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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较量离场

    话音落下,十余人快如疾风般的向欧阳中澈和冉进等人攻去,攻势凌厉,杀气漫天,一出手,就知攻击之人皆是功力不俗之辈。

    “你奶奶的,欧阳中澈,快把秘密告知我,他们要杀人灭口了。”冉进拎着自己佩带的短刀,快速挡开几人的攻击暴喝道。

    “武绝堂好大的口气,欧阳中澈是墨玄教锁定的人,武绝堂是想虎口夺食,还是不知道墨玄教的规矩?”李玄河立于看台上冷然道。

    “胡说,欧阳中澈就是一个犯事的小小校尉,怎会让墨玄教关注。”最高层金袍男子身后一精瘦留有短须的老者道。

    “话已说了,带这个欧阳中澈走。”李玄河拿出在兰亭戏苑拣到的黑色短箭,甩到攻击的十几人中。

    “且慢,在下毕忛,武绝堂莫梁执事,如果真是墨玄教要人,面子可以给,但阁下不露露身手,就带人,那死杀令也太让人耻笑了,舞阳,你去会会那几人吧!。”金袍中年男子口气依旧冰冷,但稍有缓和。

    何舞阳黑衣蒙面轻轻跃下,还未行至冉进等人面前,就能让诸人感觉浓浓的肃杀之意。

    李玄河冲陈传点了点头,陈传拎着一把短剑缓缓向前,立时,何舞阳带来的肃杀之气荡然无存。

    何舞阳划了个剑弧,轻灵刺出一剑,这一剑不快不慢,但剑意与剑气环绕,伴随有剑鸣之声,剑势可谓石破天惊。

    陈传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对方用剑已达剑意随心的境界,看似轻盈,但气意强大。遂双手握剑,缓缓推出,直刺对方剑尖,刹那间,两剑相撞,龙鸣剑吟之声轰然响起,数股剑气激荡开来,周边十数人皆感到两人惊悚的气力。

    何舞阳之心惊远超他人,剑道造谐自诩已入大楚巅峰,虽仍有几人自己略有不如,但对面之人名不经传,剑法之高似已凌驾自己之上。

    何舞阳快速抽剑,使出自己看家之作“疾风十八式”,霎时,剑影密布,陈传似完全湮没在其中。

    观战之人皆极为振奋,看到如此不俗的对战,呐喊助战声再次震耳欲聋。

    砰砰两声,何舞阳远远飞了出去,一个趔趄方才站稳,嘴角虽有血丝,但眼神似箭地盯着对方,缓缓出口:“我败了,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剑法吗?”

    陈传目光平淡,无任何回应。

    先前何舞阳的疾风十八式完全是被陈传看似笨拙且杂乱无章的剑式挡下,剑法有大巧不工之意,回味无穷,这是陈传从李玄河处学到的简式“不周剑法”。

    “既然尊驾不愿讲,他日我会再次寻机赐教。”何舞阳目光冷然,跃起离去。

    “好好好,欧阳中澈这样一个废物,竟然还有此等高手愿出手相护,这样吧,毕执事,斩断欧阳中澈的筋脉,废掉他的丹田,让他们带走!”一个面若桃花、玉面含俏的雪衣男子鼓掌清脆出声道。

    “五公子既开了放生的口子,那就废了欧阳中澈让他们带离吧!”毕忛面无表情地对着下方拟绞杀欧阳中澈地十几人道。

    听闻此言,下方的陈传望向站于台边观望的李玄河。

    “大杀四方,太煞风景,但有时不得不为,下重手吧!”李玄河盯着陈传冷冷出声。

    “师伯,师傅之意是杀,不留余地。”陈传如影般地冲向已攻向欧阳中澈地数人。

    冉进手上到没懈怠,心中大呼:“真是亏大发了,奶牛兄弟,竟然搞真的。”

    金袍男子和持锏持鞭二人亦不含糊,一道加入战团。

    数息之间,攻杀欧阳中澈之人,不但未得手,十之七八被拍飞而出,皆为陈传一人所为,此时的陈传之威,震惊四座。

    “嘿,好你个陈传,他娘的挺会藏着掖着,跟你师傅没多久,就有如此身手,把你师伯的风头全抢去了。”冉进亦砍伤击飞两人,看似非常生气地嘟囔道。

    高台上,雪衣五公子双眸冰冷地看着已完全击溃对手的陈传数人,寒意十足地道:“如此蹬鼻子上脸坏规矩,毕执事,下死手灭了他们!”

    “五公子,这……”毕忛稍有犹豫道。

    “让你动手就动手,真到了墨玄教追究,有我兜着,你怕什么。对了,下面之人全杀掉,台上发号施令的那个,手脚砍断给我留着。”五公子轻张不大的小口杀意涛天地道。

    毕忛闭起双眼,脸色挣扎了一下,猛地一挥手,大喝:“天级死杀!”

    此语一出,全场肃杀,骤时一下子静下来。“天级死杀”可谓是最高死杀令,牵涉之人不留任何活口,双方完全已到了不死不休之局。

    站于台上的李玄河抬首看了看先后冲下去的死绝堂死士,不紧不慢出声:“毕执事,我与你做一笔买卖,我想办法医好你们堂主,你让我带欧阳中澈离开,你看好何?”

    刚睁开双眼的毕帆陡然吸了一口冷气,堂主练功走火入魔,伤了筋脉,外界几乎无人得知,此人如何得悉。

    想不清个所以然,毕忛道:“堂主确有隐疾,但非绝顶国手,难以凑效,我如何相信你说得真假?”

    “是否真假到时一试便知,我名李玄河,你可随时到文韶街左将军府偏院找我,病治不好,死杀令照样有效。”李玄河淡淡回应。

    毕忛沉吟了一会,沉声道:“好,只要你能医好堂主,死杀令一笔勾消。”

    “那多谢毕执事了,我们走。”李玄河冲着陈传与冉进等人道。

    “慢着,武绝堂让你们走,本公子岂能容你等如此嚣张离去,一帮蝼蚁而已!”五公子寒意凛然,轻描淡写地向欧阳中澈劈出一剑。

    “闪开。”陈传推开欧阳中澈,挥剑挡开一股气劲。

    雪衣五公子这一手震骇了所有人,单单气劲竟能远距离伤人,而且似乎无影无形。

    “剑来!”李玄河伸臂凝指从远处一人手中抓来一剑,快如闪电般挥向五公子。

    “哼,雕虫小技,竟敢蜉蝣撼树。”五公子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冷哼一声道。

    “你眼中的世界太小,应多出去看看,才知天外有天……带人走。”李玄河转身欲迈步离开,冉进、陈传等人先后跳上跟于其后。

    “走,我在,你们还想走……”五公子带着恼意,难以置信李玄河竟敢如此放言。

    扑通一声,刚与陈传一道飞上的金袍男子,突然跪伏于李玄河身前,朗声道:“弟子孤云鹄愿拜师于门下,恳请师傅收留!”

    李玄河眼神淡漠地扫了扫对方,过了片刻,缓缓出声:“我收徒甚严,看在你敢于站出的份上,可教你几日,做个记民弟子。”

    “谢师尊,五公子,师傅老人家只刺破你衣衫,而不伤你,希望你不要喋喋不休地纠缠,否则我孤云鹄第一个容不得你。”孤云鹄站起身形道。

    五公子刚想发飙说放屁,一低头看到雪衣上几个淡淡的剑切裂痕,一下子完全愣住,迟迟未晌。

    角斗场一下子又沸腾起来,四处传来议论声:“几方看来都有来头……那孤云鹄好歹是漠燕第一剑怎么就轻易入别人门下……那个五公子好像……”

    倏忽间,李玄河一行几人已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