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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邀功

    贲虫儿轻的拈不了,重的扛不动,如果是有这一副猛药,行走江湖至少也能放倒一两个壮汉,就就顺带把这方子一道拿走。

    贲虫儿知道杀人偿命,就逃到辽东和努尔干边界的一个村落。靠着抢来的钱,再加上一些鸡鸣狗盗的手段,生活也还能过得下去。

    “搜他身上,这会身上应该还藏着毒。”屠定梵吩咐到。

    老虎在贲虫儿怀里搜了搜,没发现,贲虫儿拉着老虎,气急败坏地说到:“侄儿,你看,叔身上没有吧,这下毒是那两人诬陷!”

    “你知不知道,这个方子,是周大夫多年在古籍中皓首穷经的心血。这‘夺魂散’稍加改良,就是一副治疗恶疾的良方,可你,杀了周大夫,夺了方子,让那些得了恶疾之人,就这样白白死去!”明公大骂到。

    贲虫儿见眼前的这位老者竟然能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心里一阵发虚,他跳起来骂到:“你这老头,你到底是谁,空口白牙一张嘴就想把脏事都倒在老子头上。”

    明公冷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对你的罪行了如指掌。”

    屠定梵擒住贲虫儿手腕,他只觉得眼前这壮汉稍微用力,自己就眼前发黑,全身又酥又麻又疼,刚想喊,却叫不出声,只得哼哼唧唧,“跟明公说话,嘴巴放干净。”见他如此难受,屠定梵把他手腕丢一边。

    “搜也让你们搜了,说是我害了那老秃驴,无凭无据,到官府你们也告不赢我!”

    屠定刚大声喝到:“搜他袖子。”老虎一听,忙抓起他的胳膊,只见宽大的袖子里缝了了一个小夹层,解开夹层,藏着一包粉末。屠定梵拿着那包粉末伸到贲虫儿跟前:“这是什么?”

    “这,这,这……这是我的补药。”贲虫儿一时语塞,胡乱编了理由。

    “好,你把这包补药吃下去,走出这道门,老夫绝不追究你的责任。”明公瞪着贲虫儿。

    老虎见贲虫儿无话,知道他心虚,心中极恨:一恨亲叔纲常沦丧,连亲侄儿都要戕害;二恨自己有眼无珠,为这等小人鞍前马后;三恨父亲所托非人,让此等小人安享富贵。老虎一见老僧尸体,心中又极愧:一愧让无仇无怨之人替自己担了无妄之灾;二愧纯良之家竟然有如此邪恶之人。再想到自己在观里所受到的种种不公,顿时怒从心中来,挥起一拳,飞到贲虫儿脸上。贲虫儿本来身子精瘦,那经得住这一拳,只听见“哎呀”一声,顿时倒撞落在那些破椅坏桌中,他忍着痛,挣扎着起来,老虎一把扯回来,又准备一拳,被屠定梵给拦下了,“虎兄弟,这人是明公要审的人,你手下留情”。

    老虎把贲虫儿丢在地上,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你这杂碎,刚才就想杀了我。你放在油锅里煎,放在大火上烤,都不解我心中之恨。我替我爹不值,他怎么有你这种猪狗不如的兄弟!”贲虫儿自知理亏,也不言语,就只是叽叽歪歪。

    “你这狗杂种到下面,碰到我爹最好绕着走,要让他知道你这德性,我怕他又再气死一会”。骂完,气不过,又在两脚,然后把簪子丢到他跟前:“看到吗?簪子,假的!就是想看看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藏坏水!”

    此时贲虫儿已没有刚才的气焰,像一条臭虫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听了老虎刚才一通,拿起那簪子仔细一看,是用木做的一把簪子,只是做工太精巧,也加上刚才只是一闪而过,就信以为真了。贲虫儿抓起那簪子,吃吃地傻笑,想不到反被自己认为愚钝的侄儿所骗,心里又气又恼。

    屠定梵在那堆破桌烂椅中挑选一把好的,搽干净,让明公坐上。

    “贲虫儿,你要活还是要死!”明公凛然喝道。

    “活,好死不如赖活!明公,我要活!”贲虫儿挣扎着爬起来,跪倒在明公跟前,经过刚才那一打,把骨头都给打软了,再听到明公一喝,更是吓得心胆都碎了,忙磕头捣蒜地说到。

    “贲虫儿,你不是霖石观的道徒,如何把老虎安放在那?”明公冷眼看他,幽幽地问到。

    “因为小的认识松云道长。”贲虫儿颤颤地说到。

    “松云道长跟那青袍老道说的大事是什么?”

    “这,这,这小的真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那为何让老虎去偷簪子!”

    “明公,这混账跟我说过,他们要拿这簪子做药引子!”老虎愤忿地说到,然后把刚才两人所说内容跟明公秉明。

    药引子?明公眉头紧蹙,这可就是奇了,他大喝到:“贲虫儿,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一顿好打。你知道跟松云道长交好的那个青袍道人是谁?是建文朝的余孽,你胆敢跟他们勾连,好大胆子。惊蛰那日,神机营爆炸一事是你们所为吧,我听锦衣卫说,那日在道观抓了几个妖道,我想就是你们!你想在不用说,到锦衣卫跟前说清楚吧!”

    贲虫儿原先只想邀功,没曾想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关联,一听跟神机营爆炸有关,吓得筋骨酥软,不敢吱一声,再听说要送到锦衣卫,不觉轰了魂魄,忙求饶到:“大人,我只想拿到簪子好得到坛主青眼!这一同劳子什么爆炸,什么余孽,我真的不知道呀!”

    “哼,坛主!你的坛主是清虚还是子虚呀?”明公冷笑道。

    贲虫儿见瞒不住了,低垂着头,庙里一阵鸦雀无声。

    过了良久,贲虫儿见明公瞪着自己,知道自己再说个囫囵吞枣,不仅会惹恼眼前这位爷,更有可能饱受一顿拳脚,忙不迭地说:“明公,我全招全招。”

    贲虫儿是香道教清虚坛主门下的一名执事,但这几年在清虚跟前,已经逐渐沦为一名边缘人物,因为来了一名叫蹿地鼠的糟老头。蹿地鼠是何人,来自何方,有无妻儿,这些都不清楚,只知道他颇有医术,而且还会些邪术,教里有流传他是苗疆寨子里的一名祭司。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贲虫儿发现这蹿地鼠除了医术了得,并无任何长处,而且很多时候,经常办砸交代的任务。即使把事情办砸,被罚的总是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人,所以在教里,除了清虚和花不颜,很多人对这蹿地鼠也并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