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9我还能做之事
被困死域，骑士王的雕像仍岿然不动。它也只是一尊雕像而已，永远无法挣脱束缚，拔起手中的圣剑，让圣光再次降临决大地。
伽那梦耶的脸上挂着嘲笑的表情。她自言自语道：“看到了吗？骑士王，你的领土，你的人民，全都陷入危险了呢。”
她从长椅上起身，向着街角走去，紫色的萤火开始飘动，编织出一个绮丽的梦境。
“呐，诺可。”她用手指轻按额头，“你的亚修斯，似乎不行了啊。”
“唔？”诺可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了陌生女孩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张望一下四周，却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影，而且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听见的样子。
“你谁啊？”她警惕地问。
“女朋友。”伽那梦耶不禁笑道，“怎么，不相信？那算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下这件事而已。”
“你怎么知道？”诺可的语气里透着怀疑。
龙种记忆里意外的有关于防诈骗的知识，虽然不知道是来自哪一位族人，但她还是记完了。
她现在可不和其他的servant一样好骗！像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有问题的，对方显然就是一个诈骗犯！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虽然说就凭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是没什么用处。”伽那梦耶十分惋惜地说道。
“你！”诺可立即不答应了。她恼怒地咬牙：“你竟敢嘲笑尊贵的龙！”
“尊贵？”伽那梦耶语调上扬，“龙种也配得上这个词吗？还是说现在的你，已经颓废到了仅仅一个徒有其表的龙种身份，就能满足了么？”
“你竟然还侮辱伟大的提亚马特神？！”语可暴躁地直跳脚，把拳头握得咔吧响，“我……我摸扁你喔！”
“啊嘞，气急败坏了吗？”伽那梦耶一阵冷嘲热讽，“换作是从前的‘你’，可不会这样呢……呣，又说多了。”
“什么？”
“没什么？”伽那梦耶闭上了嘴。
“喂！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诺可愈发地烦躁了。她在脑中唤喊着，决意要问清楚些什么，这种谜语人行为令她十分地不舒服。
伽那梦耶良久不语，她遥望着大街的尽头，视线被层层房屋阻挡，但是仍然能窥探到诺可的身影。
“你在害怕。”她开口，声音平静。
“哈？”诺可皱眉，“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呵，否认得这么快，是想要掩藏什么吗？”伽那梦耶一针见血。她微微眯起眼睛，瞳孔随之亮了起来：“你的心跳水平比平时快了一些呢？”
“那，那是我在为这些弱小的人类种到现在还不能打到那个大家伙而感到愤恨！”诺可被道破了心思，立刻辩解道。
“弱小？”伽那梦耶语气一凛，“现在的你有资格嘲笑别人吗？”
萤火飞舞，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之中。无色的波纹在空气里漾开，魔力交叉成网，笼罩住了诺可的身躯。冰凉的双手悄然伸出，从背后勾住了她的脖子。她的眼倏然睁大，耳边有呓语声响起。
“你本应拥有屠戮神明的力量，但你的心将一切尽数封闭了，羸弱的灵魂是无法承载孤高的力量的。”
是伽那梦耶的声音。
“我不要听！”诺可吓了一跳，慌忙扬起了拳头。
手腕却被人握住了。
伽那梦耶轻轻吐气：“你，才是那个弱者啊。”
她竟然已经来到了诺可的背后。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感，能让人无法抗拒地沉沦在幻梦之中。这种直击内心本我的悸动，即使是土石也会为之摇曳。
“怎么会……”诺可猛地摇头，“你在骗人！”
“我在骗人？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伽那梦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我…”诺可喉咙一塞，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被抹去了。红宝石般的眸不知何时开始变色，染上了一层紫意。
——与伽那梦耶如出一辙的紫色。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喃喃道。
“谁知道呢？”伽那梦耶叹气，“你，可能是在做梦吧。”
“梦……”
“对啊，梦。”伽那梦耶点头。
“那……亚修……”诺可自言自语。
“你找他？那可得你醒过来才行。”伽那梦耶在诺可的脸上拍了两下，发现手感意外地好，于是得寸进尺，又揉捏了一会儿，“你希望这个梦醒来吗？”
“但是梦，不是都会醒的吗？”诺可不解。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这么说，那是一个温和的声音，让人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伽那梦耶一时语塞：“你们……不愧是……这算什么，这答案烂爆了好吗？”
诺可没有回应，如同魔怔了一般：“亚修……”
伽那梦耶无奈地说：“算了，去找你的亚修斯吧。没空和你讲太多，要不然那个天使要不答应了。”
她挥了挥手，梦境轰然破碎。镜一般的裂纹浮在空气里，倒真的有点像是一张网。
“亚修！”
诺可猛然惊醒。时间回归了正常，所有的街道都回归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不见了伽那梦耶的影子。
罗歇放下联络器，诧异地回过头:“诺可？”
“是亚修！”诺可回过了神，“我必须要去帮他！”
“喂！”罗歇没反应过来，连忙一把叫住了诺可，“你现在不能过去，我们现在已经帮不上什么了！”
“帮不上？”诺可动作一滞。
是啊，事已至此，她确实是帮不上什么了。
巨龙已经暴怒，任何试图挑战它的人都会被撕成碎片。
但是，有点不甘心呢。
明明是强大的龙种，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而所有希望，竟然只能寄托在一个笨蛋身上了。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诺可的双腿有点发软。她倚在了砖石制造而成的楼梯墙上，无力地滑坐在地。
——“你在害怕。”
没有，我不会，高贵的龙种不会害怕。
——“你还没有资格嘲笑别人。”
闭嘴！你不也在嘲笑其他的人嘛！
——“你，才是那个弱者啊。”
你骗人！我……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我……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我到底在干什么？！
——“你，可能是在做梦吧。”
那你倒是说啊！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去找你的亚修吧。”
找亚修？可自己现在什么都帮不上……
她晃了晃头：不，肯定是有的，肯定还有自己能做的事！
《亚马尔星约》里说，牧龙师和servant是一体的。一约既成，万山无阻，即使我们相聚如此遥远，这份愿望也一定能被传达到。
那至少，请再让我做这么一件事吧。
…………
是诺可的声音。亚修斯的耳朵一动，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她这是在叫我吗？这个时候一声声“亚修”倒还称得上令人是心旷神怡。
他竭力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铭刻了星纹的右臂。它开始发热，一个柔和的力量进入了体内。
这是诺可的信念，是明知自己无能为力却仍要嘶声呐喊的决意。
无数次的发问，它终于跨越了时间。炽热消解了疼痛，魔力正在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这就是……诺可的魔力。”他不禁被震撼到了，“好厉害……”
双手一次撑起身躯，他终于站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爬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再一次充满了力量！
他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诺可的魔力正通过星纹涌入他的体内。他站在巨龙的头顶，整座艾比夫邦都在他的视野之中！
“既然你是一头龙。”他的手按在了巨龙的另一只龙角上，“那就给我听话啊！”
“吼——”巨龙的动作僵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击击垮了它的尊严，恐惧感油然而生。
它开始畏惧，它开始战栗，它开始疑惑。
它不明白为什么区区孱弱的人类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让它下意识就要服从。
这种感觉……
它只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弱小的人类种，而是掌控了一切的神明！
“伽雷斯！”亚修斯高喊一声。
他下达了攻击的指令。
得到了允诺的伽雷斯高亢地一吼，绕过教堂的十字架，向着巨龙的正面疾飞而去。
它周围的空气中出现了白雾，而后凝结出了冰晶，气温正在急剧下降，大量的魔力凝结成型。
“这是…！”露尔维亚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中级龙媒魔法，二节咏唱的霜之冰龙穿刺么？”蕾贝卡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魔法术式，表情随之变得严肃，“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九根粗大的冰棱凭空出现在了天上，它们围绕着伽雷斯个，排列成一个环形。本该通过牧龙师的吟唱才能发动的龙媒魔法，现在却由它独立完成了。
寒霜凝聚，穿刺的长矛激射而出，如同陨星般地飞向巨龙，避无可避！
”轰——”
冰轮炸开，溢出的魔力化作了飞雪。
巨龙的吼声停止了，它的身体正在消失，长矛准确地破坏了它的魔力源，碾碎了它心脏。
亚修斯从空中坠下，他跳下了巨龙的头顶，跌到了伽雷斯的背上。
刚才的一切都太过惊险，他大口喘着粗气，还没能缓过神来。
“成功了吗？”他不敢相信地问道，第一件事便是确认打听情况。
“吼～”伽雷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赢了。“罗歇握紧联络器的手终于松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罗歇～～～”背后却传来了什么怀疑奇怪的声音。罗歇一惊，下意识地避让出了通道。之见雷蒙的影子飞了过去，快得几乎要看不清，然后——
撞上了墙……
“罗歇你干嘛躲开啊！”雷蒙哀嚎一声抱头，“想找个人拥抱怎么就这么难吗？”
蕾贝卡也放下了联络器。她想，还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人啊……
“亚修……”诺可愣愣地坐在原地，“结，结束了吗？”
她摸了摸眼角，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几点泪痕。
唯有露尔维亚心情复杂地握起了拳。
亚修斯•布莱克。
你究竟还掩藏了多少实力？
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的心头扩散开来，她不禁有些迷茫了。
与此同时，密林之中。
男人拔出了插在祭坛里的剑。因为强烈燃烧魔力的缘故，它的柄摸上去竟有些烫手。
“原来是这样。”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至少看上去是的。
光影一闪，伽那梦耶从影子里里走了出来。她看上去有些诧异：“哟，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又何必多做停留。”男人淡然道。他瞥了一眼脚下的祭坛：“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地方。”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爱惜美景了？”伽那梦耶调侃道，“天使？”
“我并没有爱惜美景的意思，我将会成为新的神，神是不需要‘爱惜’这种东西的。”男人的语气平静的可怕，“我很期待，比灾厄的力量更强大的存在，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说完，转身离开了。他走进了密林深处，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成为神？”伽那梦耶在脑中回响了一下男人刚才的话语。
她不屑地笑了笑：“异想天开了啊，天使……”
伽那梦耶的脸上挂着嘲笑的表情。她自言自语道：“看到了吗？骑士王，你的领土，你的人民，全都陷入危险了呢。”
她从长椅上起身，向着街角走去，紫色的萤火开始飘动，编织出一个绮丽的梦境。
“呐，诺可。”她用手指轻按额头，“你的亚修斯，似乎不行了啊。”
“唔？”诺可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了陌生女孩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张望一下四周，却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影，而且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听见的样子。
“你谁啊？”她警惕地问。
“女朋友。”伽那梦耶不禁笑道，“怎么，不相信？那算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下这件事而已。”
“你怎么知道？”诺可的语气里透着怀疑。
龙种记忆里意外的有关于防诈骗的知识，虽然不知道是来自哪一位族人，但她还是记完了。
她现在可不和其他的servant一样好骗！像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有问题的，对方显然就是一个诈骗犯！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虽然说就凭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是没什么用处。”伽那梦耶十分惋惜地说道。
“你！”诺可立即不答应了。她恼怒地咬牙：“你竟敢嘲笑尊贵的龙！”
“尊贵？”伽那梦耶语调上扬，“龙种也配得上这个词吗？还是说现在的你，已经颓废到了仅仅一个徒有其表的龙种身份，就能满足了么？”
“你竟然还侮辱伟大的提亚马特神？！”语可暴躁地直跳脚，把拳头握得咔吧响，“我……我摸扁你喔！”
“啊嘞，气急败坏了吗？”伽那梦耶一阵冷嘲热讽，“换作是从前的‘你’，可不会这样呢……呣，又说多了。”
“什么？”
“没什么？”伽那梦耶闭上了嘴。
“喂！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诺可愈发地烦躁了。她在脑中唤喊着，决意要问清楚些什么，这种谜语人行为令她十分地不舒服。
伽那梦耶良久不语，她遥望着大街的尽头，视线被层层房屋阻挡，但是仍然能窥探到诺可的身影。
“你在害怕。”她开口，声音平静。
“哈？”诺可皱眉，“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呵，否认得这么快，是想要掩藏什么吗？”伽那梦耶一针见血。她微微眯起眼睛，瞳孔随之亮了起来：“你的心跳水平比平时快了一些呢？”
“那，那是我在为这些弱小的人类种到现在还不能打到那个大家伙而感到愤恨！”诺可被道破了心思，立刻辩解道。
“弱小？”伽那梦耶语气一凛，“现在的你有资格嘲笑别人吗？”
萤火飞舞，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之中。无色的波纹在空气里漾开，魔力交叉成网，笼罩住了诺可的身躯。冰凉的双手悄然伸出，从背后勾住了她的脖子。她的眼倏然睁大，耳边有呓语声响起。
“你本应拥有屠戮神明的力量，但你的心将一切尽数封闭了，羸弱的灵魂是无法承载孤高的力量的。”
是伽那梦耶的声音。
“我不要听！”诺可吓了一跳，慌忙扬起了拳头。
手腕却被人握住了。
伽那梦耶轻轻吐气：“你，才是那个弱者啊。”
她竟然已经来到了诺可的背后。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感，能让人无法抗拒地沉沦在幻梦之中。这种直击内心本我的悸动，即使是土石也会为之摇曳。
“怎么会……”诺可猛地摇头，“你在骗人！”
“我在骗人？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伽那梦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我…”诺可喉咙一塞，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被抹去了。红宝石般的眸不知何时开始变色，染上了一层紫意。
——与伽那梦耶如出一辙的紫色。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喃喃道。
“谁知道呢？”伽那梦耶叹气，“你，可能是在做梦吧。”
“梦……”
“对啊，梦。”伽那梦耶点头。
“那……亚修……”诺可自言自语。
“你找他？那可得你醒过来才行。”伽那梦耶在诺可的脸上拍了两下，发现手感意外地好，于是得寸进尺，又揉捏了一会儿，“你希望这个梦醒来吗？”
“但是梦，不是都会醒的吗？”诺可不解。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这么说，那是一个温和的声音，让人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伽那梦耶一时语塞：“你们……不愧是……这算什么，这答案烂爆了好吗？”
诺可没有回应，如同魔怔了一般：“亚修……”
伽那梦耶无奈地说：“算了，去找你的亚修斯吧。没空和你讲太多，要不然那个天使要不答应了。”
她挥了挥手，梦境轰然破碎。镜一般的裂纹浮在空气里，倒真的有点像是一张网。
“亚修！”
诺可猛然惊醒。时间回归了正常，所有的街道都回归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不见了伽那梦耶的影子。
罗歇放下联络器，诧异地回过头:“诺可？”
“是亚修！”诺可回过了神，“我必须要去帮他！”
“喂！”罗歇没反应过来，连忙一把叫住了诺可，“你现在不能过去，我们现在已经帮不上什么了！”
“帮不上？”诺可动作一滞。
是啊，事已至此，她确实是帮不上什么了。
巨龙已经暴怒，任何试图挑战它的人都会被撕成碎片。
但是，有点不甘心呢。
明明是强大的龙种，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而所有希望，竟然只能寄托在一个笨蛋身上了。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诺可的双腿有点发软。她倚在了砖石制造而成的楼梯墙上，无力地滑坐在地。
——“你在害怕。”
没有，我不会，高贵的龙种不会害怕。
——“你还没有资格嘲笑别人。”
闭嘴！你不也在嘲笑其他的人嘛！
——“你，才是那个弱者啊。”
你骗人！我……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我……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我到底在干什么？！
——“你，可能是在做梦吧。”
那你倒是说啊！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去找你的亚修吧。”
找亚修？可自己现在什么都帮不上……
她晃了晃头：不，肯定是有的，肯定还有自己能做的事！
《亚马尔星约》里说，牧龙师和servant是一体的。一约既成，万山无阻，即使我们相聚如此遥远，这份愿望也一定能被传达到。
那至少，请再让我做这么一件事吧。
…………
是诺可的声音。亚修斯的耳朵一动，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她这是在叫我吗？这个时候一声声“亚修”倒还称得上令人是心旷神怡。
他竭力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铭刻了星纹的右臂。它开始发热，一个柔和的力量进入了体内。
这是诺可的信念，是明知自己无能为力却仍要嘶声呐喊的决意。
无数次的发问，它终于跨越了时间。炽热消解了疼痛，魔力正在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这就是……诺可的魔力。”他不禁被震撼到了，“好厉害……”
双手一次撑起身躯，他终于站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爬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再一次充满了力量！
他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诺可的魔力正通过星纹涌入他的体内。他站在巨龙的头顶，整座艾比夫邦都在他的视野之中！
“既然你是一头龙。”他的手按在了巨龙的另一只龙角上，“那就给我听话啊！”
“吼——”巨龙的动作僵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击击垮了它的尊严，恐惧感油然而生。
它开始畏惧，它开始战栗，它开始疑惑。
它不明白为什么区区孱弱的人类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让它下意识就要服从。
这种感觉……
它只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弱小的人类种，而是掌控了一切的神明！
“伽雷斯！”亚修斯高喊一声。
他下达了攻击的指令。
得到了允诺的伽雷斯高亢地一吼，绕过教堂的十字架，向着巨龙的正面疾飞而去。
它周围的空气中出现了白雾，而后凝结出了冰晶，气温正在急剧下降，大量的魔力凝结成型。
“这是…！”露尔维亚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中级龙媒魔法，二节咏唱的霜之冰龙穿刺么？”蕾贝卡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魔法术式，表情随之变得严肃，“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九根粗大的冰棱凭空出现在了天上，它们围绕着伽雷斯个，排列成一个环形。本该通过牧龙师的吟唱才能发动的龙媒魔法，现在却由它独立完成了。
寒霜凝聚，穿刺的长矛激射而出，如同陨星般地飞向巨龙，避无可避！
”轰——”
冰轮炸开，溢出的魔力化作了飞雪。
巨龙的吼声停止了，它的身体正在消失，长矛准确地破坏了它的魔力源，碾碎了它心脏。
亚修斯从空中坠下，他跳下了巨龙的头顶，跌到了伽雷斯的背上。
刚才的一切都太过惊险，他大口喘着粗气，还没能缓过神来。
“成功了吗？”他不敢相信地问道，第一件事便是确认打听情况。
“吼～”伽雷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赢了。“罗歇握紧联络器的手终于松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罗歇～～～”背后却传来了什么怀疑奇怪的声音。罗歇一惊，下意识地避让出了通道。之见雷蒙的影子飞了过去，快得几乎要看不清，然后——
撞上了墙……
“罗歇你干嘛躲开啊！”雷蒙哀嚎一声抱头，“想找个人拥抱怎么就这么难吗？”
蕾贝卡也放下了联络器。她想，还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人啊……
“亚修……”诺可愣愣地坐在原地，“结，结束了吗？”
她摸了摸眼角，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几点泪痕。
唯有露尔维亚心情复杂地握起了拳。
亚修斯•布莱克。
你究竟还掩藏了多少实力？
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的心头扩散开来，她不禁有些迷茫了。
与此同时，密林之中。
男人拔出了插在祭坛里的剑。因为强烈燃烧魔力的缘故，它的柄摸上去竟有些烫手。
“原来是这样。”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至少看上去是的。
光影一闪，伽那梦耶从影子里里走了出来。她看上去有些诧异：“哟，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又何必多做停留。”男人淡然道。他瞥了一眼脚下的祭坛：“就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地方。”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爱惜美景了？”伽那梦耶调侃道，“天使？”
“我并没有爱惜美景的意思，我将会成为新的神，神是不需要‘爱惜’这种东西的。”男人的语气平静的可怕，“我很期待，比灾厄的力量更强大的存在，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说完，转身离开了。他走进了密林深处，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成为神？”伽那梦耶在脑中回响了一下男人刚才的话语。
她不屑地笑了笑：“异想天开了啊，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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