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陈祖旺其人（2）
离陈祖旺三十五岁生辰还有五天，这天他在府中清点那些王公贵族送来的贺礼，突然听到府外一阵拼杀声，他抄起刀就冲向门外。门外尘土飞扬，漫天黄沙中隐约看到天朝的皂雕旗和一支雄赳赳气昂昂军队，旁边还有图哈及图哈的亲信。
陈祖旺立即知道怎么回事，急令他的人赶忙从海上撤退。渤林邦国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海上军队那支海军的军官陈士，原来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但水性极佳，有个绝活，能在水中憋气数十分钟，就被陈祖旺提拔为军官。
在陈士与这支海军的帮忙，陈祖旺成功出逃。天朝及渤林邦国是回不了，幸好南洋周边还有许多岛屿，他们就以此为据点，落海为寇。过海的商船和官船，周边沿海城镇都是陈祖旺掠夺的目标。每抢夺一个目标，这些商船、官船及城镇都会被烧光、杀光。
陈祖旺劫掠来的物资就拿到南洋周边小国进行销赃，有时候这些小国还会秘密帮他们培养海上军事力量。在这种模式下，这帮海寇学会了海战中高超的作战技术和组织方法，还懂得如何在海上使用火炮和建立据点。
陈祖旺这帮人每次都是算准风向和潮汐，起锚扬帆。经常夜间出其不意袭击沿海城镇，趁着夜色总能轻易就突破了封锁线，一番烧杀抢掠之后扬长而去；有时他们也会声东击西，派一小波海盗佯装攻击一艘商船，当临近的官府派兵去营救时，他们大队人马马上对早已盯上的官船动手……因为这帮海寇中有不少是来自周边小国的一些人，对南洋区域的地形比较熟悉，漫长的海岸线，众多天然的海港，无数的大小岛屿，这些都是海盗的最佳藏身之处，当天朝派出官兵来打击的时候，他们总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多周边小国及天朝作奸犯科的凶犯及逃犯都聚集到陈祖旺这里，所以他们这里也是罪徒们的乐土。
在多年的经营下，陈祖旺手底下已经有五百艘战船及万余名手下，他们无法无天的行径发展成为南洋一带令人闻风丧胆海寇。
此前天朝刚从战争中恢复过来，百废待兴，无暇顾及陈祖旺；本来朝廷也打算对对陈祖旺进行围剿，是因为圣祖与明文君的战争，这场围剿就中断。如今天朝海内升平，圣祖皇帝派明公出使周边诸国，欲与诸国建立邦交，陈祖旺也偶尔骚扰过几次，但是都被打退了。
陈祖旺见掠夺天朝财物不成，就把怒气撒在那些小国身上，经常在海上抢夺小国进贡给天朝的财物。圣祖皇帝震怒，命令明公必须把这个海祸清除。
二十一年前，那场明公与陈祖旺在浩渺大洋的一夜激战，歼敌海盗无数，被活捉的流放苦寒之地。在南海令人闻风丧胆的“海上霸龙”从此消失，也一举奠定了天朝无可撼动的地位。
“那明文叔后找到了吗？”朱浅风问到。
“没有。当时参加海战时，陈祖旺留守了几艘船在后方。当激战结束，我们派去十人一队的人马，才回来三个。我记得那时天将微明，一位哨兵匆忙来报明公，派去侦查的那队人马刚到后方的海盗船上，船就爆炸了。除了三位埋伏在外的士兵没事，其他人都被炸死了。”
“那明文君一伙人也被炸死了？”姜黛问到。
了尘大师摇了摇头，“不，爆炸的那些船，都是顾雍一手策划。”
“大师，当时明公怎么确定那伙人就是明文君呢？”
“当时我们还审问了海盗的副帅杨锋，他提到陈祖旺的军师叫顾乡淮，鼻尖上长着一个大痦子，并且他左手是六指，除了鼻尖的痦子，六指跟顾雍的特征很像。当时我们就拿了顾雍和明文君的画像给杨锋辨认，杨锋觉得气质相似。但是我们可以确定那伙人就是明文君等人。”了尘大师说。
“人的面貌有可能会随着心情或是生活习惯的改变而变化。”姜黛说到。
了尘大师点点头，“当时我们也如此认为。经历过那么大变故，为了便宜出逃，也有可能稍微易容，这都能解释。”“当时那伙人是如何跟陈祖旺勾搭上的？”朱浅风问到。
“杨锋提及，有一天他们行至千流湾，看到一艘商船慢悠悠划过，这艘商船看着有些破败。在海上啥雕金饰银的商船没见过。本来陈祖旺也没打算抢，但是有人看那艘船吃水位不对，好像比平常的商船要沉许多，就觉得那艘船应该是条肥鱼，就命令杨锋带着几位小喽喽尾随，等他们停下来深夜里动手。”
“到夜里，杨锋涌上了那艘船，那艘船里就顾雍和几个白净书生，其中有位面容儒雅的男子正抱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幼童，虽然他们都有些惊恐和不安，但还是很镇定。”
“杨锋提及，当时顾雍用身体护住那男子与幼童，一看就是特别保护那两人。”
“那帮海盗搜了船上，船上除了很多书什么也没有。顾雍跟陈祖旺说，他们原是一大户人家的子弟，姓王。公子叫王望乡，幼童叫王思京，而他则是管家，姓顾名淮乡。”
“那王望乡应该就是明文叔，那幼童王思京应该是明文君的大儿子朱文奎。”朱浅风说到，了尘大师点点头，继续说到“顾雍告诉陈祖旺，自从家里的老爷死后，族里的弟兄霸占了田产，就把他们这一房的人赶出了祖屋，并扬言如果在街市上看到他们，就打断他们的腿，所以他们只能流落外地。族里的远方亲戚可怜他们孤苦无依，就给了他们一艘破旧的商船，做些货运补贴自己。”
“陈祖旺也相信顾雍的话？”朱浅风嘴角一动。
“那杨锋说，陈祖旺当时看到他们这群人如此穷酸，简直气坏了，正准备干掉他们的时候，他跟陈祖旺说他奇骨贯顶，方庭阔面，长目星光，是个干大事的人，如果陈祖旺按照他的办法，不出三年，保准在海上能雄霸一方。”了尘大师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陈祖旺的那伙人，骄寇悍贼，勇于拼命，短于谋略，短短几年发展迅速，背后一定有高人。”朱浅风愤忿地骂到。
“是的。杨锋说顾雍是个奇人，能神机妙算。”了尘大师摸着那串佛珠慢慢说到。
“永明四年，顾雍跟陈祖旺说，他夜观天象，发现有颗四射的彗星出现在西方。第二天，西方出现白色的气流，长度横贯天宇，西方的四参国应该有异常，让陈祖旺埋伏在四参国的海域周围。不曾想，两天内，那小国就发生了地震，当时天朝很多物资从四方涌向来，陈祖旺就把这些货给截了！”
姜黛狠狠地骂到：“猪狗不如的东西，救灾的商船也劫，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想顾雍帮陈祖旺做的，也不止这一件事！朱浅风给自己添上茶水，继续追问到。
“永明三年，陈祖旺的船队行至翡南国附近。一天傍晚顾雍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天空出现一股红气横贯东西，然后红气慢慢变成白气。他跟陈祖旺说，天道不伦，白气主凶及兵刃，翡南国可能有人谋逆，这是暗中起兵的征兆。然后陈祖旺就悄悄派人到翡南国打探消息，竟然跟翡南国的叛军头子联系上了。”
陈祖旺立即知道怎么回事，急令他的人赶忙从海上撤退。渤林邦国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海上军队那支海军的军官陈士，原来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但水性极佳，有个绝活，能在水中憋气数十分钟，就被陈祖旺提拔为军官。
在陈士与这支海军的帮忙，陈祖旺成功出逃。天朝及渤林邦国是回不了，幸好南洋周边还有许多岛屿，他们就以此为据点，落海为寇。过海的商船和官船，周边沿海城镇都是陈祖旺掠夺的目标。每抢夺一个目标，这些商船、官船及城镇都会被烧光、杀光。
陈祖旺劫掠来的物资就拿到南洋周边小国进行销赃，有时候这些小国还会秘密帮他们培养海上军事力量。在这种模式下，这帮海寇学会了海战中高超的作战技术和组织方法，还懂得如何在海上使用火炮和建立据点。
陈祖旺这帮人每次都是算准风向和潮汐，起锚扬帆。经常夜间出其不意袭击沿海城镇，趁着夜色总能轻易就突破了封锁线，一番烧杀抢掠之后扬长而去；有时他们也会声东击西，派一小波海盗佯装攻击一艘商船，当临近的官府派兵去营救时，他们大队人马马上对早已盯上的官船动手……因为这帮海寇中有不少是来自周边小国的一些人，对南洋区域的地形比较熟悉，漫长的海岸线，众多天然的海港，无数的大小岛屿，这些都是海盗的最佳藏身之处，当天朝派出官兵来打击的时候，他们总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多周边小国及天朝作奸犯科的凶犯及逃犯都聚集到陈祖旺这里，所以他们这里也是罪徒们的乐土。
在多年的经营下，陈祖旺手底下已经有五百艘战船及万余名手下，他们无法无天的行径发展成为南洋一带令人闻风丧胆海寇。
此前天朝刚从战争中恢复过来，百废待兴，无暇顾及陈祖旺；本来朝廷也打算对对陈祖旺进行围剿，是因为圣祖与明文君的战争，这场围剿就中断。如今天朝海内升平，圣祖皇帝派明公出使周边诸国，欲与诸国建立邦交，陈祖旺也偶尔骚扰过几次，但是都被打退了。
陈祖旺见掠夺天朝财物不成，就把怒气撒在那些小国身上，经常在海上抢夺小国进贡给天朝的财物。圣祖皇帝震怒，命令明公必须把这个海祸清除。
二十一年前，那场明公与陈祖旺在浩渺大洋的一夜激战，歼敌海盗无数，被活捉的流放苦寒之地。在南海令人闻风丧胆的“海上霸龙”从此消失，也一举奠定了天朝无可撼动的地位。
“那明文叔后找到了吗？”朱浅风问到。
“没有。当时参加海战时，陈祖旺留守了几艘船在后方。当激战结束，我们派去十人一队的人马，才回来三个。我记得那时天将微明，一位哨兵匆忙来报明公，派去侦查的那队人马刚到后方的海盗船上，船就爆炸了。除了三位埋伏在外的士兵没事，其他人都被炸死了。”
“那明文君一伙人也被炸死了？”姜黛问到。
了尘大师摇了摇头，“不，爆炸的那些船，都是顾雍一手策划。”
“大师，当时明公怎么确定那伙人就是明文君呢？”
“当时我们还审问了海盗的副帅杨锋，他提到陈祖旺的军师叫顾乡淮，鼻尖上长着一个大痦子，并且他左手是六指，除了鼻尖的痦子，六指跟顾雍的特征很像。当时我们就拿了顾雍和明文君的画像给杨锋辨认，杨锋觉得气质相似。但是我们可以确定那伙人就是明文君等人。”了尘大师说。
“人的面貌有可能会随着心情或是生活习惯的改变而变化。”姜黛说到。
了尘大师点点头，“当时我们也如此认为。经历过那么大变故，为了便宜出逃，也有可能稍微易容，这都能解释。”“当时那伙人是如何跟陈祖旺勾搭上的？”朱浅风问到。
“杨锋提及，有一天他们行至千流湾，看到一艘商船慢悠悠划过，这艘商船看着有些破败。在海上啥雕金饰银的商船没见过。本来陈祖旺也没打算抢，但是有人看那艘船吃水位不对，好像比平常的商船要沉许多，就觉得那艘船应该是条肥鱼，就命令杨锋带着几位小喽喽尾随，等他们停下来深夜里动手。”
“到夜里，杨锋涌上了那艘船，那艘船里就顾雍和几个白净书生，其中有位面容儒雅的男子正抱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幼童，虽然他们都有些惊恐和不安，但还是很镇定。”
“杨锋提及，当时顾雍用身体护住那男子与幼童，一看就是特别保护那两人。”
“那帮海盗搜了船上，船上除了很多书什么也没有。顾雍跟陈祖旺说，他们原是一大户人家的子弟，姓王。公子叫王望乡，幼童叫王思京，而他则是管家，姓顾名淮乡。”
“那王望乡应该就是明文叔，那幼童王思京应该是明文君的大儿子朱文奎。”朱浅风说到，了尘大师点点头，继续说到“顾雍告诉陈祖旺，自从家里的老爷死后，族里的弟兄霸占了田产，就把他们这一房的人赶出了祖屋，并扬言如果在街市上看到他们，就打断他们的腿，所以他们只能流落外地。族里的远方亲戚可怜他们孤苦无依，就给了他们一艘破旧的商船，做些货运补贴自己。”
“陈祖旺也相信顾雍的话？”朱浅风嘴角一动。
“那杨锋说，陈祖旺当时看到他们这群人如此穷酸，简直气坏了，正准备干掉他们的时候，他跟陈祖旺说他奇骨贯顶，方庭阔面，长目星光，是个干大事的人，如果陈祖旺按照他的办法，不出三年，保准在海上能雄霸一方。”了尘大师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陈祖旺的那伙人，骄寇悍贼，勇于拼命，短于谋略，短短几年发展迅速，背后一定有高人。”朱浅风愤忿地骂到。
“是的。杨锋说顾雍是个奇人，能神机妙算。”了尘大师摸着那串佛珠慢慢说到。
“永明四年，顾雍跟陈祖旺说，他夜观天象，发现有颗四射的彗星出现在西方。第二天，西方出现白色的气流，长度横贯天宇，西方的四参国应该有异常，让陈祖旺埋伏在四参国的海域周围。不曾想，两天内，那小国就发生了地震，当时天朝很多物资从四方涌向来，陈祖旺就把这些货给截了！”
姜黛狠狠地骂到：“猪狗不如的东西，救灾的商船也劫，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想顾雍帮陈祖旺做的，也不止这一件事！朱浅风给自己添上茶水，继续追问到。
“永明三年，陈祖旺的船队行至翡南国附近。一天傍晚顾雍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天空出现一股红气横贯东西，然后红气慢慢变成白气。他跟陈祖旺说，天道不伦，白气主凶及兵刃，翡南国可能有人谋逆，这是暗中起兵的征兆。然后陈祖旺就悄悄派人到翡南国打探消息，竟然跟翡南国的叛军头子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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