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算账
所以？？？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耀眼男子，想破天也搞不清楚这剧情到底是什么展开。
您不是要审问那两名刺客吗？
人跑了宁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这就是国王钦点的魔法部部长的办事风格吗？
爱了爱了。
“既然人已经跑了，我们也不在此逗留了，如果之后抓到了那两名刺客，我会派人通知你的，但在那之前，我以外交部副大臣的身份命令你，不要再掺入这些事情了，克洛维男爵，告辞，勿送。”
德里克冲卢修斯点了点头，随后在他的一脸震惊和懵逼中飘然离去。
待几人走后，卢修斯才郁闷地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二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
您老不是刚才还用“半个王国的魔法力量都在这附近”跟我打包票说他们跑不掉吗？
卢修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德里克是故意想放走那两名刺客，才没有亲自去追。
…………
子夜，雅克山脉，索罗斯峰一处山腰。
原本有些陡峭的林地被夷成了一块巨大的圆形平地，平地上除了焚烧的余烬外空无一物，周围上千棵粗壮的黑松或被烧焦，或被折断，状貌凄惨。
倘若在白天从高空向下看，就像是在一张绿色的纸上滴上了一滴浓黑色的墨水。
残留着大量魔法痕迹的树林间，分散站着数十名身穿深紫色法师长袍的法师。
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疲惫不堪，有些人身上的衣物还未来得及用魔法及时修复，显得有些破破烂烂。
不过每个人胸前都有一枚闪亮的胸章，上面全都刻画着一朵代表着中阶法师的火红色太阳花！
有的人拿出了恢复精力的药水一饮而尽，也有人挥舞法杖对自己施法以保持清醒。
魔法师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但没有一个人出声讨论，所有人都在等待。
平地中央，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中不断有黑色的烟气冒出来，烟气中蕴含着一股躁动、邪祟、不甘的气息，令所有法师都不敢长时间凝视。
那圆形孔洞向周围发出数条淡金色和淡紫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圆形空地的边缘，随意地弯曲、交错、重叠、分叉，织成了一张密集复杂的巨网，像是宋代瓷器的裂纹釉。
但仔细看去，每两条线的“交点”上，却都有一个细小的圆形黑色孔洞，不过没有黑烟渗出。
在这张网的最边缘，金色和紫色的痕迹全都顺时针旋转起来，重叠成了一条粗大的线条，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形。
这个圆的最外沿又被六个精确放置在圆之外的方形器物平均划分成了六段，每一段的颜色又有些不同，一条是纯金色，一条是纯紫色，剩下四条则是金色和紫色的混合，有些妖异难辨。
黑色的烟气越来越多，虽然仍聚拢在圆形空地上方，但逐渐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站在四周的魔法师逐渐变得焦躁起来，开始有人低声交谈。
“会长和锡瓦泽姆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法阵看样子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不会太久，他没有时间把东西藏到很难找到的地方，不过毕竟分开藏了，总要花一些时间。”
“嘁，要不是路德维希的那个什么学生，一个星期之前就能把他封印了，谁想到一拖竟然拖到了现在。”
“你说他们索林王国到底想干啥？连这种事他们也要插一手，还打着国际援助的名头，我们斯图亚特难道已经没落到需要他们那群家伙帮忙的时候了？”
“也真亏会长他能同意！”
“嘘——都废什么话呢？小心隔墙有耳，更何况这里连墙都没有！”
“好好好，赞美女神！赞美女神！”
“你——”
“先不说这个了，山下面那个男爵我记得是姓克洛维没错吧？这个姓我总感觉有点印象，你们谁知道……”
“他倒真是个一个倒霉蛋，听说他父亲原来是个子爵，到他这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降成了一个男爵，还平白无故地被那祸种拉进了水里。”
“刚才会长下山，不也是因为他么？好像是……哦对，有一个高阶法师和一个北地蛮族人去刺杀他了！莫林，你的通灵兽不会听错吧？”
“绝对不会！”
“哟，不会吧不会吧？那他到底什么来头？”
“这谁知道，名不见经传的……”
“难道你们关心的不应该是北地人吗？那群蛮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国？”
“嘿！这种事情，还是让摄政王他老人家去头疼吧，反正我从来就不支持和北地人签订和平条约，那和尝试与野兽合作有什么区别……”
“哎哎哎——是会长他们回来了吧！”
“激动什么，那明明是锡瓦泽姆那老家伙。”
空地的南边，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
他的手中，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其中包裹这两个隐隐散发着黑气的物体，看不清具体形状。
在场的魔法师都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悸和失神，不敢多看那邪异之物一眼，仿佛路德维希手中是两个巨大的漩涡，要将所有人都吸收进去。
“诸位——”
路德维希环视一周，缓缓开口：“时间紧迫，你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力量，此等邪物决不能再继续存在于世间，我们必须立刻动手将它和那魔物一同封印。”
言尽，路德维希便向圆的中央走去。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一众斯图亚特王国的法师议论纷纷，言语颇为不善。
“他疯了！”
“他要干什么？”
“这是我们斯图亚特的事情，你一个索林王国的人凭什么决定？”
“斯宾塞会长……”
一名胸章上同样雕刻着龙角的法师不耐烦地冲手下的法师们摆了摆手，皱着眉问道：“锡瓦泽姆阁下，你什么意思？欧文会长还没有回来，你怎能越俎代庖决定这等干系重大的事情？”
“对啊，斯宾塞会长，你快制止他。”
路德维希懒得理会那些中阶法师，直接对着斯宾塞传音入密道：
“克莱文副会长，我想你和这些见识短浅的法师们应该不一样吧？若是今晚之前，此物没有被开启之时，我才懒得招惹一身骚气去做这等事；
但现在，如果不尽快封印，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完全将之隔绝，到时候即便是泄露出一丝一毫，对这片土地都是毁灭性的灾难，我想你也是知道现在山脚下那个克洛维男爵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前脚刚设完结界走掉，后脚就有不安分的人冒了出来……”
斯宾塞闻言，没有反驳他，只是面色凝重地说道：“这种事情牵扯太多，大使先生还是再等等吧，会长他们三人不会浪费太长时间的。”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尽力维持着法术。
…………
凌晨，克洛维男爵领地，某处村庄，某间房舍内。
三个人围坐在正堂内的一张放桌旁，皆是面色疲惫兼凝重。
这三人，低垂着头的正是不久前前去刺杀克洛维男爵的艾琳，面露责备之色的是黑袍法师奈哲尔，上首坐着的则是一个农夫打扮、相貌平平的矮壮男子。
沉默了许久之后，奈哲尔终于憋不住了，表情苦涩地埋怨道：“艾琳，我的大小姐！你怎么会突然起了那样的心思？！
他有什么好？能比得上部落里的勇士们？
就算你不同意联姻，看不起雅各布家那个傻不楞登的小子，可你父亲也没逼迫你啊！
单单看咱们部落里面，论相貌，论身材，论战斗力，论手下，我这个外人能举出一大堆比他强得多的例子！埃克索、洛尔卡、多洛斯……”
见艾琳似懂非懂地望着自己，奈哲尔无奈地闭上了嘴，看向矮壮男子：“你倒是帮我翻译翻译啊。”
“奈哲尔，你真的不会说我们的语言了么？”
矮壮男子摇了摇头，岔开话题。
“乔伊斯，我……这么多年了，虽然很羞耻，但确实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也没有当年德里克那家伙的水平高，尽管……尽管那只是个玩笑……呵……二十年前的玩笑，我到现在还没有破解的办法……”
“不说这个了，谈点正事吧，你埋怨艾琳也不会有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名为乔伊斯的男子摆了摆手，看向艾琳，改用了北地人的语言：
“任务没完成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法师协会那帮子人不可能一直守在那小杂种附近，我们总会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东西，但是现在，斯图亚特政府一定会有所察觉，说不定，德里克会亲自主持搜查运动……就怕部落这些年在斯图亚特的努力会全部付之一炬啊！”
“乔伊斯先生！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犯下的错误，还有我的决定，您尽管告诉父亲大人，我会承担起全部责任的！”
艾琳语气坚定地说道。
但是，在她的心里，也同时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临时起意的真正原因。
“你的易容术影响战斗，所以暴露身份并不算什么过分之事。”
乔伊斯苦笑了一下。
奈哲尔则是瞥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
不用动脑子想他就知道艾琳在说什么。
他那个哥哥什么性子，难道他不知道？！
又不是关乎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就惩罚自己的爱女？！
就算是惩罚，顶多也就是关几天禁闭之类的，根本不痛不痒。
如果他真是严父，艾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了，至少不会在刺杀别人的时候，连作为刺客的几项准则都弃之不顾。
乔伊斯摇了摇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及时止损，这些年，部落在斯图亚特安插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艾琳，用你那出色的易容术尽力去挽回吧，可不要再搞砸了。”
艾琳面有愧色地站起了身，走入一间卧室。
再出来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相貌十分普通的斯图亚特农夫，连体格都与正常成年男子无异。
她冲两人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屋子，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村庄的街道上。
乔伊斯思索了片刻：“奈哲尔，你先躲一躲，必要时，翻过雅克山脉回部落里吧，我会发信让大部队先暂时停下的，等这几天风头过去，再找这个克洛维男爵算账吧。”
黑袍法师面有不甘之色，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耀眼男子，想破天也搞不清楚这剧情到底是什么展开。
您不是要审问那两名刺客吗？
人跑了宁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这就是国王钦点的魔法部部长的办事风格吗？
爱了爱了。
“既然人已经跑了，我们也不在此逗留了，如果之后抓到了那两名刺客，我会派人通知你的，但在那之前，我以外交部副大臣的身份命令你，不要再掺入这些事情了，克洛维男爵，告辞，勿送。”
德里克冲卢修斯点了点头，随后在他的一脸震惊和懵逼中飘然离去。
待几人走后，卢修斯才郁闷地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二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
您老不是刚才还用“半个王国的魔法力量都在这附近”跟我打包票说他们跑不掉吗？
卢修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德里克是故意想放走那两名刺客，才没有亲自去追。
…………
子夜，雅克山脉，索罗斯峰一处山腰。
原本有些陡峭的林地被夷成了一块巨大的圆形平地，平地上除了焚烧的余烬外空无一物，周围上千棵粗壮的黑松或被烧焦，或被折断，状貌凄惨。
倘若在白天从高空向下看，就像是在一张绿色的纸上滴上了一滴浓黑色的墨水。
残留着大量魔法痕迹的树林间，分散站着数十名身穿深紫色法师长袍的法师。
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疲惫不堪，有些人身上的衣物还未来得及用魔法及时修复，显得有些破破烂烂。
不过每个人胸前都有一枚闪亮的胸章，上面全都刻画着一朵代表着中阶法师的火红色太阳花！
有的人拿出了恢复精力的药水一饮而尽，也有人挥舞法杖对自己施法以保持清醒。
魔法师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但没有一个人出声讨论，所有人都在等待。
平地中央，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中不断有黑色的烟气冒出来，烟气中蕴含着一股躁动、邪祟、不甘的气息，令所有法师都不敢长时间凝视。
那圆形孔洞向周围发出数条淡金色和淡紫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圆形空地的边缘，随意地弯曲、交错、重叠、分叉，织成了一张密集复杂的巨网，像是宋代瓷器的裂纹釉。
但仔细看去，每两条线的“交点”上，却都有一个细小的圆形黑色孔洞，不过没有黑烟渗出。
在这张网的最边缘，金色和紫色的痕迹全都顺时针旋转起来，重叠成了一条粗大的线条，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形。
这个圆的最外沿又被六个精确放置在圆之外的方形器物平均划分成了六段，每一段的颜色又有些不同，一条是纯金色，一条是纯紫色，剩下四条则是金色和紫色的混合，有些妖异难辨。
黑色的烟气越来越多，虽然仍聚拢在圆形空地上方，但逐渐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站在四周的魔法师逐渐变得焦躁起来，开始有人低声交谈。
“会长和锡瓦泽姆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法阵看样子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不会太久，他没有时间把东西藏到很难找到的地方，不过毕竟分开藏了，总要花一些时间。”
“嘁，要不是路德维希的那个什么学生，一个星期之前就能把他封印了，谁想到一拖竟然拖到了现在。”
“你说他们索林王国到底想干啥？连这种事他们也要插一手，还打着国际援助的名头，我们斯图亚特难道已经没落到需要他们那群家伙帮忙的时候了？”
“也真亏会长他能同意！”
“嘘——都废什么话呢？小心隔墙有耳，更何况这里连墙都没有！”
“好好好，赞美女神！赞美女神！”
“你——”
“先不说这个了，山下面那个男爵我记得是姓克洛维没错吧？这个姓我总感觉有点印象，你们谁知道……”
“他倒真是个一个倒霉蛋，听说他父亲原来是个子爵，到他这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降成了一个男爵，还平白无故地被那祸种拉进了水里。”
“刚才会长下山，不也是因为他么？好像是……哦对，有一个高阶法师和一个北地蛮族人去刺杀他了！莫林，你的通灵兽不会听错吧？”
“绝对不会！”
“哟，不会吧不会吧？那他到底什么来头？”
“这谁知道，名不见经传的……”
“难道你们关心的不应该是北地人吗？那群蛮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国？”
“嘿！这种事情，还是让摄政王他老人家去头疼吧，反正我从来就不支持和北地人签订和平条约，那和尝试与野兽合作有什么区别……”
“哎哎哎——是会长他们回来了吧！”
“激动什么，那明明是锡瓦泽姆那老家伙。”
空地的南边，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
他的手中，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其中包裹这两个隐隐散发着黑气的物体，看不清具体形状。
在场的魔法师都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悸和失神，不敢多看那邪异之物一眼，仿佛路德维希手中是两个巨大的漩涡，要将所有人都吸收进去。
“诸位——”
路德维希环视一周，缓缓开口：“时间紧迫，你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力量，此等邪物决不能再继续存在于世间，我们必须立刻动手将它和那魔物一同封印。”
言尽，路德维希便向圆的中央走去。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一众斯图亚特王国的法师议论纷纷，言语颇为不善。
“他疯了！”
“他要干什么？”
“这是我们斯图亚特的事情，你一个索林王国的人凭什么决定？”
“斯宾塞会长……”
一名胸章上同样雕刻着龙角的法师不耐烦地冲手下的法师们摆了摆手，皱着眉问道：“锡瓦泽姆阁下，你什么意思？欧文会长还没有回来，你怎能越俎代庖决定这等干系重大的事情？”
“对啊，斯宾塞会长，你快制止他。”
路德维希懒得理会那些中阶法师，直接对着斯宾塞传音入密道：
“克莱文副会长，我想你和这些见识短浅的法师们应该不一样吧？若是今晚之前，此物没有被开启之时，我才懒得招惹一身骚气去做这等事；
但现在，如果不尽快封印，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完全将之隔绝，到时候即便是泄露出一丝一毫，对这片土地都是毁灭性的灾难，我想你也是知道现在山脚下那个克洛维男爵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前脚刚设完结界走掉，后脚就有不安分的人冒了出来……”
斯宾塞闻言，没有反驳他，只是面色凝重地说道：“这种事情牵扯太多，大使先生还是再等等吧，会长他们三人不会浪费太长时间的。”
路德维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尽力维持着法术。
…………
凌晨，克洛维男爵领地，某处村庄，某间房舍内。
三个人围坐在正堂内的一张放桌旁，皆是面色疲惫兼凝重。
这三人，低垂着头的正是不久前前去刺杀克洛维男爵的艾琳，面露责备之色的是黑袍法师奈哲尔，上首坐着的则是一个农夫打扮、相貌平平的矮壮男子。
沉默了许久之后，奈哲尔终于憋不住了，表情苦涩地埋怨道：“艾琳，我的大小姐！你怎么会突然起了那样的心思？！
他有什么好？能比得上部落里的勇士们？
就算你不同意联姻，看不起雅各布家那个傻不楞登的小子，可你父亲也没逼迫你啊！
单单看咱们部落里面，论相貌，论身材，论战斗力，论手下，我这个外人能举出一大堆比他强得多的例子！埃克索、洛尔卡、多洛斯……”
见艾琳似懂非懂地望着自己，奈哲尔无奈地闭上了嘴，看向矮壮男子：“你倒是帮我翻译翻译啊。”
“奈哲尔，你真的不会说我们的语言了么？”
矮壮男子摇了摇头，岔开话题。
“乔伊斯，我……这么多年了，虽然很羞耻，但确实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也没有当年德里克那家伙的水平高，尽管……尽管那只是个玩笑……呵……二十年前的玩笑，我到现在还没有破解的办法……”
“不说这个了，谈点正事吧，你埋怨艾琳也不会有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名为乔伊斯的男子摆了摆手，看向艾琳，改用了北地人的语言：
“任务没完成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法师协会那帮子人不可能一直守在那小杂种附近，我们总会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东西，但是现在，斯图亚特政府一定会有所察觉，说不定，德里克会亲自主持搜查运动……就怕部落这些年在斯图亚特的努力会全部付之一炬啊！”
“乔伊斯先生！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犯下的错误，还有我的决定，您尽管告诉父亲大人，我会承担起全部责任的！”
艾琳语气坚定地说道。
但是，在她的心里，也同时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临时起意的真正原因。
“你的易容术影响战斗，所以暴露身份并不算什么过分之事。”
乔伊斯苦笑了一下。
奈哲尔则是瞥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
不用动脑子想他就知道艾琳在说什么。
他那个哥哥什么性子，难道他不知道？！
又不是关乎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就惩罚自己的爱女？！
就算是惩罚，顶多也就是关几天禁闭之类的，根本不痛不痒。
如果他真是严父，艾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了，至少不会在刺杀别人的时候，连作为刺客的几项准则都弃之不顾。
乔伊斯摇了摇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及时止损，这些年，部落在斯图亚特安插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艾琳，用你那出色的易容术尽力去挽回吧，可不要再搞砸了。”
艾琳面有愧色地站起了身，走入一间卧室。
再出来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相貌十分普通的斯图亚特农夫，连体格都与正常成年男子无异。
她冲两人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屋子，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村庄的街道上。
乔伊斯思索了片刻：“奈哲尔，你先躲一躲，必要时，翻过雅克山脉回部落里吧，我会发信让大部队先暂时停下的，等这几天风头过去，再找这个克洛维男爵算账吧。”
黑袍法师面有不甘之色，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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