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集贤居
林枫儿按图索骥，先后探访了福安楼，迎宾楼，家常乐等几家酒馆。这些酒馆里宾客不断，并没有什么异样。她每个地方都点一叠小点心，然后趁跑堂的博士（俗称小二）来上点心的时候攀谈几句。几次下来大约了解到这几家店里最近博士们轮流请假，所以他们特别忙，但是赏钱也拿到的比较多，所以累是累了点，但是心里还挺开心。林枫儿打听老板娘的情况，博士们也说不清楚，说大约是回娘家或者哪里进货去了。
最后一家酒楼叫集贤居。“名字听着十分文雅，想来是文人雅士常聚之地。”林枫儿想。
她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摆设确实文雅精致，然而精致之中又透着些许脂粉气。里面倒是有不少文人打扮之人在吃饭喝酒，欣赏旁边博士的琵琶演奏。往高处望去，二楼似乎还有雅座包厢。
“这酒楼倒是与众不同啊。”正当她四处打量之时一位打扮雍容入时的女子走了过来。
“小郎君，你是来打尖还是住店啊？”这女子问道。
“哦，我来吃茶点。可否带我去二楼雅座，然后为我引荐一下你们这的老板？”林枫儿说。
“哟，这位小郎君口气不小啊。我们老板可是这里的魁首。陪您坐坐那可是需要按时间收银子的。可看你这打扮不像有银子的人啊。”女子说道。
“我今日确实为多带银钱。不过，你看我这镯子如何？”林枫儿从荷包里拿出一只和田玉的镯子。
“小郎君原来带了彩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女子说着伸手来拿。
“等一下。今天这位小郎君的茶钱我来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林枫儿背后传来。原来是消失了很久的张翼。
这女子一看来人穿着锦袍，腰间荷包鼓鼓，瞬间眉开眼笑，走上前来。“哟，这位郎君真是帅气，看在你的面子上，两位一起上二楼雅座吧。”
这雅座视野优越，可以俯瞰楼下，而且离下面人声较远，可以好好说话。
“小枫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张翼说。
“酒楼嘛，只不过跑堂的博士和演奏的人都是女子。还挺特别的。”林枫儿说。
“我告诉你，这里是青楼。青楼懂吗。”张翼压低声音说。
“青楼？你是说话本里面诗人才子聚会赋诗之地？听说青楼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才艺双馨，比那些才子们不差的。所以他们才愿意来此处交友聚会。所以才叫集贤居。”林枫儿说。
“弟弟你还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些话本只是描写了光鲜亮丽浪漫的一面。其实很多姑娘是不得不在此处寄身。。。说来话长。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听曲吧？”张翼意识到自己扯远了，转过来问道。
“我是来调查这个瘟疫之事的。”林枫儿凑近了低声说到。“你是来听曲的？”她反问到。
“我是来找李牧的。到了县衙听说他来集贤居公干，便过来看看。没想到集贤居竟然是这样集贤的。”张翼说。
“所以李慕也在这里吃茶？”
“倒未必是吃茶。据说县令在此处与各镇的主官商量来年的主政大策。想来李牧是来寻他们的。”张翼说。
“在这里商量国事？这氛围好像不大相配啊。”林枫儿说。
“确实不大相配。”李牧从旁边的天字包厢的布帘后面闪出来说。
“你真的在这里。那些大老爷们呢？”张翼说。
“里面”李牧歪了歪头示意道。
“要么咱们出去说，这里隔墙有耳”李牧说。
“不行，我还要见她们的魁首，看她是否有恙，病症如何，接触过什么人。要不你们先去外面等我。”林枫儿说。
“你一个人在呆在这里不安全。”李牧说。
“这有啥不安全的。小枫会武功，我看不安全的是那些娘子吧。”张翼打趣说。
“你少来了。我们还是留下一起等吧。”李牧说。
过来一会儿之前那个女子来送茶点。林枫儿又问起魁首何时能来。
这女子说魁首今日在陪大人物，给多少银子都抽不开身，这些点心算是魁首给的赔礼了。
“大人物莫非是官府之人？”林枫儿问。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非富即贵，小女子可不敢多言。”这女子说。
“那博士姐姐们近来身体可好？可有感染风寒痢疾者？”林枫儿接着问。
“这倒是有那么几位娘子身子不大爽利。不过看起来也无大碍，没怎么耽误生意。”这女子回答。
“可否请位娘子为我们歌舞一曲？”林枫儿说。
“舞是可以，歌就。。。是这样的，我们这的娘子们最近在害喉痛，都还没有好利落。还请小郎君见谅了。”女子面露囧色。
“没关系。那就来舞一曲吧。”林枫儿说。
这跳舞的小娘子叫曼娘。跳起舞来真是如弱柳扶风，体态柔软，飘飘欲坠。她心里知道，她这弱柳之姿不是演出来的。她是真的全身无力，摇摇欲坠。如果她没有戴着面纱，人们一定可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林枫儿看出她脚步虚浮，于是走过去搀着她共舞了几圈，顺势偷偷把了她的脉象。
“原来小枫还会跳舞啊，看你跳的比这舞女也不差呀。“张翼傻呵呵的说。
“咳咳。不要乱开玩笑。”李牧说。“确实和舞剑的感觉时候完全不同。”他心里想。
“好了，谢谢娘子一舞。娘子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林枫儿扶着曼娘站定说。
“这，最近我时常觉得头疼，头晕，嗓子疼，恶心。不过，许是女子寻常的病痛罢了。”见俊俏的客人关心她，曼娘有些扭捏的说。
“是不是你有很多姐妹也是如此？”林枫儿说。
“确实如此。自从那日魁首大人发热，然后混淆熏香类别之后，我们姐妹们就开始不时头晕。想着莫不是对新的熏香有所不服。。。”曼娘说到这里意识到说的太多了。连忙住嘴。欠了欠身子，打算离去。
“等一下，小娘子。这个是谢礼。”张翼拿出一吊钱来塞到曼娘手里。
“谢郎君，曼娘告辞了。”说着，她袅袅退去。
“我们走吧”林枫儿说。
“这就完了？”张翼说。
“嗯，消息到手。”林枫儿说。
“我的消息也到手了。那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商量一下。等官老爷们回府咱们再去拜见。”李牧说。
于是三个人一同出了集贤居。
最后一家酒楼叫集贤居。“名字听着十分文雅，想来是文人雅士常聚之地。”林枫儿想。
她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摆设确实文雅精致，然而精致之中又透着些许脂粉气。里面倒是有不少文人打扮之人在吃饭喝酒，欣赏旁边博士的琵琶演奏。往高处望去，二楼似乎还有雅座包厢。
“这酒楼倒是与众不同啊。”正当她四处打量之时一位打扮雍容入时的女子走了过来。
“小郎君，你是来打尖还是住店啊？”这女子问道。
“哦，我来吃茶点。可否带我去二楼雅座，然后为我引荐一下你们这的老板？”林枫儿说。
“哟，这位小郎君口气不小啊。我们老板可是这里的魁首。陪您坐坐那可是需要按时间收银子的。可看你这打扮不像有银子的人啊。”女子说道。
“我今日确实为多带银钱。不过，你看我这镯子如何？”林枫儿从荷包里拿出一只和田玉的镯子。
“小郎君原来带了彩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女子说着伸手来拿。
“等一下。今天这位小郎君的茶钱我来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林枫儿背后传来。原来是消失了很久的张翼。
这女子一看来人穿着锦袍，腰间荷包鼓鼓，瞬间眉开眼笑，走上前来。“哟，这位郎君真是帅气，看在你的面子上，两位一起上二楼雅座吧。”
这雅座视野优越，可以俯瞰楼下，而且离下面人声较远，可以好好说话。
“小枫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张翼说。
“酒楼嘛，只不过跑堂的博士和演奏的人都是女子。还挺特别的。”林枫儿说。
“我告诉你，这里是青楼。青楼懂吗。”张翼压低声音说。
“青楼？你是说话本里面诗人才子聚会赋诗之地？听说青楼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才艺双馨，比那些才子们不差的。所以他们才愿意来此处交友聚会。所以才叫集贤居。”林枫儿说。
“弟弟你还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些话本只是描写了光鲜亮丽浪漫的一面。其实很多姑娘是不得不在此处寄身。。。说来话长。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听曲吧？”张翼意识到自己扯远了，转过来问道。
“我是来调查这个瘟疫之事的。”林枫儿凑近了低声说到。“你是来听曲的？”她反问到。
“我是来找李牧的。到了县衙听说他来集贤居公干，便过来看看。没想到集贤居竟然是这样集贤的。”张翼说。
“所以李慕也在这里吃茶？”
“倒未必是吃茶。据说县令在此处与各镇的主官商量来年的主政大策。想来李牧是来寻他们的。”张翼说。
“在这里商量国事？这氛围好像不大相配啊。”林枫儿说。
“确实不大相配。”李牧从旁边的天字包厢的布帘后面闪出来说。
“你真的在这里。那些大老爷们呢？”张翼说。
“里面”李牧歪了歪头示意道。
“要么咱们出去说，这里隔墙有耳”李牧说。
“不行，我还要见她们的魁首，看她是否有恙，病症如何，接触过什么人。要不你们先去外面等我。”林枫儿说。
“你一个人在呆在这里不安全。”李牧说。
“这有啥不安全的。小枫会武功，我看不安全的是那些娘子吧。”张翼打趣说。
“你少来了。我们还是留下一起等吧。”李牧说。
过来一会儿之前那个女子来送茶点。林枫儿又问起魁首何时能来。
这女子说魁首今日在陪大人物，给多少银子都抽不开身，这些点心算是魁首给的赔礼了。
“大人物莫非是官府之人？”林枫儿问。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非富即贵，小女子可不敢多言。”这女子说。
“那博士姐姐们近来身体可好？可有感染风寒痢疾者？”林枫儿接着问。
“这倒是有那么几位娘子身子不大爽利。不过看起来也无大碍，没怎么耽误生意。”这女子回答。
“可否请位娘子为我们歌舞一曲？”林枫儿说。
“舞是可以，歌就。。。是这样的，我们这的娘子们最近在害喉痛，都还没有好利落。还请小郎君见谅了。”女子面露囧色。
“没关系。那就来舞一曲吧。”林枫儿说。
这跳舞的小娘子叫曼娘。跳起舞来真是如弱柳扶风，体态柔软，飘飘欲坠。她心里知道，她这弱柳之姿不是演出来的。她是真的全身无力，摇摇欲坠。如果她没有戴着面纱，人们一定可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林枫儿看出她脚步虚浮，于是走过去搀着她共舞了几圈，顺势偷偷把了她的脉象。
“原来小枫还会跳舞啊，看你跳的比这舞女也不差呀。“张翼傻呵呵的说。
“咳咳。不要乱开玩笑。”李牧说。“确实和舞剑的感觉时候完全不同。”他心里想。
“好了，谢谢娘子一舞。娘子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林枫儿扶着曼娘站定说。
“这，最近我时常觉得头疼，头晕，嗓子疼，恶心。不过，许是女子寻常的病痛罢了。”见俊俏的客人关心她，曼娘有些扭捏的说。
“是不是你有很多姐妹也是如此？”林枫儿说。
“确实如此。自从那日魁首大人发热，然后混淆熏香类别之后，我们姐妹们就开始不时头晕。想着莫不是对新的熏香有所不服。。。”曼娘说到这里意识到说的太多了。连忙住嘴。欠了欠身子，打算离去。
“等一下，小娘子。这个是谢礼。”张翼拿出一吊钱来塞到曼娘手里。
“谢郎君，曼娘告辞了。”说着，她袅袅退去。
“我们走吧”林枫儿说。
“这就完了？”张翼说。
“嗯，消息到手。”林枫儿说。
“我的消息也到手了。那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商量一下。等官老爷们回府咱们再去拜见。”李牧说。
于是三个人一同出了集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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