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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雷蛟

    今天的森林才像是以往的仙境,因为起了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才有的雾,聂无为也没有再生起火,只是拿出一些剩下的肉干,坐在火堆边,慢慢的啃着,不时的投喂一下在身边打转的小老虎,毕竟这雾能让所有的狩猎几率增加,能让以往棋差一着的猎物葬身于此,也能让经验丰富的猎人被偷袭致死。崖狼在觉得他没有什么可以再补充的地方,但还是告诉有些气象还是要注意。

    “笨鸡,你看好这里,要是出事了,就和往常一样,我和它上去会会那个雷蛟,回来后,以后这个地方就给你了,你就当作巡视王土,反正你以后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

    聂无为对着在脚旁边啄食得鸡说,然后抓住小老虎,把它放在肩膀上后就沿着河路出发了,笨鸡站在他们身后看了许久后,又低着头,仿佛他们对于它不在意。

    聂无为快速的穿梭在溪流岸边的森林里,毕竟在开阔的地方目标太明显,而现在雾充斥在整个森林,让森林也变的危机四伏,于是就只能在岸边的森林里向上走去,而昨天它也只是体型小,没什么野兽愿意啃骨头,于是溜了过去。

    身后的衣物已经被树叶降下的水滴湿了,头上也有不少凝结出的露珠,唯有一只肩膀上还是温暖,因为有只小东西缩在上面,每有一滴水珠掉在身上的时候,她就会炸起来一下,直到在聂无为慢慢停下来,她才直接跳了下去,他们刚刚到了冰湖,除了满目的冰,还有一些林立的山川,聂无为好奇地走到冰湖上面,把鹿角拿在手上,然后把手放在冰面上,再将眼睛慢慢贴近到冰面上,试图想透过冰层看到里面的样子,但无论贴的多近,映满眼眶的仍然是他的脸,叹气的呼出一口气,水雾瞬间就凝结在上面。

    “走吧,先去看看那只笨蛟,有空的话,我还想再来看看这吧。”聂无为对着小老虎说道,然后就慢慢走动在山林里,向附近的山脉靠近,一边观察附近可能潜在的危险,一边感受雷灵力的浓度,但是突然就想到自己在院子里,自己听到仆人偷偷的聊天,对象是自己的一个部下,而讨论的就是他觉醒的雷灵力,但他家里并没有人有过雷灵力,所以有人将他归结于靠近海洋--海上时常会有风暴,但有些人不这么认为,强加了一些不干净的念头,试图改变自己的孩子灵力觉醒的‘失败’。

    “呵呵,小人总是多事。”聂无为脑子里想到,然后压下念头,继续他的狩猎之旅,直到突然感受到雷灵力的刺激,就像是一块块非常小的火球炸在皮肤上,不痛但那炸的地方有点麻,“找到地方了,先找一下位置,再制定一下计划。”聂无为念念有词道

    然后就慢慢凭着皮肤对雷灵力的感知,慢慢找到了潜藏在一处隐蔽的洞口,洞口朝下,这里被树木挡住,只剩下一点空地,以往被困在这里的野兽,也会被一些成群结队的野狼之类的围杀,但只因为它是蛟,最像龙也最接近龙的生物,让它的威严和强大保护了它,没有敢冒犯它的威严的。

    聂无为透过洞口向下望去,里面乌漆墨黑的,隐隐约约听到水流被搅动的声音,然后便是水流哗哗的声音,一头和马一样大小的蛟窜出水面,然后盯着洞口,因为刚刚有什么挡住了那洞穴里唯一照进来的暗淡的光,直到没有什么异样后,才一头栽进水中,而聂无为则是在听到水声时,就躲了过去,贴在了旁边的石壁上,等里面有恢复安静后,才稍微把头偏过去一点,去观察,然后里面就是一团紫色的能量在水中显现并炸开,而那只蛟就在里面捕食水里的鱼,也估计是适应性变化,已经可以避免被直接电死,但仍然会麻痹的一动不动,但它也成功让聂无为知道了它的样子,满身的鳞片,脊骨上有一条从头到尾的黑毛,但其中带了一点血色,没有角的头上,眼睛正发着紫光,口里也在吐出紫色的雷灵力,在水里游龙的样子让人觉得美妙。

    而小老虎则趴在聂无为的脚边,不像聂无为那样大惊小怪,她反正从睁眼开始,身形就是这个大小,但谁也不知道,她凭着对冰灵力的感觉,在冰湖那玩了许久,这条蠢东西,自己已经见过不下九次,而且有时候总是打扰她睡觉,自己也狠不得早点做了它。

    “紫色的,爷爷书上还写过青色的雷灵力,看来雷灵力的样观也是由附效决定。”聂无为离开了那个洞穴,寻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趁机休息了一下,但雾仍然没有散。

    “这东西一直躲在里面,既不好进去,也难以动手。”聂无为心想,“现在可行的有两种,一,破坏了洞口,但那是死路一条,二是下一些麻醉的药物,毕竟云霞姐教过一些能在受伤的时候的紧急措施,估计戒指里就有。”

    “但是这样的话,那个水潭太大的话,药效被稀释了,效果甚微啊。”聂无为思来想去,到有些烦躁,但小老虎突然过来蹭他,让他看过来后,聂无为就知道它要干什么了,也随即灵光一闪。

    “我把麻药放肉里不就行了!行,走,我们回去,有想法了,走的时候一定弄死它。”聂无为抱起老虎,然后在路上的时候,就不时的抽出手来喂一下。

    回程却没有来时那么平静,因为雾散了,有些生物出来捕猎了,而树林里,也往往有追击的豺狼虎豹,而聂无为躲在树上,也不时的被一些突然的动静吓到,不由得感叹:下游比上游更缺少竞争力。

    所幸无事的快速回到洞穴附近,但仍然警惕的观察了一下,以防被暗算,“奇怪,笨鸡呢,他去哪了?”聂无为巡视四周后,一直没看到笨鸡,“以往它都是站在树上,方便看到我的。”聂无为心想

    于是不放心的他,把小老虎放到地上,偷偷溜过去,但没有发现任何的奇怪,聂无为站在火堆前,却不能再找到那一开始陪着他的,“走了?”聂无为像发出心里的那口气一样,笑着。

    然后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漆黑带着点水珠的火堆,一种无奈的笑被贴在他的脸上,虽然小老虎很会察言观色,跑到贴的腿边蹭着,但聂无为只是抱起它,放在怀里,一边撸毛一边说:“其实我知道它会自己离开,但也没想到它会不辞而别,有灵性的生物不都会用什么预示自己的离开吗?”

    “也许是我吧,是我让他厌恶了吧,虽然自己....”聂无为傻傻地笑着,然后看着小老虎,瞳孔里盛满几滴泪,“你也会的吧?这些天虽然不愉快,但我仍然用我的真心对待了,这十几天的生活,我也只是烦躁它不时的吵闹,但它仍然每天都能叫醒我,我.....我...”

    说着说着,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虽然最开始的是对着老虎说的,但慢慢的,他就低着头,不停地说,不停地语无伦次。

    “我还是那样子,能将自己的不愉快加在任何事物上,也许....”

    聂无为的手掌被她扒开,她把自己含着的珠子吐了出来,然后慢慢舔着聂无为的手,就像是照顾一个失去所有玩具的孩子一样,“没事,我只是自责,是我让他如此的,也是我打破它生活的平静的。”

    聂无为收回了被舔的手,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珠子,“别舔了,我想平静一下,还有,这珠子掉地上了,记得洗一下。”

    然后就拿着珠子,走到水边,而小老虎就在身后望着,担心他,她很想开口安慰他,但境界不能达到。

    “走吧,我给你做一些吃的,珠子给你。”

    聂无为洗干净后,转身把它抱在怀里,然后把珠子喂了进去,步子走一步乱一步,等他看着小老虎吃的很自然的时候。

    “你说,我把你带出去,到底是为你好,还是满足了我?”

    聂无为心里默默想着,最后还是甩甩头还是问到,想看看她的回答。

    “你之后也会离开的吧?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离开时,会有怎么样的信号?”聂无为摸着她的脑袋,望着慢慢落下的太阳,一抹最后一会儿的光照洒在他的脸上。

    然后低下头,看着它,而它也是望着他,似乎也在告诉他什么。

    “这样吗?也好,也能让我更注意到你会有什么变化,不至于一阵突然的心痛。”

    “你问我?也许我应该不会,但我会说一些我一辈子只会说一次的话,就比如:我会死。”聂无为继续摸着它身上的毛,把它的头压下去,不让它乱动也不想让他再继续问下去,因为刚刚就是它的眼神就是询问的意思。

    “那这样的话,我们会有无数次一起看着不变的太阳,还会有能慢慢侃侃而谈的时间,但期许我们不会以彼此的承诺来再见。”

    虽不是在山腰,但这块地方依然被快要睡去的太阳看到,也许它会是一个见证者,可惜它只是一个天界的规矩,无情也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