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索要”医药费
屋外。
岑老头和陈氏被推翻在地，一群家仆打扮的人正要进一步殴打老两口，老人辛辛苦苦砍来的柴火已经洒落得到处都是。
虽有路人围观，却无一人上前劝阻。
那些家仆一边动手，一边骂骂咧咧：
“两个不长眼的老东西，竟敢弄破阿钱哥的衣服！这可是我们家二少爷赏赐的，你们赔得起吗？”
“就是就是，看这两个老东西的衣着打扮，估计能拿出几个铜板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老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水，死了算了。”
“呵呵，大家下手注意分寸，打伤人就行了，回头让他们伤病缠身，痛苦死去，官府也不会太怪罪我们的。”
“好主意…”
两个老人没有能力反抗，也不敢反抗，只有卑微的求饶。
陆天诚推门而出，没有喊什么“住手”之类的废话，而是直接从从身边抄起一根木棍，冲了过去。
他将木棍挥舞给不停，狠狠地朝那些家仆身上招呼。
“砰砰砰…”
“哎哟——娘的，哪个混账打我？”其中一个家仆大叫的。
陆天诚成功吸引到了仇恨，所有家仆停止殴打岑氏夫妇，转而围向了他，不过那些家仆看到他时，明显愣住了。
刚才那个大叫的家仆讥笑道：
“哟~这不是陆公子吗？听说您被王家扫地出门啦？可还有地方落脚？”
陆天诚眯起眼睛，也看清了这些人——他们全是陆家的家仆，眼前这个说话的人，叫阿钱，是陆天诚二哥陆思的头号狗腿子。
一直以来，虽然阿钱这些家仆不敢明面辱骂陆天诚，但是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什么的，得心应手，今天也不例外。
陆天诚扶起了脏兮兮的岑氏夫妇，发现老两口身上有一些淤青，当即朝阿钱冷冷道：
“废话少说，赔医药费。”
家仆们愣了两个呼吸时间，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阿钱嗤笑道：“不赔又咋啦？老子还没让这老东西赔——”
他话说到一半就中断了，因为陆天诚再次动手给岑氏夫妇出头了。
一群人直接战作一团。
围观的众人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现象：以前这个陆家弃子遇到谁都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今天却变了个人似的，格外凶狠。
难道被王家赶出来、眼中受刺激、然后开窍了？似乎…很有可能。
随着几个家仆被打翻，众人渐渐咂摸出一点味道来了：陆家弃子虽然身手很笨拙，但是拼着一股很近，每次出手都有点威力，尤其是反应迅速，纵使以一敌多，也能灵活地避开家仆们的大部分攻击。
阿钱他们越打越心惊。
这他娘的还是陆家弃子？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他若是以前就有这等身手与狠劲，还会沦落至此？
在阿钱走神的那会儿，他突然感觉左腿剧痛，接着，右腿也痛了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
阿钱的双腿被陆天诚打断了，至于第三声“咔嚓”，则是陆天诚手中的木棍断了。
附近的围观群众眼中多了一些幸灾乐祸的神色，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瞧瞧，狗腿子的腿真被打断啦！
家仆们惊恐地望着这个陆家弃子，齐刷刷地后退了两步——他们诠释了什么叫：欺软怕硬。
“赔医药费。”陆天诚丢掉木棍，平静地望着阿钱。
“三少爷！我腿都被你打断了，难道不该是你赔我医药费吗？”阿钱疼得泪花都出来了，称呼里还用上了“三少爷”。
“行，既然你不肯，老子自己来拿。”陆天诚说着，直接从阿钱怀里“索要”医药费。
“别！别啊！这是二少赏赐给我的…”阿钱伸手就要阻拦。
“啪！”
陆天诚反手一记耳光，阿钱当即老实了。
他从阿钱身上“索要”出少许银两和一些铜板，将之塞到了岑老头手中，就给自己留了几个铜板。
岑老头感觉医药费非常烫手：“陆公子，这…”
“老岑，我知道你们担心会招来陆家的报复，放心好了，我会与你们共同进退，我无处可逃，也没想过逃。”陆天诚脸上满是坚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一饭之恩，没齿难忘。”
岑老头与老伴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城中捕头捕快早在岑氏夫妇挨打的时候接到报官，这会儿终于赶到了。
阿钱仿佛看到救星来了，大叫道：“刘捕头救命啊！我的腿被打断了，救命啊！”
刘捕头阴沉着脸，没有理会阿钱，而是朝陆天诚抱了抱拳：“陆公子，你为何打人？”
陆天诚不屑一笑，道：
“哟呵，先前岑老头和他老伴挨打，你们没急着出现，陆家的狗腿子挨揍，你们就急急忙忙地来了，还有脸问本公子？”
“姓刘的，你和这些捕快都是瞎子么？你问我打人，怎么不问问岑老头和他老伴身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不问问事情起因是什么？”
另一个捕快沉声道：“陆公子，请你尽量配合我们，莫要胡搅蛮缠。”
“刘捕头！诸位捕快兄弟！陆公子先动手的，他殴打小人不说，还伙同岑氏夫妇一起抢小人的钱！岑氏夫妇身上的银两就是从小人手里抢走的！想想那两个老东西那么穷，哪来那么多银两啊！”阿钱反咬一口。
陆天诚扫视附近路人，发现没人站出来说话，也不觉得意外，然后盯着刘捕头，道：“你们就这样相信阿钱的话？”
“人赃俱获！难道不是这样吗？”刘捕头反问了一声，“陆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天诚眯起了眼睛，眼中寒芒闪烁，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因为捕头捕快其实偏向于陆家二少——哪怕是阿钱在说假话颠倒是非。
谁叫陆天诚只是一个陆家弃子呢。
他冷冷地“呵呵”一声，挥拳扑向刘捕头。
不管是陆家的家仆还是围观路人，没想到陆天诚会用如此暴烈的手段反抗，不少人越发认定“这个陆家弃子被王家休了之后、已是疯癫之状”了。
刘捕头会一点功夫，即便如此，他的脸依然卒不及防地挨了一拳，一时间脑袋也有些晕乎。
其他捕快大喝一声“拿下贼人”，全都涌向陆天诚，刘捕头恢复过来之后，也加入了战团。
这些人，可比刚才陆家的家仆厉害多了。
陆天诚迅速落入下风，他只能依靠“还算不错的反应速度”来与捕快们打斗，并伺机反击。
附近看热闹的平民忍不住窃窃私语：
“陆公子太鲁莽了，若是慢慢跟刘捕头谈，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他是陆家的人啊！”
“他完全可以卖了岑氏夫妇、将罪名赖在老两口头上、保全自己…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这还是懦弱的陆公子么？怎么这么勇！”
“哎，为了争一口气去吃苦头，何必呢？”
岑老头和陈氏被推翻在地，一群家仆打扮的人正要进一步殴打老两口，老人辛辛苦苦砍来的柴火已经洒落得到处都是。
虽有路人围观，却无一人上前劝阻。
那些家仆一边动手，一边骂骂咧咧：
“两个不长眼的老东西，竟敢弄破阿钱哥的衣服！这可是我们家二少爷赏赐的，你们赔得起吗？”
“就是就是，看这两个老东西的衣着打扮，估计能拿出几个铜板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老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水，死了算了。”
“呵呵，大家下手注意分寸，打伤人就行了，回头让他们伤病缠身，痛苦死去，官府也不会太怪罪我们的。”
“好主意…”
两个老人没有能力反抗，也不敢反抗，只有卑微的求饶。
陆天诚推门而出，没有喊什么“住手”之类的废话，而是直接从从身边抄起一根木棍，冲了过去。
他将木棍挥舞给不停，狠狠地朝那些家仆身上招呼。
“砰砰砰…”
“哎哟——娘的，哪个混账打我？”其中一个家仆大叫的。
陆天诚成功吸引到了仇恨，所有家仆停止殴打岑氏夫妇，转而围向了他，不过那些家仆看到他时，明显愣住了。
刚才那个大叫的家仆讥笑道：
“哟~这不是陆公子吗？听说您被王家扫地出门啦？可还有地方落脚？”
陆天诚眯起眼睛，也看清了这些人——他们全是陆家的家仆，眼前这个说话的人，叫阿钱，是陆天诚二哥陆思的头号狗腿子。
一直以来，虽然阿钱这些家仆不敢明面辱骂陆天诚，但是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什么的，得心应手，今天也不例外。
陆天诚扶起了脏兮兮的岑氏夫妇，发现老两口身上有一些淤青，当即朝阿钱冷冷道：
“废话少说，赔医药费。”
家仆们愣了两个呼吸时间，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阿钱嗤笑道：“不赔又咋啦？老子还没让这老东西赔——”
他话说到一半就中断了，因为陆天诚再次动手给岑氏夫妇出头了。
一群人直接战作一团。
围观的众人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现象：以前这个陆家弃子遇到谁都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今天却变了个人似的，格外凶狠。
难道被王家赶出来、眼中受刺激、然后开窍了？似乎…很有可能。
随着几个家仆被打翻，众人渐渐咂摸出一点味道来了：陆家弃子虽然身手很笨拙，但是拼着一股很近，每次出手都有点威力，尤其是反应迅速，纵使以一敌多，也能灵活地避开家仆们的大部分攻击。
阿钱他们越打越心惊。
这他娘的还是陆家弃子？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他若是以前就有这等身手与狠劲，还会沦落至此？
在阿钱走神的那会儿，他突然感觉左腿剧痛，接着，右腿也痛了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
阿钱的双腿被陆天诚打断了，至于第三声“咔嚓”，则是陆天诚手中的木棍断了。
附近的围观群众眼中多了一些幸灾乐祸的神色，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瞧瞧，狗腿子的腿真被打断啦！
家仆们惊恐地望着这个陆家弃子，齐刷刷地后退了两步——他们诠释了什么叫：欺软怕硬。
“赔医药费。”陆天诚丢掉木棍，平静地望着阿钱。
“三少爷！我腿都被你打断了，难道不该是你赔我医药费吗？”阿钱疼得泪花都出来了，称呼里还用上了“三少爷”。
“行，既然你不肯，老子自己来拿。”陆天诚说着，直接从阿钱怀里“索要”医药费。
“别！别啊！这是二少赏赐给我的…”阿钱伸手就要阻拦。
“啪！”
陆天诚反手一记耳光，阿钱当即老实了。
他从阿钱身上“索要”出少许银两和一些铜板，将之塞到了岑老头手中，就给自己留了几个铜板。
岑老头感觉医药费非常烫手：“陆公子，这…”
“老岑，我知道你们担心会招来陆家的报复，放心好了，我会与你们共同进退，我无处可逃，也没想过逃。”陆天诚脸上满是坚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一饭之恩，没齿难忘。”
岑老头与老伴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城中捕头捕快早在岑氏夫妇挨打的时候接到报官，这会儿终于赶到了。
阿钱仿佛看到救星来了，大叫道：“刘捕头救命啊！我的腿被打断了，救命啊！”
刘捕头阴沉着脸，没有理会阿钱，而是朝陆天诚抱了抱拳：“陆公子，你为何打人？”
陆天诚不屑一笑，道：
“哟呵，先前岑老头和他老伴挨打，你们没急着出现，陆家的狗腿子挨揍，你们就急急忙忙地来了，还有脸问本公子？”
“姓刘的，你和这些捕快都是瞎子么？你问我打人，怎么不问问岑老头和他老伴身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不问问事情起因是什么？”
另一个捕快沉声道：“陆公子，请你尽量配合我们，莫要胡搅蛮缠。”
“刘捕头！诸位捕快兄弟！陆公子先动手的，他殴打小人不说，还伙同岑氏夫妇一起抢小人的钱！岑氏夫妇身上的银两就是从小人手里抢走的！想想那两个老东西那么穷，哪来那么多银两啊！”阿钱反咬一口。
陆天诚扫视附近路人，发现没人站出来说话，也不觉得意外，然后盯着刘捕头，道：“你们就这样相信阿钱的话？”
“人赃俱获！难道不是这样吗？”刘捕头反问了一声，“陆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天诚眯起了眼睛，眼中寒芒闪烁，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因为捕头捕快其实偏向于陆家二少——哪怕是阿钱在说假话颠倒是非。
谁叫陆天诚只是一个陆家弃子呢。
他冷冷地“呵呵”一声，挥拳扑向刘捕头。
不管是陆家的家仆还是围观路人，没想到陆天诚会用如此暴烈的手段反抗，不少人越发认定“这个陆家弃子被王家休了之后、已是疯癫之状”了。
刘捕头会一点功夫，即便如此，他的脸依然卒不及防地挨了一拳，一时间脑袋也有些晕乎。
其他捕快大喝一声“拿下贼人”，全都涌向陆天诚，刘捕头恢复过来之后，也加入了战团。
这些人，可比刚才陆家的家仆厉害多了。
陆天诚迅速落入下风，他只能依靠“还算不错的反应速度”来与捕快们打斗，并伺机反击。
附近看热闹的平民忍不住窃窃私语：
“陆公子太鲁莽了，若是慢慢跟刘捕头谈，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他是陆家的人啊！”
“他完全可以卖了岑氏夫妇、将罪名赖在老两口头上、保全自己…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这还是懦弱的陆公子么？怎么这么勇！”
“哎，为了争一口气去吃苦头，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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