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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不议过去

    展无双昨晚也做了这般梦,只是还没梦醒就被他折腾醒了。身上发疼,容不得反抗他,与他荒诞了一夜。

    如今想来,话虽如此,可他昨晚的状态,明显不对,仿佛中药了似得,完全没有自我。

    展无双目光暗淡,看着舒百川问道:“昨夜你似是与常人不同。”

    展无双以为自己说的隐晦,可舒百川一点就通:“府里不识趣的丫鬟罢了。已经被我仗杀了。”

    展无双叹了口气,舒百川到处打量,无意翻起了她的书架,看到了一手很漂亮的字:“双儿,你怎有这千金难求的字帖?”

    展无双看了过去:“这啊。以前贫苦,靠卖字帖维生。”

    舒百川诧异:“你……这字竟然是双儿你写的?”

    舒百川满脸不可思议。

    这本字帖虽说不算书法大家,可却是京城中很是流行的书法启蒙之物。谁家若是求得这一本,或者有这么一本册子的先生,推崇都来不及。

    “真看不出来,如今你的字中多了威慑杀气。以前竟也是这般干净透彻。”舒百川说着,贴身藏了起来,委屈叹惋的说到“双儿可否送我?我都来不及认识过去不一样的双儿。”

    “你且拿去。”展无双说到,舒百川开心不已。他拿到了双儿的字帖。

    舒百川活蹦乱跳,说着屋里这里要摆这些,那里要摆那些。展无双的宅院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过好在这一天也过得快,夜深了,舒百川给她暖被窝,说着明日一定要买一些家具。

    展无双听着这般碎碎叨叨,感觉真的像有了个家一样,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着了。

    舒百川看着她的睡颜,小心的把她搂在怀里。

    次日舒百川搬来好多成品家具,指挥人放在屋里。

    展无双看着书卷不受打扰,旁边却多了一张书案。

    舒百川坐下试了试,不错,与双儿的配对。

    书架也多了一张,衣柜直接换了,命下人把他和展无双的衣物都放整齐一些。

    还有一些放不下,舒百川同展文乾要了个库房。

    展文乾得了那般多书自然满意。如今是舒侯家上赶着,不是他展家贴上去。舒百川乐意就随他去。

    他拿着孤本,不亦乐乎?

    空荡荡的屋子转眼就填充起来,地上铺了软软的毯子。

    等人散去,舒百川踩着毯子叹道:“如此双儿就算要与我地上交欢,我也不怕双儿着凉了。”

    “舒百川。”展无双一口水呛了喉咙。舒百川忙过去“我已是主君贵妾,这不是正常的事儿?”

    展无双还是被惊到了。

    舒百川抱起她:“夫人,春宵苦短……”

    展无双次日起不来,声音也沙哑的要命。本以为中了药他已是个畜生,没想到,自己一迎合,他更是一个脱了缰的畜生。

    舒百川给地上都铺了毯子,展无双不想床上摊着便躺在地上,放个火盆子,舒百川给她做些小玩意儿瞧。

    展无双擦洗后盖着毯子趴在他的腿上,饶有趣味的看着舒百川还会这般雕刻。

    舒百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抬手唰唰唰,雕刻出他们现在的大体模样。

    展无双想到了什么,羞红了脸色。

    却也不似曾经那般冷冽不近人情。

    给他端了一杯热水坐在一侧问着:“马上新年,你无论如何是要回舒府的。毕竟你爹……”

    舒百川按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双儿,我爹得体谅我得陪我媳妇儿。新年也无非就是那样。我爹子嗣众多,往年我都是在我院中叫着婢女小妾……”

    舒百川打着嘴巴,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忙做解释:“双儿,那是我以前没认识你的时候……”

    展无双笑了笑:“谈论过去有意思吗?舒百川,我即是与你能在此刻心平气和的如此在一起,那便是,放下了你的,也放下了我的过去。总是说过去太伤情。我这辈子伤怀够了,往后余生,只想做我梦里的少女,贪婪这世界欢乐罢了。”

    舒百川笑了笑,低头刻起木雕:“你别让我回去,越是年底,府里越是热闹。我家院子,热闹的紧呢,我这算什么,我爹根本注意不到。你想想舒婧蓉怎么嫁给的你爹,也该知道,舒府有多么乱了。只怕,找我爹算账的人都能把门槛儿踏破。”

    舒百川也放下木雕握起她的手:“双儿,我也想,有个快乐的年,一个普通人家的年。”

    “好!”展无双贴身上去一吻,二人甜蜜痴缠。

    等展无双身上好些了以后,穿着府中为她准备的便衣。

    她前些时间杀人见血,府中人都怕了,故此给她做了黑色的便衣。

    黑色不见血。

    展无双穿戴好,只是把头发梳理柔顺,扎了一根简单的丝绸。

    舒百川看着,挪不开眼睛。

    携手同行,府中人见怪不怪了。叹气那么好的大公子,却偏偏喜欢男人。

    曾经杀气镇天,如今看着比二公子三公子都年轻,脸上的笑意都和善了。

    唯有罗玉英不满,她又娶了媳妇又嫁了女儿,怎么给展文乾东西不给她一些东西?

    “哼哼!”罗玉英抢步靠在大门口。二人你我牵手手,并肩一起走,没有搭理她。

    罗玉英重重的哼哼两声,索性叫到:“无双!”

    展无双看过去:“娘!”

    罗玉英摸了摸耳垂,摸了摸脖子,摸了摸手腕,摸了摸手指,眼睛朝天乱瞟着:“这年前了,总得有个表示。”

    “好。”展无双说罢和舒百川离开了。

    罗玉英听着敷衍,气的不行,不知拿什么货色敷衍她,明明是她生的。哼!

    展无双和舒百川去买对子,舒百川要展无双亲手写,展无双摇头:“写不来曾经那般字了。”

    “与我而言,双儿的字就好比那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怎样,都比我的字写的有风采。”

    展无双听着恭维的话也不佛了他的面子,说到:“好。”

    二人买了红纸,展无双提在手里,舒百川拉着她跑到一家糕点门前:“双儿双儿,新出炉的桂花糕,我以前年前都会让人买些。”

    展无双和他排队,轮到他们,只剩下一块儿桂花糕。

    展无双拿银钱:“劳烦给我们包起来。”

    展无双趁着热乎,喂给舒百川,自己也尝了一口,两人就这么把一块儿桂花糕分完。

    后面排队买糕点的人说:“那是不是相府的展将军和舒侯府的舒将军?”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排队的,很多是负责帮自家公子小姐买糕点的各家小厮,如今看着那神仙眷侣的二人,一一不由得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