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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疯子都有一段悲伤的过往

    戏志才可打了一手好算盘,这样一来,大张旗鼓的以洛阳派年青一代领袖的身份和宦官集团为敌,不仅竖立起年轻鲁莽,义气方刚,不为权臣的热血形象。

    吸引正义之士对张鲁一方的认同。

    而如此‘不理智’的行为,让其他势力自然更难怀疑到他和党人的联系。

    加上何进早就对,无任何兵权的洛阳派心存藐视,就算是益州豪门,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土财主,没有任何威胁。

    想要杀之,易如反掌。

    只要敌人滋生无视的心态。

    那隐藏身份进可攻退可守的目的,便可更加完美的达成了。

    穆易人老成精,很快便想到戏志才如此计划的原因,看到桌长卿求助似看来的目光,微微摇头一笑:“长卿还请放心,志才之计,定可保红巾会上下几百口,万无一失。”

    卓长卿无奈,看事已至此,只得相信穆易的安排,看向戏志才张鲁躬身道:“那此次便拜托戏先生鲁大人了。”

    张鲁也是似有所悟,随即拱手回礼道:“卓兄放心,我定会全力为之。”

    卓长卿虽然心中忐忑,但因为红巾会的兄弟们还等着他去安抚,不可久离太长时间,便告辞率先离开清风客栈。

    经过戏志才诉说,张鲁和心中所想一对应,果然和他的猜测了八九不离十。

    张鲁皱了皱眉头:“不过,要是那红衣上来就下个马威,率领高手将我围困,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红巾会被奸人所凌辱?到时我又如何自处?”

    戏志才自信满满的一笑:“所以,动静要闹得更大一些啊。”

    张鲁拍了拍脑袋,大笑道:“先生说的正是,现在满城涌来的江湖的热血兄弟,可不都是我的同盟?看到那宦官如此欺人太甚,义愤填膺下,哪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

    戏志才点头笑道:“正是,主公明智。”

    摇头一笑:“这都是戏先生的主意。”心情放松,随即坐了下来。

    捡了个花生放在嘴里,张鲁笑道:“这也算打草惊蛇了,看来当初四十大盗的幕后黑手就是宦官的人。”

    凌操疑惑问道:“那为何已宦官残忍的个性,为什么要保下虬髯客等人的性命,而不斩草除根?又翩翩留下线索,让熊倜兄弟找到他的杀父仇人?而虬髯客当初身为萨天骥的时候,为什么要杀死熊倜兄的父母,其中是否还有隐情?既然杀死熊倜兄的父母,又为何收留熊倜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张鲁也是点头道:“确实,这每一件事情背后定都有一段让人不为所知的残酷现实。而现在知道内幕的双方,一个正在逃亡的路上,一个非我们能问,不过真想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

    这样引人折磨充满未知的疑问,让凌操不由抓耳挠腮,看向一直站在旁边依靠墙柱,沉默不语熊倜:“熊倜兄,你可知道什么?”

    熊倜摇头道:“我所调查的一直都是隐藏的四十大盗到底是谁,嘿,现在想想这些线索或许都是那宦官留给我的。对于凌操兄的这些疑问,我没有想过,自是不解。要是这些年除了复仇多想想这些,那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张鲁看向他好奇道:“那熊倜兄是怎么被他们所救,还记得吗?”

    熊倜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狰狞与痛苦,点头答道:“出事那年我正好八岁,自然清楚记得……”

    那是一个天色灰暗的早晨,天还没彻底放亮,他便被一脸急切的父母拽起,坐上马车趁早市的人群挤出城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母如此紧张恐怖的神色,让他大气也不敢喘,也不知道到底去哪,抱着木剑缩在角落里。

    一出城父母便放马快速奔驰,好像在躲着什么恐怖的怪兽,这种情况让他更加不知所措,但又又有预感,他的一生好像会如天空一般,永远见不到阳光了。

    果然,就是那天下午,到底他们一家三口,还是没逃得过那些从天而降的恐怖蒙面强人的围剿。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就可以登上黄河上的客船,逃之夭夭,可是全都成了奢望。

    那次,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父母原来也是武功高手,但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面对那人数众多,残忍至极的盗贼围剿,他的父亲无力回天。

    那种突入而至的黑暗。

    让他到现在也不忘不了的穷凶极恶的盗贼双眸和那恐怖的图案。

    也是根据那图案标志,在他后来的暗自调查中,才知道他杀父仇人便是四十大盗,这已经是后话。

    父亲当场惨死,母亲拼死反抗,不愿受辱,随他一起跳入黄河。

    之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在昏迷前的模糊中,一艘红色的大船出现在他的眼中。

    当他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了红楼大船的客舱里,后来他才听说,是朱家姐妹发现的他,并将他救起。

    而他的母亲则下落不明,成为了那黄河中数不尽的孤魂之一……

    大厅中,众人的心随着熊倜的诉说,不由沉重不已,对于熊倜的遭遇深感痛惜。

    也知道了,为什么当他得知照顾他数年之久的红楼主人虬髯客便是四十大盗的头领萨天骥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助悲痛乃至于忘记了思考。

    那彻骨铭心的仇恨,足以让他陷入疯狂。

    唉,果然每一个疯子都有一个悲伤的过去啊。

    但绝不是他还剑的理由,疯子,依旧是疯子。

    张鲁叹息一口:“熊倜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彻查清楚,还你父母一个清白,也还你一个答案。”

    熊倜看着张鲁那认真的神色,不由感动的点了点头:“是,鲁大人。”

    戏志才掏出一个本子,把刚才所听到的重点全部记了下来,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方便在以后中在这蛛丝马迹中找到决胜的关键一点。

    突然抬头出神的细想了一下,愣了愣,看向张鲁:“主公,你现在可以休息一个半时辰,到时我会派人去喊你。嗯,大家也都休息一下吧。”

    看着低头继续记录的戏志才,额,要这么准确的时间吗?

    看到大家躬身告退,争分夺秒的回房修整自身。

    张鲁摇头一笑,打了个哈欠,也不在拖延,快步走回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