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撕心裂肺
身躯直挺挺的坐起，眼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少许迷茫过后，恢复了清明。
“这就是迷晕绑架我的那伙人把我带到的地方？有些简陋啊。”杨川小声说道。
突然，杨川好像看到了什么，原本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眼神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并且流露出一抹惊恐的神色，嘴唇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原来，就在杨川身体的旁边躺着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此时正以一种眼神泛白，极剧扭曲的姿势看着自己。
过了片刻，杨川伸出颤巍巍的手，缓缓探向男人的鼻下。
没有丝毫气息，死了！
确认已经死亡，杨川将手收回，紧紧地闭上双眼，努力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虽然之前在意识空间里，神秘声音说过自己被种下剧毒，是石台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否则自己已经死了。
但醒来后看着身旁的尸体，杨川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本以为就会是自己一人，本想到还有别人。
生平从未见过死人的杨川，第一次见到死人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还是如此的死相，心里难免一阵恐惧。
杨川将胸前的衣服穿好，慢慢站到地上，看着周围恶糟的环境，杨川抬腿就要走。
眼神不经意的一瞥，差点杨川呕吐出来，不远处还有几具尸体，姿势和桌子上那个一样，杨川一阵恶寒，令稚嫩的他双腿都有点发软。
强压心中的恐惧，跌跌撞撞的抛出了废置的屋子，看到空旷的庭院早已长满杂草，杨川双腿撒开就跑。
七转八扭，不知道转过多少巷子后，杨川终于来到一处宽阔的街道，看着周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杨川一阵恍惚。
抬头看着耀眼的阳光，阳光倾洒在杨川的身上才让杨川的恐惧稍稍消除。
周围路过的人稍稍好奇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杨川，有些奇怪。
此时的杨川心乱如麻，惶惶不安，他甚至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可之前死在自己身旁的少年又是那般真实。
稍定片刻后，杨川立刻往城内跑去，快速买好了先前没有买到的东西，而后寻了一个顺趟去自己小镇的马车。
上了马车，出了城，杨川看着高大城墙，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回想着神秘的空间，绑架自己的人以及死在身边的人。
“想来执法衙很快就能找到那里吧，不知道母亲在家等着急了没有。”
回想着意识空间神秘声音说的话，杨川现在静下心来想还是有不少疑惑的，为什么它们会出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目的？等等！最主要的忘记问了，自己下次怎么在进入那片意识空间呢？
一个时辰后，到了自己的小镇上，付过车钱，杨川快步向家走去。
小镇不大，约莫有三四百户人家，小镇处在山脚旁，平原地少因此种起粮食来也没有多少产量，时不时需要去不远处的郡城购买粮食。
走在小路上，杨川发现今天的镇子上的人比平常少多了，没见到几个人。
没想太多，杨川快步向家里走去，越走杨川越感觉不对劲，越是往自己家的方向，人越多，似乎整个小镇的人都在前面。
不知为什么杨川的心里出现一抹不好的感觉，加速了脚下的步伐。
前方就是自己家了，却只见一大堆人围住了自家的门口！
周围的人不断的发出嘈杂的声音，杨川的心越来越沉。
走到人群前，刚想扒开人群进去，一只苍老有力的手抓住自己。
“你小子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声音急躁有力。
杨川望去，一个五十左右的，方脸双鬓微白正满脸急躁的抓着自己。
“安，安叔，出什么事了吗？”杨川的声音有些发颤，极力平复着惶恐的心情。
被叫做安叔的人没有回话，而是粗鲁的扒开四周的人，一把抓住杨川的手腕，带着杨川急步走进那无比熟悉的家中。
屋内有几个看起来年龄已过古稀的老人望着不远处的床上面显悲痛，苍老的面庞之上眉头紧锁，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哀叹。
看着进屋的杨川，几名老者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目光中，带有几分难以启齿，中间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望着稚嫩，脸上惊慌失措的杨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言沉默。
最左侧一位老人，面容不忍的看了一眼杨川之后，缓缓开口，“小川，你母亲，她，遇害了。”
听到这句话，杨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然炸开，浑身血液逆流，耳边一阵嗡鸣声，脸上的血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川嘴唇颤抖，望着里屋紧闭的木门，好似无尽深渊一般，要将他吞噬。
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有万斤重，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动靠向门边。
伸出双手，却有万千巨岳一般，拴在他的手臂之上，迟迟推不开那扇轻薄的木门。
抚门而入，杨川的目光始终垂于地上，随着脚步的移动，目光一点点上移。
杨川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看着床上躺着无比熟悉慈祥的面容，迟迟不敢伸出双手。
过了好一会，杨川才缓缓喊出一声“娘”。
可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而后杨川缓缓跪下，双手颤抖的拉住床上母亲的手，浑身剧烈的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地抖动，却不敢掉一滴眼泪，杨川此刻只感觉母亲的双手冰凉。
杨川将头埋在母亲的腰身旁，努力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许久之后，被叫做安叔的人上前拍了拍杨川的肩膀，“有什么话想问的我和几位族老在外面等你。”
说完，安叔和几个老人走出屋子，将房门缓缓带上。
在几人出去的一刻，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发出。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沉默哀痛，这是个家族性村镇，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血缘。
“大家都散了吧，我和几位族老在这里就行了。”安叔出声说道。
不多时，人群三三两两的散了。
屋内痛苦的哭喊声还在不断传出，几位族老对视了一眼，干脆找了几个凳子坐在院中。
大约两个小时后，房门被突然打开，只见杨川披头散发，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深深的泪痕，眼神中净是麻木空洞。
安叔走向前，粗糙的双手抹了抹杨川的脸颊。
“安叔，族老们说我母亲是遇害的？为什么会被遇害？”杨川嘶哑着嗓音，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经过杨川一问，只见几位族老后面一道人影怯生生的站起。
“三叔？”杨川苍白的面孔望着前方站起的身影，有些出乎意料。
父亲共有兄弟三人，除父亲在自己还未降生之时意外病故，大伯也在几年前去世，只有自己的三叔还在世。
只不过三叔嗜酒成性，不思劳作，每日都喝的酩酊大醉，据说父亲生前没少打骂这个弟弟，就连大伯也为他整日唉声叹气。
母亲的死和他有关？
“你母亲的死和你三叔无关，但是他却看到了你母亲遇害的过程。”
一位族老开口说道。
说罢，将身后男子拽到身前。
男子似乎不敢看向杨川的眼睛，佝偻着身躯，双眼看着地面。
“我在后山上挖了颗参卖了些钱，本来想着将之前的酒钱还与你母亲，可我刚走到你家不远处，见到一个浑身穿黑袍的人走进了你家里，我以为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坏人，也赶了过去。”
说着，三叔的声音顿了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杨川，身躯微微抖动。
“然后呢？”杨川追问道。
“可我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很大的碰撞声，心里害怕便躲在了房子的一侧，我只听见里面没有人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三叔，告诉我！”杨川的声音变得嘶哑低沉起来。
三叔吸了口气，“屋内有个声音说，‘你得下去陪你儿子。’”
听到这里，杨川的脑子轰然炸开，他知道了，立刻知晓了是谁干的，定然是今天绑架自己的一伙人。
“我没想到白天会有人这么大胆敢杀人，我吓坏了，躲起来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我，我对不起你小川，我也对不起我二哥，我，对不起。”三叔掩面哭泣。
杨川面无表情，身躯僵直的转身走进屋子里。
“小川，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你有关？”“小川，你。。。”
没等安叔说完，一位族老拉了拉安叔，“让孩子安静一会吧。”
杨川走进屋内，看着周围无比熟悉的一切，又看着床上因为自己而死的母亲，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杨川再次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夜已经黑了，漆黑的天空不带一丝光彩，就连星辰都隐匿了，无边的黑夜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死死的将世界笼罩住，不给人一点希望。
屋内，杨川卷缩在一个角落，望着床上的母亲，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
他无助的颓废着，不知道怎么办，他不明白这种无妄之灾会落在自己身上，一抹凄凉与绝望涌上了杨川的心头。
就在杨川低声无助的哭泣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慢慢走进屋内，身影一瘸一拐。
走进来，径直坐到屋内的椅子上。
一声长长的叹气，打破了宁静，“你母亲对你来说是个伟大的母亲，对外人来说，是个善良解人意，和蔼受到人们称赞的人。”
杨川抬起头看着座位上的人，借助昏暗的夜光看清椅子上的人，“李，李老伯？”
“我还是习惯你叫我李老头。”座椅上的人淡淡的一笑说道。
杨川没有回话，望着眼前的老人，他有些意外老人会来到这里。
杨川不知道眼前的老人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自己在记事起他就住在后山上，身躯佝偻，满脸沟壑纵横，整日破衣烂衫还有一条腿是瘸的。
村里的小孩都叫他“瘸老李”，因为他姓李但没人知道他叫什么，自己在家无事的时候经常去后山找他，因为母亲教导有方，自己从不喊“瘸老李”，但也少不了孩子的玩性，喊他一声“李老头”，两人的关系从有到无，逐渐熟络起来，似有忘年之交一样，有时杨川整日都会和李老头在一块。
村里的人无数次请他到村里来住，他都没有同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后山，自己问他为什要住在后山上，他说这里有自己生活的记忆。
“你怎么下来了？”一整日的哭泣让出杨川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来看看你小子还好吗？”
听闻，杨川惨然一笑，“李老头，我母亲没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说罢，眼泪止不住流淌。
座椅上的老人并没有安慰杨川，反而问出了杨川一个让他浑身颤抖的问题。
“你想替你母亲复仇吗？你母亲是被人所害，你就打算一直让你母亲蒙冤？”老者缓缓的问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我母亲对不对？是谁？告诉我？”杨川神情激愤双手颤抖的问道。
“告诉你，告诉你有用吗？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你母亲，就不怕你们这群普通人去找。”老者的话狠狠地刺激着杨川。
听罢，杨川并没有放弃，而是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复仇吗？你今天来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听到杨川的话，老者在黑夜中的瞳孔隐隐发亮。
“你能在如此悲伤的情况下，还能猜出来，你的心思还是很好的。”
杨川没有理会杨川的老者的夸赞，只是紧紧的盯着老者。
“小子，你知道恒一宗吗？”
恒一宗？
杨川微微点点头，那是大罗王朝境内提供让人修行的门派，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招收弟子，但他们招收条件限制极为严格，少之又少，寥寥无几，据杨川所知，周围几个镇子几乎没听说过被成功招收的。
修行二字对于之前的杨川来说太遥远了，不能说可望不可及，但也差不太多。
“这就是迷晕绑架我的那伙人把我带到的地方？有些简陋啊。”杨川小声说道。
突然，杨川好像看到了什么，原本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眼神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并且流露出一抹惊恐的神色，嘴唇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原来，就在杨川身体的旁边躺着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此时正以一种眼神泛白，极剧扭曲的姿势看着自己。
过了片刻，杨川伸出颤巍巍的手，缓缓探向男人的鼻下。
没有丝毫气息，死了！
确认已经死亡，杨川将手收回，紧紧地闭上双眼，努力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虽然之前在意识空间里，神秘声音说过自己被种下剧毒，是石台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否则自己已经死了。
但醒来后看着身旁的尸体，杨川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本以为就会是自己一人，本想到还有别人。
生平从未见过死人的杨川，第一次见到死人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还是如此的死相，心里难免一阵恐惧。
杨川将胸前的衣服穿好，慢慢站到地上，看着周围恶糟的环境，杨川抬腿就要走。
眼神不经意的一瞥，差点杨川呕吐出来，不远处还有几具尸体，姿势和桌子上那个一样，杨川一阵恶寒，令稚嫩的他双腿都有点发软。
强压心中的恐惧，跌跌撞撞的抛出了废置的屋子，看到空旷的庭院早已长满杂草，杨川双腿撒开就跑。
七转八扭，不知道转过多少巷子后，杨川终于来到一处宽阔的街道，看着周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杨川一阵恍惚。
抬头看着耀眼的阳光，阳光倾洒在杨川的身上才让杨川的恐惧稍稍消除。
周围路过的人稍稍好奇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杨川，有些奇怪。
此时的杨川心乱如麻，惶惶不安，他甚至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可之前死在自己身旁的少年又是那般真实。
稍定片刻后，杨川立刻往城内跑去，快速买好了先前没有买到的东西，而后寻了一个顺趟去自己小镇的马车。
上了马车，出了城，杨川看着高大城墙，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回想着神秘的空间，绑架自己的人以及死在身边的人。
“想来执法衙很快就能找到那里吧，不知道母亲在家等着急了没有。”
回想着意识空间神秘声音说的话，杨川现在静下心来想还是有不少疑惑的，为什么它们会出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目的？等等！最主要的忘记问了，自己下次怎么在进入那片意识空间呢？
一个时辰后，到了自己的小镇上，付过车钱，杨川快步向家走去。
小镇不大，约莫有三四百户人家，小镇处在山脚旁，平原地少因此种起粮食来也没有多少产量，时不时需要去不远处的郡城购买粮食。
走在小路上，杨川发现今天的镇子上的人比平常少多了，没见到几个人。
没想太多，杨川快步向家里走去，越走杨川越感觉不对劲，越是往自己家的方向，人越多，似乎整个小镇的人都在前面。
不知为什么杨川的心里出现一抹不好的感觉，加速了脚下的步伐。
前方就是自己家了，却只见一大堆人围住了自家的门口！
周围的人不断的发出嘈杂的声音，杨川的心越来越沉。
走到人群前，刚想扒开人群进去，一只苍老有力的手抓住自己。
“你小子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声音急躁有力。
杨川望去，一个五十左右的，方脸双鬓微白正满脸急躁的抓着自己。
“安，安叔，出什么事了吗？”杨川的声音有些发颤，极力平复着惶恐的心情。
被叫做安叔的人没有回话，而是粗鲁的扒开四周的人，一把抓住杨川的手腕，带着杨川急步走进那无比熟悉的家中。
屋内有几个看起来年龄已过古稀的老人望着不远处的床上面显悲痛，苍老的面庞之上眉头紧锁，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哀叹。
看着进屋的杨川，几名老者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目光中，带有几分难以启齿，中间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望着稚嫩，脸上惊慌失措的杨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言沉默。
最左侧一位老人，面容不忍的看了一眼杨川之后，缓缓开口，“小川，你母亲，她，遇害了。”
听到这句话，杨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然炸开，浑身血液逆流，耳边一阵嗡鸣声，脸上的血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川嘴唇颤抖，望着里屋紧闭的木门，好似无尽深渊一般，要将他吞噬。
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有万斤重，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动靠向门边。
伸出双手，却有万千巨岳一般，拴在他的手臂之上，迟迟推不开那扇轻薄的木门。
抚门而入，杨川的目光始终垂于地上，随着脚步的移动，目光一点点上移。
杨川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看着床上躺着无比熟悉慈祥的面容，迟迟不敢伸出双手。
过了好一会，杨川才缓缓喊出一声“娘”。
可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而后杨川缓缓跪下，双手颤抖的拉住床上母亲的手，浑身剧烈的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地抖动，却不敢掉一滴眼泪，杨川此刻只感觉母亲的双手冰凉。
杨川将头埋在母亲的腰身旁，努力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许久之后，被叫做安叔的人上前拍了拍杨川的肩膀，“有什么话想问的我和几位族老在外面等你。”
说完，安叔和几个老人走出屋子，将房门缓缓带上。
在几人出去的一刻，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发出。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沉默哀痛，这是个家族性村镇，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血缘。
“大家都散了吧，我和几位族老在这里就行了。”安叔出声说道。
不多时，人群三三两两的散了。
屋内痛苦的哭喊声还在不断传出，几位族老对视了一眼，干脆找了几个凳子坐在院中。
大约两个小时后，房门被突然打开，只见杨川披头散发，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深深的泪痕，眼神中净是麻木空洞。
安叔走向前，粗糙的双手抹了抹杨川的脸颊。
“安叔，族老们说我母亲是遇害的？为什么会被遇害？”杨川嘶哑着嗓音，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经过杨川一问，只见几位族老后面一道人影怯生生的站起。
“三叔？”杨川苍白的面孔望着前方站起的身影，有些出乎意料。
父亲共有兄弟三人，除父亲在自己还未降生之时意外病故，大伯也在几年前去世，只有自己的三叔还在世。
只不过三叔嗜酒成性，不思劳作，每日都喝的酩酊大醉，据说父亲生前没少打骂这个弟弟，就连大伯也为他整日唉声叹气。
母亲的死和他有关？
“你母亲的死和你三叔无关，但是他却看到了你母亲遇害的过程。”
一位族老开口说道。
说罢，将身后男子拽到身前。
男子似乎不敢看向杨川的眼睛，佝偻着身躯，双眼看着地面。
“我在后山上挖了颗参卖了些钱，本来想着将之前的酒钱还与你母亲，可我刚走到你家不远处，见到一个浑身穿黑袍的人走进了你家里，我以为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坏人，也赶了过去。”
说着，三叔的声音顿了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杨川，身躯微微抖动。
“然后呢？”杨川追问道。
“可我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很大的碰撞声，心里害怕便躲在了房子的一侧，我只听见里面没有人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三叔，告诉我！”杨川的声音变得嘶哑低沉起来。
三叔吸了口气，“屋内有个声音说，‘你得下去陪你儿子。’”
听到这里，杨川的脑子轰然炸开，他知道了，立刻知晓了是谁干的，定然是今天绑架自己的一伙人。
“我没想到白天会有人这么大胆敢杀人，我吓坏了，躲起来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我，我对不起你小川，我也对不起我二哥，我，对不起。”三叔掩面哭泣。
杨川面无表情，身躯僵直的转身走进屋子里。
“小川，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你有关？”“小川，你。。。”
没等安叔说完，一位族老拉了拉安叔，“让孩子安静一会吧。”
杨川走进屋内，看着周围无比熟悉的一切，又看着床上因为自己而死的母亲，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杨川再次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夜已经黑了，漆黑的天空不带一丝光彩，就连星辰都隐匿了，无边的黑夜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死死的将世界笼罩住，不给人一点希望。
屋内，杨川卷缩在一个角落，望着床上的母亲，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
他无助的颓废着，不知道怎么办，他不明白这种无妄之灾会落在自己身上，一抹凄凉与绝望涌上了杨川的心头。
就在杨川低声无助的哭泣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慢慢走进屋内，身影一瘸一拐。
走进来，径直坐到屋内的椅子上。
一声长长的叹气，打破了宁静，“你母亲对你来说是个伟大的母亲，对外人来说，是个善良解人意，和蔼受到人们称赞的人。”
杨川抬起头看着座位上的人，借助昏暗的夜光看清椅子上的人，“李，李老伯？”
“我还是习惯你叫我李老头。”座椅上的人淡淡的一笑说道。
杨川没有回话，望着眼前的老人，他有些意外老人会来到这里。
杨川不知道眼前的老人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自己在记事起他就住在后山上，身躯佝偻，满脸沟壑纵横，整日破衣烂衫还有一条腿是瘸的。
村里的小孩都叫他“瘸老李”，因为他姓李但没人知道他叫什么，自己在家无事的时候经常去后山找他，因为母亲教导有方，自己从不喊“瘸老李”，但也少不了孩子的玩性，喊他一声“李老头”，两人的关系从有到无，逐渐熟络起来，似有忘年之交一样，有时杨川整日都会和李老头在一块。
村里的人无数次请他到村里来住，他都没有同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后山，自己问他为什要住在后山上，他说这里有自己生活的记忆。
“你怎么下来了？”一整日的哭泣让出杨川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来看看你小子还好吗？”
听闻，杨川惨然一笑，“李老头，我母亲没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说罢，眼泪止不住流淌。
座椅上的老人并没有安慰杨川，反而问出了杨川一个让他浑身颤抖的问题。
“你想替你母亲复仇吗？你母亲是被人所害，你就打算一直让你母亲蒙冤？”老者缓缓的问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我母亲对不对？是谁？告诉我？”杨川神情激愤双手颤抖的问道。
“告诉你，告诉你有用吗？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你母亲，就不怕你们这群普通人去找。”老者的话狠狠地刺激着杨川。
听罢，杨川并没有放弃，而是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复仇吗？你今天来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听到杨川的话，老者在黑夜中的瞳孔隐隐发亮。
“你能在如此悲伤的情况下，还能猜出来，你的心思还是很好的。”
杨川没有理会杨川的老者的夸赞，只是紧紧的盯着老者。
“小子，你知道恒一宗吗？”
恒一宗？
杨川微微点点头，那是大罗王朝境内提供让人修行的门派，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招收弟子，但他们招收条件限制极为严格，少之又少，寥寥无几，据杨川所知，周围几个镇子几乎没听说过被成功招收的。
修行二字对于之前的杨川来说太遥远了，不能说可望不可及，但也差不太多。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