曦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现在是有求于人，你明白吗？”
张雅之哭道：“可我生了她啊。”
“那你尽过当母亲的责任吗？”张伯锦质问。
这是张雅之这些年来最忌讳的话题，现在被自己的亲大哥赤裸裸的说出来，她感觉身体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离。
“我...我...”她由自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张伯锦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叹息道：“你好好想想吧。”然后带着夫人离去。
张仲礼轻咳一声，“之之，现在想明白也不晚。”他这个妹妹就是太固执了，沈晗曦怎么说也是她的亲骨肉，但却这么多年不管不顾。
张仲礼的夫人拉了人直接走了，她对张雅之没什么好感，现在女儿不认她也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可说的，现在就是担心沈晗曦会不会拿钱出来，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早上起床，天气阴阴沉沉的，没多会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沈晗曦吃过早饭就在花园里练字，一篇簪花小楷写了好久，直到管家报告，张家张伯锦张仲礼到。
“嗯。”沈晗曦停了一下笔，“迎到花厅吧。”随后写完剩下的一段。
张家两位被迎到花厅落座，佣人送上清茶，管家双手交握覆在身前，“小姐马上就到。”
两人今天都做好了为难为的准备，结果一路进来顺畅，等了大概五分钟后，沈晗曦从一侧过来了。
她只是轻笑了一下，没有任何问候，“两位今天来有事吗？”
“苒苒。”张伯锦刚一开口就被沈晗曦打断了，“请叫我沈晗曦，苒苒这个名字是我爷爷起的，现在能叫的人不多，但明显不包括你们。”
见大哥被怼，张仲礼有些着急道：“我们说到底还是一家人。”
他还是觉得沈晗曦有怨气，大家任她出口气就好了，结果沈晗曦清冷的笑了一下，“张雅之回去没有跟你们说吗，我不需要你们张家那点廉价的亲情，当初离婚的时候，沈张两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现在频频上门，是要我把协议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你们张家人言而无信吗？”
张伯锦真的没想到这个侄女会这么强硬，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她怎么都是你的母亲。”
“哦，对，生母。”沈晗曦点点头，表示认同，“你们回去转告她，55岁以后我会养她，养个人而已，我不会那么小气的。”
张伯锦觉得今天要无功而返了，他叹口气，“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她冷笑一声，“现在是你们不放过我，你们张家无事夏迎春有事无钟无艳的风格我是领悟的够彻底。我今天明说了，我们沈家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张家，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两人被说的一僵，这事的确是他们不占理，但他们现在实在也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继续争取。
“你想要什么？”张伯锦放出最后的底牌。是他小看这个侄女了，比起张家的这一代年轻人，现在的沈晗曦更加遇事沉稳，行事果决。
“抱歉，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你们张家没有任何兴趣。”沈晗曦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我们可以拿出更大的价码。”张伯锦有些无力。
沈晗曦却起身笑道：“可我并不看好你们张家。”
“为什么？”张仲礼有些不忿也起身，他们张家怎么也说是全国地产界数一数二的豪强。
沈晗曦倒是颇为耐心的解释道：“其一，个人的原因，我们沈家不想再与你们张家有任何瓜葛。其二，你们后辈资质平庸，难堪大任，放眼b市，哪家的继承人不是在商界崭露锋芒，有所建树，你们新一代年轻人里除了张骏卓，其他人我并不看好。”
张仲礼一时哑口无言，话虽然不好听，但句句在理，家里除了大哥的小孩，其他的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少年。
要说的都说完了，沈晗曦做最后的陈词，“既然今天都说清了，希望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张伯锦默默起身，“抱歉，打扰了。”张仲礼不得不跟上大哥的脚步。
出了别墅，张仲礼忍不住道：“大哥。”
张伯锦停下脚步，这会雨已经停了，但吹来的风带着湿意，这一刻的他带着几分落寞，瞬间苍老也不少。
沈晗曦最后的一番话撕开了张家的遮羞布，这么多年了，他和父亲付出了多少努力，张家还是青黄不接，张家还能走多远，他不愿去想。
两人回了张宅，全家都在等消息，看两人一身湿意的进来，一时间没人敢问。
“要换件衣服吗？”张伯锦的夫人心疼的上前。
张伯锦摇摇头，问道：“父亲在上面是吗？”
“在书房。”结果她似乎已经知道了。
张伯锦直接上了书房，张仲礼被众人围着。
“怎么样？”张仲礼的夫人率先问道。
张仲礼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摇头。
张仲礼的夫人长叹了一口气。
张雅之第一个发作，唾骂道：“这个死丫头，真是白眼狼，我当初就不应该生她。”
“就是，连亲人都不帮，这种活该寡家孤人。”于韶菡随后附和。
已经上了初中的于静姝担忧道：“那我们怎么办？”
一旁围观的张骏蕙忍不住开口道：“如果当初姑姑能好好对她，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此话一说，像是突然炸开了锅，于韶菡率先开口：“她不是我们家人，我妈妈为什么要对她好。”
旁边的张骏华帮腔道：“你说不是就不是，血缘关系在那摆着呢。”
被指责的张雅之哪里能忍，她起身指着两个小辈道：“你们什么意思，现在埋怨起我了。”
张伯礼的夫人慢悠悠道：“我说小姑子，别生气嘛，小孩子口无遮拦，咱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办，看能不能凑一凑，我们娘家本小利微能力有限，但你们于家可是家大业大，之前不帮忙也就算了，这次可不能算了。”
张雅之闻言脸色一僵，她以前仗着家势逼于家就范，家里的公婆本就不喜她，前段时间才闹过，她带着孩子回娘家，现在让她开口求人，她实在无法开口。
“于家那边我在看吧，他们最近也不太好。”张雅之最后道。
张伯礼的夫人轻嗤，于家这些年拿了张家不知道多少好处，现在张家有难了，他们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才真是一群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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