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象拔蚌
半夜两点半，秦天准时起床，借着漆黑的夜色从阳台一跃而下。
静谧夜色中，只有凌晨的路灯作伴。
尽管可以依靠成为灵能者的迅捷步伐，但秦天还是坚持以普通人的身体进行训练。
他一路小跑，尽可能保持呼吸的节奏，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废弃工地。
这里曾经规划建设未来山海市的地标性建筑，承包集团施工到一半资金链断裂，成了一处烂尾楼。
而这里也成为了秦天最理想的训练场所。
凌晨三点的工地，万籁俱寂，狗都睡着了，鸡也还没起。
烂尾楼的一层遍布散落的砖块，支撑钢管和木模板，这些材料都非常利于改造成健身器具。
秦天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最后一百个下蹲。
“九十八。”
“九十九。”
“一百！！”
“呼~”秦天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今晚终于坚持做完了。”
“那就奖励自己明晚休息吧！”秦天双手叉腰，一副把自己牛逼坏了的样子。
正打算搬一些砖块继续做负重训练的秦天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嗯？有人？”秦天立刻警觉起来。
自己已经在这里观察过一段时间了，确定没人出没才会将这里作为训练场地的。
难道是哪个流浪汉鸠占鹊巢？
但这种程度的响声是正常人能发出的？
要不要上去看看？
秦天刚准备迈开步子，一只脚停留在半空的时候，楼上再度发出一声闷响！
甚至比上一次的声音还大！
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算了算了，不知道又是什么牛鬼蛇神，高考前可不能再生岔子了。
秦天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转身跨出一步的的时候只觉得大腿一阵酸痛，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到了地上的支撑钢管。
糟糕！一百个下蹲腿把腿蹲麻了！
“哐——”
钢管间彼此碰撞发出的响声在空旷的大楼内从下往上回荡。
楼上发出的闷响也随之戛然而止。
秦天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似乎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
秦天这才蹑手蹑脚地越过地上散落的钢管，往一层出口的反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个窗口。
为了避免对方在外面守株待兔，秦天决定一出去就立刻提升到六窍境，争取用最快的速度远离这里。
刚爬过窗口，秦天面前就毫无征兆地砸下一道霸道的身影。
那人为中心半径两米的地面瞬间开裂下陷，震起满地沙石！
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的秦天连连后退，只在一瞬间就拉开距离回到屋内，两人陷入对峙的状态。
这股力量...好不讲道理...
那种自上而下的威圧感，是一种长年累月浸染出来的王霸之气，秦天在面对开膛手杰克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烟尘散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秦天才看清来人的面目。
精悍的面部轮廓，让人第一感觉就难以亲近，凛然的眉毛更是跟剑一样锋利，浓眉大眼，看上去干劲满满。
比起五官更令人在意的是，对方身上那如同波浪般翻涌的肌肉，简直就像一只魁梧的公牛！
“你...在这干什么。”来人双手抱胸冷冷问道。
怎么办，要不要说实话，秦天心里想。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打不过的样子。
不行，逼格不能掉！气势没了输一半！
秦天抬高下巴，扫了一眼对方也冷冷回道，“学钢管舞。”
嬴政：......
对方愣了一下，他的视线越过秦天肩膀，看到了满屋的简易健身器材，和一地的钢管。
“你也在这里训练？”对方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
也？秦天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方应该跟自己一样，为了在夜里进行锻炼才选择了这个地方。
之前秦天都在一楼，而对方应该是今晚才发现这里就直接上到顶楼训练了。
所以说刚刚的声响，是这个家伙在训练过程中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怪物？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狭路相逢勇者胜！
俗话说得更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好汉不吃眼前亏！
溜了溜了。
“你如果喜欢这里，让给你就是了。”秦天在让字上加重了口音，高冷回道。
“不！”那个人却是直接拒绝了秦天的让步。
“我要你跟我一起练！”不容置疑的口吻。
这下秦天是彻底懵逼了，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大家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带我一起练？
莫非...看着对方身上饱满的肌肉，一个令秦天不寒而栗的想法在心里浮现。
莫非这家伙...要跟我拼刺刀...
“我叫项拔霸，拔霸的拔，拔霸的霸，你也可以叫我拔霸！”
在秦天脑补了一系列小剧场时，项拔霸却用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主动自报家门。
拔霸？这小子从出生就开始占人便宜了？秦天心里想。
“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和我一样变强的决心！”
“里面那些简陋的健身器材就是证明！”
“虽然你这个小身板确实更像是练钢管舞的！”
这一顿又夸又骂的操作直接给秦天整不会了。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项拔霸问道。
“我...我叫彭鱼宴。”秦天也如实进行了自我介绍。
“好，彭鱼宴！我记住这个名字了！”项拔霸叉着腰爽朗笑道。
“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训练！不许不来！”项拔霸又恢复了那种命令的口吻。
“如果你不来的话，晚上最好别睡太死。”
“哈哈哈哈哈！”自认为自己讲了个不错的笑话，项拔霸笑得很嗨皮。
“啊...哈哈，真幽默。”秦天礼貌回应。
刚刚还在大笑，下一秒项拔霸便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
“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七组硬拉和八组深蹲没练。”
“我先走了彭鱼宴！明天见！”
说完这些话，项拔霸直接蹲下，看了一眼烂尾楼四十几楼的楼顶，猛地一蹬，整个人跟迫击炮里的炮弹一样飞了上去。
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是灵能者的意思，霸道的力量让早已裂开的地面又往下深陷了几分。
还没有回过神的秦天挠了挠头，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个教练？
但是对方那身壮硕的肌肉，强健的体魄，也正是秦天目前急需的。
只有身体变得更强，才能完全发挥六窍的全部力量！
“努力！就现在！”秦天握紧拳头...随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努力！就明天！”秦天拍了拍脸，能屈能伸说道。
......
第二天晚上，秦天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跑到废弃工地。
刚走进工地，秦天便发现项拔霸已经在楼顶等他了。
月光映照下的项拔霸身材轮廓雄健分明，如同雕塑一般完美。
朝秦天挥了挥手示意，项拔霸便转身朝里面走去。
秦天纵身一跃，直接蹬上顶楼，落在项拔霸身后。
“从昨天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你也是灵能者。”
“能意识到自己作为普通人的身体局限性会影响境界的提升，这样的灵能者简直太少了，只能说我没有看错人。”
“你确实有资格跟我一起变强！哈哈哈哈！”
又是项拔霸招牌式的大笑。
果然这种热情似火的人真的很克制我呢...秦天心里想。
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健身器材，倒是满地的建筑废料。
“你平时都是怎么锻炼的？”项拔霸问道。
“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下蹲。”秦天如实回答。
项拔霸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仿佛在说，“就这？”
秦天露出一个尴尬又腼腆的微笑。
“都是自重训练，进步太有限了！”项拔霸抡起两边的袖子，露出粗壮饱满的小臂。
“从今天起和我一起专注负重训练和有氧训练，来，先抱着这个做深蹲。”
项拔霸低头抓了一个类似包裹的东西，随手丢到秦天身上。
秦天刚一抱住，整个人立刻失去平衡便朝前倒去。
“这...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秦天疑惑道。
“水泥啊。”项拔霸随口答道，两只手一边抓起一个更大的水泥袋，扛在肩膀上开始做深蹲。
“想要变强你首先需要知道原理。”
“要让身体更加精悍，就必须先用大重量负荷去破坏身体的肌肉组织，然后通过摄入足够的肉蛋奶和充足的休眠去修复。”
“不断重复这个过程，通过肉蛋奶中的优质蛋白质修复的肌肉就会比之前的肌肉更强，能承担更大的负载，继续破坏。”
“原来是这样。”秦天对健身这一块的内容还真是不够了解。
“感觉很像我们不断提高灵力储备的过程，通过灵力的反复冲刷去创造更大的储备空间。”秦天举一反三道。
“哈哈哈哈哈！没错！”项拔霸也觉得这个类比非常贴切，“但是你能不能光站在那里说话，赶快操练起来！”
“大哥，这也太重了，我手还压着呢！”
秦天从刚刚就一直弯着腰托着压在手上的水泥。
“哦哦！我说呢怎么你一直撅着屁股呢，还以为是什么锻炼姿势呢。”
项拔霸肩上顶着两个巨大的水泥袋走到秦天跟前，用脚尖就把秦天手里的水泥袋踢开了。
“那你用那边那个轮胎吧，不断掀翻它就可以了。”项拔霸用下巴指了指轮胎的方向。
“一百公斤的巨型轮胎，能充分锻炼你的身体核心力量，腿部力量和手臂力量。”
“慢慢来，循序渐进，先试着抬起来就可以了。”
秦天走到一百公斤的轮胎面前，往手里啐了两口。
深呼吸，气沉丹田，蹲下去双手卡住轮胎边缘。
“啊————”
一声怒喝......纹丝不动。
“健身其实更是健脑，你要专注调动你的肌肉神经去募集肌肉的力量！”
“想象你身上的所有组织都要听从大脑的指挥，现在需要它们集体发力！”
“你可以的！彭鱼宴！”项拔霸一边说着一边往肩上又加了一个水泥袋。
“调动肌肉神经去募集肌肉的力量...”秦天不断重复这这句话。
再次深蹲，感知着腿部肌肉的蓄力，撑起！将力量传导到腰部！
肩膀下沉，手掌卡住，小臂三头肌发力！同时二头发力！举起！
腹部核心收紧！
“呀！！”
秦天咬着牙，喉咙发出低沉的嘶鸣。
一百公斤的轮胎动了。
秦天似乎听到了全身上下的肌肉撕裂的声音。
“起！！”
那轮胎的高度又抬高了一点！
再一点！
轮胎快要立起来了！
“砰————”
轮胎重重倒了回去，发出轰鸣。
没有翻过去，在即将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秦天身体出现了力竭。
“呼....呼....呼....”
单单这一个动作，汗水就打湿了地面，秦天半跪在轮胎前，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呻吟。
一旁的项拔霸有些汗颜。
他只是提醒了一下健身也需要用脑子募集神经力量，不能光靠蛮力，秦天前后呈现出来的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
甚至将力的借助和传导也使用得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天突然大笑起来。
秦天回过头盯着项拔霸，眼神狂热道，“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一点一点突破极限的感觉！
这种一点一点冲破瓶颈的畅快！
“因为运动后会人的身体产生内啡肽，剧烈运动后体内的“内啡肽”水平会升至安静时的八倍！”
项拔霸向秦天科普的同时也没有停下负重深蹲训练。
“内啡肽是由人的脑垂体腺分泌释放的一种激素，具有很好的镇痛作用，与吗啡类似，但作用强度比吗啡强约两百倍，因此会使人感到极度的放松和愉悦！”
“恭喜你，已经找到这种感觉了！”
“继续吧！燃烧我们有限的青春！去撸铁！去战斗！”
“乌拉！”秦天也被项拔霸热火朝天的情绪所感染。
在第二十七次尝试将一百公斤的轮胎抬起失败后，秦天像被榨干的鱿鱼片直直躺在地上。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秦天用最后一口气挤出这句话。
“已经很不错了！那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三百六十六，三百六十七，三百六十八...”项拔霸在做完全身一整套训练动作后还在做俯卧撑。
秦天像一只蚯蚓爬到楼道口的时候，项拔霸提醒道，“回去记得补充蛋白质！肉蛋奶什么的能吃多少吃多少！”
“好的。”一路滚下楼的秦天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没钱买肉蛋奶。
静谧夜色中，只有凌晨的路灯作伴。
尽管可以依靠成为灵能者的迅捷步伐，但秦天还是坚持以普通人的身体进行训练。
他一路小跑，尽可能保持呼吸的节奏，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废弃工地。
这里曾经规划建设未来山海市的地标性建筑，承包集团施工到一半资金链断裂，成了一处烂尾楼。
而这里也成为了秦天最理想的训练场所。
凌晨三点的工地，万籁俱寂，狗都睡着了，鸡也还没起。
烂尾楼的一层遍布散落的砖块，支撑钢管和木模板，这些材料都非常利于改造成健身器具。
秦天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最后一百个下蹲。
“九十八。”
“九十九。”
“一百！！”
“呼~”秦天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今晚终于坚持做完了。”
“那就奖励自己明晚休息吧！”秦天双手叉腰，一副把自己牛逼坏了的样子。
正打算搬一些砖块继续做负重训练的秦天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嗯？有人？”秦天立刻警觉起来。
自己已经在这里观察过一段时间了，确定没人出没才会将这里作为训练场地的。
难道是哪个流浪汉鸠占鹊巢？
但这种程度的响声是正常人能发出的？
要不要上去看看？
秦天刚准备迈开步子，一只脚停留在半空的时候，楼上再度发出一声闷响！
甚至比上一次的声音还大！
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算了算了，不知道又是什么牛鬼蛇神，高考前可不能再生岔子了。
秦天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转身跨出一步的的时候只觉得大腿一阵酸痛，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到了地上的支撑钢管。
糟糕！一百个下蹲腿把腿蹲麻了！
“哐——”
钢管间彼此碰撞发出的响声在空旷的大楼内从下往上回荡。
楼上发出的闷响也随之戛然而止。
秦天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似乎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
秦天这才蹑手蹑脚地越过地上散落的钢管，往一层出口的反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个窗口。
为了避免对方在外面守株待兔，秦天决定一出去就立刻提升到六窍境，争取用最快的速度远离这里。
刚爬过窗口，秦天面前就毫无征兆地砸下一道霸道的身影。
那人为中心半径两米的地面瞬间开裂下陷，震起满地沙石！
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的秦天连连后退，只在一瞬间就拉开距离回到屋内，两人陷入对峙的状态。
这股力量...好不讲道理...
那种自上而下的威圧感，是一种长年累月浸染出来的王霸之气，秦天在面对开膛手杰克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烟尘散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秦天才看清来人的面目。
精悍的面部轮廓，让人第一感觉就难以亲近，凛然的眉毛更是跟剑一样锋利，浓眉大眼，看上去干劲满满。
比起五官更令人在意的是，对方身上那如同波浪般翻涌的肌肉，简直就像一只魁梧的公牛！
“你...在这干什么。”来人双手抱胸冷冷问道。
怎么办，要不要说实话，秦天心里想。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打不过的样子。
不行，逼格不能掉！气势没了输一半！
秦天抬高下巴，扫了一眼对方也冷冷回道，“学钢管舞。”
嬴政：......
对方愣了一下，他的视线越过秦天肩膀，看到了满屋的简易健身器材，和一地的钢管。
“你也在这里训练？”对方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
也？秦天好像明白了什么。
对方应该跟自己一样，为了在夜里进行锻炼才选择了这个地方。
之前秦天都在一楼，而对方应该是今晚才发现这里就直接上到顶楼训练了。
所以说刚刚的声响，是这个家伙在训练过程中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怪物？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狭路相逢勇者胜！
俗话说得更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好汉不吃眼前亏！
溜了溜了。
“你如果喜欢这里，让给你就是了。”秦天在让字上加重了口音，高冷回道。
“不！”那个人却是直接拒绝了秦天的让步。
“我要你跟我一起练！”不容置疑的口吻。
这下秦天是彻底懵逼了，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大家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带我一起练？
莫非...看着对方身上饱满的肌肉，一个令秦天不寒而栗的想法在心里浮现。
莫非这家伙...要跟我拼刺刀...
“我叫项拔霸，拔霸的拔，拔霸的霸，你也可以叫我拔霸！”
在秦天脑补了一系列小剧场时，项拔霸却用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主动自报家门。
拔霸？这小子从出生就开始占人便宜了？秦天心里想。
“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和我一样变强的决心！”
“里面那些简陋的健身器材就是证明！”
“虽然你这个小身板确实更像是练钢管舞的！”
这一顿又夸又骂的操作直接给秦天整不会了。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项拔霸问道。
“我...我叫彭鱼宴。”秦天也如实进行了自我介绍。
“好，彭鱼宴！我记住这个名字了！”项拔霸叉着腰爽朗笑道。
“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训练！不许不来！”项拔霸又恢复了那种命令的口吻。
“如果你不来的话，晚上最好别睡太死。”
“哈哈哈哈哈！”自认为自己讲了个不错的笑话，项拔霸笑得很嗨皮。
“啊...哈哈，真幽默。”秦天礼貌回应。
刚刚还在大笑，下一秒项拔霸便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
“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七组硬拉和八组深蹲没练。”
“我先走了彭鱼宴！明天见！”
说完这些话，项拔霸直接蹲下，看了一眼烂尾楼四十几楼的楼顶，猛地一蹬，整个人跟迫击炮里的炮弹一样飞了上去。
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是灵能者的意思，霸道的力量让早已裂开的地面又往下深陷了几分。
还没有回过神的秦天挠了挠头，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个教练？
但是对方那身壮硕的肌肉，强健的体魄，也正是秦天目前急需的。
只有身体变得更强，才能完全发挥六窍的全部力量！
“努力！就现在！”秦天握紧拳头...随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努力！就明天！”秦天拍了拍脸，能屈能伸说道。
......
第二天晚上，秦天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跑到废弃工地。
刚走进工地，秦天便发现项拔霸已经在楼顶等他了。
月光映照下的项拔霸身材轮廓雄健分明，如同雕塑一般完美。
朝秦天挥了挥手示意，项拔霸便转身朝里面走去。
秦天纵身一跃，直接蹬上顶楼，落在项拔霸身后。
“从昨天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你也是灵能者。”
“能意识到自己作为普通人的身体局限性会影响境界的提升，这样的灵能者简直太少了，只能说我没有看错人。”
“你确实有资格跟我一起变强！哈哈哈哈！”
又是项拔霸招牌式的大笑。
果然这种热情似火的人真的很克制我呢...秦天心里想。
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健身器材，倒是满地的建筑废料。
“你平时都是怎么锻炼的？”项拔霸问道。
“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下蹲。”秦天如实回答。
项拔霸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仿佛在说，“就这？”
秦天露出一个尴尬又腼腆的微笑。
“都是自重训练，进步太有限了！”项拔霸抡起两边的袖子，露出粗壮饱满的小臂。
“从今天起和我一起专注负重训练和有氧训练，来，先抱着这个做深蹲。”
项拔霸低头抓了一个类似包裹的东西，随手丢到秦天身上。
秦天刚一抱住，整个人立刻失去平衡便朝前倒去。
“这...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秦天疑惑道。
“水泥啊。”项拔霸随口答道，两只手一边抓起一个更大的水泥袋，扛在肩膀上开始做深蹲。
“想要变强你首先需要知道原理。”
“要让身体更加精悍，就必须先用大重量负荷去破坏身体的肌肉组织，然后通过摄入足够的肉蛋奶和充足的休眠去修复。”
“不断重复这个过程，通过肉蛋奶中的优质蛋白质修复的肌肉就会比之前的肌肉更强，能承担更大的负载，继续破坏。”
“原来是这样。”秦天对健身这一块的内容还真是不够了解。
“感觉很像我们不断提高灵力储备的过程，通过灵力的反复冲刷去创造更大的储备空间。”秦天举一反三道。
“哈哈哈哈哈！没错！”项拔霸也觉得这个类比非常贴切，“但是你能不能光站在那里说话，赶快操练起来！”
“大哥，这也太重了，我手还压着呢！”
秦天从刚刚就一直弯着腰托着压在手上的水泥。
“哦哦！我说呢怎么你一直撅着屁股呢，还以为是什么锻炼姿势呢。”
项拔霸肩上顶着两个巨大的水泥袋走到秦天跟前，用脚尖就把秦天手里的水泥袋踢开了。
“那你用那边那个轮胎吧，不断掀翻它就可以了。”项拔霸用下巴指了指轮胎的方向。
“一百公斤的巨型轮胎，能充分锻炼你的身体核心力量，腿部力量和手臂力量。”
“慢慢来，循序渐进，先试着抬起来就可以了。”
秦天走到一百公斤的轮胎面前，往手里啐了两口。
深呼吸，气沉丹田，蹲下去双手卡住轮胎边缘。
“啊————”
一声怒喝......纹丝不动。
“健身其实更是健脑，你要专注调动你的肌肉神经去募集肌肉的力量！”
“想象你身上的所有组织都要听从大脑的指挥，现在需要它们集体发力！”
“你可以的！彭鱼宴！”项拔霸一边说着一边往肩上又加了一个水泥袋。
“调动肌肉神经去募集肌肉的力量...”秦天不断重复这这句话。
再次深蹲，感知着腿部肌肉的蓄力，撑起！将力量传导到腰部！
肩膀下沉，手掌卡住，小臂三头肌发力！同时二头发力！举起！
腹部核心收紧！
“呀！！”
秦天咬着牙，喉咙发出低沉的嘶鸣。
一百公斤的轮胎动了。
秦天似乎听到了全身上下的肌肉撕裂的声音。
“起！！”
那轮胎的高度又抬高了一点！
再一点！
轮胎快要立起来了！
“砰————”
轮胎重重倒了回去，发出轰鸣。
没有翻过去，在即将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秦天身体出现了力竭。
“呼....呼....呼....”
单单这一个动作，汗水就打湿了地面，秦天半跪在轮胎前，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呻吟。
一旁的项拔霸有些汗颜。
他只是提醒了一下健身也需要用脑子募集神经力量，不能光靠蛮力，秦天前后呈现出来的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
甚至将力的借助和传导也使用得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天突然大笑起来。
秦天回过头盯着项拔霸，眼神狂热道，“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一点一点突破极限的感觉！
这种一点一点冲破瓶颈的畅快！
“因为运动后会人的身体产生内啡肽，剧烈运动后体内的“内啡肽”水平会升至安静时的八倍！”
项拔霸向秦天科普的同时也没有停下负重深蹲训练。
“内啡肽是由人的脑垂体腺分泌释放的一种激素，具有很好的镇痛作用，与吗啡类似，但作用强度比吗啡强约两百倍，因此会使人感到极度的放松和愉悦！”
“恭喜你，已经找到这种感觉了！”
“继续吧！燃烧我们有限的青春！去撸铁！去战斗！”
“乌拉！”秦天也被项拔霸热火朝天的情绪所感染。
在第二十七次尝试将一百公斤的轮胎抬起失败后，秦天像被榨干的鱿鱼片直直躺在地上。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秦天用最后一口气挤出这句话。
“已经很不错了！那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三百六十六，三百六十七，三百六十八...”项拔霸在做完全身一整套训练动作后还在做俯卧撑。
秦天像一只蚯蚓爬到楼道口的时候，项拔霸提醒道，“回去记得补充蛋白质！肉蛋奶什么的能吃多少吃多少！”
“好的。”一路滚下楼的秦天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没钱买肉蛋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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