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前朝往事
帝都，安西王府。
杨真刚一安顿下来便让府中的管事给禁卫军统领裘橦送去了帖子，他想见白柒一面。
在等待回帖的时间里，他在府中练起了剑，练得忘我，直至管事拿着回帖站在场边禀告。
杨真收剑，吐出一口气，道：“备车，待我更衣后，去禁狱。”
“是，王爷。”头发半白的管事鞠躬道。
沐浴更衣后，安西王杨真乘马车一路往禁狱去，来到狱门前，见到了禁卫军统领裘橦，两人互相行礼。
“不知安西王见白柒所为何事？”裘橦边带着杨真往里走边问道。
“只想问清楚一件旧事。”杨真答道。
见杨真脸色有些冰冷，裘橦心中猜到了个大概，但他没有说出口，那件事至今也是疑云重重，除了身边的这位安西王，估计没有人想去探究个真相出来。
一路来到白柒的牢房，裘橦对杨真说道：“到了，这里就是他的牢房。”
杨真看着牢房中的白柒，头发乱糟糟的，都快盖住了他的面孔，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消瘦，看起来极为虚弱。
白柒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牢房外的裘橦和杨真，干枯的嘴唇稍微上扬，声音略沙哑地说道：“今日贵客临门，恕我礼数不周，未能接待。”
“我来这只问你一件事。”杨真目光森寒，根本不打算寒暄。
“哦，何事？”白柒问道。
“玉素公主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杨真质问，语气有些激动，看向白柒的目光如一头隐忍的雄狮，似乎随时都会暴起撕碎眼中的人影。
“我是将死之人，欺瞒王爷何故，若王爷真想要个说法，我可以把民间传说的那些版本融合下，编个合乎情理的故事给你听，如何？”
杨真将自己的情绪平复好，深呼吸了一下，问道：“是不是你们【幽冥】干的？”
“不知道。”白柒还是这句话。
看着身穿囚服，被束缚着的白柒，杨真甩了甩衣袖，转身欲走，背对着牢房时，他开口说道：“你若肯说，我可保你不死。”
言毕，大步离开了禁狱，裘橦相送到狱门外，待安西王府的马车消失在眼中后，裘橦转身回到了白柒的牢房前。
“在来帝都的路上，安西王和曲州王均遭到了【幽冥】的刺杀，贤弟如何看？”裘橦直接在牢房前盘腿坐了下来，全然没有了禁卫军统领的架子。
“圣上怎么说？”白柒反问道。
“两位王爷进帝都后，圣上第一时间就派人关照了。”
“被刺杀的那些官员呢，查清楚底细了吗？”
“尚未查明，吏部在核实，需要点时间。”
“有所猜测，但不是很明朗，等这一点查明，若与我所推测一样，则可拨云见日。”白柒道。
裘橦叹了口气，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自嘲道：“只恨读书少，脑子不太好，云里雾里甚是绕，只怕被圣上笑到老，难怪圣上如此器重你。”
“裘大哥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哪句话？”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得不太长。”
闻言，裘橦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盔甲，道：“下次来找贤弟喝酒。”
“小君爷上次带来的甜酒已经喝完了，你来的时候记得带点。”
背对着牢房，裘橦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大踏步离开了禁狱。
他一路骑马回了皇宫，直奔文曲殿去，下朝后圣上都会待在文曲殿处理国事，几乎风雨不改。
经曹内侍禀告后，裘橦见到了圣上，当即拱手鞠躬行礼，道：“圣上。”
封逸停笔，抬头看着这位禁卫军统领，道：“何事？”
“安西王已见过白尚书，其在狱中向白尚书询问了玉素公主死亡一事。”
“只问了这一件事？”
“是的。”
封逸站起来身来，双手负于身后，边走边说道：“我也挺好奇的，当年她死得蹊跷，渊哀帝下令调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怒连杀了几十个朝官，朝野皆惊，那些调查卷宗我曾看过，完全没有有用的线索，更遑论调查结果，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臣不敢妄言。”
封逸没好气地笑了一声，说道：“还有你裘橦不敢说的，问你你就说，怎么今天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了。”
“圣上有令，那我便说了。”
“快说。”
“这件事众说纷纭，臣也是道听途说，据说玉素公主与【幽冥】第十殿阎王有染，两人情深意浓，却碍于各自的身份，未能公之于世，两人欲携手远走高飞，却被渊哀帝横加阻拦，那第十殿阎王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即使归隐山林，也终会被找到，所以竟想联合玉素公主谋反，两人里应外合，诛杀渊哀帝，怎料，他们的图谋被渊哀帝知晓，渊哀帝大怒，一气之下将两人秘密处死。”
听完，封逸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裘橦的肩膀，说道：“你这是在哪听来的说书故事？”
裘橦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尴尬地笑道：“圣上，你也知道，我读书少，哪会白尚书那身本事，听听故事我倒是在行，我还听到挺多更离谱的版本，也就这一个说得有板有眼的，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吧。”
“你呀，平时让你多看点书，都看到哪里去了，字倒是写得有进步了，有空跟文相多请教请教。”
“圣上你是知道的，我不是读书那块料，我一看那些书就觉得头晕眼花，看不到一个时辰就昏昏欲睡了，一觉醒来，刚记住的那些东西就忘了，一本书反反复复地读，也就记得个开头。”
“倒也实诚，对了，白卿可想清楚了？”封逸问道。
裘橦当即将白柒的话原封不动地告知封逸，封逸笑道：“看来他心中已然有了结果，现在只等最后的线索了。”
他转过头来继续对裘橦说道：“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中秋节将近，注意城中的戒备。”
“谨遵圣上命令。”
杨真刚一安顿下来便让府中的管事给禁卫军统领裘橦送去了帖子，他想见白柒一面。
在等待回帖的时间里，他在府中练起了剑，练得忘我，直至管事拿着回帖站在场边禀告。
杨真收剑，吐出一口气，道：“备车，待我更衣后，去禁狱。”
“是，王爷。”头发半白的管事鞠躬道。
沐浴更衣后，安西王杨真乘马车一路往禁狱去，来到狱门前，见到了禁卫军统领裘橦，两人互相行礼。
“不知安西王见白柒所为何事？”裘橦边带着杨真往里走边问道。
“只想问清楚一件旧事。”杨真答道。
见杨真脸色有些冰冷，裘橦心中猜到了个大概，但他没有说出口，那件事至今也是疑云重重，除了身边的这位安西王，估计没有人想去探究个真相出来。
一路来到白柒的牢房，裘橦对杨真说道：“到了，这里就是他的牢房。”
杨真看着牢房中的白柒，头发乱糟糟的，都快盖住了他的面孔，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消瘦，看起来极为虚弱。
白柒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牢房外的裘橦和杨真，干枯的嘴唇稍微上扬，声音略沙哑地说道：“今日贵客临门，恕我礼数不周，未能接待。”
“我来这只问你一件事。”杨真目光森寒，根本不打算寒暄。
“哦，何事？”白柒问道。
“玉素公主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杨真质问，语气有些激动，看向白柒的目光如一头隐忍的雄狮，似乎随时都会暴起撕碎眼中的人影。
“我是将死之人，欺瞒王爷何故，若王爷真想要个说法，我可以把民间传说的那些版本融合下，编个合乎情理的故事给你听，如何？”
杨真将自己的情绪平复好，深呼吸了一下，问道：“是不是你们【幽冥】干的？”
“不知道。”白柒还是这句话。
看着身穿囚服，被束缚着的白柒，杨真甩了甩衣袖，转身欲走，背对着牢房时，他开口说道：“你若肯说，我可保你不死。”
言毕，大步离开了禁狱，裘橦相送到狱门外，待安西王府的马车消失在眼中后，裘橦转身回到了白柒的牢房前。
“在来帝都的路上，安西王和曲州王均遭到了【幽冥】的刺杀，贤弟如何看？”裘橦直接在牢房前盘腿坐了下来，全然没有了禁卫军统领的架子。
“圣上怎么说？”白柒反问道。
“两位王爷进帝都后，圣上第一时间就派人关照了。”
“被刺杀的那些官员呢，查清楚底细了吗？”
“尚未查明，吏部在核实，需要点时间。”
“有所猜测，但不是很明朗，等这一点查明，若与我所推测一样，则可拨云见日。”白柒道。
裘橦叹了口气，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自嘲道：“只恨读书少，脑子不太好，云里雾里甚是绕，只怕被圣上笑到老，难怪圣上如此器重你。”
“裘大哥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哪句话？”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得不太长。”
闻言，裘橦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盔甲，道：“下次来找贤弟喝酒。”
“小君爷上次带来的甜酒已经喝完了，你来的时候记得带点。”
背对着牢房，裘橦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大踏步离开了禁狱。
他一路骑马回了皇宫，直奔文曲殿去，下朝后圣上都会待在文曲殿处理国事，几乎风雨不改。
经曹内侍禀告后，裘橦见到了圣上，当即拱手鞠躬行礼，道：“圣上。”
封逸停笔，抬头看着这位禁卫军统领，道：“何事？”
“安西王已见过白尚书，其在狱中向白尚书询问了玉素公主死亡一事。”
“只问了这一件事？”
“是的。”
封逸站起来身来，双手负于身后，边走边说道：“我也挺好奇的，当年她死得蹊跷，渊哀帝下令调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怒连杀了几十个朝官，朝野皆惊，那些调查卷宗我曾看过，完全没有有用的线索，更遑论调查结果，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臣不敢妄言。”
封逸没好气地笑了一声，说道：“还有你裘橦不敢说的，问你你就说，怎么今天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了。”
“圣上有令，那我便说了。”
“快说。”
“这件事众说纷纭，臣也是道听途说，据说玉素公主与【幽冥】第十殿阎王有染，两人情深意浓，却碍于各自的身份，未能公之于世，两人欲携手远走高飞，却被渊哀帝横加阻拦，那第十殿阎王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即使归隐山林，也终会被找到，所以竟想联合玉素公主谋反，两人里应外合，诛杀渊哀帝，怎料，他们的图谋被渊哀帝知晓，渊哀帝大怒，一气之下将两人秘密处死。”
听完，封逸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裘橦的肩膀，说道：“你这是在哪听来的说书故事？”
裘橦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尴尬地笑道：“圣上，你也知道，我读书少，哪会白尚书那身本事，听听故事我倒是在行，我还听到挺多更离谱的版本，也就这一个说得有板有眼的，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吧。”
“你呀，平时让你多看点书，都看到哪里去了，字倒是写得有进步了，有空跟文相多请教请教。”
“圣上你是知道的，我不是读书那块料，我一看那些书就觉得头晕眼花，看不到一个时辰就昏昏欲睡了，一觉醒来，刚记住的那些东西就忘了，一本书反反复复地读，也就记得个开头。”
“倒也实诚，对了，白卿可想清楚了？”封逸问道。
裘橦当即将白柒的话原封不动地告知封逸，封逸笑道：“看来他心中已然有了结果，现在只等最后的线索了。”
他转过头来继续对裘橦说道：“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中秋节将近，注意城中的戒备。”
“谨遵圣上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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