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面具人
“唐一禾？”赵璇180℃拍地腾空转身，看清了背后的身影，惊讶地问，“你，你……不是女鬼吗？”
“找上门来了啊！兄弟你先抗住。”李云一听见动静，手脚并用，一头冲了出去，“噗通”一声，猛地钻进了旁边的江水里。
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仿佛是面镜子——唐一禾身穿着白色的夏季凉裙，裙摆刚过膝盖，露出双臂上面似乎覆盖着层月霜。
场面大概僵持了不到一分钟。
“你不冷吗？”赵璇看清了唐一禾的装扮，像是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不，不冷”唐一禾看着头上顶着草窝，身上全是泥土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包子还没请你吃呢？”
“你记得我？”赵璇诧异地问。
“为什么会不记得你呢？”唐一禾偏过头，看向了正在从水面往出爬的李云。
“咳咳咳，这水还有点儿凉，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李云在江底趴了好一会儿，似乎没听见赵璇的惨叫，就打算露个头看一眼。
听见他俩的对话，李云暗自喊糟，这情形他是从来没见过的。按他往常的经验，应该不会出现梦中人记得现实中的他们——入梦人从未在任何一个梦境里存在。
难道？是梦境和现实开始融合了？可那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吗？李云带着心中的疑问。
“所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赵璇看向唐一禾的眼睛，那里面很清澈，远比现实中的她要轻松很多。
赵璇心里明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一无所知，掌握的信息很少，拥有的力量也无法使用。
“我很难解释，但这里似乎是梦我的梦？”唐一禾脸上一片迷茫，但他说的话，却让在场的其他俩人震惊。
“怎么办？”赵璇抬头示意李云。
“什么怎么办？”李云也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打架是打不过的，跑也跑不掉。道爷的剑都断了。”
“凡红衣女鬼，都是有怨气而生的，要不咋俩问问缘由。”李云扯住赵璇的衣服接着说，“你熟悉你去问。”
“请问你有啥怨念？”赵璇摆正态度，假装客客气气的问了一句。双手背后张开。
他给李云示意，如果是两手完全张开就是大拇指代表的安全。如果合拢，就是双食指交叉的危险。
“怨念？”
“我很好呀，每天活得很开心，怎么会有怨念呢？”唐一禾突然觉得梦里的赵璇问的问题很奇怪。
赵璇深呼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对着唐一禾说：“可能你不会相信。我们能出现在这里，其实代表着你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你在开什么笑？”唐一禾难以置信的露出笑容。只是笑得很僵硬。
“这是证明。”李云从旁边走来，摆出手机上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李云摆着Pose，右手持剑，正面冲向一个红衣女子的图片。
李云的手指往左一滑。
第二张图片上，李云一脸惊愕。看着地上自己断了的剑尖儿。那女子露出的脸，正如赵璇所说——与此刻唐一禾的脸一模一样。
唐一禾有些慌乱，她紧张地回应：“不可能！我活的好好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梦。”
“我要醒来，我要醒来，这绝对只是噩梦。你们都是假的！”唐一禾有些绝望地喊叫着。
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掐自己胳膊上的肉，又或者猛地闭眼，再睁眼。她发现自己依然面对赵璇李云两人。依然在这片河堤边。
唐一禾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僵硬，越来越煞白。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
她看着气场冷漠的赵璇，哀求道：“你记得不，我还要请你吃包子呢？我不想死。”
赵璇也强忍着泪水，心酸地强迫着自己颤抖不停的双食指摆成一个叉。
李云一直留意着赵璇的动作。他终于看见了讯号。
突然爆起。
李云挥着一把断剑，直戳戳地刺入唐一禾的体内。
赵璇没有阻止。
“如果你真的是唐一禾，我会扑在你身前挡住这一剑。”赵璇也随着那一剑的刺出看向唐一禾的眼睛。
愤怒和心疼交织在一起。
那眼神，仿佛重重地砸在了唐一禾的灵魂上。
一下子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赵璇哑着嗓子，低声缓缓地说着话。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又或者，在讲述一个梦境。
“我乃九天星君降世，你有何冤情，可速速向我说明，我自会帮你解决。”身穿北斗七星袍的赵璇独子一人面对着一个红衣女鬼。
这是他数不清是多少次梦见这个场景。自从他收到那个陌生秃头男的“礼物”后的三天里，他就不断被迫重复着。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呢。”面前的“女鬼”发出了熟悉的声音。“明明这么害怕了，还故作坚定的样子果真是你。”
“小禾苗儿？”赵璇有点惊诧得问道。
“嗯。”
“啊这……”赵璇有点又有点生气“你之前杀了我那么多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之前的我应该是心中有气吧？总之，可能是不认识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啦。”唐一禾缓缓落地，走到赵璇面前。
“嘿嘿嘿，其实也没啥，都是梦，醒来就是了。”赵璇看着唐一禾的笑脸就决定忘记之前的一点点小“不愉快”。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喔？”赵璇拍了拍唐一禾的肩膀。又绕着唐一禾走了一圈。“现在倒是个正常的模样了。”
“我也不清楚我能保持这种状态多久，不过这次梦境应该都是可以的。”唐一禾伸展开双臂，拥抱着空气和太阳的光热。
“真的是好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受了。”唐一禾眯着眼睛，这种阳光的暖和对她而言确实是弥足珍贵的。尤其当她经历了或许是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在这样的深邃的天坑里，即使是白天，也是灰蒙蒙的状态。
而唐一禾，只能听见岩石上嘀嗒水的轻微的声音。身上骨头仿佛不断碎裂的咔嚓声。或者是虫豸在她身上爬行的摩擦的触感，啃噬声……
不知道她挺了多久，或许时间已经不再重要。
“真不想死啊。”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根骨头的唐一禾回光返照，拼尽所有力气翻了个身，眼里的微光顺着坑口，走了……
而洞口上面只听到一声仿佛是吐痰的声音。
“找上门来了啊！兄弟你先抗住。”李云一听见动静，手脚并用，一头冲了出去，“噗通”一声，猛地钻进了旁边的江水里。
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仿佛是面镜子——唐一禾身穿着白色的夏季凉裙，裙摆刚过膝盖，露出双臂上面似乎覆盖着层月霜。
场面大概僵持了不到一分钟。
“你不冷吗？”赵璇看清了唐一禾的装扮，像是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不，不冷”唐一禾看着头上顶着草窝，身上全是泥土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包子还没请你吃呢？”
“你记得我？”赵璇诧异地问。
“为什么会不记得你呢？”唐一禾偏过头，看向了正在从水面往出爬的李云。
“咳咳咳，这水还有点儿凉，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李云在江底趴了好一会儿，似乎没听见赵璇的惨叫，就打算露个头看一眼。
听见他俩的对话，李云暗自喊糟，这情形他是从来没见过的。按他往常的经验，应该不会出现梦中人记得现实中的他们——入梦人从未在任何一个梦境里存在。
难道？是梦境和现实开始融合了？可那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吗？李云带着心中的疑问。
“所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赵璇看向唐一禾的眼睛，那里面很清澈，远比现实中的她要轻松很多。
赵璇心里明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一无所知，掌握的信息很少，拥有的力量也无法使用。
“我很难解释，但这里似乎是梦我的梦？”唐一禾脸上一片迷茫，但他说的话，却让在场的其他俩人震惊。
“怎么办？”赵璇抬头示意李云。
“什么怎么办？”李云也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打架是打不过的，跑也跑不掉。道爷的剑都断了。”
“凡红衣女鬼，都是有怨气而生的，要不咋俩问问缘由。”李云扯住赵璇的衣服接着说，“你熟悉你去问。”
“请问你有啥怨念？”赵璇摆正态度，假装客客气气的问了一句。双手背后张开。
他给李云示意，如果是两手完全张开就是大拇指代表的安全。如果合拢，就是双食指交叉的危险。
“怨念？”
“我很好呀，每天活得很开心，怎么会有怨念呢？”唐一禾突然觉得梦里的赵璇问的问题很奇怪。
赵璇深呼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对着唐一禾说：“可能你不会相信。我们能出现在这里，其实代表着你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你在开什么笑？”唐一禾难以置信的露出笑容。只是笑得很僵硬。
“这是证明。”李云从旁边走来，摆出手机上的照片。
照片上，正是李云摆着Pose，右手持剑，正面冲向一个红衣女子的图片。
李云的手指往左一滑。
第二张图片上，李云一脸惊愕。看着地上自己断了的剑尖儿。那女子露出的脸，正如赵璇所说——与此刻唐一禾的脸一模一样。
唐一禾有些慌乱，她紧张地回应：“不可能！我活的好好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梦。”
“我要醒来，我要醒来，这绝对只是噩梦。你们都是假的！”唐一禾有些绝望地喊叫着。
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掐自己胳膊上的肉，又或者猛地闭眼，再睁眼。她发现自己依然面对赵璇李云两人。依然在这片河堤边。
唐一禾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僵硬，越来越煞白。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
她看着气场冷漠的赵璇，哀求道：“你记得不，我还要请你吃包子呢？我不想死。”
赵璇也强忍着泪水，心酸地强迫着自己颤抖不停的双食指摆成一个叉。
李云一直留意着赵璇的动作。他终于看见了讯号。
突然爆起。
李云挥着一把断剑，直戳戳地刺入唐一禾的体内。
赵璇没有阻止。
“如果你真的是唐一禾，我会扑在你身前挡住这一剑。”赵璇也随着那一剑的刺出看向唐一禾的眼睛。
愤怒和心疼交织在一起。
那眼神，仿佛重重地砸在了唐一禾的灵魂上。
一下子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赵璇哑着嗓子，低声缓缓地说着话。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又或者，在讲述一个梦境。
“我乃九天星君降世，你有何冤情，可速速向我说明，我自会帮你解决。”身穿北斗七星袍的赵璇独子一人面对着一个红衣女鬼。
这是他数不清是多少次梦见这个场景。自从他收到那个陌生秃头男的“礼物”后的三天里，他就不断被迫重复着。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呢。”面前的“女鬼”发出了熟悉的声音。“明明这么害怕了，还故作坚定的样子果真是你。”
“小禾苗儿？”赵璇有点惊诧得问道。
“嗯。”
“啊这……”赵璇有点又有点生气“你之前杀了我那么多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之前的我应该是心中有气吧？总之，可能是不认识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啦。”唐一禾缓缓落地，走到赵璇面前。
“嘿嘿嘿，其实也没啥，都是梦，醒来就是了。”赵璇看着唐一禾的笑脸就决定忘记之前的一点点小“不愉快”。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喔？”赵璇拍了拍唐一禾的肩膀。又绕着唐一禾走了一圈。“现在倒是个正常的模样了。”
“我也不清楚我能保持这种状态多久，不过这次梦境应该都是可以的。”唐一禾伸展开双臂，拥抱着空气和太阳的光热。
“真的是好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受了。”唐一禾眯着眼睛，这种阳光的暖和对她而言确实是弥足珍贵的。尤其当她经历了或许是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在这样的深邃的天坑里，即使是白天，也是灰蒙蒙的状态。
而唐一禾，只能听见岩石上嘀嗒水的轻微的声音。身上骨头仿佛不断碎裂的咔嚓声。或者是虫豸在她身上爬行的摩擦的触感，啃噬声……
不知道她挺了多久，或许时间已经不再重要。
“真不想死啊。”不知道摔断了多少根骨头的唐一禾回光返照，拼尽所有力气翻了个身，眼里的微光顺着坑口，走了……
而洞口上面只听到一声仿佛是吐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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