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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难辨伪与真

    应田侠一进入麦锅大学附属医院,就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

    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他跟他们说话,都吱吱唔唔,赶紧敷衍着躲开。

    在这些高傲的人眼里,他像一只来传播新疫病的瘟神。

    应田侠心想:“你们不理我,我就先去看看病人吧。”

    把病人的病治好,是最好的突破囗。

    这里的病人,大多是搞科研、文化和教育的,属于中高级知识分子。

    听说应田侠是个中医,而且是自己开诊所的中医,病人都爱搭不理的。

    只有一个老太太,以前在大学教古H语,多少对中医还有点好感。

    她对应田侠说:“你们中医治不了实病,也就扎扎针,烤烤艾,治个腰腿疼什么的,还能凑合事儿。”

    应田侠很客气地问:“阿姨,您有腰腿疼吗?”

    “有啊,也针灸过,也按摩过,只是当时轻快那一会儿,过后还和以前一样,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老太太半是不满,半是嘲讽地说。

    应田侠给老太太号了脉,又摸了摸她的腰和腿。

    他对老太太说:“您这是有一条经络不通了,我只要扎一针,您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老太太瞪大了眼问:“真的吗?”

    “我又不收您老人家的钱,真假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他们那些人,也跟我这么说,但没有一个真管用的。”

    “他们是为了让您掏钱呀,我可不是啊。”

    应田侠嘴角挂着笑,满脸都是真诚。

    老太太有点不情愿地说:“那我就试试吧。”

    应田侠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取了一根中号银针,准备给老太太扎。

    麦锅大学附院的一位值班医生,恰好从病房门口经过,看到了应田侠,正要给老太太扎针。

    他迈步走了进来,很客气地对应田侠说:

    “先生,您这种行为,属于非法行医。”

    这句话,把趴在床上的老太太,吓得翻身坐了起来。

    她质问那位医生:“你们医院怎么搞得,怎么让江湖骗子进来了!”

    那位医生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出去。

    老太太却吓坏了,像被蝎子蜇了一般,再也不让应田侠动她一下了。

    应田侠没办法,拿出自己的医师证,让老太太看。

    老太太说:“我不看这个,现在的假证贩子,什么都能做出来。”

    应田侠无可奈何地笑笑,起身准备往外走。

    另一个床上的中年女子,坐了起来,对应田侠说:

    “大夫,你给我看看吧,我没他们那么矫情。”

    这位中年女子,长得又黑又粗,说话瓮声瓮气,不像个知识分子。

    原来她家是养猪的,猪价大涨,发了大财,所以也住进了麦锅大学附属医院。

    自从听说她是个养猪的,那位大学教授退休的老太太,就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中年女子说,她只是有点发烧咳嗽,可是住进来快十天了,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不见轻。

    应田侠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给她号了脉。

    他对中年女子说:“你本来就脾胃湿寒,他们又给你大量输液,不去病,反而添了病。”

    中年女子说:“可不是嘛,我本来得这个病,还没多难受,在这儿,连着输了这些天的水,觉得浑身上下像酡住了似的。”

    “这个好解决,我给你扎一针,去几趟厕所,就好了。”

    中年女子趴在床上说:“大兄弟,你扎吧,我没人家那么蝎虎。”

    应田侠笑着说:“用不着啊,大姐,你把手给我,我在你手上扎一针就行了。”

    中年女子翻身坐起来,把手伸给了应田侠。

    应田侠在她手掌上,找到了穴位,把针刺了进去。

    过了不到一分钟,中年女子说:“不行了,坚持不往了,我真的要上厕所。”

    应田侠把针拔了出来,中年女子急慌慌地跑进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中年女子一脸地愉悦,身体顿感轻松。

    她高兴地说:“大兄弟,你可太神了,这身上立马就松快了。”

    应田侠说:“这一针啊,只治标,不治本。”

    “怎么才能治本啊?”

    应田侠看着她的脸问:“你家是农村的吗?”

    “是啊,祖宗八代都是农民。”

    “那家里还有烧柴禾的土灶吗?”

    中年女子想了想说:“这个还真没有了。”

    别说是土灶了,这么多年,连土都见不着了。

    就连她家的养猪场,也全是水泥地面,出门也是水泥路。

    应田侠有点失望,正要说让她去更偏远的地儿找找,

    中年女子忽然大叫了一声,眉开眼笑地说:

    “我想起来了,我妈家的老房子里,还有个烧柴禾的大土灶,一直没拆呢。”

    中年女子的一惊一诧,引起了邻床老太太极度的反感,她皱着眉头,一个劲儿地翘鼻子。

    应田侠对中年女子说:“你把那柴禾灶的灶心土,挖出来些,放在水里煮,喝这个煮出来的汤,喝三到五次,你这病就全好了。”

    中年女子高兴地说:“那可太好了,这个要能治病根儿,还连钱都省了。”

    应田侠说:“你不能再输液了,改服中药吧,用不了五天,你就可以出院。”

    中年女子想说点什么,却来不及说,急匆匆又跑进了洗手间。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说:“大兄弟,我服了你了,反正我是不打他们的针了。”

    应田侠走后,老太太对中年女子说:

    “你们这些农村人啊,还搞乌七八糟的封建迷信,喝什么灶心土煮的水治病,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中年女子拉长脸说:“我不懂什么叫迷信,什么叫科学,反正能治得了病,就是好东西。”

    老太太不吭声了,过了好大会儿,咂咂嘴,自言自语说:“病好治,愚昧不好治啊。”

    声音虽小,中年女子却听得真切,她坐起来对老太太说:

    “我看你们这些人的病,才是世界上最难治的病!”

    下午的时候,应田侠把治疗新疫病的中药汤送了过来。

    中年女子却跟他说:“他们不让我在这里住院了,让我跟着你走,去喝中药汤呢。”