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北疆危机
风雪城，镇北大将军府，书房
十余名镇北军将领聚在一张北疆军事地图前，柯不凡脸色凝重的对一众镇北军将领道：“诸位，今年极北大草原气候十分异常，这才刚刚入秋，便已经有冰雪降下，估计会遭遇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这必然意味着我们镇北军乃至整个北疆都将会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根据斥候传回来的情报，北蛮可汗铁木托半个月前便开始动员各个部落的首领出兵，最多再有一个月，北蛮大军便会大举南下，现在北蛮皇庭集结的大军已经超过三十万，按照这个集结速度，我预计北蛮大军南下的时候，总兵力很有可能会超过八十万，远超往年的十几二十万。”
“据闻，北蛮武尊靳鲁及其十大弟子此次也会随北蛮大军南下，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面对北蛮八十万大军，还要同时面对一名抱丹境武尊和至少十名天象境的大宗师的。”
“嘶——”
柯不凡话音刚落，一众北疆军将领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名镇北军偏将猜测道：“铁木托这次搞这么大的动作，很有可能对北疆的十大城池下手。”
柯不凡点了点头，道：“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
“这些年我们在北疆全力实施坚壁清野的的政策，一入秋便让百姓带着粮食和财物迁入各个城池避难，北蛮大军南下劫掠到的物资越来越少，换做往年，零星劫掠到的物资倒也勉强够他们度过冬天，但今年不行，靠那点物资，北蛮根本挨不过漫长的冰雪期，只能对各个城池下手。”柯不凡道。
“他娘的，这些可恶的蛮人，这雪又不是我们下的，自己遇到天灾就来祸害我们北疆的百姓，早晚有一天，我老熊一定带兵杀进极北大草原，也让他们感受感受被屠戮的滋味。”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镇北军将领愤愤不平的道。
“熊将军，现在说这些意气之话没什么用，我们哪个又不想带兵杀进极北大草原，但北蛮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全民皆兵，随便拉出一个来不比我们的镇北军的将士骁勇善战，这些年我们能够依托各个城池的城墙防御已是不易，又何谈反攻极北大草原。”柯不凡道：“今天召集大家来的目的是商讨如何挡住这次北蛮大军的进攻。”
柯不凡顿了顿，指着军事地图分析道：“目前我们在北疆的防御主要是十大城池的守军依托城墙防御固守待援，北寒要塞居中策应，但今年兵力悬殊太大，铁木托只需要在北寒要塞摆下二十万大军，我们镇北军的主力便会被彻底牵制住，而北蛮依然还有六十万大军，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攻破各个城池。”
“那不如我们今年改变兵力部署，让将士们全部进驻到各个城池中。”一名偏将提议道。
“不行，”柯不凡摇了摇头，否定道：“镇北军总共只有二十万兵力，即便全部进驻到各个城池，每座城池平均也才两万人，对于八十万北蛮大军来说，杯水车薪。”
“那不如让将士们全部集中到风雪城，北蛮大军南下必然会经过风雪城，我们二十万大军依托城墙未尝不能与北蛮大军一战。”
柯不凡再次摇了摇头，否定道：“北疆与极北大草原一样，基本都是平原，北蛮大军一旦攻击风雪城受挫，定然会转而攻击其他城池，同样，他只需要在风雪城外留下二十万大军，我们便会被困在风雪城中，眼睁睁看着其他城池陷落在其余六十万北蛮大军的铁蹄下。”
“那九阴山那边的定北军呢，他们足足有三十万兵力，比我们镇北军还多了整整十万，若是进入北疆支援，我们和北蛮大军的兵力悬殊便能大大缩小，大将军您再向朝廷求援，等朝廷援军一到，北疆之危必然可解。”又有一名偏将提议道。
柯不凡还是摇了摇头，道：“即便朝廷调集最近的驻军支援北疆，援军赶到北疆至少需要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定北军不能擅动，不然若是让北蛮大军穿过一线天峡谷，遭难的便不仅仅是北疆，而是整个大乾王朝。”
“况且，即便是定北军进入北疆支援，我们还是会面对同样的问题，分兵驻守，每个城池平均只有五万人，如何能抵挡八十万北蛮大军的攻击，若是合兵一处，最多也就能多牵制三十万北蛮大军或者多保住一座城，北蛮大军依然有充足的兵力攻陷其他城池。”
“都是我们大乾的百姓，我们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北蛮大军的铁蹄践踏，屠刀斩杀！”
“另外，除了北蛮大军的威胁，极北大草原的冰雪天气必然也会蔓延到北疆，今年的冰雪天气来得太早，各大城池根本还没来得及储备足够的御寒物资，到时候北疆的百姓如何御寒，又会有多少百姓被冻死？”
“北蛮武尊勒鲁和他那十名天象大宗师的弟子又该如何对付？”
面对柯不凡接连提出的问题，书房陷入沉默中，兵力的巨大悬殊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百战将军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以少胜多？
别开玩笑了，历史上哪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不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但是现在，他们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都不占优势。
至于御寒、防冻的问题，他们这些武将打仗还行，哪里懂这些？
不懂，但又不能不管。
更别说武尊勒鲁和他那十名天象大宗师修为的弟子了。
天象大宗师又成万人敌，一名天象大宗师的战斗力差不多便能抵得上一万普通大军。
武尊更是可以轻易决定一场战役的走向。
放眼整个镇北军，达到天象大宗师的都才两个人，至于武尊，整个大乾王朝也只有两名，一名坐镇帝都，另一名常年在外游历，也不知道现在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旧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不断出现，这无疑使得这些镇北军的将领心情更加沉重。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柯不凡亲卫的声音：“大将军，城门传来消息，镇北王已经来到城外，您看是否需要出城迎接？”
“不用管他。”柯不凡心烦意乱的道。
“大将军，那林烨毕竟是皇子，还是朝廷亲封的镇北王，我们不出去迎接是不是有些不妥？”一名偏将小心翼翼的道。
“北疆现在危在旦夕，本将军哪有功夫搭理他，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想想对策解决北疆的危机。”柯不凡毫不在意的道。
不过是一名不受宠爱的皇子，与其说是被封为镇北王，倒不如说是被“发配”到北疆。
几天前，他还收到帝都元帅府的飞鸽传书，让他找机会“料理”了这名镇北王，但现在北疆危在旦夕，他可没功夫搭理这名所谓的镇北王。
索性便让他自身自灭吧。
一众镇北军将领也感受到柯不凡对于那位镇北王的轻视，没继续坚持，继续商议了半天直到金乌下坠，月兔东升，还是找不到可行的对策，无奈，柯不凡只好道：“今天便先商议到这里，诸位回去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可行的对策，如果实在不行，那便只有那个办法了。”
那个办法便是——南迁。
让所有的北疆百姓全部迁入九阴山以内的大乾王朝疆域。
但这又谈何容易。
当年朝廷在北疆建城的时候，为了预留足够的战略纵深，北疆十大城池与一线天峡谷相距甚远，尤其是风雪城，即便是以追风和大雪龙骑战马的马力也足足用了五天时间才从一线天赶到风雪城，换了普通的马匹，这个时间至少还要加上一倍。
何况，北疆数百万百姓也不是人人都有马骑，单单依靠步行，即便是星夜兼程也至少得要一个月，这还是用那些壮年男子的脚力来估算，老人、妇孺、小孩的脚力远比一般的壮年男子要弱，用的时间会更长。
况且，如此大规模的迁徙所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天知道北蛮人会不会趁机就此占据北疆，不再离去，等于是将北疆这大片的土地拱手让给北蛮人，不仅大乾朝廷的面子上就过不去，对他们这些军人来说也是最大的侮辱。
军人最大的荣耀便是保家卫国，开疆扩土。
同样，军人最大的耻辱便是丧师失地。
但是为了北疆数百万百姓的性命，他们不得不如此。
十余名镇北军将领聚在一张北疆军事地图前，柯不凡脸色凝重的对一众镇北军将领道：“诸位，今年极北大草原气候十分异常，这才刚刚入秋，便已经有冰雪降下，估计会遭遇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这必然意味着我们镇北军乃至整个北疆都将会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根据斥候传回来的情报，北蛮可汗铁木托半个月前便开始动员各个部落的首领出兵，最多再有一个月，北蛮大军便会大举南下，现在北蛮皇庭集结的大军已经超过三十万，按照这个集结速度，我预计北蛮大军南下的时候，总兵力很有可能会超过八十万，远超往年的十几二十万。”
“据闻，北蛮武尊靳鲁及其十大弟子此次也会随北蛮大军南下，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面对北蛮八十万大军，还要同时面对一名抱丹境武尊和至少十名天象境的大宗师的。”
“嘶——”
柯不凡话音刚落，一众北疆军将领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名镇北军偏将猜测道：“铁木托这次搞这么大的动作，很有可能对北疆的十大城池下手。”
柯不凡点了点头，道：“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
“这些年我们在北疆全力实施坚壁清野的的政策，一入秋便让百姓带着粮食和财物迁入各个城池避难，北蛮大军南下劫掠到的物资越来越少，换做往年，零星劫掠到的物资倒也勉强够他们度过冬天，但今年不行，靠那点物资，北蛮根本挨不过漫长的冰雪期，只能对各个城池下手。”柯不凡道。
“他娘的，这些可恶的蛮人，这雪又不是我们下的，自己遇到天灾就来祸害我们北疆的百姓，早晚有一天，我老熊一定带兵杀进极北大草原，也让他们感受感受被屠戮的滋味。”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镇北军将领愤愤不平的道。
“熊将军，现在说这些意气之话没什么用，我们哪个又不想带兵杀进极北大草原，但北蛮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全民皆兵，随便拉出一个来不比我们的镇北军的将士骁勇善战，这些年我们能够依托各个城池的城墙防御已是不易，又何谈反攻极北大草原。”柯不凡道：“今天召集大家来的目的是商讨如何挡住这次北蛮大军的进攻。”
柯不凡顿了顿，指着军事地图分析道：“目前我们在北疆的防御主要是十大城池的守军依托城墙防御固守待援，北寒要塞居中策应，但今年兵力悬殊太大，铁木托只需要在北寒要塞摆下二十万大军，我们镇北军的主力便会被彻底牵制住，而北蛮依然还有六十万大军，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攻破各个城池。”
“那不如我们今年改变兵力部署，让将士们全部进驻到各个城池中。”一名偏将提议道。
“不行，”柯不凡摇了摇头，否定道：“镇北军总共只有二十万兵力，即便全部进驻到各个城池，每座城池平均也才两万人，对于八十万北蛮大军来说，杯水车薪。”
“那不如让将士们全部集中到风雪城，北蛮大军南下必然会经过风雪城，我们二十万大军依托城墙未尝不能与北蛮大军一战。”
柯不凡再次摇了摇头，否定道：“北疆与极北大草原一样，基本都是平原，北蛮大军一旦攻击风雪城受挫，定然会转而攻击其他城池，同样，他只需要在风雪城外留下二十万大军，我们便会被困在风雪城中，眼睁睁看着其他城池陷落在其余六十万北蛮大军的铁蹄下。”
“那九阴山那边的定北军呢，他们足足有三十万兵力，比我们镇北军还多了整整十万，若是进入北疆支援，我们和北蛮大军的兵力悬殊便能大大缩小，大将军您再向朝廷求援，等朝廷援军一到，北疆之危必然可解。”又有一名偏将提议道。
柯不凡还是摇了摇头，道：“即便朝廷调集最近的驻军支援北疆，援军赶到北疆至少需要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定北军不能擅动，不然若是让北蛮大军穿过一线天峡谷，遭难的便不仅仅是北疆，而是整个大乾王朝。”
“况且，即便是定北军进入北疆支援，我们还是会面对同样的问题，分兵驻守，每个城池平均只有五万人，如何能抵挡八十万北蛮大军的攻击，若是合兵一处，最多也就能多牵制三十万北蛮大军或者多保住一座城，北蛮大军依然有充足的兵力攻陷其他城池。”
“都是我们大乾的百姓，我们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北蛮大军的铁蹄践踏，屠刀斩杀！”
“另外，除了北蛮大军的威胁，极北大草原的冰雪天气必然也会蔓延到北疆，今年的冰雪天气来得太早，各大城池根本还没来得及储备足够的御寒物资，到时候北疆的百姓如何御寒，又会有多少百姓被冻死？”
“北蛮武尊勒鲁和他那十名天象大宗师的弟子又该如何对付？”
面对柯不凡接连提出的问题，书房陷入沉默中，兵力的巨大悬殊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百战将军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以少胜多？
别开玩笑了，历史上哪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不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但是现在，他们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都不占优势。
至于御寒、防冻的问题，他们这些武将打仗还行，哪里懂这些？
不懂，但又不能不管。
更别说武尊勒鲁和他那十名天象大宗师修为的弟子了。
天象大宗师又成万人敌，一名天象大宗师的战斗力差不多便能抵得上一万普通大军。
武尊更是可以轻易决定一场战役的走向。
放眼整个镇北军，达到天象大宗师的都才两个人，至于武尊，整个大乾王朝也只有两名，一名坐镇帝都，另一名常年在外游历，也不知道现在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旧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不断出现，这无疑使得这些镇北军的将领心情更加沉重。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柯不凡亲卫的声音：“大将军，城门传来消息，镇北王已经来到城外，您看是否需要出城迎接？”
“不用管他。”柯不凡心烦意乱的道。
“大将军，那林烨毕竟是皇子，还是朝廷亲封的镇北王，我们不出去迎接是不是有些不妥？”一名偏将小心翼翼的道。
“北疆现在危在旦夕，本将军哪有功夫搭理他，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想想对策解决北疆的危机。”柯不凡毫不在意的道。
不过是一名不受宠爱的皇子，与其说是被封为镇北王，倒不如说是被“发配”到北疆。
几天前，他还收到帝都元帅府的飞鸽传书，让他找机会“料理”了这名镇北王，但现在北疆危在旦夕，他可没功夫搭理这名所谓的镇北王。
索性便让他自身自灭吧。
一众镇北军将领也感受到柯不凡对于那位镇北王的轻视，没继续坚持，继续商议了半天直到金乌下坠，月兔东升，还是找不到可行的对策，无奈，柯不凡只好道：“今天便先商议到这里，诸位回去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可行的对策，如果实在不行，那便只有那个办法了。”
那个办法便是——南迁。
让所有的北疆百姓全部迁入九阴山以内的大乾王朝疆域。
但这又谈何容易。
当年朝廷在北疆建城的时候，为了预留足够的战略纵深，北疆十大城池与一线天峡谷相距甚远，尤其是风雪城，即便是以追风和大雪龙骑战马的马力也足足用了五天时间才从一线天赶到风雪城，换了普通的马匹，这个时间至少还要加上一倍。
何况，北疆数百万百姓也不是人人都有马骑，单单依靠步行，即便是星夜兼程也至少得要一个月，这还是用那些壮年男子的脚力来估算，老人、妇孺、小孩的脚力远比一般的壮年男子要弱，用的时间会更长。
况且，如此大规模的迁徙所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天知道北蛮人会不会趁机就此占据北疆，不再离去，等于是将北疆这大片的土地拱手让给北蛮人，不仅大乾朝廷的面子上就过不去，对他们这些军人来说也是最大的侮辱。
军人最大的荣耀便是保家卫国，开疆扩土。
同样，军人最大的耻辱便是丧师失地。
但是为了北疆数百万百姓的性命，他们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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