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翼而飞的医书
走进姜家，谢遥忍不住赞叹。
“姜大夫的品味还真不错！”
姜黛叹了一声：“这个房间是我娘布置的，她走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谢遥趴在书桌上，他头朝窗外望去，像个小孩子般朝屋外吹着口哨，然后转过头，欢喜地对姜黛道：“姜姑娘，姜大夫真是好雅致，如果案牍累了，抬头看看院子里的蓝天，那真是神清气爽。”
姜黛看着窗外的院子，道：“是呀，特别是这个时节，院子里的杏花都开了，洁净的天空和软白的云朵，偶尔还有飞鸟入境，那真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面。”
然后姜黛走到一个全敞开式的三层架格前，这三层架格风格轻盈，简约疏朗。
以立木为四足，以横板分隔为三层，四面光素无饰，中部加抽屉两具，抽屉脸镶嵌护眼钱和吊牌。
她翻找架格上的书，一本一本地仔细看。
“奇怪，那本《燊奎论》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姜黛说着，又再把架子上的书一本一本地翻看，然后打开抽屉，里面除了零碎的纸张，什么也没有。
她把卧榻上的枕头、席子全部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不对，我爹的那本笔记也不见了？平时都在，难道他也一并带走了？”
谢遥拿起桌上手笔，眯着眼，做了一个飞镖动作，漫不经心地说到：“会不会被锦衣卫拿走了？”
姜黛一下想起来，那日那帮锦衣卫，行为有些奇怪，虽然说是来抓人问话，但是感觉并不像。
如果是抓人，会先在四周做好布控，以防止坏人利用暗道逃跑，但是那天他们进来的时候，目的就是为了找东西。
“会不会石潇南很早就盯上我们，父亲在时不好动手；趁着父亲不在，京城爆炸这个敏感点，就以寻人为理由进家来搜。”姜黛心里暗暗思量。
以锦衣卫的狠辣手段，如果找不到人，应该立即把她控制，以防止逃跑，但是都过去那么多天了，锦衣卫那边也没有对她采取什么措施，会不会上次的行动，只是石潇南的个人行为。
“可是我看那帮人手中并无东西。”姜黛道，并努力地回忆那天的点点滴滴。
“有没有可能，石潇南那天也是来找那本医书？但没找到。他知道你对那本《燊奎论》并没了解多少，所以那天并没有把你抓走？”谢遥问。
“不对，这个房间我们刚才才打开，里面并没有弄乱的痕迹。说明我父亲失踪，这间房就没人进来过。”说完，姜黛又走到前面院子前的药堂。
姜家是二进底三间房的院子，前面是药堂，后面是父亲和她的卧室，还有一间是用来放父亲采集的草药的。
药堂里光线昏暗，努力睁开眼，才勉强看清店内的布局。
这几天姜家“春回堂”一直没开门营业，药堂里散发着中草药及霉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味道，就像烈日下的草腥气，然后是雨后清凉薄荷，混杂些味苦的树根气，气味大集合在这里发酵酝酿。猛地走进来，会有些晕晕乎乎，但是提神草药的熏陶下，竟然让发晕的脑门清醒起来。
因为这几天连续下雨，药堂里有些微微的潮气，让人身上有种黏腻的瘙痒，就像爬了只小虫子。
姜黛点上一根蜡烛，药堂瞬间亮了起来。
这里还是她走时的那般模样。
曲尺形的柜台上摆放着药碾和药鼓，百眼柜第三行左边第二柜写着“薄荷、藿香、佩兰”的柜子打开着，当时她正准备配药，脚下还有一张被踢翻的椅子，那时她匆忙离开，忘记扶起来了。
谢遥跟着进来，忙问道：“姜姑娘，你想到什么了？”
“谢小哥，我想起锦衣卫那天反常的行为，不像是在找我父亲的《燊奎论》。那天他们就没进我父亲的房间，那是在找什么呢？”姜黛四处展望着，他们那天到后院是为了找什么？
放草药的那间卧室！
姜黛急忙走到后院的“芳草集”。
“芳草集”是她给那间草药存储室取的名字。
她推开门一看，只见里面的药材被翻得七零八落，摆放的整齐的草药被扔的到处都是，百眼柜上的柜子都被打开，有的还被扔到地上。
因为那天的情况很突然，再加上石潇南当天跟她说的事情，她当时给吓傻了，只记得一群锦衣卫到了后院，但是锦衣卫到了后院做啥，她也没具体多想。
“哎呀，姜姑娘，这一堆草药，也有人抢？”谢遥进来，一声惊呼。
对，那帮锦衣卫不是找人，也不是为了找医书，而是找草药，可是他们找什么呢？
“你这里是有千年灵芝，吃了可以长命百岁？”谢遥一脸疑问。
“长命百岁！”姜黛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么一个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石潇南是在找硫石？要找硫石有何用呢?
姜黛把地上的草药收拾齐整，把百眼柜上的柜子一一归放原位。
重新回到父亲的卧室，姜黛环顾四周，屋子里简洁明了，隐隐有着檀香的气味。
父亲每晚打坐必点檀香，经年累月下来，是专属于这间屋主人的味道。
“父亲去碧霞宫干什么？”她想，“还是锦衣卫吓唬我的？”
突然，她想到父亲出走几天前，药堂门前突然来了一位老道长，在门外徘徊好久，他时而在门外探头探脑，时而低头踱步良久，还哀叹几声。
姜黛见着，想着应该是个云游道士，身上无盘缠，脸皮太薄但又不敢进屋化缘，就出门给了那人几个馒头和几串铜钱，老道长笑笑，摆手不要，只是问姜岿什么时候回来。
姜黛一听，那老道认识自己的父亲，忙把他请进药堂。
老道进门也不客气，找个地方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那老道抬眼，问：“姑娘，姜大夫会回来吧?莫不是在王府，富贵迷了眼，不想回来了！”
姜黛听着，那老道口气不善，道：“怎么会，我爹不是这样的人，道长您这是什么话！”
说完，就低头忙事，老道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姜黛并不作声应答，也识趣，抓起眼前的馒头，三下五除二，一扫而空。
过了一会，只见姜岿从外面归来，本来满面笑容，突然看见坐在药堂里的老道，脸上突然冷若冰霜。
老道见着姜岿，站起身，笑道：“姜大夫，王……”
未等他说完，姜岿突然打断，给姜黛道：“今日我在街上碰到王大伯，他同僚给他送来半只鹿，他邀请咱到他家吃鹿肉。你先去吧，我等下就到。”
姜黛见状，知道父亲和老道之间有秘事，不便多问就出门。
“姜大夫的品味还真不错！”
姜黛叹了一声：“这个房间是我娘布置的，她走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谢遥趴在书桌上，他头朝窗外望去，像个小孩子般朝屋外吹着口哨，然后转过头，欢喜地对姜黛道：“姜姑娘，姜大夫真是好雅致，如果案牍累了，抬头看看院子里的蓝天，那真是神清气爽。”
姜黛看着窗外的院子，道：“是呀，特别是这个时节，院子里的杏花都开了，洁净的天空和软白的云朵，偶尔还有飞鸟入境，那真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面。”
然后姜黛走到一个全敞开式的三层架格前，这三层架格风格轻盈，简约疏朗。
以立木为四足，以横板分隔为三层，四面光素无饰，中部加抽屉两具，抽屉脸镶嵌护眼钱和吊牌。
她翻找架格上的书，一本一本地仔细看。
“奇怪，那本《燊奎论》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姜黛说着，又再把架子上的书一本一本地翻看，然后打开抽屉，里面除了零碎的纸张，什么也没有。
她把卧榻上的枕头、席子全部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不对，我爹的那本笔记也不见了？平时都在，难道他也一并带走了？”
谢遥拿起桌上手笔，眯着眼，做了一个飞镖动作，漫不经心地说到：“会不会被锦衣卫拿走了？”
姜黛一下想起来，那日那帮锦衣卫，行为有些奇怪，虽然说是来抓人问话，但是感觉并不像。
如果是抓人，会先在四周做好布控，以防止坏人利用暗道逃跑，但是那天他们进来的时候，目的就是为了找东西。
“会不会石潇南很早就盯上我们，父亲在时不好动手；趁着父亲不在，京城爆炸这个敏感点，就以寻人为理由进家来搜。”姜黛心里暗暗思量。
以锦衣卫的狠辣手段，如果找不到人，应该立即把她控制，以防止逃跑，但是都过去那么多天了，锦衣卫那边也没有对她采取什么措施，会不会上次的行动，只是石潇南的个人行为。
“可是我看那帮人手中并无东西。”姜黛道，并努力地回忆那天的点点滴滴。
“有没有可能，石潇南那天也是来找那本医书？但没找到。他知道你对那本《燊奎论》并没了解多少，所以那天并没有把你抓走？”谢遥问。
“不对，这个房间我们刚才才打开，里面并没有弄乱的痕迹。说明我父亲失踪，这间房就没人进来过。”说完，姜黛又走到前面院子前的药堂。
姜家是二进底三间房的院子，前面是药堂，后面是父亲和她的卧室，还有一间是用来放父亲采集的草药的。
药堂里光线昏暗，努力睁开眼，才勉强看清店内的布局。
这几天姜家“春回堂”一直没开门营业，药堂里散发着中草药及霉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味道，就像烈日下的草腥气，然后是雨后清凉薄荷，混杂些味苦的树根气，气味大集合在这里发酵酝酿。猛地走进来，会有些晕晕乎乎，但是提神草药的熏陶下，竟然让发晕的脑门清醒起来。
因为这几天连续下雨，药堂里有些微微的潮气，让人身上有种黏腻的瘙痒，就像爬了只小虫子。
姜黛点上一根蜡烛，药堂瞬间亮了起来。
这里还是她走时的那般模样。
曲尺形的柜台上摆放着药碾和药鼓，百眼柜第三行左边第二柜写着“薄荷、藿香、佩兰”的柜子打开着，当时她正准备配药，脚下还有一张被踢翻的椅子，那时她匆忙离开，忘记扶起来了。
谢遥跟着进来，忙问道：“姜姑娘，你想到什么了？”
“谢小哥，我想起锦衣卫那天反常的行为，不像是在找我父亲的《燊奎论》。那天他们就没进我父亲的房间，那是在找什么呢？”姜黛四处展望着，他们那天到后院是为了找什么？
放草药的那间卧室！
姜黛急忙走到后院的“芳草集”。
“芳草集”是她给那间草药存储室取的名字。
她推开门一看，只见里面的药材被翻得七零八落，摆放的整齐的草药被扔的到处都是，百眼柜上的柜子都被打开，有的还被扔到地上。
因为那天的情况很突然，再加上石潇南当天跟她说的事情，她当时给吓傻了，只记得一群锦衣卫到了后院，但是锦衣卫到了后院做啥，她也没具体多想。
“哎呀，姜姑娘，这一堆草药，也有人抢？”谢遥进来，一声惊呼。
对，那帮锦衣卫不是找人，也不是为了找医书，而是找草药，可是他们找什么呢？
“你这里是有千年灵芝，吃了可以长命百岁？”谢遥一脸疑问。
“长命百岁！”姜黛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么一个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石潇南是在找硫石？要找硫石有何用呢?
姜黛把地上的草药收拾齐整，把百眼柜上的柜子一一归放原位。
重新回到父亲的卧室，姜黛环顾四周，屋子里简洁明了，隐隐有着檀香的气味。
父亲每晚打坐必点檀香，经年累月下来，是专属于这间屋主人的味道。
“父亲去碧霞宫干什么？”她想，“还是锦衣卫吓唬我的？”
突然，她想到父亲出走几天前，药堂门前突然来了一位老道长，在门外徘徊好久，他时而在门外探头探脑，时而低头踱步良久，还哀叹几声。
姜黛见着，想着应该是个云游道士，身上无盘缠，脸皮太薄但又不敢进屋化缘，就出门给了那人几个馒头和几串铜钱，老道长笑笑，摆手不要，只是问姜岿什么时候回来。
姜黛一听，那老道认识自己的父亲，忙把他请进药堂。
老道进门也不客气，找个地方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那老道抬眼，问：“姑娘，姜大夫会回来吧?莫不是在王府，富贵迷了眼，不想回来了！”
姜黛听着，那老道口气不善，道：“怎么会，我爹不是这样的人，道长您这是什么话！”
说完，就低头忙事，老道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姜黛并不作声应答，也识趣，抓起眼前的馒头，三下五除二，一扫而空。
过了一会，只见姜岿从外面归来，本来满面笑容，突然看见坐在药堂里的老道，脸上突然冷若冰霜。
老道见着姜岿，站起身，笑道：“姜大夫，王……”
未等他说完，姜岿突然打断，给姜黛道：“今日我在街上碰到王大伯，他同僚给他送来半只鹿，他邀请咱到他家吃鹿肉。你先去吧，我等下就到。”
姜黛见状，知道父亲和老道之间有秘事，不便多问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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